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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就好,你好了,祖母就高興了。筆言閣 biyange.com 更多好看小說」祖母甚是高興,一見到顏靜姝就樂得合不攏嘴,趕緊在紅嘴的攙扶下走了好幾步子,握着顏靜姝的手不肯鬆開,「姝兒你去了宮裏,旁的也就罷了,我們總怕着你在那兒讓人家看不起。」
「不會不會,祖母何出此言?」顏靜姝從紅嘴的手上接過祖母,聽到祖母這話連連搖頭,卻見祖母神色複雜,那張蒼老的臉上老淚縱橫,儘是些許愧疚之色,卻不敢言語。
「自公主走後,老夫人日思夜想。頭先幾天還好,後面就開始擔心着,你寄養在咱們顏府,會不會被宮中之人瞧不上……」紅嘴見顏老夫人慾言又止,擔心祖母的身子,連忙出來幫着說話。
「紅嘴!」老夫人看着紅嘴嘴快,連忙輕聲呵斥,生怕顏靜姝多想,扭頭朝着前孫女看去,卻見顏靜姝的眼睛更紅了些。
祖母不愧是老一輩的人,見慣了趨炎附勢的小人,自然會有這層擔憂。顏靜姝眼底有些濕潤,雖說有被說中了之後的難受,但更多的是心疼,心疼顏家把她養了這麼大,還要擔心拖累她。
「從前母親教過,顏府雖出身商門,切不可妄自菲薄,禮儀舉止、心氣脾性,不輸士族。」顏靜姝輕拍了祖母的手,感受着這蒼老的手掌上的皺紋。
祖母年輕時幹了大半輩子的農活,後來顏府富貴了,手也怎麼都保養也保養得不如尋常人家的貴老太太,但祖母想得開,總說能有如今,已然是福氣了,做人切不可貪心。
這種樂觀的精神一直刻在顏靜姝的記憶里,所以她後面去了皇宮,也總為自己曾經得到過的顏府的疼惜而歡喜,那已然是她的福氣了。
祖母顯然被顏靜姝的這一番說辭說得有些熱淚盈眶,看着這孫女也不像是自卑的模樣,才稍稍放下心來,對着趙氏夸道「我一向知道你是個好媳婦,明事理兒的,也能教給姝兒這番道理。」
趙氏正看着婆母和女兒的對話,沒想到話突然轉移到自己身上,還被婆母好生誇了一句,連連道「是母親教得好。」
「是我有福氣,有個好母親、好妻子,又有幸曾有了姝兒做女兒。」顏奉壹眼看着自己終於有空隙能插個話了,頓時也說起了討巧的話來,一心要哄這幾個家庭里最重要的女人開心。
「父親。」顏靜姝看着比從前滄桑些的顏奉壹,他一身依舊是富賈人家的柔滑布料,但已經不再是從前那般奢華貴氣,而是選擇了些更低調的衣裳,大約是當了寧遠侯,也不能再有從前的風格了。
「好姝兒。」顏奉壹看着顏靜姝向他行禮,再見到這個女兒時,心中是感慨萬分,又忽然反應過來,連忙上前去拉住她,「你如今是公主了,不可,不可啊。」
這話說罷,他將目光看向不遠處的傅淮珩和月影,生怕顏靜姝在外人面前壞了規矩。
顏靜姝行禮的動作被顏奉壹拉住,這才反應過來,如今時過境遷,一切都不同往日了。
傅淮珩如今已經是將軍了,身穿着一身白色戰袍,神色依舊是從前般優雅從容,卻又比多添了幾分英姿颯爽的感覺。
傅淮珩和月影本無心打擾他們團聚,卻沒想到被注意到了,他們這才行了禮「臣見過福樂公主。」
顏靜姝微微點頭,若是以前她還能起身回禮,只是如今身份限制着,便輕聲道「辛苦傅大將軍、也辛苦月影你了。」
兩人面色不變,又好生應答了一番,勝在他們也都是有眼力勁的,那傅淮珩才道「臣和這位公子還有些後續事物要處理,如今已經將寧遠侯一行人平安送回,也不叨擾各位了。」
「多謝兩位公子了。」顏奉壹在心裏點點頭,知道兩人是有心騰出時間讓他們團聚,此時只覺得傅淮珩順眼得很。
兩人連連應話,轉眼就翻身上馬,朝着路途那頭過去,越走越遠。
「見……見過公主。」文、燕姨娘帶着顏彩如從後邊的馬車下來。
文、燕姨娘她們也甚為思念顏靜姝,但畢竟自己也算半個主子,卻又不敢表露太多,乖乖地上前行了禮。
「文姨娘、燕姨娘好,許久不見,你們這些日子可還好?」顏靜姝在宮裏的日子,也是越發想念家裏,自然也想念文、燕姨娘,畢竟她們與宋姨娘一行人不同,到底是將自己視若己出的。
「回公主,奴婢們都好。」文姨娘的言行舉止頗為有禮,她雖是一個姨娘,可從前也是半個官門的小姐,即便見到顏靜姝有些歡喜,但也是能克制住的。
但燕姨娘則不同,她本就單純活潑些,一看到顏靜姝就止不住眼淚了,聲音軟軟道「大小姐說要給奴婢送好吃的,奴婢可眼巴巴地等了好久,等啊等,都給奴婢等瘦了。」
燕姨娘的語氣頗為委屈,天知道她是真的在等。
在場的人紛紛對視着笑了起來,這相聚的氛圍頓時變得有些輕鬆。
顏靜姝也沒敢告訴燕姨娘,她自打來了京城以後就被教導說不能跟從前家裏聯繫,她也清楚武和帝是擔心勝徳皇后藉機在此動手腳。
「姨娘誤會了,姝兒這不是想着,你們馬上就要來京城了,吃新鮮熱乎的糕點不比那風吹雨打半個多月送去的東西香吶。」顏靜姝眼珠子一轉,想到了個聽得過去的理由。
「公主可別聽她瞎說,」文姨娘看着燕姨娘委屈的樣子,很快就跳出來戳穿道,「這一日三頓再加零食、宵夜,哪裏就瘦了?我這瞧着,在家的時候還圓潤了不少,不信咱可以問小姐。」
這小姐說的自然不是顏靜姝,而是早已經入了顏府名下的顏彩如。
顏靜姝捂着帕子輕笑,轉眼將目光看向正愣在一旁的顏彩如,眼底的神色有些錯綜複雜。
與前世的顧彩如不同,今生的顏彩如並沒有展現出前世的惡毒和百般算計,更沒有前世的嬌弱模樣,這是自己沒想到的。
如果自己沒記錯的話,好似聽說這次賊寇挾持,還是顏彩如出面保住了顏府。這顏彩如的聰明用在外頭而不是算計自己身上時,顏靜姝總覺得格外順眼。
她微微一笑,那顏彩如似乎是被驚到了一般,不知為何,顏靜姝有種感覺,今生的顏彩如似乎格外怕她。
「我……額,確實,這燕姨娘確實有點能吃,被賊寇挾持的這些日子,賊寇都快被她吃窮了……」顏彩如撓了撓頭,眼中對顏靜姝的敬畏不減,但言語之間有些刻意融入的感覺。
一提起賊寇,在場的人除了顏靜姝,紛紛都有些後怕起來,顏靜姝見狀,連忙說道「都過去了,你們都受苦了,往後咱回京城,就不會遇見這樣的事情了。」
「是,是……」顏奉壹到底是男子,心知要讓過去的事情儘快過去,便連忙道,「都別在這寒風中凍着了,不然可都傷了身子,那就不好了。」
顏靜姝這才反應過來大傢伙兒都在凍着呢,於是連忙讓下人都把東西拿進去。
客棧安置得極好,裏頭的人各自都有安排,畢竟是武和帝的人,辦事都頗為上心。那些奴僕下人們也快快將東西都收好,準備着明日前往京城。
只是深夜裏,一家人又聚着說了好些話,幾乎到了顏老夫人有些累了,才各自回房去。
「姝兒。」顏奉壹打發了里里外外的下人,如今房內無人,他還是刻意壓低了聲音,「你在宮中可是真的還好?」
不是他多心,他太清楚勝徳皇后和武和帝之間的恩怨。到底做了那麼多年的商人,他見證過的事情太多,民間尚且如此,宮中只怕更為險惡。
與顏老夫人這些覺得顏靜姝會在武和帝的庇佑下安然無恙的想法不同,他在江湖上可都聽說過宮中的一些秘聞,也深知自己一個商人尚且難以顧家,一個帝王只怕朝堂之事都有夠焦頭爛額的了。
顏靜姝也知道父親的想法,即便自己有心隱瞞,依據父親的心思,只怕父親也能猜測出不少,這時候有心隱瞞也不過是自欺欺人,便輕聲道「終歸會遇上些麻煩的,但還請父親放心,女兒都能應付得過來。」
顏靜姝沒想着把話細說,生怕父親擔憂太多。如今房中只有父女二人,顏靜姝也認真問道「父親,顏府也可還好,雖說祖母一行人都說家中好,但女兒也是擔憂着的。」
顏奉壹沒有說話,沉吟了一會兒,想着如今女兒已經在宮裏了,有些問題也沒必要躲着女兒,便輕聲道「如今的顏府算是還好,只是到了京城如何,就不知道了。」
想到這裏,顏奉壹不由得嘆了口氣,原先他還想着要將顏府發揚光大,日後能做上個皇商,家中能再出個科舉的男子,也算是對得起祖宗了,只是沒想到事情如今越發變得複雜了。
「父親,您原本可以留着顏府在姑蘇,為何又要進京來呢?」顏靜姝心中不解,如今京城可謂是一灘渾水,自自己回宮以來,她明顯察覺到武和帝前朝籌謀的事情加快了。
在這種朝政動盪之時,顏府自然是能避開最好,免得被牽扯進了武和帝和丞相府的鬥爭之中,更別說還有可能被勝徳皇后無端遷怒。
現在光是想想顏府的處境,顏靜姝都覺得背後有些冷汗,她不相信武和帝沒跟父親說過這些話。
顏奉壹搖了搖頭,繼而嘆了一口氣,有些無力地說道「沒辦法,必須要進京了。」
看着顏靜姝疑惑不解的眼神,顏奉壹也無心隱瞞,他將事情一五一十地告知了顏靜姝。
原來在武和帝上門認親那日,就討論好了些事情。根據武和帝和顏奉壹商議的結果,就是顏府作為暗線,通過武和帝給的途徑發達自身,做到短時間內聚集南方的大量財富,以此為武和帝奪權的兵馬做準備。
這也正是顏奉壹這些日子都在苦忙的原因,如今武和帝有心從丞相手中奪權,得從兵馬入手,但兵馬糧草哪裏有不用錢的。然而國庫被先帝虧空了不少不說,十幾年來都在填補,武和帝雖有一些能暗中聚集錢財的門道,可都被丞相一派把控得死死的。
這個時候顏奉壹的商人身份就非常有用了,能夠在不知不覺中以各種名義收集兵器錢財,沒準能在武和帝不久後的鬥爭中出一份力。
「如今皇上有心在明面上培養傅家公子,暗地裏又在軍處要職上安插了自己的人脈,只待除了丞相一派的武官,這朝廷怕就是要徹底變天了。」顏奉壹心生感慨,如今自家做到了這一步,也算是賭上了整個身家性命,要是武和帝失敗了,只怕後果不堪設想。
他原也是無心摻和朝堂爭鬥,只是十幾年前就已經有所糾葛了,再到日後武和帝和丞相鬥爭起來,丞相一派若是贏了,怕顏府也是逃不過十幾年的糾紛問罪。
很多事情就是如此,冥冥之中就決定了要有所糾纏,既然都有危險,顏奉壹自然選擇積極鬥爭,畢竟自己家中還有妻女老小。
顏靜姝聽到這裏,不由得面色一暗。武和帝要處理掉武官,至少明面上的護國將軍是留不住了,他仗着些功勞投靠丞相,又欺凌百姓,怎麼着也是躲不過武和帝的收拾的。
而她在來時的路上便看到了護國將軍已經喪命,這說明武和帝已經開始動手了,此時此刻又將父親接入京城作接應,只怕是這朝廷動盪是真的要來了。
「還有一事,姝兒。」顏奉壹想到了什麼似的,連忙提醒顏靜姝道,「你可跟太子有些相熟?」
「太子……」顏靜姝微微皺眉,她對太子的印象不深,只見過兩次,一次是她回宮,武和帝為了表示自己的重要性,吩咐了太子也要過來迎接,第二次就是她在宴會上坐了太子的席位。
「你可要小心太子。」顏奉壹頓了頓,想起他前段時間探尋到的消息,不僅有些謹慎道,「他似乎也在籌謀些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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