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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番收拾之後,顏靜姝便在一群丫鬟婆子的簇擁之下去了外院。筆硯閣 www.biyange.com
在外院門口,便聽見了遠遠便傳來的哭聲,顏靜姝只先在外頭低着頭聽了好一會兒,那宋姨娘哭得不成模樣,言語之間竟都是指責母親,而父親正哄着。
顏靜姝走進院子,便看到了一旁坐着的母親,她臉上儘是倔着不肯說話的模樣,一見到女兒走了進來,說道「靜姝,你怎麼來了?」
顏靜姝走上前去,輕輕拍了拍母親的手,心中無限思緒湧上心頭,面前的母親一身玲瓏襖子,前世因為自己被退婚而愁得不行,好幾番跑上跑下。後來自己出嫁了,也時時擔心自己。
再隔多年看到年輕的母親,顏靜姝鼻頭一酸,而原本倔着不肯說話的的母親看了,自己心尖尖上的女兒都快哭了,着急地說道「娘沒推她!娘沒事的啊!靜姝可別擔心。」
「我知道,娘親,女兒來處理。」顏靜姝拍了拍母親的手,此時此刻不是哭着同母親說話的時候,當務之急是要阻止宋姨娘奪權,方可保全家安樂。
說罷,便轉身走到床邊,床頭坐着父親,父親正低聲安慰宋姨娘。
「父親,宋姨娘可好?」顏靜姝看着父親的背影,又看了看床上一臉虛弱的宋姨娘。
「都是你那好娘親做的事情!」顏奉壹心中憤懣,他多年來只有一個女兒,納了個新姨娘,好不容易快有了第一個兒子,如今白白期待了好幾個月頭,這孩子竟就沒了!
顏靜姝看着前面一臉盛怒的父親,心中快速回想,母親和父親現在的感情並不好,真正好起來還是家中沒落負債的時候,母親依舊在旁邊相守相依,這才融化了父親的心,以至於父親後期再富裕,都同母親相敬如賓。
「都是妾身不好,」宋姨娘原本就哭得厲害,一聽見顏奉壹這麼一說,心中暗喜,恨不得顏奉壹早些收了那女人的掌家之權,「妾身無福,不能為壹郎生個一兒半女……」
顏奉壹聽到這話,心中無數的難受翻湧而起,就是這個要為自己生兒育女的女人,沒了孩子,還將責任都怪罪到她自己身上。
宋姨娘見顏奉壹面上有幾分動容,又好生添了一把火,哭道「要不是妾身,非要同主母爭個添茶的事兒,也不至於……不至於到如此地步!」
話說到這裏,顏靜姝勾了勾嘴角,這宋姨娘要嫁禍母親的話倒是跟前世別無二般,接下來便是要拿母親的掌家之權說事兒了。
見此,顏靜姝便打斷道「宋姨娘如今身子骨正弱着,也切莫再責怪自身了。」
既然宋姨娘要將責任往自己身上攬,那就定死在她自己身上好了。
宋姨娘見顏靜姝忽然插話,還順着自己假意自責的話往下說,要將責任真定在自己身上,心中頓覺不喜,又想起自己還要拿到掌家之權,於是接着哭了起來。
「多謝大小姐關心妾身,妾身實在是自覺慚愧!方才妾身想着今日雖是自己生辰,承蒙壹郎厚愛,辦得甚是體面。可到底心中難安,還得同主母敬個茶,卻……卻未想到主母如此……」
話里話外,都分外強調母親的主母身份,如今她這孩子一沒,起因又是母親。見宋姨娘如此,顏靜姝心中冷笑,方才還在責怪自己,如今便要拿母親說事兒了。
然而這話,顏奉壹作為男人就聽得怒火中燒,自己的小妾因為自己的寵愛給自己的妻子敬茶,結果沒了孩子。
「什麼主母!」看着床上虛弱得不行的宋姨娘,顏奉壹只覺得她太過單純太過傻,他作為丈夫,別說替姨娘辦一個生辰,就是十個也沒人敢說話,「你……」
顏奉壹正要說話,管家忽然跑了進來,說道「老爺……」
「什麼事!」顏奉壹被打斷了話,心中甚為不爽。
「老爺,宋姨娘房中的丫鬟霜兒來回話,帶着……帶着宋姨娘的衣物說,今兒個宋姨娘來小日子了……」
看着附近的人迷惑的眼神,顏靜姝笑了笑,懷孕的人怎麼會來每月的小日子呢,也難怪大家都是一臉迷惑又震驚的表情了。
但偏偏顏靜姝就是知道為什麼。
「一派胡言!」顏奉壹聽到這話,下意識就是這個反應。
身旁的丫鬟倒是偷偷議論起來了「這宋姨娘不是懷了身子嘛,這懷孕的女子哪裏有來小月子的?」
宋姨娘一聽這話,幾乎要從床上蹦起來,但是奈何自己目前是「剛落了胎」的,哪裏能有這樣大的動作,只激動道「什麼丫鬟在這裏胡說!我……我嫁入顏府一年多,伺候夫君,要替夫君綿延子嗣,如今剛沒了孩子,怎麼可能是我的小月子!」
宋姨娘瞪了一眼亂說話的丫頭,把那個丫鬟嚇得不敢說話。
宋姨娘心下慌亂,萬萬不可承認這件事情。原本一切都掩蓋得極好,竟不料還是有丫鬟偷偷跑了進來,竟找出了這些東西。她明明記得都囑咐好了不許進她房門。
要不是今日生辰,要在趁顏奉壹睡醒之前同趙氏有單獨相處的機會,藉機嫁禍於她,所以着急忙慌要出門,不然早就能處理好了。
而另一邊,顏靜姝的母親趙氏頓時覺得不對起來,今日置辦生辰的時候,宋姨娘突然提出的敬茶,也顯得非常突兀。
可是當時趙氏覺得,為人母斷然不可能用自己的孩子來這樣陷害人,以為只是兩人起了爭執,她又真的沒了孩子,所以才責怪到自己身上。
可若……一開始就是沒有孩子的呢?
這樣大的生辰,這樣突如其來的敬茶,這樣突然沒了的孩子……
可是趙氏不敢亂做猜測,心中有了些許糾結。
「宋姨娘既如此說,那霜兒必然是污衊姨娘了,父親怎麼能叫宋姨娘受如此大的委屈!」
眼瞧着宋姨娘越發激動,顏奉壹心中雖有疑惑,可是也擔心着宋姨娘的身體,正要說話,只聽得顏靜姝走上前去,輕聲說道「父親,如今宋姨娘剛落了胎,心中難免不快。這房中的丫頭大張旗鼓,帶着宋姨娘的衣物從後院走到外院,想必有不少人都瞧見了。若不處理,只怕眾人議論紛紛,是非多呀。」
說罷,顏靜姝嘆了口氣,又接着說道,「若是此事不處理,只怕府中人都會將此事當做談資,指不定還有什麼亂七八糟的說法,家事被議論於眾人之口,於顏府,於宋姨娘的名聲,都着實無益。」
顏靜姝知道自己父親的軟肋,也知道父親從商,商人最重的是誠信和名聲,畢竟做生意總得叫人信自己不是。
這話講完,顏奉壹思慮了一下,他心下是信任宋姨娘的,可也正如女兒所說,那丫鬟拿着宋姨娘的衣物從後院走到了外院,幾乎穿過了整個顏府,若此事不管,下人必定議論紛紛。
於是朝着管家說道「讓那丫鬟進來。」
宋姨娘臉上露出了驚慌的表情,着急的看了一眼床前的劉媽媽,雖然有作掩蓋,但還是逃不過顏靜姝的眼睛。
是啊,如果她顏靜姝沒有從前世重生回來,宋姨娘陷害母親的事情早已經被掩蓋到一年多以後才被發現了。
那是宋姨娘捲走家中財產不久後,高利貸上門催債的日子。當顏府認清了宋姨娘唯利是圖的面孔之後,宋姨娘房中的丫鬟們才供出了宋姨娘做的那些事。
其中有一件就是這個霜兒,說出在宋姨娘落胎的當日,已經是來了小日子一日有餘了。貼身衣物素日裏都是宋姨娘身旁的劉媽媽打理,只是那日生辰趕得早,宋姨娘和劉媽媽等一列人都去了,霜兒因為睡過了頭,沒有聽到劉媽媽說不能進房間整理東西,進去整理房間的時候發現的。
那時因為霜兒家中有個弟弟重病,劉媽媽便提議宋姨娘請大夫為弟弟看病,以此來讓霜兒為自己盡心盡力,後來竟然將霜兒的弟弟也抵押給了人做苦力。
顏靜姝想着從前的事兒,目光一斂時,正巧霜兒也上來了。
「奴婢見過老爺。」那霜兒一上來便行了禮,不敢抬頭示人,更不敢瞧那床上的宋姨娘。
「你抬起頭來,讓我瞧瞧。」顏奉壹這一年多來多日留宿於宋姨娘院中,對宋姨娘院子中的丫鬟雖稱不上了解,但到底是能認出一些的。
眼瞧着霜兒慢慢抬起頭,顏奉壹也確認了是宋姨娘院中的丫鬟,是素日裏在院裏頭掃地插花瓶的丫頭。
宋姨娘一瞧見這丫鬟,便是一個惡狠狠的眼神掃過去,這吃裏扒外的東西,素日裏也沒少着她好的,現在竟敢來亂她的計劃。
「你拿着宋姨娘的衣物來到外院,究竟是想做什麼?」看見霜兒抬起頭後,又被宋姨娘嚇得低下頭的樣子,顏奉壹側了個身子,擋住了宋姨娘的視線,問道。
「奴婢是宋姨娘院中的霜兒,只因為今日睡過了頭,發現院中大多數人都出去同宋姨娘辦生辰了,便進入院中打掃,竟……竟沒想到在宋姨娘的床底下發現了這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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