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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下班後,陶思寧獨自一人在校門口的樹下站着。文師閣 m.wenshige.com自從姚宇藍被關進去,父母在沒有徵得她的同意向姚家退婚後,她一直處在焦慮自責的痛苦當中。去看守所兩次,姚宇藍都不願意見面。昨天晚上才從韓昕悅那裏得知他已經出來了。
「思寧」姚宇藍從車裏走出來,手裏捧着一束鮮花。她向他淺淺地笑了笑,腳步有些慌亂地走過去,輕輕地叫了一聲「宇藍,你好。」
姚宇藍把花束遞給她,臉上露出溫和的微笑。從早晨格靈答應明天去登記結婚,一整天,他臉上的笑容就沒有停下來過。
車裏,陶思寧望着懷裏的鮮花,想到他們第一次約會,他送給自己的是香水百合,今天他依然是送香水百合,裏面夾了幾隻粉色的康乃馨和滿天星。他不恨自己嗎?
「宇藍,我請你吃飯吧。」
「已經答應晚上去陳岩家吃飯,改天我們再聚吧。」姚宇藍側臉看了一眼她,又安慰她,「思寧,我們解除婚約不是你的錯,我不會怪你,相反我要感謝你和伯父伯母讓我迷途知返。以後我們還是朋友對嗎?」
「宇藍,你真的不會怪我嗎?其實退婚,不是我願意的。我爸媽」陶思寧說着忍不住難過得留下眼淚,「解除婚約的事,我一點都不知。事後我爸媽才告訴我。我去看守所想跟你解釋,你也不願意見我,我以為你再也不會原諒我了。」
「是我犯了錯無顏面對你們,怎麼會怪你?若真怪你,今天就不會來找你了。」
看着傷心難過的人,姚宇藍的心裏也無比的自責。從一開始他就知道這是自己種下的一枚愛情苦果,結不出甜蜜的果實,還是任其生長,最後又是自己折枝掐果,甚至要連根剔除。自己受傷不淺,更害得對方傷痕難愈,真是罪孽深重。
到了家裏,陶思寧的父母都在。他們接到女兒的電話後,就在家裏等候。
姚宇藍把手裏拎的幾個禮品盒擱在地板上,鄭重地朝二老鞠了一躬,像往常一樣十分禮貌地問候。老夫妻倆對姚宇藍突然出現顯得有些意外,特別是陶父,坐在沙發上沒有起身,面色凝重地看着姚宇藍沒有說話。當時他一聽到准女婿行賄被抓,又為別的女人致他人重傷住院,被判五年有期徒刑,氣得大發雷霆,堅決要女兒退掉這門親事。
沒想到姚宇藍被關了一個多月就出來了,現到家裏也不知對方的目的。
「坐吧。」陶父客氣的招呼,開始燒水泡茶。見女兒進了房間,又看了一眼老伴,揮了下手說,「老伴,把小姚送的大紅袍拿出來。」
姚宇藍坐定,直接道明來意。
陶父頷首沉默了一下,拍了拍膝蓋嘆了口氣說「小姚,你和思寧的事就翻篇了吧,我們也不論誰對誰錯。既然你今天誠心過來看望我們兩個老頭老太,有些話我也不妨直接了。從一開始我就不贊成你們交往,可是思寧不聽我的勸。不是說你人品怎麼樣,說實在,你在為人處世方面,我和思寧她媽媽是很滿意的,錯就錯在你不該跟我女兒交往的同時,心裏還記掛別的女人。難道我女兒堂堂一個博士後就只是你們姚家裝點門面,傳宗接代的工具嗎?男人太感情用事,終究不會有多大作為,甚至會毀了自己的前途。年輕人,好自為之吧。」
「伯父批評得是,如果當初早點聽取您的意見,今天也許不會留下這些遺憾。是我辜負了思寧的情意,責任在我。雖然姻緣不在,希望以後我們還能像朋友一樣來往,心裏沒有芥蒂。」姚宇藍姿態恭謙,語言誠懇,很快打消了陶父心中的疑慮和不滿。看到女兒房間門關着,半天不出來,不由地又搖頭嘆氣「小姚,思寧是真的喜歡你。這些日子她的心情十分不好,你去幫我多勸勸她吧。」
姚宇藍點點頭,起身走到房間門口輕叩了幾下。見門虛隱着,便推開走進去。陶思寧正在收拾東西,抬頭望向走進來的姚宇藍,一臉的淚痕。剛才他們在外面的談話,她也聽見了一些,知道事已成定局,無可挽回,心裏更是痛苦難當。
見梳妝枱上擺着訂婚戒指和一些金銀首飾,姚宇藍走過去全部合在一起,放回柜子裏。
「思寧,今天我來找你,不是想要回這些東西的。我能給昕悅的,自然也會給你,甚至要多一些,畢竟我們交往一場,你付出了這麼多。」
陶思寧哽咽着,走上前用力地抱住面前的男人,流着淚痛苦地看着他,悲切地說「宇藍,你是我第一個深愛和想一輩子廝守的男人,我把全部的感情都交給了你。為什麼說散就散了?」說着又緊緊地握住對方的雙手,哀婉地懇求道,「宇藍,我不在乎你心裏有格靈,你愛她,我也會把她當自己的妹妹一樣看待。我們結婚,不要分開好嗎?」
姚宇藍搖搖頭,無奈地看着眼前的淚人兒,無法告訴她,自己明天就要和格靈去領結婚證,雖然是假夫妻,很快又會離婚,但是他已經很知足了。
「你對我這麼好,我也想用婚姻來維繫我們之間的感情。可是在深市那幾天,讓我徹底明白沒有愛情和夫妻生活的婚姻是多麼的煎熬。我怕將來會背叛和傷害你,更怕到頭來你會怨恨我。思寧,你的人生還很長,我不能害了你,知道嗎?」
「就算我爸不提出退婚,你也會提出來的是不是?」
陶思寧怔怔地看着姚宇藍,見他默默地點頭,臉上更加黯淡無光。她鬆開他的手,無力地垂下了頭。一場歡喜一場空,再深愛也敵不過愛情。
「思寧,你全心全意的愛我,而我無法全心全意的愛你,這樣的婚姻對你是不公平的。與其這樣糾結痛苦,不如像昕悅一樣,簡簡單單的做一場朋友,開開心心,坦誠布公,你說好嗎?」
世上有多少戀人,不愛了還能成為朋友?
陶思寧嗚咽着點點頭,她沒有把握自己是否可以像韓昕悅那樣,愛不了就瀟灑地做朋友。
她送他下樓。默默地看着他驅車離去,手裏握着他留下的轎車鑰匙,整顆心沉甸甸的,如對方離開時眼裏深沉的目光。她想起在深市的最後一個晚上,他說雖然無法許她相約白頭的承諾,而自己的第一次戀愛和處子之身都給了她,幸與不幸都無法改變這個事實,所有或深刻或痛苦的經歷都會化為往事存放在記憶里,無法抹去。
而她最美好的初戀和第一次早已獻給懵懂的青春。如此而已,她覺得自己已經佔盡了『便宜』,足夠幸運和幸福。只因為遇着了他,一個經歷了他的身體不得不把自己納為生命中的女人的男子,一個視愛情如生命般珍貴的男子,這些只能當成秘密封存在各自的心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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