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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宇藍沒想到五樓全被包下,林志兵很快被工作人員趕下樓。看書否 m.kanshufou.com兩人無法靠近,只好買通酒樓里的一個女服務員讓她上去幫忙打聽。
得知格靈已經喝醉被送到客房,姚宇藍又氣又急忍不住爆粗口「大林,馬上報警。這些皮條客一個都不要讓他們溜了。」
林志兵點點頭,撥完電話。又按姚宇藍的吩咐,幾分鐘後潛到電工房拉下電閘。
警車趕到前,兩人趁一片漆黑混亂,迅速把格靈帶出酒店,離開現場。
神志不清的格靈被林志兵背着跑了幾層樓梯,顛得腸胃翻騰難受,不停地嘔吐起來,癱在地上半天起不來。站在旁邊的姚宇藍眉頭深鎖,臉色十分難看,氣得簡直要揍人。
「姚總,怎麼辦?」林志兵扶起格靈,等老闆安排。
「把她送回家。」姚宇藍上前半推半抱把人弄到後車座,繫上安全帶。
格靈口裏一直嚷「熱死了,好難受。」雙手不停地抓着衣領,想脫衣服。姚宇藍沒有理會,冷聲斥道「沒水,回家再喝。」
格靈轉過身去,面朝窗戶,一隻手不停地敲打着玻璃窗,嘴裏碎碎念道「水……大……海……游……游泳……一起跳……跳……水……」
姚宇藍只好把她拉回自己的身邊,用力按住她不停在身上抓撓的雙手,心裏有些疑團。低頭細瞧果然格靈面色通紅,表情怪異,從來沒見過她笑得這麼邪魅;眼神空洞,直勾勾地盯着自己。很快一隻手伸過來開始解他的扣子,嘴裏念念有詞「好熱……一……起……洗……洗澡。」小爪子猴急地在他身上亂扯亂摸,臉也貼上去。姚宇藍急忙伸手擋住她嘟起的小嘴,一臉嫌棄的扭開。
「志兵,她被下藥了,現去醫院。」
林志兵從後視鏡里看到後面的一幕,點點頭,表情憤怒地罵了一句「這些狗娘養的,實在太壞。」
「今天的坑挖得有點大,他們肯定不會放過格靈,以後還要麻煩你看緊她。其它事我來處理。」
「嗯,我先把那個姓莊的哈巴狗趕走。」
說到莊宏這個人,姚宇藍沒想到自己拒絕把格靈推薦給他,他還會想盡各種辦法找到人,便一下把格靈推進火坑。
「哈巴狗不需要腿走路,把那兩條腿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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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靈醒來已是凌晨半夜,她茫然地望着四周,一時不知自己身處何方。感覺四肢乏力,嘴巴十分苦澀乾燥,頭也暈沉,不知發生了什麼事情,急忙從床上爬起來。這時才注意到一個男子在對面的椅子上靠着休息,面孔陌生。
她快速穿上鞋,回頭找背包,卻發現包不在身邊,心裏開始着急起來。昨晚的事她已經忘得一乾二淨。
「先生,您好!」她走上前,小聲地叫醒那個男人。
林志兵睜開眼睛,見格靈醒了,打了個哈欠站起來「格小姐,您醒了,現在感覺怎麼樣?」
格靈點點頭,打量了一下四周,疑惑地問他「您是誰?我怎麼會在這裏?這是醫院嗎?」
「你昨晚喝醉了,老闆把你送來醫院醒酒。」林志兵知道女孩子臉皮薄,沒有把昨晚她醉酒的窘態說出來。
格靈仔細回想昨晚的情形,隱約記起一些,也只是零散的碎片。頭腦里很混亂,全身十分不舒服,想早點離開這裏回家,於是跟男人說「謝謝你照顧我,我現在沒事了。」
林志兵見她走出病房,打電話給姚宇藍匯報情況,哪知對方只淡淡地回了一句「我知道了。」剛踏出房間,便看見姚宇藍朝這邊走過來。
格靈打量着姚宇藍,人還是記得的,只是感覺這個人許久沒見,樣貌已經有些模糊了。這會兒她才明白陌生男子說的老闆是姚宇藍,而不是徐曉楓。
「酒醒了,可以走路了是吧。那我們回去吧,志兵你去結下賬。」姚宇藍沒有看她,說完轉身就走,面色有些沉重。
格靈從沒見過他這般冰冷寡淡,猜測大概是自己昨晚醉酒太厲害,醜態百出,噁心到他了。現在自己就是個失憶患者,什麼都記不起來,反正都這樣了,管他喜不喜歡。她乖乖地跟在後面,下了樓梯。
林志兵很快結完帳,三人走出醫院。
「志兵,太晚了,我們回中山路。你送格靈,我開另一輛車。」姚宇藍說完就直走了。
「我家在紫金路!」格靈急忙糾正,其它的事情忘了,回家的路走了十幾年,這個還是記得的。
「格小姐,有些事情您可能還不清楚它的嚴重後果。暫時聽老闆的安排吧,他不會害你的。」
格靈不肯上車,意識里姚宇藍不是什麼好人,他的手下自然好不到哪裏去。於是跟他說「我包不見了,您借五十元給我搭車回去,明天還您。」
「我是當兵的大老粗,沒老闆那個耐性。格靈小姐,請上車吧。」
林志兵打開車門做了個請的動作,那個架勢好像你再囉嗦,就別怪我動粗了。格靈妥協了,老實地坐上車。她很清楚在五大三粗的林志兵面前,自己就是只小雞崽,捏一下就沒氣了。保安如此氣勢,老闆又何嘗不霸道。自己豈是他的對手,只不過對方有心臟病,虛了點,為了保命,不得不讓着自己而已。
「可以告訴我,昨晚發生什麼事了嗎?」
半路上,格靈一直在回憶昨天發生的事情,好不容易想起來莊宏這個人。是他帶自己去了一家酒店,在場的有男有女。她彈了幾首鋼琴曲,喝了一些飲料還有一杯紅酒,具體說了什麼做了什麼,怎麼也想不起來了。
「你被人在酒里下藥了。」林志兵的話簡短而概括,讓對方自己去思考。
說實在他對眼前這個小姑娘不大了解,只知道她原先是老闆女朋友的鋼琴家教,現在看見老闆為她的事這麼勞神,再傻也能猜出他們的關係不一般。這半個多月來,他每天蹲守在學校門口,發現這個姑娘除了上學放學,幾乎不出校門,很普通的一名大學生,沒想到竟會落入拉掮客的魔爪里。只怪這個社會太複雜,人心險惡,小姑娘的思想太單純。
「我知道自己喝醉了,下藥會怎麼樣?」格靈心虛的,額頭冒着冷汗,心裏暗罵莊宏不是東西。
「春藥輕的不會死人,重的可能休克致命。一般是神志不清,受人擺佈。」
林志兵沒料到她的問話這麼幼稚,想到昨夜她急着給老闆脫衣服,嘟嘴親人家被一次次擋回去的可笑場面,不由地搖了下頭。
「我被莊宏這些人坑了……」格靈雙手捧住臉,把痛苦咬碎了往肚子裏咽。都是一時財迷心竅,輕易相信了莊宏,害了自己。接下去該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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