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
廣告拍攝那天,剛好有一大批裝修材料要運進工地,陳岩不在,姚宇藍只好趕過去處理。墨子閣 www.mozige.com等他處理完事情回到拍攝現場的時候,前半部分拍攝已經結束。
格靈在攝影師和編導的引導下,先在一處佈置簡陋、光線昏暗的場地,展示幾個平時練功的基本動作,然後乘車轉移到影劇院。在佈景華麗的舞台上,她分別換了幾套漢服跳了幾段古典舞,一遍通過。
接下來又隨攝製組的一大幫人去了另一個地方。到那裏的時候,一眼看見鐵門口等待的姚宇藍。
來海市這麼多年,這裏應該是她到過的最美麗的地方,仿佛置身於童話的城堡里。當她從身邊的一個女孩子口中聽到姚宇藍名字的時候,急忙低下頭去。
這片島的主人居然是願意給自己當傭人的姚宇藍,頓時覺得自己就像腳邊的一棵小草一樣卑微,被人愚弄了都不知道。
她慶幸姚宇藍沒有走過來跟自己打招呼,於是匆匆隨大家一齊穿過花園式的庭院,進入城堡。
裏面就像一座博物館和影劇院,高聳的漢白玉石柱,貼着美麗玻璃紙的落地窗,華麗的帷幔,牆壁四周懸掛的巨幅西方油畫,景泰藍的青花瓷、鏤雕的清代屏風……看得她兩眼暈眩,辨不出東西南北。
這時姚宇藍走過來問她累不累,要不要先休息一下,她低着頭,輕聲應了一句不累,快速隨同李勇他們上了二樓。
她被一個身着黑色套裙制服的年輕女孩領進一間浴室,裏面的裝修很現代時尚,是她所未見過的。按照拍攝流程,等下她將要在這裏表演洗頭沐浴的鏡頭。
在這種陌生而且是一個所知的男士的家裏拍攝,她的心裏不禁動搖起來,後悔當初沒有跟姚宇藍提出修改方案。
「姚總說這間浴室除了他母親,沒有其他人用過。等下我,還有一位女攝影師和編導在場幫您,請不要緊張害怕。」
張雨柔看着臉色白得沒有一點血色,膽怯站在門口的格靈,便笑着安慰她。
「我感冒還沒好,只要洗頭可以嗎?」
格靈懇求地看着笑容甜美,說話溫和的女孩,擺出一副大病未愈的樣子給她瞧,張雨柔想了想,點點頭走出去了。
姚宇藍正擔心格靈的身體,這麼冷的天再讓她生病,自己會愧疚不安,正好張雨柔這麼一說,馬上同意並交待她要怎麼做。
格靈退了外套,裹上一條白色的浴袍,坐在一個橢圓的浴池旁邊,用雅絲芬洗髮水洗頭。張雨柔和攝影師在一邊教她怎麼洗、擺什麼姿勢,用什麼眼神微笑,格靈感覺此時就像在拍電影電視劇的情節,好玩又新鮮。
洗完頭髮後,外面等候的攝影師、化妝師馬上湧進來,忙着給格靈的頭髮進行一番吹拉整理,呼呼的鼓吹風把頭髮吹得一根根飛揚飄舞。她渾身打着寒顫,還要對着鏡頭笑靨嫣然地說那句廣告詞心隨舞動,雅絲芬,看得見的美麗。這個鏡頭拍了好幾次才通過,當攝影師說了一句「ok,
perfet!」的時候,大家一起為格靈鼓起掌來。
這時已是午後兩點,大夥收拾完工具和場地,一窩蜂衝下樓去。
姚宇藍已在一樓大廳準備了豐盛的飯菜犒勞大家。他叫袁晶把李嬸準備好的生薑煮紅糖水端上去給格靈。等一個個陸續入座,快速清點一下人數,招呼大家先吃,自己去二樓看看。
此時一種複雜的情緒充斥着姚宇藍的內心,忙亂里夾着一絲喜悅,甚至有些緊張。之前他沒有想過把拍攝的場地安排在家裏。有潔癖的他,以前從不讓陌生人到二樓的臥室,更不允許他人使用衛生間和浴室,這次卻把大家招呼到這裏。
只有他自己明白這樣做的目的,嘴上說不打擾,行為卻已經暴露了私心讓這個女孩走進自己的世界,讓她成為這裏的女主人。
格靈喝完滾燙的薑湯,身體漸漸有了熱量,臉色也紅潤起來。她整理好衣物,把浴室再打掃清洗一遍,出來的時候,看見姚宇藍正從門外踏進來。把碗遞給他隨口問了一句「大家都下去了?」,見他光看着自己也不回應,羞赧地低下頭,偷偷掃了下衣服褲子是不是哪裏穿錯了。
姚宇藍上午沒有趕上她的舞蹈表演,現在見她簡裝素顏地站在面前,突然生了極想擁抱她的念頭,雙手剛拾起,望見她焦慮的眼神,急忙滅了心頭燃起的衝動。
「大家已經先下樓吃飯了,等會兒吃完飯,我送你回去。」
「不用了,我跟公司的車一起回去。」
格靈越過他的身邊,自顧走出臥室。姚宇藍只好跟了出去,看着她的背影,心裏竟想着什麼時候帶她去買些漂亮的衣服,好好打扮一番。
到了大廳,正好遇見忙碌的保姆李嬸,姚宇藍把格靈介紹給她。格靈剛要問好,李嬸卻笑盈盈地拉着她的手穿過正大廳,過了一排鏤雕花窗的走道。裏面是一間裝修明亮雅致的小廳,有廚具、餐桌,格靈猜這裏大概是主人平時用餐的地方。
李嬸叫格靈坐着,轉身麻利地從煲鍋里盛了一碗烏雞湯端到她面前,笑着說「你生病剛愈,油膩的東西沾不得,我給你熬了些小米粥,先喝點雞湯。」說着,把另一個小燉鍋和幾碟清淡素食擺上桌,叫她慢慢吃,格靈連忙起身跟她道謝。
姚宇藍從外面進來,見格靈直挺挺地站着,便笑着叫她趕緊坐下來吃東西。格靈回頭見他系上圍裙幫李嬸端菜,拿不定主意要不要上去幫忙。此時肚子確實有些餓,也不知現在幾點,想着趕緊吃完飯,回學校上課。
天氣寒冷,姚宇藍給同事們準備了火鍋和紅酒,大家吃得直呼過癮。突然不知誰問了一句「我們今天的女主角呢?」大夥只顧着填飽肚皮,都把這個小姑娘忘了。大家互相對望,轉而目光齊刷刷地投向姚宇藍。
「她生病剛愈,我讓李嬸備了稀飯和素食在廚房吃了。你們別愣着,趕緊吃完回公司,明天上午就要把片子製作完。」
「姚總也開始憐香惜玉了,我們會吃醋的哦。」
「你們這幾個沒良心的妮子,若不想吃着羊肉、海鮮,就去廚房看看還有沒有剩下的稀飯。」
姚宇藍丟給她們一個電死人不償命的魅眼,低頭只顧着和旁邊的方偉討論事情。
大家吃飽喝足準備離開。林曉菲見格靈已在偏廳候着,便跑上去問她一個人吃了什麼,聽到雞湯和稀飯,忍不住撲哧笑起來,捏了下她的小臉,表情嬌媚地嚷起來。
「小妹妹,真是辛苦你了,忙了大半天居然讓你喝稀飯,以後叫我們老闆好好補償你。」
林曉菲故意把補償兩個字拖長音,眼睛瞄向幾步外和方偉說話的姚宇藍,見他沒有反應只好作罷。
格靈知道對方拿自己打趣,也不想理會。這群花枝招展的女孩子,大不了她幾歲,言行舉止卻十分成熟老練,自己根本無法和她們交流。抬頭一眼瞧見李勇仿佛抓了個救星,急忙跑上去,打算跟他一起搭車回學校。
姚宇藍見格靈要上車,便招手叫住她。
「姚總,我跟李勇大哥一起回市區,謝謝您的款待。」
「你進來一下,我還有事情要跟你說。」
格靈的一句「姚總」讓他頓覺詫異。一天沒見,她對自己明顯生分了許多。見她上了車,又不好意思再叫。倒是李勇清楚老闆的為人,把格靈拉下車,湊到她的跟前悄悄嘀咕。
「師妹,今天你幫了大忙,姚總定是有東西要送你。到時你甭跟他客氣,只管收下,反正他有的是oey。」
格靈臉紅了,心想如果姚宇藍真給自己五萬元,是不是應該拿出一部分給李勇,不然他知道自己收了這麼多錢,一定會認為她見利忘義。剛要開口,李勇已經上了車,朝她扮個鬼臉,揮手告別「格靈,有空到我們公司玩。」
格靈只好匆匆跟他道別,眼睜睜地看着十幾個人走得只剩自己一個,回頭見姚宇藍已經進去,心裏有些着急起來剛才忘了問一下時間,現在不知什麼時候才能回到學校。
回到大廳,看見姚宇藍和李嬸正在忙着收拾餐具,又不好意思閒站着便上前問要不要幫忙。
「如果你不覺得累的話,就幫我把這些小碟子拿到廚房吧。」
姚宇藍也不客氣,回頭見她真的放下背包要幫忙,便笑了起來。倒是李嬸叫他們倆都不要插手,讓她一個人慢慢收拾。
姚宇藍問格靈平時有沒有做家務,見她低頭不語便沒再問。他怕問多了,會嫌自己囉嗦。兩人接觸幾天,他發現格靈不大愛說話,也從不主動跟別人搭訕,頭常常低垂着,一副小孩做錯事子怕被大人責罵的樣子。他猜想這種孤僻的性格可能與她沒有父母和朋友的成長環境有關。
餐桌清理乾淨後,姚宇藍打來熱水給格靈洗手。
「油沾手,打點肥皂。」
姚宇藍把肥皂遞給她,待她洗完手又把干毛巾遞過去。細心的小動作被李嬸一一看在眼裏,知道少主一定是喜歡上這位姑娘了。
兩人走出來,姚宇藍看了一下腕錶,告訴格靈快四點了,解釋自己等下要去松柏坡的公司,順路送她回學校。這時格靈才知道對方還有另一處公司,而且離自己的學校不遠。
宇藍特意領格靈從拱月橋經過林園。走到到草坪的時候,順手指着草坪後面一大片繁茂的松針林,笑着告訴她,松柏坡的公司在半山坡上,一路上去可以看見小松鼠的身影。
「這片松林我去過兩次,裏面也有松鼠和兔子,有空帶你的小姐妹們一起來玩。」
格靈望着那片蒼蓊如黛的樹林,腦里浮現出老家房子背後的那片松針林,以前她和哥哥經常去林子裏逮小麻雀。阿哥是捕獵好手,告訴她有兔子糞便的地方一定有野兔出沒,還在叢林裏放了鐵籠和誘餌,可惜幾次都沒有收穫。
「小兔子那麼聰明怎麼會上當?」
她一直認為聰明機敏的兔子是不會輕易上當的,況且這種小動物長得雪白可愛,做夢都不希望它們撞進阿哥設的陷阱里。她的話讓姚宇藍有些迷糊,看着她一臉遐想的表情,眼裏閃出一絲興奮的神采,不由笑了起來。
「小兔子看上去很可愛,好像你們小女生都蠻喜歡這種小動物。你也像一隻小白兔,很可愛。」
他這麼一說,格靈不由想起逗逗,她才一隻可愛的小兔子。
「你是屬什麼的?讓我算算……」
姚宇藍推算了一下生肖,便問她是不是屬馬,格靈撇撇嘴不理他,徑自朝前走。
「時間不早,我要回去了,您現在送我好嗎?」
「行,我們現在就過去。」
此時雖已進入冬末,這裏卻依然綠綠蔥蔥,傍晚的霞光斜照在他們的身上,拉出長長的影子。兩人並排走着,格靈的腳步輕快,漸漸地與姚宇藍拉開距離。
「等我好嗎?」姚宇藍揉了下有點喘的胸口,望着前面感覺快要飛起來的『雲雀』,表情有點尷尬。
格靈杵在原地,回頭望了一下男子,淡淡地笑起來,右臉頰旋起的小梨窩,甜得讓人心醉。
「有沒有人說你長得像……」姚宇藍右手攥起,罩住鼻翼和嘴巴輕咳幾下,平息氣喘後,一雙笑眼溫和地看着她,「女菩薩,遇到你這樣容貌的人,會不會有好運?」
格靈不大明白他話里的意思,但是這樣的話從一個才認識幾天的陌生男子口裏說出來,應該是很唐突,不禮貌的。她沒有生氣,禮貌性地回答他。
「我只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學生,沒有好運帶給別人。今天我的工作已經結束,請您遵守我們之間的承諾。」
「你不喜歡這樣……以後我就不說了。你看上去有心事?可以說出來嗎?我想……幫你。」姚宇藍是認真的,他已經看出她並不快樂,清亮的眼眸藏着一絲的憂鬱,挺深的墨色。
「難道您……沒有煩惱嗎?」格靈覺得這個人會讀人心,心事好像被窺視,急忙轉過身去。
「說真的,長這麼大,我還沒有遇到什麼大的發惱。大概是我這個人胸無大志,心無遠慮吧。目前最大的煩惱……被我媽催婚,其它好像沒有了。若說還有什麼……那就是……生與死的困惑。」
說完,姚宇藍自己都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格靈卻沒有半點笑容,她不但覺得不好笑,而且覺得簡直無聊。她十分不願意繼續這樣的談話,當對方再次問他的心事的時候,她保持沉默。
「難道是被男朋友欺負了,還是你那個兇巴巴的姐姐跟你說了什麼?」
「先生,您多想了。可以走快一點嗎?太陽要下山了。」
「可是我真的不能走太快,也不能着急。不好意思,只能讓你等我了。」
他一直不太敢叫她的名字,怕叫多了,從此心裏忘不掉這個人。
從草坪到鐵門口,他們走了半個多小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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