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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跟柳宣芝當然不可能!」顧阿蠻咬牙切齒的從牙齒根里擠出這幾個字。看小說網 www.kanxiaoshuo.net
「我死都不會嫁進你柳家!」
這幾乎就是柳淵想要的結果,可真聽到這句話,他又有些不悅。
他是跟柳宣芝有幾分相似的,甚至當那雙好看鳳眸不善眯起的時候,你會產生幾分柳宣芝模仿他舉動的錯覺。
他比柳宣芝更有氣勢,也更有威脅。
「你好似很瞧不上我柳家。」
惜命如顧阿蠻。
那怕心底怨聲載道,也縮着脖子慫了那麼一丟丟。
她尷尬找補,「你們府上適齡的男子,不是就只有柳宣芝跟你,你拒絕讓我嫁給柳宣芝,更不可能讓我嫁給……」
不知想到什麼,顧阿蠻握着手腕垂下了眼睫,那一個「你」字被她默默咽下。
「不是卑職瞧不上柳府,該是卑職這蒲柳之姿登不了貴府大雅之堂。」
柳淵本就眯起的眼睛,更是審視濃重,他垂眼看着她,一言不發又讓人毛骨悚然。
明明是短短几秒鐘,卻有種幾年那麼漫長。
直到他轉過頭去,顧阿蠻才在心裏鬆了口氣。
「大人還是在宮門處把卑職放下來吧。」顧阿蠻道,「餘下的路,卑職自己走就好,不需要大人再送了。大人放心,卑職不會玩忽職守擅自離開。」
說着,顧阿蠻給自己戴上了鐵面。
幾乎剛一落地,顧阿蠻就頭也不回的融入皇宮深不可測的黑暗裏,她向着宮巷一往無前,再也沒有回頭。
宮巷的風捲起柳淵的衣帶,他靜默的看了那個方向。
忽然想起剛剛他突然出現,漆黑一片的夜色里,她愕然喊出自己名字的光景。
但更多的。
是他有些想不起來,不知從何時起,顧阿蠻會對着他稱呼「卑職」,對他稱呼「大人」。
那個天真爛漫,扯着他衣袖,純良無畏喊着她少師大人,狡黠笑着呼喚他二叔的丫頭,不知道何時何地消失了。宮道的風到了夜間總是幽咽,承載了太多過往的宮牆,在不甚明朗的月色下泛着淒楚得滄桑。
等人走了。
宮巷角落裏,顧阿蠻才慢慢的依靠着朱色的宮牆蹲了下來。
鐵面掀開,面具下的她嘴角泛起苦笑。
她有些出神的看着手腕上已經淡去的痕跡。
早該沒有感覺的。
卻不知為何,總覺得手腕上的疼痛歷歷在目。
「罷了罷了,總歸這樣緊要的時刻,還是先保命的好。」
顧阿蠻看看四周,挑選了一間隱秘荒廢空殿。
開玩笑,這喊打喊殺聲,隔着重重宮牆都能聽個分明,她這種壓根沒有自理能力的弱女子,當然是找個地方藏起來。
總歸這場逼宮,有她沒她都是註定失敗。
顧阿蠻慫的心安理得。
比她更心安理得的是驍忠親王。
打着「清君側」旗號的驍忠親王,將矛頭指向的不是魏帝,而是多日以來代理朝政的柳淵。
以驍忠親王為首的逼宮大隊,慷慨激昂的誦讀着柳淵的十八條罪狀!
「挾天子以令諸侯」!
「抓捕太后密謀不軌」!
「魏帝已死,柳淵偽造真相密謀造反……」
驍忠親王將自己放在道德的制高點,反倒將柳淵形容的不仁不義,亂臣賊子。
帶領一幫盲目跟從的將領官員,在短短一個時辰內先後發起六次進攻。
最終雙方在皇宮中庭外圍狹路相逢,兩兩對峙。
被解救出的太后,與驍忠親王站在一處怒斥柳淵天生反骨,奴性森然,甚至就連與他一道反抗驍忠親王的皇子們,在太后嘴裏也成了「背奸人蒙蔽,不知迷途知返為何物的不肖子孫!」
最後,太后親自下令進攻。
「柳淵!今夜你將哀家逼迫至此,讓哀家對着嫡親孫兒下手,讓哀家垂垂之齡,受此折磨屈辱!」
「柳淵,你這以下是犯上的賤奴,不知感恩,不知尊卑,死後必下無間地獄不得超生!」
「我看你找死!」
柳淵沉穩能夠一直忍耐按兵不動,他身側的柳宣芝是受不得這羞辱。
他紅衣烈烈,手上長劍一提就要殺將出去,還是姬雪薇將他攔住。
見姬雪薇攔下柳宣芝,三皇子才輕輕鬆了一口氣,若是此時柳宣芝出手,可不就落實了他們亂臣賊子的名頭。
這種時候只有心虛的一方,才會提前出手。
柳淵選擇按兵不動,乃是明智。
跟三皇子一樣,大皇子自始至終一直都在注意着柳淵的方向神態,當聽到太后咒罵「賤奴」時,心裏已經閃過不好的預測。
對於某些過往,不提及就是最好的解決方式。
看到柳淵至始至終神色淡然,大皇子鬆了一口氣的同時,又深知自己與柳淵之間的差距。
試問,如果今日被激怒的那個人是自己,他又能不能像柳淵一樣依舊如此沉穩如山嶽。
想到這裏,大皇子不由得將目光轉向了起兵造反的驍忠親王身上。
半日前,他回府路上收到一份由上京最平常的酒家送來的點心,說是有人吩咐了今日今時送來,用作賠罪。
拆開點心的那一刻,大皇子差點把東西丟出去。因為點心是他最討厭的豆沙糕不說,而且放了許久,上面還生了寸長的霉綠絲毛。
這哪是賠罪,這分明是來惹他生氣!
他有心問罪,可是送點心的夥計早就走了。
本來就心煩意亂的大皇子,差點氣的把這家酒家直接抄了!
可是看着這別具一格的賠罪禮,不知怎的大皇子卻突然想起一人來。
既然這點心刻意署名是賠罪,卻又不能用來吃,那剩下的就只是——用了。
果然點心掰開,裏面滾出了一張字條。
——今日反。
你瞧瞧這三個字,是不是乍一看覺得是有人提醒他今天犯上作亂。
可你要往深里想。
這人要告訴他的。
是提醒他多加提防?
還是邀請他一同造反?
大皇子收到這張紙條的時候覆雜的難以形容。
他只知道,這人送了他好大一份禮。
當驍忠親王衝鋒戰旗揮下的那一刻,大皇子抽出了腰間長劍,即是賠禮,那他總要物盡其用!
那一場廝殺,硝煙如雲,腥風血雨,潑灑的血將中庭一百二十道漢白玉台階,刷的血紅。
柳宣芝紅衣烈烈,被黑暗侵染的眼底泛起滔天凶光,將那些羞辱他,羞辱他二叔,羞辱他柳家的人一一斬下馬。
尤其是那個所謂太后!
柳宣芝緩緩裂開染着血跡的薄唇,那張燦若春花的面頰上,露出一個嗜殺的笑。
玉面修羅將,紅衣錦國公,一人一劍攜帶他柳府滿目孤零直取太后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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