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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阿蠻手指勾着身上的衣裳,怔愣了下。讀字閣 www.duzige.com
某一瞬,她覺得自己在做夢。
柳淵把衣服給她了?
雖然不是第一次,但是每一次都讓她心緒久久不寧。
她顫着長睫不敢抬眸去看,卻不知,柳淵正垂眸看着她。
她之前被人挾持,彎刀在她脖子上留下了淡淡的血痕,不深,卻足夠扎眼。
誰能避開少師大人的視線哪。
顧阿蠻沿摸着自己脖子上傷痕笑了笑,「因為技不如人,所以被挾持了一下,大人不會覺得我給黑獄丟臉了吧。」
顧阿蠻笑道,「這可不是我的錯,就連俠女那麼厲害的人,都打不過對方哪。」
「當然,如果大人在的話,那兩個小毛賊一定被您收拾的服服帖帖,根本蹦達不起來。」
顧阿蠻適時的溜須拍馬,可是這些奉承話權相拍在了馬屁股上,收穫到的只有柳淵如霜雪一般冷漠的眼神。
「你倒是還知道厲害。」
那冷冽的口吻,怎麼聽都不像是在誇獎。
顧阿蠻摸摸鼻尖,再不敢說一句話,她算是看明白了,她這位上司今天心情不好,她說什麼都是錯。
看來跑調的那個人,不管是對紅霞山還是對黑獄,都十分重要。
不多時,兩人來到了一處陌生地方,這裏距離劫匪馬車停下的方向遠了不少。
是一處顧阿蠻沒有到過的地界。
周圍是落了葉的挺拔樹木,小兒合抱才能為過來的樹幹上佈滿了道道狹長的痕跡。
痕跡有些眼熟。
「是俠女的青鋒劍。」
顧阿蠻驚奇道,這裏竟然就是鷹奴被人救走的地方。
看着樹幹上的痕跡,劈倒的灌木,還有崩落的零星血跡,不難推測出,俠女在這裏經歷了怎樣一場鏖戰。
顧阿蠻聽到柳淵在側問,「你看出了什麼?」
那神態像極了淳淳教導的夫子,可惜,顧阿蠻不是什麼優秀學生,她撫這身旁一棵大樹上的痕跡,「這劍,挺快的。」
柳淵沉默,「那是鞭痕。」
鞭痕?!
顧阿蠻驚詫回頭,軟噠噠的鞭子能在,這種堅硬的樹木,身上留下堪比刀劍的痕跡?
就是她看的那些話本也不帶這麼吹的。
「真假?」她懷疑的看向柳淵,卻又在對方注意到她時迅速轉過頭來。
她摸着下巴,若有所思,「俠女說對方是個高手,看來確實如此。」半點都不提及,剛才對柳淵的質疑。
「不要把真相固定在別人的判斷里,要自己去。」
柳淵神色淡淡,就一個木的感情的考官,「給你一刻鐘。」
要不說風水輪流轉,幾個時辰前她對阿律耶說過這句話,幾個時辰後,別人對她這樣下達。
不過頂頭上司的話還是要聽的。
顧阿蠻乖乖搜集線索,今夜雖然有月亮,可光線並不好,她提着一盞燈籠,像找蛐蛐那樣東走走西看看。
柳淵就在身後,相隔不遠,每次回頭都能清楚的看到。
說實話,柳淵比天上的月亮好看。
已經不知被搜查過多少次的現場,顧阿蠻不覺得自己還能探尋到什麼所謂的「真相」。
她知道鷹奴得身份,知道對方背後是什麼人,所以對猜測救走他的同伴,沒有半分興趣。
甚至,她完全可以直接去問阿律耶。
雖然,對方不一定會回答。
哦,差點忘了,那位也是狐狸崽子,精明的很。
等到傷口一好,能活蹦亂跳,指不定還會鬧出什麼么蛾子來。
顧阿蠻嘆了口氣,不經意里聽到身側灌木里一陣簌簌聲響。
有蛇?
好像這個時候並不是這類動物出沒的季節?
難道有其他人隱藏在這裏?
顧阿蠻看看身後的柳淵,沒有驚動對方,而是將手上燈籠的撐杆挑出去撥灌木,另一隻手上的弩箭隨時準備緊盯前方。
「嗚嗚。」
一聲撒嬌似的嗚咽,從冠幕後傳來,緊接着一個肥嘟嘟的身影向着顧阿蠻的腿上撲去。
是五福。
五福不斷的圍着顧阿蠻又蹦又跳,狗腦袋一個勁兒的往顧阿蠻腿邊噌,親昵又粘人。
「你這胖墩,怎麼跟着跑這裏來了。」
顧阿蠻蹲下來揉着五福的狗腦袋,這小胖子不知道跟了多遠的路才走到這裏,身上沾滿了蒼耳這類草木的種子。
顧阿蠻一邊拍他的小屁股,一邊給他摘草種,燈籠就放在她身邊,等她想要拿着燈籠站起來時,不經意間瞥到五福剛才出來的灌木叢。
那是一小片空地,加雜着松針的沙土上,落着小半個靴子留下來的腳印。
顧阿蠻瞳孔凝住,她緊盯着那個腳印,眸光幾經閃爍。
見顧阿蠻許久沒有動靜,柳淵疑惑上前,「怎麼了,可是發現了什麼?」
顧阿蠻抱着五福轉過來,「大人你看,我家的五福竟然找我來了。」
她笑的沒心沒肺的樣子,跟抱着的那隻丑兮兮的土狗形成鮮明對比,五福傻乎乎的看着他吐着舌頭,兩天肥乎乎的腿垂着,細細的小尾巴簡直搖成了小扇子。
原本要過來的柳淵停住了,他本就冷漠疏離的臉上越見冷淡,盯着五福的目光甚至漸漸不悅。
顧阿蠻不知道柳淵為什麼一副對五福意見很大的模樣,此時此刻眯着眼睛瞧着五福,就像在看一個死物。
「大人,它還小,不好吃的。」
顧阿蠻把五福往懷裏抱了抱,也不知道五福是不是聽明白了她的話,竟然安靜下來,小尾巴也不甩了,甚至有些可憐巴巴的看着柳淵。
柳淵臉色越冷,「帶着無法馴養的人和物來現場勘察線索,我就是這麼教你的?」
顧阿蠻這才想起來,她現在在做什麼?
搜查線索還帶着一隻喜歡亂跑亂跳的狗,她確實是翻了大忌。
知錯就改,善莫大焉。
一人一狗連忙可憐巴巴求饒。
「下不為例。」
有了五福的打擾,別說是線索恐怕就是現場都要弄的一團糟。
柳淵也沒了考教的心思,「夜深了,回去吧。」
顧阿蠻如遭大赦,她放下齁沉的五福,去拿燈籠,一人一寵向着柳淵奔去。
月色寂寥,落在灌木後的那一小片沙地上,松針與沙土混為一體,除了零星的狗爪印,再無別的痕跡……
------題外話------
大家不妨猜猜腳印是誰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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