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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將雙手漸漸覆在琴上,感受着面前這一把琴的律動,隨後閉上了眼睛,做了個深呼吸。筆言閣 m.biyange.com 更多好看小說她再次睜眼,眼裏一片澄澈。
琴聲響起,急促如鼓樂,似在戰場廝殺,像是一群將士奮力拼搏,哪怕血流滿面,也決不放棄。這看着秀氣的琴,此刻像是一把武器,充滿了鋒利和尖銳,擁有極強的氣魄,可以一擊致命。
在場之人無不震驚,最驚訝的恐怕是穆海榮了,他可是萬萬沒想到,自己的女兒竟然能彈出這樣的琴聲來。
太子依然和之前那般,除了多看了幾眼穆清瀾,他的舉止和表情都沒什麼變化。而三皇子正喝着酒,聽到了這樣的琴聲,他笑意很濃,盯着穆清瀾。
自從聽到穆清瀾的琴聲後,謝衍那酒杯就未放下過,他雖然沒有舉起來,可手卻沒有離開杯子,像是入魔怔住了一般。
作為在兵部做事的人,作為上過戰場的人,可以說在坐之人沒有比他更了解戰場的。本以為將士的艱辛是無人可知道的,大家不過是嘴上安慰幾句,隨後說些好聽的話罷了。可沒人知道,他曾帶兵在戰場上,看着那些出生入死的兄弟和自己並肩作戰的心情,看着許多熟悉的面孔一個個倒下的心情。
而如今,有這樣一個看似柔弱無比的女子,以琴聲傳遞了所有的情緒。他的心臟,變得酸澀又柔軟,又像是鋪上了一層堅硬的東西,那堅硬的東西里包裹着只有少數人懂得的東西。
謝衍漸漸握緊了酒杯,他低下頭,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
穆清瀾的琴聲漸漸平靜下來,許多人還沉浸其中,似乎還沒回過神來。也不知道是誰先開始的,一陣掌聲響起。
皇帝坐在上方,眼光深邃,他也鼓起了掌,笑道,「穆清瀾,你這琴彈得確實很好,可是專程學過?」
穆清瀾恢復了那般柔弱的模樣,「回皇上,清瀾也只是小時候學過,近些年並沒有碰過琴,只是小時候練的基本功好。剛剛,還得多謝萬貴妃送來的琴譜,主要是這琴譜很好。」
「哦?拿來看看。」皇帝吩咐道。
萬貴妃嚇了一跳,她剛剛也處于震驚中,沒想到穆清瀾居然真的能彈出來那琴譜,還彈的那麼的好。可那琴譜是原先沁雅閣中慕易的啊,是個青樓女子的。萬貴妃柔媚的說道,「皇上,要我說,主要還是清瀾的琴藝好,琴譜只是錦上添花而已。」
皇帝卻說道,「那我也很好奇這琴譜,對了,你是從哪裏找到的?以前可從來沒聽過。」
萬貴妃噎住,她看着穆清瀾,眼神實在不夠友好。今天,就是今天,她竟然連着好幾次因為這穆清瀾而吃虧,往常從來沒發生過這樣的事情。
有人將琴譜已經遞給了皇帝,那琴譜是個旁人手抄的副本,抄寫的那人也不知道是怎麼想的,竟然連慕易這名字都抄了上去。皇帝拿着看了好半天,才喃喃說道,「慕易倒是聽過這名字。」
萬貴妃在一旁連話都不敢說,青樓無論在哪兒都是被人看不起的存在。哪怕這青樓包裝的再好,總歸是個青樓。而慕易是沁雅閣的頭牌藝伎,可如今皇上手裏拿着的,可是那慕易的曲子。
萬貴妃這會心中有些慌亂,手裏死死的攥着手帕,面上一副委屈的樣子。「這琴譜,是我讓人去找的,說這這曲子很好,也不知道是誰寫的。」
穆清瀾在下方聽了,心中覺得好笑,看來萬貴妃還挺聰明,知道臨頭了要趕緊推脫責任。
皇帝什麼都沒說,反而把這琴譜遞給了皇后,說道,「皇后,你看看這譜子,覺得怎麼樣?」
皇后看了一番,答道,「很好。」
「是挺好的,穆清瀾,我見你很喜歡這琴譜,不如送你如何。」皇帝問道。
穆清瀾心中更覺得好笑,在場之人都知道這是慕易寫的琴譜,非要演出這麼一場戲來。皇帝不就是覺得這琴譜出自青樓女子之手,玷污了他的身份嗎。
穆清瀾笑意盈盈,答道,「清瀾的確喜歡這琴譜,在外幾年,也見識了不少。剛剛貴妃將這琴譜給我時,我看了就覺得驚訝,寫出這琴譜的人,也不知道是個怎樣的神奇人物,定是心裏裝着家國天下,憂國憂民的人,清瀾謝過皇上。」
皇帝坐在上方,他眼光微沉,眼神從面前的琴譜上掃過,又看了看下方的穆清瀾,便讓人拿了那琴譜給她,又賞賜了一些金銀財寶。
穆清瀾行了禮,緩緩入座。她一坐下,陳鈺就想要過來問候,可這畢竟不是穆府,陳鈺便只得時不時看着她。穆清瀾目不斜視,坐的筆直,她一抬頭,就看到了秦楚韻眼裏的嫉恨,但她並不在意。
後面雖然有一些女子也上來表演了節目,皇帝也不過是興致缺了,再也沒有穆清瀾剛剛彈琴時帶給眾人的震撼和驚喜。好不容易熬到了出宮,自然是怎麼來的怎麼回去。穆海榮被留下談事情,又是陳鈺和穆清瀾同行。
穆清瀾沉默不語,陳鈺臉上帶着些小心翼翼。一路出去的人很多,進宮時,大家對穆清瀾是當做沒看到。出宮時,許多人便主動上來問好。一路出去,穆清瀾也不知道是應了多少聲招呼,行了多少禮。
等走到了宮牆外,天色已經完全暗了下來。外面停放着各家的馬車,穆清瀾和陳鈺上了馬車後,她拉開車上的帘子,瞧着外面。冰天雪地里,眾人忙碌着離開,她目光搜尋了好半天,終於找到了那個熟悉的身影,謝衍並未乘坐馬車,而是騎着馬。
他一身紫衣,騎着馬,看起來極其的幹練利落。兩人像是心有靈犀一般,哪怕隔着些距離,也看到了對方。穆清瀾定定的看了一會,見他騎馬離開,就放下了帘子。
一轉頭,就看到了陳鈺低着頭在那裏擦眼淚。穆清瀾嚇了一跳,連忙問道,「母親,您怎麼了?」
陳鈺擦乾眼淚,哽咽道,「清瀾,你是不是怪我?」
穆清瀾一愣,想着陳鈺應該是說剛剛晚宴之上的事情,她並沒有作答。怪嗎?若她是真正的穆清瀾,肯定是怪的。可她不是,所以她沒有那麼主觀,她很客觀的去看待所有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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