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另一個守着營帳的宮人此刻也驚醒過來,道「這恐怕不行,三殿下正在裏面休息,世子爺應該回去了,您還是去別處找吧。道友閣 m.daoyouge.com」
陸南枝斥道「放肆!本世子妃讓你去你便去,出了事我自會承擔!」
兩個婢女,一個一臉為難,一個分毫不讓。
看樣子是絲毫不怕得罪她。
陸南枝原本還只是猜測,這會兒有很強烈的預感。
沈容煦怕是出了什麼事兒。
「鐵衣!」
鐵衣出手摁住那兩個婢女,陸南枝便帶着小蘭花疾步闖入營帳內。
「誰?」
一道熟悉的女音從營帳內傳來。
黑暗中,都不知道對方狀況。
陸南枝握緊了手中的燈,看了小蘭花一眼。
小蘭花去掌燈。
陸南枝提燈過去。
床上也發出窸窸窣窣的聲音。
林清月半臥在床上,終於看清了來人是誰。
她呼吸一止。
房間驟然明亮起來。
整個床榻一覽無餘。
沈容煦躺在床榻上,雙眼禁閉,只着素白中衣。
林清月衣衫不整,此刻受到驚嚇,估計是頭一次做這種事,微微張着嘴。
「你……」
一句話還未說完,一巴掌結結實實的打在她臉上。
耳膜嗡嗡作響,緊接着,她的衣領被攥住,猛的被人扯下床,她不受控制的摔在地上。
陸南枝目光凌厲「小蘭花,把她給我丟出去,讓大家來看看,這究竟是個什麼玩意!」
「是!」
這是準備要把事兒鬧大了。
林清月臉色驟然蒼白「不要!世子妃,此事我可以解釋……」
小蘭花揪着她就往外走,她聽見這話,不禁嗤笑。
「林小姐還是留着這話跟你爹解釋吧!」
沈容煦迷茫的睜開眼睛,隱約聽見外面在叫罵,什么女表子、不要臉之類的話。
小蘭花自小跟着她在三教九流的地方廝混,罵人的話那可謂是爐火純青。
「醒了?」
陸南枝淡淡開口。
沈容煦突然想起來那一杯茶,他就喝了一口,就睡死了過去。
「三皇子呢,外面是怎麼回事?」
沈容煦又低頭看看自己衣裳,不用陸南枝回話,他便明白了。
三皇子幫着林清月設計他,若是明兒晨起二人衣衫不整真的被人給瞧見了,哪怕他不樂意,也得娶林清月。
沈容煦面色複雜,以往下藥這種事兒,一般都是衝着女子,他被下藥,恐怕是頭一個。
「你莫要生氣。」
他這話說的,她如何能不氣。
「若我今夜沒來,明天晨起你打算如何辦?」
沈容煦見她神色認真,想來是不說清楚這件事情是不行。
他沉思片刻,開口道「哪怕背負罵名,我也不會娶她。」
陸南枝氣笑了「若我是你,我就會一口咬定她下藥,把她的頭髮給剪了,送進尼姑庵。」
沈容煦「……」
真惡毒,可是林清月也不是什麼好東西。
就在二人談話時,外面傳來急促的腳步聲。
趙玄宜走進來。
陸南枝看見是他,換了一副笑臉「三皇子來了啊?」
這笑容不懷好意,趙玄宜有些腿軟,開口道「表兄。」
沈容煦從床上起來更衣,一個眼神也沒給他。
趙玄宜原以為沈容煦不會真的和他計較,他解釋「是林清月過來找本殿,說她是真心愛慕你的,讓我幫幫忙,本殿下也覺得你後院只有一個女人,所以才答應幫忙,林小姐人間絕色,你又不吃虧是不是……」
這話完全把自己放在正方,只是心裏眼裏從來沒有把陸南枝這個嫂子放在眼裏。
沈容煦怎麼會聽不出他言外之意。
「我可有說過我愛慕那位林小姐?」
他冷聲質問。
趙玄宜搖頭「本殿下也是好心……」
該不會真的動怒吧?不過是一件小事,他至於麼?
沈容煦冷聲道「好心,在下不需要殿下的好心,若是再有下次,殿下不必再認我這個表兄了。」
趙玄宜一愣,沒想到事情到了如此嚴重的地步。
小蘭花在外面罵了幾嗓子,驚動了周圍的人,聽了半天看了半天,總算是明白是這麼一回事。
小蘭花按着林清月,無論她如何掙扎,都不准她起來。
林清月癱坐在地上,臉上青紅交加,聽着旁邊人指指點點,恨不得找個地洞鑽進去。
沒多時,王府的人來了。
鎮北王看到自家女兒這種姿態,不由得大怒。
林景宸和林景雲連忙將她扶起來。
小蘭花退到一旁。
林清月滿淚痕,看着慘不忍睹,她撲進鎮北王懷裏,哭哭啼啼的道「父王,您要為女兒做主啊。」
眾人紛紛行禮問安。
沈容煦夫妻二人信步而出。
「見過王爺。」
鎮北王冷着臉道「起來罷,你世子妃因和唆使下人如此欺辱本王的女兒!」
陸南枝鼓鼓掌「王爺這話問的可真好,我倒想問問王爺,您是怎麼教的女兒,把她教到我夫君床上來了?」
人群中發出陣陣笑聲。
鎮北王聽見周圍的竊竊私語,又見女兒連頭也不敢抬,心裏便有了猜測。
他面上一熱,開口道「想必是受人算計,你說話給本王注意點……」
他眼神警告瞥了一眼陸南枝。
陸南枝毫不畏懼。
「算計?看來王爺是不太清楚事情是怎麼一回事,那今日晚輩就好好與你說道說道!」
她言辭犀利,看來是非要把這件事說清楚。
林清月理虧在先,然而這會兒有了鎮北王做主,底氣十足,她細聲細語的道「清月也不知道怎麼回事,一醒來就在世子爺榻上,我還未反應過來……便被世子妃大婢女拖出來叫罵,女兒受此大辱,還有何臉面活於世上?」
小蘭花一聽這話頓時氣了,這不是倒打一耙嗎?
「笑話!這裏是三皇子的帳篷,你好端端的在你營帳呆着,又怎會在這裏,我方才進去的時候,你分明是清醒着的……」
陸南枝話還未說完,林清月打斷。
她委屈道「清月不知道為何會在三皇子的營帳內,世子妃為何處心積慮污衊我,清月當初和小侯爺訂婚你就百般不願意,小侯爺又為了你,跟清月悔婚,你卻高高興興嫁給世子爺,讓小侯爺一個人……」
她吐字清晰,眾人大驚,一時間聽到了不得了的信息量。
小侯爺和陸南枝?
這二人不是堂兄妹嗎?
眾人再看陸呈桉,他臉色不變,依舊淡然。
陸南枝不信她知道陸呈桉和自己的事兒,估計就是胡扯。
這是要魚死網破了,陸南枝知道,她不能露怯,稍有差池,就能引的眾人浮想聯翩。
陸南枝滿臉慍怒,轉身抽出身後鐵衣的佩劍,猛的刺過來,抵住林清月的脖頸。
「把你方才的話,再說一遍。」
她聲線壓低,透着一股子狠勁兒。
林清月不敢動,哪怕身旁就是父親。
劍尖刺破皮膚,一滴血珠滾落。
鎮北王抬手就是一掌,沈容煦凝聚內力打出,兩股氣流在空氣中碰撞。
陸南枝冷眼看着,就連腳步都沒移動一下,她堅信自己不會受到一點傷害。
「你們好大的膽子!」
鎮北王怒聲道。
陸南枝看着林清月,低聲道「我讓你把方才的話再說一遍!」
她殺氣騰騰,林清月此刻也不禁心生畏懼。
「我……」
陸南枝見她嚇得渾身顫抖。
冷笑一聲,「怎麼?你敢說了?當初我夫君請皇上賜婚,你想當妾不成,轉頭求陛下嫁我兄長來膈應我,臆想我夫君被人撞見,此時誰人不知,我兄長憐惜你一個女子不容易,並未退婚!」
「而後你賊心不死,因為我夫君喜愛蘭花,你知道長公主手中有一盆稀世少有的墨蘭,不惜踏入煙花之地尋找長公主,我兄長得知之後,卻將此事隱瞞,還借了一個名頭與你退婚!」
「你胡說!」
林清月見周圍人目光指指點點,一時間急了。
陸南枝雖然故意漏掉一些細枝末節,但也沒有說謊。
陸南枝道「我胡說?究竟胡說八道的是誰?你央求三皇子將我夫君引誘過來,又餵他迷藥,如今反倒過來污衊我!」
她字字珠璣。
人們信誰,已經有了分曉。
陸南枝收回長劍,吩咐道「小蘭花,去把太醫喊過來,我夫君有沒有中過迷藥,一試便知!」
「不必去了,你想如何?」
鎮北王開口。
陸南枝面色緩和下來。
開口道「晚輩並不想如何,您的女兒做了這等醜事,如何處置,您隨意……」
陸南枝回身,牽住沈容煦的手。
「夫君,我們走。」
沈容煦自始至終一句話也沒說,完全是被陸南枝保護的姿態。
一路上,陸南枝一言不發。
快到營帳的時候,她才道「以後別人提起你,肯定會想起我。」
沈容煦不明所以,「為何?」
陸南枝勾唇一笑「你娶了一個這麼彪悍的世子妃啊。」
沈容煦不由得一笑。
伸手捏了捏她的臉「就算彪悍,那也很可愛啊。」
陸南枝經歷了這麼一遭,說了這麼些話,一連喝了好幾杯水。
一不小心嗆到了,沈容煦給她順順背。
「累了吧?」
陸南枝趴在桌子上,眼巴巴的瞅着她「不是累,是有點虛。」
沈容煦不由得一笑。
「你虛什麼?」
陸南枝「鎮北王啊,人家好歹是一個王爺,我當着他的面那樣對她姑娘,人家怕是想弄死我。」
「我看你當時挺張狂的,以為你不怕呢。」
沈容煦不由得一笑。
「怕啊,但更要上,她那樣污衊我大哥,要萬一真被人傳揚,我大哥的仕途不是毀了麼?」
沈容煦哦了聲,原來她方才表現的那麼厲害,全都是因為林清月說她兄長。
後來她字字句句也都是再說她兄長有多好。
沈容煦突然有種頹敗感。
陸南枝見她神色不對勁,也意思到什麼,她笑了笑「也不全是因為我大哥,主要是你啊,我要是不厲害點,那些女人都對你前仆後繼,我怎麼攔得住啊。」
沈容煦突然就高興了,他嘴角上揚。
「去休息吧。」
夫妻二人相擁而眠。
翌日一大早,她吃飯的功夫,小蘭花跟她稟告「昨夜王爺連夜將人送走了,說是去尼姑庵落髮。」
這結果和陸南枝想的大差不差。
林清月出了這種醜事,估計日後也沒臉待在皇城了,別人會覺得她沒臉,陸南枝猜她估計想粉飾太平,只是也沒這個機會了。
「還有,三皇子一早就被皇上喊過去了,聽皇上身邊的宮人說好像是挨了一通訓斥。」
該的。
三皇子為何要幫助林清月,目的是什麼顯而易見。
這肯定不是沈容煦的想法。
估計又是三皇子自作主張。
趙玄宜很聰明,只是每次都用不到正確的地兒,還得讓沈容煦給他收拾爛攤子,若不是沈容煦扶持他,他還不知道死了多少次了。
沈容煦一早上就不見了,估計又是去給三皇子說情去了。
陸南枝換上漂亮裙子,拿着弓箭出去玩兒。
狩獵場這地界,樂趣最大的就是各種形式的狩獵比試。
因為昨夜那事兒,陸南枝潑辣算是傳出名兒了。
陸南枝自我感覺良好,就是日後不能裝柔弱裝可憐了。
她一出現,便成了眾人目光聚集的焦點。
陸南枝神色淡然。
方硯舟昨夜喝多了,沒在場,看到她,立馬湊過來問「昨夜是不是還要什麼隱情?」
陸南枝道「不想說,別問我。」
方硯舟撇撇嘴,「容煦不行啊,這都能被下藥。」
陸南枝白了他一眼「沒給你下藥是不是,盡說些風涼話。」
方硯舟嘖了聲「那你和你大哥,該不會是真的……」
她一臉好奇,眼神亂飄。
「滾!想死是不是?」
陸南枝急了,抬腳踹他。
方硯舟不躲不閃,結結實實挨了她一腳,看着她的眼睛,不說話了。
陸南枝內心發虛,面上帶笑「林清月胡亂說的,你也信啊。」
方硯舟本來是不信的,可若是他們二人當真清清白白,陸南枝不會是這反應,也不會生氣,如今只能說明一點。
陸南枝真的和小侯爺……
那可是她堂兄啊,這也太驚世駭俗了。
「不信不信不信。」
方硯舟笑着擺擺手。
「行了,不說這個了,你陪我打獵去。」
「啊?為什麼要我陪你,我還得去找我夫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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