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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南枝想了想,要是想進入錦衣衛探查地形,還得通過沈容煦。道友閣 m.daoyouge.com
但還不能表現的太直白,她要有一顆真誠想和人家做朋友的心。
但速度得快,否則楚河撐不住啊。
錦衣衛地牢想必把守重重,若是硬闖劫獄,怕是得不償失。
「有空,不知陸兄想吃什麼?」
「許就沒有吃過兔子,我知道有一家兔肉做的極好,不如我們晚上去吃麻辣兔頭?」
沈容煦微笑着點頭。
陸南枝高興的離開。
沈容煦和三皇子以及左相走在宮道上。
三皇子詢問「表兄何時跟楚相關係如此好了,還允許他碰你。」
要知道沈容煦出了名的不喜人觸碰,且十分愛乾淨,衣裳都是不染纖塵。
「昨日一起喝了酒。」
順便還睡了一覺。
沈容煦心裏默默補充了一句,他也覺得很奇怪,陸南枝和這位楚相觸碰他,他竟然不覺得反感。
三皇子和左相林致對視一眼,更覺得驚訝。
林致道「楚相此人陰險狡詐,十分狠毒,接近你想必不安好心。」
沈容煦淡淡一笑,胸有成竹瞭然一切「殿下身邊的幕僚應該是楚茗的人。」
楚茗,也就是楚相。
三皇子這才猛然想起來楚相和幕僚同姓,如此一想,楚河在他身邊隱藏如此之深,若是萬一他做了什麼事落下把柄,那他不就完了麼,簡直讓人不寒而慄。
林致恍然大悟「阿煦是想通過楚河江楚相抓個人贓並獲?」
如果楚相真的來劫獄被抓,送到皇帝面前,那楚相別說官職,就連性命都保不下來。
「對,是有這個打算,只是楚相此人深不可測,想必沒有那麼容易,反而會弄巧成拙,所以我們必須有十足的把握,才能請君入甕。」
「那我今晚和你一塊兒去」林致道。
「不必,他一向和你不對付。」
沈容煦淡淡開口。
陸南枝這幾天基本上都以楚相的身份和沈容煦待在一塊兒。
人皮面具用的久了,捂得臉出現了大大小小的紅點,癢的她想撓。
玉樹說會讓師父研究出那種帶久了沒有副作用的。
陸南枝給臉上塗抹上藥。
小蘭花說昨天晚上陸呈桉來了,在院子裏站了一會兒便走了。
陸南枝手捧着臉,腳丫子晃來晃去「你去告訴哥哥,晚上我過去找他,讓他別吃飯。」
小蘭花笑嘻嘻的應了聲,眼睛賊精的轉來轉去。
陸南枝踢了她一腳「笑什麼?」
她每次過去,小廚房都會提前準備飯菜,這次應該也不例外。
陸南枝想起陸呈桉之前給她買的糕點,一時間心血來潮,讓廚房準備麵粉糯米飯花瓣等食材,準備親手做個糕點給她道歉。
這樣一忙,就忘記了時辰。
她提着糯米桂花到陸呈桉的院落時,人已經等的睡着了。
問墨小聲道「因為那個爆炸案,小侯爺這些天一直在排查城中安全隱患的問題,二小姐哎,你可心疼點兒小侯爺唄,別吵了。」
每次這倆人吵架,下面的人也不得安生。
陸南枝凝望着他安靜的睡顏,嗯了聲。
她放下食籃,也驚動陸呈桉。
他扭頭看她,眼神很快恢復了清明。
「你來了。」
陸南枝將一碟糕點拿出來,「噹噹當,我親手做的,給你賠罪。」
白玉盤內整齊擺放着糕點,糕點呈淡粉色,花瓣的形狀。
陸呈桉拿了一塊,放進嘴裏。
小姑娘的眼睛注視着他的一舉一動,十分期待的問「怎麼樣?好吃嗎?」
陸呈桉嗯了聲,又覺得太敷衍,後面跟了句「很好吃。」
飯菜已經涼了,加熱後在端上來時,兩人都已經餓的飢腸轆轆。
陸南枝輕聲說「我那天晚上沒有回家,確實是因為喝了酒,我沒有騙你。」
她只說了這麼句,其他一概不提。
陸呈桉何嘗不知道她藏了許多秘密,這些年來,是試圖去探究她,了解她,可怎麼也到不了她的內心深處。
陸呈桉心裏的想法,陸南枝完全不知道,她握住他修長的雙手,一臉真誠的說「哥,那天我錯了,我不能沒有你,要是你不護着我,我早就死了一百次。」
陸呈桉掙脫開,一隻手捂住她的嘴,蹙眉訓斥「不許胡言亂語。」
陸南枝下意識的噘嘴,手掌心一片溫熱。
陸呈桉連忙鬆開手,耳根頓時紅的滴血。
她不好意思的吐吐舌頭「呈桉哥哥也知道呀,我這人一生氣就胡言亂語,你大人有大量,別跟妹妹計較了。」
在她看不見的地方,那隻手微微蜷縮。
陸呈桉感覺自己整條胳膊都麻了。
他不自在的嗯了聲。
「時候不早了,你回去睡覺吧。」
陸南枝搖搖頭,漆黑的眼珠轉了轉「讓我在你這兒睡吧。」
她說着,徑自朝着內室走過去,腳步飛快,陸呈桉都來不及追趕她,人已經躺在了床上,往裏面一滾。
陸呈桉覺得得改一改她這不分場合不分地點躺下就睡的習慣。
「起來,回你房間。」
陸南枝用被子蒙着頭,捲成一個蠶寶寶,賴皮似的嚷嚷「我們以前每天都在一張床上睡覺,我不走!」
陸呈桉十分頭疼「以前是小時候,你都已經及笄了,我也是一個成年男子,若是萬一出了岔子或是被人看見,如何是好?」
陸南枝一點也不介意陸呈桉對她做什麼。
她漫不經心的嘟囔「那也沒事啊,外面那些人頂多說罵我,而且也不會被人發現。」
陸呈桉不喜歡她這種想法,他試圖改變過,也沒改變得了,兩人僵持半天,陸呈桉轉身離開,大概是去外面睡了。
陸南枝拉下來床幔,閉上了眼睛。
她心裏藏了一個秘密,他不知道,其他人也不知道。
此日傍晚,陸南枝和沈容煦喝酒時,有意去套話。
「話說沈兄你知道在下為什麼老是和你們作對嗎?其實也不全因太子殿下。」
陸南枝雙臉酡紅,看樣子醉的不清。
沈容煦捏着酒杯,慢悠悠的晃了一下。
「哦?說來聽聽。」
「沈兄不過是錦衣衛裏面官職最低,卻因為出身在朝堂上佔據一襲之地,我好不容易才坐上一國丞相的位置,每次一有什麼事,皇上要麼讓我輔助你,要麼和你一同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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