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柳大小姐以往與寧荷走的並不近,而柳家在京城只是一般的官宦人家,吃穿用度皆有定例。詞字閣 www.cizige.com
她戴在頭上的飾品,最貴的,沒有超過二百兩銀子。
「一萬二千兩銀子,還好了?你阿爹一個月才多少俸祿?」
寧光焰在柳侍郎手下做事。
寧荷搖頭道「不知道,我從未過問過父親的薪酬有多少。」
柳大小姐還想問什麼,楊三小姐扯了扯她的衣裳,示意她住嘴。
柳大小姐才止住了後面的話。
寧荷從荷包里拿出一對手鐲,將一個套在楊三小姐的手上,另一個套在柳大小姐的手上。
「昕葉,雲舒,這送你們,掌柜的說是上好的祖母綠,珍寶閣就兩對,我全買了,給了我妹妹一隻,正好,咱們一人一隻。」
柳大小姐看着水色極好的鐲子,不由得咽了咽口水,「這……送我們,太貴重了,咱們怎麼好收?」
楊三小姐盯着鐲子移不開眼,嘴裏附和道「是呀,這麼貴重的東西,咱們怎麼好收下!」
寧荷將二人手拉到一起,說道「別囉嗦,不准取下來,你倆都給我戴好了。否則,我生氣了。
你們看看,多好看。你倆的皮膚都白,襯得這鐲子更剔透了。」
寧荷邊說邊細看二人的手腕。
楊三小姐半推半就的收下鐲子。
柳大小姐見楊三小姐收下,跟着將其收下。
寧荷將自己手腕向前伸,「放到一起看看,好看嗎?」
楊三小姐與柳大小姐跟着將手伸出來,點頭道「真好看!」
柳大小姐問道「荷姐兒,這很貴吧?」
寧荷說道「一千五百兩銀子而已,不算貴,我是看它的水色不錯,正好有兩對,咱們一人一個,所以才買下的。你們可別提錢,提錢傷感情。」
楊三小姐笑着說道「荷姐兒,多謝了,我很喜歡。」
柳大小姐開始心裏還有些忐忑,見楊三小姐大方的收下,心跟着定下來。
暗忖道,看楊昕葉這樣子,平時怕是沒少收寧二小姐的東西。
另一邊,吳明藝陪着石家姐妹說話,眼睛不時的瞄向門口。
毛丹婷見吳明藝心神不寧的樣子,打趣道「藝姐兒今兒怎麼魂不守舍的?」
江興語看眼吳明藝,笑着接話來,「盼着心裏那個人兒趕緊過來唄。」
京中貴圈裏,吳明藝一顆心撲在石景揚身上,走得近的幾人早就心知肚明。
吳明藝的心思被戳突,臉一下紅到耳根,抬手拍了拍江興語,「你這妮子,少打趣我。一會晉王到了,看我如何埋汰你。」
毛丹婷八卦的看着江興語,「語姐兒,你與晉王……」
毛丹婷邊說邊將兩個大拇指湊對兒,一臉的笑意。
江興語紅着臉搖頭道「沒有的事,說你呢,少將話題扯到我身上。
你與石世子怎樣了?何時議親?星姐兒,侯夫人什麼時候上國公府來提親呀,透露一二唄。」
石景星只是抿嘴笑,並不作回答。
江興語還想繼續打探,卻聽人稟道「太子殿下到。」
語音落下,承國公世子陪着太子進到進廳里,眾人趕忙起身見禮。
太子身後,跟着晉王,石景揚等人。
江興語笑着低聲對吳明藝道「你的心上人來嘍!」
吳明藝嗔道「語丫頭,你討打!」
太子一行人行過來,江興語住了口,垂頭看着腳尖,沒有再言語。
太子一行穿過花廳,往花廳的上首走去。
石景揚感動有人盯着他看,回頭先看到寧荷,接着看到吳明藝,二人皆是目光灼灼的盯着他。
石景揚迅速轉過頭去。
陸鵬飛走在石景揚身邊,見他轉頭,跟着轉過頭看一眼,將這一幕納入眼底,面帶微笑的靠近石景揚,小聲道「傾安,都是佳人,你心悅誰?」
石景揚回頭瞪了陸鵬飛一眼。陸鵬飛迎上石景揚的目光,不怕死的說道「怎麼了?我說錯了嗎?」
石景揚沒有理他,轉頭看向前方。
一行人向李夫人道了賀,轉身出了花廳,回到外院。
吳明藝看着石景揚離開,心也跟着離開了。
毛丹婷見她魂不守舍的樣子,知趣的說道「國公府的荷花開了吧?咱們出去走走如何?邊賞花邊說話。」
吳明藝正想尋藉口出去轉轉,聽了毛丹婷的話,立即站起身來,「咱們府上今年的荷花開得極茂盛,我帶大家去瞧瞧。」
江興語向來喜歡花草,由其是荷花,聽說賞花,立馬響應,「好嘞!我去給祖母打聲招呼。」
說完,江興語去到吳老夫人身邊,低頭耳語。吳老夫人拍了拍她的手,「去吧,但不准玩水,小心掉進湖裏,知道嗎?」
崔老夫人知道她們要去賞花,囑咐管事嬤嬤,讓人照顧好各位小姐。
吳明藝帶着江興語一行往外走,楊昕葉見了,揚聲問道「毛二小姐,你們這去何處?」
毛丹婷與楊浩卓的婚期已議定,一但過門,楊昕葉就是毛丹婷堂姑子。
毛丹婷雖不大喜歡這位性子張揚的小姑子,在人前,待她還是很客氣的。
笑着應道「藝姐兒說國公府今年的荷花開得艷,我們去湖邊賞花,你們一起嗎?」
楊三小姐的心在陸鵬飛身上,聽了毛丹婷的邀約,正中下懷,轉頭看向寧荷與柳雲舒,問道「咱們也出去走走?」
寧荷想見石景揚,坐在宴廳里肯定是見不着的,出去轉轉,說不定還能見到。
於是點頭道「好呀,咱們也一道去賞花。」
大熱天的,動一動便是一身汗,柳雲舒並不想賞花,她只想縮在這兒乘涼。
奈何剛收了寧荷的大禮,而寧荷現在想去賞花,她只能捨命陪君子了。
違心的說道「好呀,大家一起,熱鬧。」
吳明瑤那一圈的人見大夥紛紛往外走,得知去賞花,也帶着小姐妹加入賞花的行列。
這樣一來,宴廳里的小姑娘幾乎都往湖邊去了。
承國公府外院的宴廳,就搭在湖邊的摘星閣。
摘星閣視野開闊,院子寬敞,除去大廳外,還有六間屋子,宴請賓客時,既有活動的空間,遇上貴人來臨,又有單獨的房間用來接待貴人。
如今日,太子殿下來訪,太子被禮讓到摘星閣里最雅致的房間,由承國公,承國公世子一眾人陪着說話。
太子坐下不久,承國公世子身邊的隨從郭青進來,垂手走到承國公世子身邊,低聲耳語。
承國公世子面色微變,站起身朝太子欠身道「稟殿下,燕王殿下與陳王殿下到了,在下出去迎迎。」
太子點點頭,「去吧。」
承國公世子離開後,承國公眉頭緊鎖。
太子不着痕跡的看眼石景揚,說道「孤許久未來外祖父這兒了,傾安,陪孤四處轉轉。」
石景揚起身,欠身應下,「是,殿下請。」
承國公想要起身作陪。
太子轉頭對承國公道「外祖父,由傾安陪孤去轉轉就行。」
承國公會意,欠身道「好,老夫恭送殿下。」
末了又對石景揚囑咐道「傾安,照顧好殿下。」
石景揚欠身道「外祖父請放心,傾安明白。」
晉王不想面對燕王與陳王,朝太子央求道「臣弟可否與皇兄一道?」
太子看眼晉王,說道「不用,有傾安陪孤就行。」
晉王被拒,不甘心的說道「皇兄……」
太子不等晉王說完,將他的話打斷,「你不是喜歡垂釣嗎?外祖家這片湖可是垂釣的好地方。」
晉王見太子不帶他同行,只得轉身去尋江興昌陪他去垂釣。
石景揚陪着太子出了摘星閣,沿着長廊往前走。
對承國公府,二人是極熟悉的,不用說也知道哪裏是說話的好地方。
二人默契的往東北方向去,一直走到園子東北角的一處涼亭,方才停下來。
太子轉身看一眼嚴瀾。
嚴瀾是東宮的侍衛統領,負責太子的安危。
嚴瀾會意,帶着人退到到十餘丈外。
太子坐下來,示意石景揚坐到對面,說道「咱倆許久未下棋了,今日陪孤來一局?」
石景揚欠身道「是,殿下可要手下留情。」
太子嘴角往上抿了抿,不客氣的說道「你是提醒孤不要掉以輕心吧。你說說,對於老二與老四來承國公府,你怎麼看?」
太子的話鋒一轉,將話題轉到燕王與陳王身上。
說話間,太子將一枚黑子落下。
石景揚從棋簍里拿起一枚白子落到棋盤上。
回道「今日是舅母整十的生辰,二爺與四爺來賀壽,到是在情理之中。
當然,二位爺若不來,於他們更有利。說到底,還是二位爺心急了。」
太子邊伸手拿棋子邊說道「難道不是你將他們布了多年的釘子拔了,他們慌了?」
石景揚想到前世,這兩位爺也來參加了舅母的生辰。
那會兒,他與寧蔚的親事已經公開,寧蔚作為他的未婚妻來赴了這次宴請。
與寧蔚同行的,還有寧荷。
在宴會上,寧家姊妹遭到吳明藝排擠,一群小姑娘在湖邊賞荷花時,寧荷被人擠到湖裏。
正巧陳王從花廳道賀出來,路過湖邊,跳下湖裏將寧荷救起。
後來,陳王娶了寧荷。
「傾安想什麼?」太子見石景揚想得出神,開口問道。
石景揚搖搖頭,說道「釘子的事,對方應該還未察覺。」
太子邊下棋,邊說道「這倆定是另有圖謀,回頭讓人查查。」
石景揚欠身應下,「是,在下明白。」
太子接着說道「老二是急性子,老四是個爆脾氣,這二人,都是耐不住性子的人。釘子的事,可以透出去。」
石景揚明白太子的意思,「殿下說得是,阿娘查出四個眼線,已經處理了。喬昕還留着,尋機給對方送份大禮。」
太子點點頭,「他們能在侯府潛人,國公府一定少不了。回頭,你與外祖父說一聲,讓他仔細些,將那些釘子拔了。」
除了承國公府,太子還想到自己的東宮,他也得讓人好好查查。」
石景揚欠身應下「是,在下明白。」
兩人下完一局,石景揚收起棋盤。
嚴瀾讓人將茶水果點擺上,然後退了下去。
太子端起茶杯抿了口茶,開口問道「傾安,你的親事你有何打算?」
提到親事,石景揚的腦子現出寧蔚着紅妝的樣子……
太子見石景揚眉宇間的喜氣,眉梢往上揚,說道「傾安又走神了,怎麼?想成親了?」
石景揚笑笑,欠身給太子添上茶,「在下暫時不考慮婚姻之事,專心備考,一切,等武舉考核之後再說。」
太子頓了頓,說道「藝姐兒……」
後面的話,太子沒有往下說。
石景揚明白太子的意思,端起茶杯抿口茶,手握着茶杯說道「在下的心裏,藝姐兒與星兒,辰兒一樣,都是妹妹,在下待她,沒有別的心思。」
太子輕輕嘆口氣,「藝姐兒的性子倔,若知道你的想法,不知會不會想明白。」
石景揚垂眼看着桌上的茶杯,他不知道吳明藝能不能想明白,但他知道,他心裏沒有她,娶她等於害了她。
「藝姐兒不是小孩子了,她應該能想明白。」
太子抿口茶,放下杯子說道「但願吧。武舉考試過後呢?你有何打算?來東宮還是去別處?」
石景揚想着往後的大亂,說道「去京畿大營磨練磨練,這些年,大梁周邊不太平,我得做好充分準備,萬一有個什麼,也好為國效力。」
太子動容,點頭道「好,孤看好你。」
石景揚欠身,「謝殿下!」
太子抬頭看看天色,說道「時辰不早了,孤該回去了。」
太子站起身來,石景揚跟着起身,隨太子回到摘星閣。
太子向國公爺道別,「不要興師動眾,外祖父與傾安送孤就行了,孤從側門離開。」
承國公與石景揚將太子送到側門。
二人站在門口,看着太子的車馬走遠,直到看不見影,才轉往府里走。
路上,石景揚說了查府里眼線的事。
承國公聽後,點頭道「這事老夫知道了,會叮囑陸伯認真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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