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仲學見父親冷靜下來,微微鬆口氣。燃字閣 http://m.ranzige.com
欠身道:「昨兒夜裏,滔哥兒三個先後發生意外,兒子就覺得事情過於蹊蹺,於是差劉鑫去查。」
劉相盯着劉仲學,等他往下說。
劉仲學看眼劉相,接着說道:「今兒上午,劉鑫回來稟告,滔哥兒他們兄弟仨的馬車皆被人動過手腳。」
「啪!」劉相重重的將手拍到桌上,厲聲說道:「查到線索了嗎?何人所為?」
劉仲學搖搖頭,說道:「對方的手段極高明,尚不知是誰所為!劉鑫還在查。」
劉相跌坐回去,皺着眉,手捻着嘴角一撇鬍子冥思苦想,「手段極高明,會是誰所為?
東宮的人?東宮那邊,不至於這麼早就出手。
除去東宮的人,誰的人手段會如此高明?」
劉相看向劉仲學,父子二人同時說道:「石景揚!」
說完,劉相先否定的搖了搖頭,「石景揚尚未接管威遠侯府,他手頭的人手有限,應該不是他。」
劉仲學問道:「可是,若不是他,又會是誰?咱們的人剛對寧宇出手,家裏緊接着就出事。這其中,必有關聯!」
劉相想了想,說道:「算了,現在不是追究此事的時候。先想想,如何收拾眼下的殘局?」
劉仲學問道:「要不,咱們將津芮叫回來?津芮足智多謀,讓他出出主意。」
劉相搖搖頭,「不了,津芮今早才回去,馬上就要軍演,軍演是大事,讓他安安心心的為軍演做準備,咱們不要打擾他。」
「也是!」劉仲學點點頭,接着說道:「今日之事鬧得如此大,皇上必定知情了,不知皇上會如何做?
還有,明兒早朝,不知有多少人會參兄長的本?父親可想好應對之策?」
劉相重重的嘆口氣,想着明日要面對的場面,心裏又氣又惱,
惱怒的說道:「那個丟人現眼的東西,簡直就是孽障。
這等不恥之事,竟讓人抓了現形……老夫真想打死他算了。」
劉仲學勸道:「父親就算打死兄長又能怎樣?現在只能想法彌補。」
劉相嘆氣道:「他的醜態丟到大眾面前,老夫就是有心為他開脫,也無能為力呀,你說他……」
劉仲學安撫的接過話,「父親彆氣了,事已至此,生氣也無濟於事。
讓幾位幕僚過來,大夥一起想想法吧,竭盡所能的將損害降到最低。」
劉相想了想,說道:「你說得有理,讓大夥過來一起想想法子。來人!」
下人應聲進來,朝劉相欠身道:「相爺有何吩咐?」
劉相說道:「去將鍾先生他們請過來。」
下人得令,欠身退出去。
』
「相爺,二老爺,衛剛身邊的南山求見。」下人過來稟道。
衛剛是陳王府的侍衛統領。
劉相與劉仲學快速對視一眼,忙對下人說道:「有請。」
下人退下,不一會,將南山帶進來。
南山朝二人見禮後,對劉仲學道:「劉大人,王爺有請,差小的過來傳話。」
劉仲學看向劉相,「父親,你們先議事,兒子去趟王府。」
劉相朝劉仲學揮揮手,說道:「你先去見王爺,其他事,咱們晚些再議。」
劉仲學朝劉相欠身道別,然後與南山一起去了陳王府。
劉相府側對面大碗茶茶樓的二樓,石景揚站在窗邊,看着對面的劉相府。
青平稟道:「爺,昨兒夜裏,胡銳帶着桂良他們幾個,將劉津滔,劉津江一人打折一條腿,將劉津河打折一條胳膊,還打斷了兩根肋骨。」
看來,小妮子知道劉相府朝寧宇下手的事了。
石景揚問道:「尾巴處理乾淨了嗎?」
「處理得很乾淨,相府這邊有懷疑,但是沒有查到線索。」青平說道。
「爺,劉副樞密隨衛剛身邊的南山出了相府,往陳王府方向去了,咱們接下來如何做?」青山進來欠身稟道。
石景揚將目光從遠去的馬車上收回來,說道:「先盯着,看明日早朝的情況,再作打算。」
青山欠身應下,「是,小的明白。」
說完,青山猶豫一下,說道:「爺,還有兩刻鐘關城門,咱們還要出城嗎?」
石景揚抬步往外走,邊走邊說道:「你明兒趕早回去替我告個假,我後日回去。去三品軒。」
青山轉身拿起斗笠,趕忙跟上,「是,小的明白。爺,您的斗笠。」
石景揚停下腳步,從青山手裏接過斗笠戴上。
主僕三人出了大碗茶,青山去拉馬,石景揚轉身,看到魏源與萬平邊說話邊從裏面出來。
青平順着石景揚的目光看過去,會意過來,跟着背過身去。
石景揚伸手拉了拉斗笠,背過身去,等魏源與萬平上車離開了,石景揚才轉過身來。
青平看着魏源與萬平的車,說道:「魏叔怎麼在這裏?寧大小姐讓他來打探事情?若清若玉她們呢?為何不讓她們來打探?」
石景揚沒接話,見青山牽着馬過來,走過去接過韁繩,縱身上馬了,「回去再說。」
主僕三人騎馬去往三品軒。
姜民接到信,迎到後院。
見禮後,姜民問道:「世子爺用過晚飯了嗎?」
石景揚說道:「不用管我,我一會要出去,給青山青平弄些吃的。讓人備水,我要洗漱更衣。」
姜民轉身出去做吩咐,隨後,姜民返回屋裏。
石景揚見了,問道:「有事?」
姜民欠身道:「是,世子爺上回吩咐的事,有眉目了」
石景揚準備伸手端茶的,手在空中頓了一下,抬頭看向姜民,「說,什麼眉目。」
姜民說道:「小的查訪了承國公府的幾位尚存的老人,其中一位叫劉三娘的老嫗,曾是夫人生母院子裏的丫鬟。」
「母親的生母?」石景揚挺直身,看着姜民問道。
姜民應道:「是,國公夫人並非夫人的生母,夫人的生母另有其人。」
果然如此,外祖母待母親的態度讓他生疑,但真相還是讓他有些難以相信。
石景揚說道:「這麼說,母親的生母是承國公的妾室?」
但崔老夫人這般強勢的人,她如何容許承國公納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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