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方高人大駕光臨,貧道長眉有失遠迎,還請恕罪,莫要拿弟子們開玩笑……」
長眉正在宮中拿靈藥洗劍,打算洗清其中雜質和別人的神念烙印,然後再把自己本身神念種在劍中。豈能以常理度值,他話音剛落,白朮就是一聲嗤笑:「虛偽之至,懶得聽你囉嗦!」
隨着白朮說話聲,屹立雲深不知處的巨鐧忽的砸下,直接、粗暴,順勢把長眉還打了回去……
長不知幾許,粗有數十里那麼一條水晶巨鐧,這一下若是壓着,非得把神翼宮直接壓扁壓碎了不可……
「七絕道術。地脈神禁!起!」
剎那間,神翼宮似乎有一道彩虹升起,如一座虹橋,連接地脈,把整個神翼宮籠罩在橋下,巨鐧打在虹橋上面,竟然只是略微凹陷,就被彈開,轟隆隆震天巨響中,化作無數白濤濤的水浪翻卷開來。把神翼宮徹底淹沒……
如此天地之威,把洪逸直接嚇的暈了過去,孟三也差不到那裏去,只是他還真沒有想到,神翼宮不愧方圓千里第一大派。竟然把這一擊給擋住了。
而白朮卻是毫不意外,誰家沒有幾手護山禁法。若非如此,他也不需要把隨身兵器化入這百里大湖之中借金馭水了。
只見他把手虛虛一抬,無窮盡般的白濤開始匯聚,飛起,飛到遠遠的高空中,一把水晶巨鐧再次形成。
這一下,離的遠,看着小,看得清,仿佛一柄水晶擰成的凌厲兵器,鋒銳的菱角,在太陽的照射下反射着晶光,虛空一個翻身,直接刺下,越來越大,遙遙看起來像是在往下刺,刺到近處,卻分明是在撞,只因為這鐧着實太大了些……
……
白朮手掌翻飛,輕飄飄,雲淡風輕,但手掌的每一次翻轉,都能讓他巨鐧在神翼宮護身神禁上撞上一個來回,每一次撞擊,都能把七色彩虹籠罩下的神翼宮打入地面一截,像是打樁一樣。[]
所有的力道都集中在神翼宮一點,但餘波依然引發了無邊地震,幸好這是一處百里方圓的大湖,神翼宮又是在大湖zhongyāng,所以造成的破壞並不算很嚴重。
只是,如此毀天滅地般的鬥法,殃及池魚的依然不少,比如原本慕名神翼宮而在湖中乘船出遊的閒人,算是徹底的遭了大難。
總算是大練城還有高人,鍾家作為地主,鍾奎早已出手,符劍門的知竅子、須彌道的真形和尚,不管是為了功德氣運,還是為了信徒香火與願力,或者真的慈悲為懷,普度眾生……
總之,這兩家和尚與道士,那是傾盡全派之力,盡皆出手救人脫險,奮不顧身……
或許從此以後,他們兩家就會名正言順的成為大練城名門正派,甚至名傳天下,美名遠播,流傳千古……
天道就是如此,沒有這些練氣士,就不會有這樣的大災難,有了這樣的大災難,就會有拯救災難的存在時刻等待,這就是名門正派,世人信佛崇道,多源於此。
「極道劍宗如此行事,便是有地仙坐鎮,那又如何……」鍾奎作為地主,氣的鼻子都歪了,他雖然不敢插手,但總是要過過嘴癮,威脅一下白朮,安撫一下大練城百姓……
他正吼得過癮,卻被知竅子攔住,朝他使了個眼色,洪聲道:「神翼宮多行不義,逆天反道,今有極道劍宗弟子明察秋毫,特意趕來除此禍害,長眉妖道竟然還敢反抗,造成黎民死傷,着實可恨,不可饒恕……」
就在鍾奎無奈點頭的當兒,那真形和尚莊嚴的聲音也響了起來:「長眉道人假仁假義,這湖底累累白骨就是明證……」
知竅子一聽,朝着被抽乾的湖底一瞅,頓時對真形和尚佩服的五體投地,原來不知何時,早已被白朮抽乾湖水的大湖地下,出現了無數人骨,還有死屍……
他知道是佛門幻術,不由對真形和尚挑起了大拇指,心中卻是暗罵:「道爺不過是想黑一黑神翼宮這第一大派的名聲,以後我符劍門在大練城才好混點,順便還能攀一攀極道劍宗的高枝,哪知道,這禿驢竟然一不做二不休,直接給長眉老兒絕了後路……」
……
孟三早已在白朮身邊坐的不自在,眼看着連鍾奎都來了,無數人都看着呢,心中又思及採藥的囑咐,思忖半晌,方才開口說話——
「強龍不壓地頭蛇,神翼宮在此苦心經營數百年,護山禁法與地脈靈氣相連接,一時半會恐怕打不下來,據說這護山禁法以長眉道人的七修劍為陣眼,我喝了你的酒,不如也幫你一把如何?」
白朮似笑非笑的看了他半晌,方才笑道:「我殺手鐧要想殺破此陣進入其中,不過頃刻間的事情,之所以大動干戈,不過威逼而已,須知,要想使人滅亡,必先使人瘋狂,我的最終目的,還是要逼出一個人來!」
他仔細看着孟三,忽然點頭道:「你的意思我明白,看來你也知道我能攻破此陣,所以想讓我送你進去,還算是有點眼力,我看你順眼,又吃了你的肉,就送你一份機緣,成與不成,看你自己,死還是活,也還是憑你自己!」
孟三臉色早已紅了,那貌似早已暈過去的洪逸突然轉醒,媚笑道:「不如也送我進去如何,我這人直接,一根腸子通到底,得到啥寶物,必定孝敬你們一成,不,五成……實在不行,九成也可以……」
孟三雖然對他早已無視,但聞言之下,看着他那媚笑,依然噁心的差點吐了,連忙轉移注意力,問白朮道:「聽他們說,你是極道劍宗弟子,你做下如此大事,不怕師門責罰嗎?」
這話卻不是採藥的囑咐,而是因為白朮對他不錯,他確實替白朮着想。
白朮輕笑一聲,揮了揮手道:「本門有通靈寶物鎮壓氣運,無事,誅仙四劍之內,元神真仙都可殺得,無人敢犯,準備好了,我送你們進去,自己保重!」
白朮剛剛說吧,孟三眼前就有金芒閃過,等到金芒消失,他已經出現在一座白玉涼亭之內,腳步還沒站穩,耳邊就有劍鋒破空聲傳來。
孟三來不及躲避,隨手一捏一扭,就把此劍奪下,反手一劍削出,唰的一聲響,血雨四濺,一個一手懷抱碧玉葫蘆,一手撫着喉嚨的瘦弱少年瞪着不可置信的眼睛,軟軟倒地。
身後一聲怒喝傳來:「老子包養你,你還敢趁亂偷我丹藥,這可是老子花費五百兩黃金從『藥圃居』的師兄處買來的……」
他的話音忽然頓時,旋即更怒的聲音響起:「你是哪一位師叔門下,敢殺我劍翅飛的戀童,嫌命長了?」
孟三回過頭來,見是一高大胖子,嘴角一顆黑痣,長了三根黑毛,長相奇怪,不由笑了一聲,誰知,這一笑卻惹惱了對方,臉上肥肉抽搐,話也不問了,雙手捏訣,背後吞吐兩道雪亮奇光,形同羽翅,鋒利如刀,朝着孟三交錯斬殺了來。
孟三剛剛一驚,就見胖子頭上突然浮現一抹紫色,耳中聽得一聲清叱,就見得一條細細的弧形紫電扭曲了空氣,又聽得茲啦一聲響,胖子早已被這道紫電打滅成灰,分毫不剩。
採藥木靈分身早已出現,揮袖收了胖子發出來的兩口『羽翅刀』,點頭道:「『一念生雷』,念動即發,不愧我這數年來參悟之功,孟三,你隨我來,為師借花獻佛,送你一份大禮!」(未完待續……)
s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201s 3.8844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