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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秦發覺自己還握着小媽的手腕,&bsp&bsp他跟被燙了手似的急忙鬆開,嘴裏說的話都有些支支吾吾。筆硯閣 www.biyange.com
「總之……我的意思就是讓你好好考慮一下,做什麼事情你要是做的不高興就不要做,&bsp&bsp又不是逼不得已。」
少年的世界很簡單,&bsp&bsp他沒有接觸過家裏的生意,也不喜歡那些算計往來,富家公子的出身讓他沒有操勞過生計,&bsp&bsp聰明的頭腦讓他在學業上都遠超於別人。
過人的遊戲天賦讓他在喜愛的行業里輕鬆出頭,所以他心裏沒那麼多彎彎繞繞,&bsp&bsp非常直白又簡單的認為,&bsp&bsp喜歡的事情就做,&bsp&bsp不喜歡的事情就不做。
要為了熱愛,&bsp&bsp為了信仰,有滋有味地活着。
如果玩遊戲不開心,那就不要玩,不能享受它帶給你的那份快樂,那它所附加的成本都是在白白消磨。
藺綏並沒有答話,兀自思索。
這簡單的道理,他不是不明白,恰恰相反,&bsp&bsp他非常清楚。
藺綏向來喜歡讓自己稱心如意,只不過他逼自己逼得很緊,節奏很快。
每分每秒他都在想着怎麼更好的活下去,&bsp&bsp那是他永遠無法停下無法喘息的理由。
這樣的燕秦,藺綏既陌生又熟悉。
陌生的是他熱烈直白的姿態,像是從天窗落下的光,簡單的小孩就是這點好,&bsp&bsp心裏不藏着事,毫不掩飾地表達着自己內心的想法。
熟悉在於這些話的內核,不管是原本的燕秦,還是這些世界的殘魂,都對他表達過這樣的態度,只不過他們都含蓄而婉約,唯一大膽些的是小茶狗,哄着他什麼好聽的話都能說出來。
和燕三兒的色情變態的表達方式不一樣,眼前燕五乾淨純粹得很。
燕秦見藺綏依舊這麼看着他,並不開口說話,也就越來越說不下去,感覺身體裏一股股氣血上涌,弄得他渾身發燥。
「反正你自己好好想想。」
燕秦丟下這句話就走了出去,急匆匆下去時還差點把教練撞到。
張哥「火急火燎冒冒失失的幹嘛呢?」
燕秦沒答話,一頭扎進了廁所,他在洗手池前對着鏡子往臉上潑了幾捧冷水,按着不安分的心口,覺得奇怪。
他又不是和藺綏對視過,剛剛怎麼被他那麼看着就覺得不自在?
他感覺藺綏好像要把他吃掉,但又不是野蠻直接把他撕開,燕秦說不出來,指尖一陣陣的發麻。
燕秦吐了一口濁氣,打開了手機,開始搜索男同天菜。
看了幾張圖片之後,燕秦冷靜了下來。
不管是帥氣或者是白嫩的,又或者是男扮女裝裝出挑的男人,他都沒什麼感覺。
心跳立刻恢復了正常頻率,看見一些gv截圖他還會一陣難受。
果然,他還是百分百直男。
呼,放心了!
燕秦昂首挺胸地出了廁所,把剛剛上涌的情緒丟到了腦後。
藺綏看着炸毛小狗落荒而逃,沒着急出去,而是坐在床邊細細地想,想燕秦的話。
或許他該試着給自己放鬆一下,真的放緩腳步去享受一些東西。
他原本的計劃是打算加入e俱樂部後和燕秦做隊友,然後在某個重要的時間退役,他這個決定一定會給燕秦造成很大的打擊,不僅如此,他還會在關鍵時間點復出,成為另一家戰隊的隊長,和燕秦打對台。
人員變動這在電競圈裏是很常見的事情,有時候選手的歸屬權並不完全在他們自己手裏,被不同的戰隊買去昔日隊友成為對手非常正常。
但有心和無心是兩個觀感,燕秦越看重他就會越痛苦。
不過藺綏現在不想那麼做了,練魂的話,擱置一個世界也沒什麼關係吧。
練魂會讓氣運之子備受折磨和痛苦,但是在苦難之中,他會煥發生機和力量,這樣殘魂歸位後,燕秦不至於會神魂受損過重。
藺綏可以欺騙過很多人,但唯獨欺騙不了自己,其實煉魂並不是必要的事情,他做這些並不是打着為燕秦好的旗號折磨他。
一方面,他的確是為了讓燕秦神魂歸位之後不至於太虛弱,另一方面他想讓燕秦看見他真實的本性,厭惡他、排斥他、不原諒他。
可燕秦為什麼每次還是會喜歡上他,藺綏知道燕秦愛他,卻恐懼於燕秦竟然如此愛他。
甚至可以在受到傷害之後,心平氣和的對他說,傷害他也沒有關係。
為什麼沒有關係?
為什麼不介意!
濃厚的愛意讓卑劣無處遁形,因此不堪與不配才越發外溢。
藺綏是個驕傲自負的人,自卑的情緒讓他自我厭惡與煎熬,唯有遠離情緒源頭,或許他才能夠平息。
他在折磨自己的過程中折磨燕秦,他也不想這樣,但他找不到更好的方式來擺脫。
這麼幾個世界,藺綏也有些累了。
那就在這裏歇一下吧,不去破壞燕秦難得的純粹的美好。
在這個世界裏,燕秦有自己喜愛的事物有喜愛他的人,那就沒有必要讓繽紛的彩色染上無法抹去的黑。
藺綏心裏有了決定,越發平和,去看看那些自己在意的事情之外的世界也好。
藺綏推開了門,走到了樓下訓練室。
燕秦眼角餘光看見了他,忍不住在口袋裏捏起小熊貓。
他現在看藺綏也沒什麼特別反應嘛!他果然還是直男!
燕秦看見藺綏坐在了電腦前,就知道他已經做好了決定,既然如此,他很歡迎。
沒有人不喜歡強力的隊友,這可是勝利的保障,更別說是藺綏這種和他有超高默契程度的中單。
燕秦看了一眼對面坐着的阿燃,心裏一嘆。
能從二隊上來也不容易,阿燃的實力在二隊裏其實算是比較好的,只是比賽就是這麼殘酷。
阿燃正在和下路雙人組三排,燕秦看了一會兒沒打擾他,去找教練聊天了。
張哥正好也要找他,兩個人去了小陽台吹風。
「我看你和新來的隊友訓練過了,感覺怎麼樣?」
燕秦「沒得說,可以。」
張哥聽見他這麼篤定的語氣,鬆了一口氣,但仍然還是有些不確定的問「和老付比起來呢?」
老付就是那名退役的中單,他打了好幾年職業,操作和技術也很好,可惜生病了只能回家調養。
「他和我的配合比老付還好,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是低端局,所以才給了我那種奇怪的錯覺。」
張哥覺得有點不對勁,忍不住問「什麼奇怪的錯覺?」
燕秦喃喃「好像他就是上天賜給我的,為我量身定造的中單。」
五月的風微涼,在星夜下吹動少年的頭髮。
不得不說,這個場面真是中二度爆表,要是燕秦表情再陶醉一點,張哥都想把他丟下去。
張哥嘴角抽搐「倒也不用這麼誇張。」
你他媽以為金童玉女呢,擱這扯天生一對?
張哥「我等會兒給他安排個高分號,你倆多練兩天,然後再一起磨合磨合,在夏季賽開始前,約兩把訓練賽看看。」
燕秦「這麼着急嗎,夏季賽打算讓他上?阿燃那邊……」
「這些事我們來負責,他的手速很快,註定了他是一個很好的苗子,現在又有你這個天才打野蓋章,我們現在還沒和他簽合同,他還是自由身,管理那邊很着急,希望我們趕緊把他簽下來。」
競技行業選手是有職業壽命的,高光時刻就那麼兩年的事,而且管理那邊還考慮到藺綏現在已經不年輕了,萬一多耽擱一會兒,藺綏狀態下滑了不就虧了。
張哥「也不說全讓他上,可以在常規賽的時候讓他試試,實在不行阿燃再頂上,世界賽的門票我們不擔心,但我們之前的成績太亮眼,外界對我們的期望很大。」
燕秦心裏也明白,沒再說什麼。
人員變動是早晚的事,但阿燃好歹也和他組隊了一段時間,身為隊長他肯定還得給他多鼓勵。
張哥出了小陽台,燕秦沒着急進去,靠着欄杆看着夜空。
他從口袋裏摸出根煙,他其實不怎麼愛抽煙,只是心情不好的時候會來一根。
他剛剛那會兒和藺綏說的時候別看多正經,為了夢想,為了熱愛,但說實話,誰不想贏?
去年他只拿到了亞軍,敗在了北美賽區的ko手上。
那個有着世界第一上單之稱的男人,直接把瓜哥打穿,他們戰隊將野區資源都傾斜給他,他發育起來之後切,讓e潰不成軍。
燕秦拼盡全力也只能讓自己不被零封,但即使如此也很沮喪,因為贏的那一把都很艱難。
今年夏季賽常規賽之後,就是季後賽,只要在季後賽拿到小組第一就可以以一號種子隊的身份直接晉級全球總決賽,二號種子隊則是全年除了夏季賽外的總積分最高的隊伍,剩下的名額就需要從其他積分較高的隊伍中進行篩選。
燕秦想贏,很想贏。
「在背着我抽煙?」
青年的嗓音在身後響起,而後燕秦手裏一空。
剛剛還被他咬在嘴裏的香煙轉眼到了另外一個人的手中,煙霧隨風飄散。
燕秦下意識心虛了一會兒,然後理直氣壯地說「我又沒背着你,我是在光明正大的抽,你不會還想管我抽不抽煙吧,我已經成年了,燕行森都不管這個。」
藺綏笑了一聲,並沒說話,自然地將香煙送入口中,吸了一口吐出煙霧。
細長的香煙在纖長的指間夾着,隨着吸入的動作猩紅的光源明滅不定。
小陽台沒開燈,頭頂懸着月亮,透明玻璃透着屋內的光。
那是既明亮又晦暗的光源,將人的臉照得模模糊糊,朦朦朧朧里,青年的眼裏浮着光。
燕秦忘了質問,只覺得他這小媽確實是挺好看的。
藺綏偏頭問他「你剛剛在想什麼?」
「在想比賽的事。」
這不是什麼不能說出口的秘密,既然要做隊友,燕秦就會讓他明白現在是什麼情況。
燕秦說「我想贏。」
藺綏答「可以啊。」
「我說的是我想贏,不是這一場夏季賽,不是一場總決賽,我想拿今年的冠軍,明年甚至後年。」
少年英氣的面龐帶着着執拗的認真,但他也知道自己在說妄語。
他已經做好了被嘲笑的準備,卻聽那人只是輕輕道「可以。」
燕秦猛地看向他,漂亮青年似乎不覺得自己說了什麼很了不得的事情,眉眼懶倦,又暗藏鋒芒。
「只要想做,沒什麼不可以。」
他很冷靜,堪稱狂妄,艷麗出挑的五官在此刻讓人心悸。
那根香煙在他的指間慢慢燃燒,燕秦看着那雙紅唇微動咬住濾嘴,他的心神被吸引,就那麼直勾勾地看着。
「想要?那就還給你。」
藺綏詢問時尾音上揚,舌尖在齒關中若隱若現。
他將煙遞到了燕秦的唇邊,燕秦下意識地咬住,感覺到了微微濡濕。
那天晚上,燕秦都不知道自己怎麼抽完的那根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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