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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秦醒了,&bsp&bsp醫院熱鬧了好一會。文字谷 www.wenzigu.com
「元帥,您恢復的非常好,&bsp&bsp通過精神力儀器檢測發現您的精神力已經恢復到了ss級,稍後我們還會繼續為您進行檢查,您的腦域受損大概要在醫院休養十天左右,在這期間請您養神靜心,以免再度損傷。」
主治醫生非常激動地說,元帥的精神力恢復,&bsp&bsp這是帝國人民的福音。
他並沒有懷疑燕秦為什麼會忽然恢復精神力,因為精神力這與生俱來的天賦,現在還沒有被人完全研究透徹,&bsp&bsp但是大家公認在遇到危機時人類會爆發極大的潛力,在這個過程中精神力出現波動是非常正常的事,&bsp&bsp會帶來好或者壞的結果。
燕秦頷首,&bsp&bsp對於自己精神力忽然恢復並沒有表現太大的驚喜,&bsp&bsp而是和腦海里的成長系統進行了談話。
這個進度對於成長系統來說的確太快,它應該需要安排很多任務才能達到這個獎勵,&bsp&bsp但是宿主憑藉自己就到達了這個地步,&bsp&bsp它也沒辦法強行降回。
確定精神力不會再下跌,燕秦的面上才露出了幾分愉悅,&bsp&bsp看着一旁讓機械人剝水果的藺綏,&bsp&bsp握住他的手腕。
藺綏笑着給他餵了一口蘋果,甜甜的汁水在口腔中炸開,燕秦看着眼前的漂亮青年,&bsp&bsp心裏升騰起了一絲怪異。
他掩下眼裏的若有所思,避免讓藺綏看出端倪。
他感覺到藺綏的狀態似乎有些不對,他似乎並不是真心實意的為他的恢復而高興,&bsp&bsp這看似溫柔的笑容裏帶着與他的本性所違逆的怪異,但這種偽裝又並非和惡意相關。
燕秦下意識地將藺綏的手握得更緊了一些,藺綏有些疑惑「怎麼,有哪不舒服嗎?」
燕秦搖頭,將沒有說出口的話咽進肚子裏。
他只是覺得藺綏離他很遠,儘管藺綏就坐在這裏,坐在他的身旁,但他覺得藺綏的心離他很遠。
好似去往了一個他無法觸及到的遙遠的未知的地方,孤零零地漂浮着。
「阿綏,實習的時候有什麼有趣的事情發生嗎?」
燕秦淡笑着詢問,想通過多了解他的生活來拉近他們的距離。
哪怕是運籌帷幄的元帥,對於仿佛藏在霧裏的愛人,也有着不知如何觸碰的無措。
以前燕秦會困惑藺綏到底愛不愛他,不愛他可以找出很多證明,愛他也有證明。
藺綏那樣心高氣傲的人卻甘願為他屈居人下,他不在意很多事情,但卻在意他。
現在的燕秦早就已經放棄了深究,他想很多時候愛本來就是未完成的狀態,因為他們的未來還有如此漫長的時光,還有無限的可能。
於現在而言,藺綏喜歡他,那就足夠了。
他不是十七八歲年輕莽撞的少年,他知道當感情消失的時候,一個人是無法強留的。
藺綏自願留在他身邊,這一點勝過千言萬語。
「有意思的事嗎?」
藺綏聽見燕秦的話一怔,挑着記憶中的幾件趣事和燕秦說。
其實能說的事情很少,他的佈局,他的謀劃,全都埋在陰影里,不能讓他知曉。
藺綏並不打算立刻執行自己後續的計劃,不管是什麼事情都要讓它合乎邏輯的發生,這樣才能最大限度的保證在一切事情實施之前,不會露出破綻。
藺綏打算用還沒處理的陸明拓來做跳板,陸明拓這個人並不單純,明面上是軍團上將,事實上是海盜合作方,利用走私倒賣物品勾結勢力大肆斂財。
颶風海盜團的團長就是他的兄弟,兩個人一個在明一個在暗,幫對方處理見不得光的事。
在留院觀察將近十日之後,燕秦出院,藺綏和他一起返回了主星。
回到主星,燕秦有太多事情需要忙碌,不管是政壇上的交涉,還是關於他本人的精神力恢復的對外聲明,都有許多繁瑣的事情。
除此之外,他還需要再度回到軍團,重新掌握真正的權力。
燕秦雖然已經離開軍團三年,但其中仍然有他的勢力根植,許多部下都對他忠心耿耿,對於燕秦的回歸,民心所向。
燕秦並沒有忘記自己在海盜那兒的傀儡體,同步調查蘭姆達源石走私事件。
他簡直是連軸轉,幾乎沒有太多的精力放在其他人身上,哪怕是藺綏也只能通過人工智能匯報來判斷它是否三餐正常和作息規律,還有心情狀況。
a「少爺這幾天從學校回來之後就進了房間,因為設定,我沒有辦法確定他的狀態。」
藺綏在第七星那邊掛了休假之後回到主星並沒有無所事事的呆在家裏,而是回學校考試去了。
燕秦剛從軍團回來,身上的軍裝沒來得及換下,聞言去往了藺綏的房間。
門沒有反鎖,他打開門時,床上的青年正準備進浴室洗澡,襯衫因為汗水緊貼在他身上,纖長的腿暴露在空氣中。
藺綏聽見門的聲音轉頭,他面上仍然帶着倦色,蒼白的面龐和失血的嘴唇毫無血色。
桌子上放着空掉的針管,顯然他剛剛注射了什麼藥劑讓他十分痛苦,而現在他已經平靜了下來。
藺綏並沒有緊張,自然地回應「你回來了。」
這是從童鸛那裏拿到的新的開拓劑,儘管現有的技術仍然不能夠讓alpha百分百開拓生殖腔,無法和oga相比,但連續幾天的注射,童鸛說可以達到和beta的程度。
藺綏去往了浴室,納米噴霧技術能夠快速的去除人體表的髒污,不會殘餘水分,藺綏沒過幾分鐘就從浴室里走了出來。
身着軍裝的高大男人放下了軍帽坐在他的椅子上,充斥着嚴肅危險的氣息,那雙高大深邃的英俊面龐上薄唇緊抿,昭示着他的心情並不好。
藺綏不是第一次看燕秦穿軍裝,但當燕秦穿着這身衣服出現在極具生活化的臥室里,方寸之前的環境氛圍變得逼仄而粘稠。
「生殖腔開拓劑?」
燕秦手指拿着空掉的針筒,雖然是疑問句,但語氣卻是陳述。
藺綏沒有否認,燕秦眉心的褶皺更深。
「我不需要你為我做這些,我不希望你做任何傷害你身體這樣你覺得痛苦的事情,無論你是什麼性別,我喜歡的自始至終都是你。」
「下次不要再這樣了,你這樣會讓我很不開心。」
成年男人並沒有隨意的呵斥發脾氣,而是認真地表達自己的情緒。
其實比起這些,燕秦更想把不聽話的孩子按在腿上再打一頓屁股,不過也只能想想,藺綏肯定會生氣。
「我知道你對oga信息素無感,我也沒打算變性。」
藺綏對燕秦的怒氣全然無所謂,唇角上揚,透着幾分意味深長。
「既然如此,那我做你的oga。」
藺綏俯身,望着燕秦的緩慢地開口,將是盯着獵物緩緩遊行吐着信子的蛇。
他臉上的笑意擴大,漂亮青年清楚自己在說什麼,甚至是有意為之的放大自己的惡劣,狂妄地看着由自己引發的盛大瘋狂。
那是狀似憐憫,曖昧又高高在上的恩賜。
粘稠的信息素在空間裏爆開,烈火燎原。
沒有alpha能拒絕這樣的示愛。
燕秦心甘情願做藺綏的囚徒,為他的喜怒哀樂而牽動心神。
帝裝佈滿褶皺,解除皮帶卡扣的聲音清脆。
燕秦很高,他願意將長度分享給摯愛,深深留存,嵌入他的骨血深處。
藺綏的腺體被犬齒咬住,alpha無法被標記,即使體內有alpha的結,是生理依舊無法改變。
燕秦紅着眼顯然十分焦躁,和本能進行博弈。
他太想將眼前人注滿自己的信息素告訴所有人,這是獨屬於他的獵物,可他做不到。
藺綏眼眸失神「燕秦……」
燕秦忽然遮住了他的眼睛,忍受着痛苦。
很奇怪,明明藺綏在念着他的名字,可每次接觸到他這樣的眼神時,燕秦卻覺得,藺綏看的似乎是他又不是他。
那是一種盛大的無可奈何的悲傷,堵在心口無可宣洩。
「阿綏……」燕秦的聲音很啞,近乎卑微的祈求,「你愛我吧。」
藺綏迷迷糊糊地將這句話聽成了疑問句,低低地應聲。
燕秦忍住了對藺綏腺體標記的衝動,因為無法標記,無論他怎麼做也只是對腺體造成傷害。
他克制地親吻藺綏,低聲說「阿綏,希望你不用在我面前偽裝,不管你是什麼樣的人我都喜歡。」
燕秦希望藺綏在他面前也能像在燕肆面前那樣,不必要假裝乖巧和善良。
對燕秦而言,那是屬於藺綏真實的一面,但他在自己面前卻從不展現,即使偶爾展露本性,也會很快消失。
燕秦感覺到了懷中人瞬間的僵硬,握住了藺綏的手,手掌摩挲手背,不容拒絕地交扣。
他並不擅長言辭,所有炙熱的情感和想法都不知道如何找到合適的時機表達,他在此刻說出口,也並不是想聽到藺綏的正面回應,只是表達態度。
燕秦親着藺綏耳畔,輕聲喃喃「別害怕。」
不是所有人都必須單純善良才會被人喜歡,因為不是每個人都有這樣的成長環境。
有些植物生來註定是溫室里的花朵,但有些卻只能從懸崖峭壁間艱難存活。
藺綏遮住眼裏晦澀,他知道燕秦指的是什麼,現在聽到第一句時,仍然忍不住心口狂跳,他強硬地將自己的想法抹消。
人性之所以不可琢磨,便是因為存在變數。
哪怕這句話是由完整的燕秦親口說出,藺綏也不會相信。
藺綏心裡冷笑,他就是這樣的人,活該得不到好下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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