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毫無疑問,&bsp&bsp燕秦當然選血。愛字閣 www.aizige.com
他可不想接受藺綏的唾液,接吻先不說,要是藺綏是要朝他吐口水呢?
穩妥起見,&bsp&bsp燕秦選前者,&bsp&bsp畢竟血液的毒素只會讓他渾身僵硬,&bsp&bsp萬一唾液里的毒素會讓他發狂?
藺綏撐着面頰,&bsp&bsp以眼神示意燕秦「過來。」
燕秦走上前,&bsp&bsp等着藺綏把手指塞他嘴裏。
卻聽藺綏道「抱起我尾巴。」
燕秦沒有掩飾困惑,不過還是彎腰依言照辦。
他雖然心高氣傲,&bsp&bsp但並不是沒有眼色。
不必進行無謂的掙扎,力氣留到需要的時候。
他看着垂落在地上的蛇尾,&bsp&bsp對於這個化身為怪物的藺綏,他對這條尾巴的熟悉遠勝於他其他身體部位。
非人類的特徵,鱗片觸手冰涼。
這條尾巴並不龐大也不纖細,哪怕是整個蛇尾最寬大的與腰相接的人的胯部,&bsp&bsp也可以被他圈住。
最細的尾尖繃緊時銳利的可以戳進人的軀體,藺綏將手放在上方輕輕一划,掌心便出現一條細細的血痕,如珠的血滴從他微微攏住的掌心裏滴下,濺落在銀白色的鱗片上,&bsp&bsp如同驟開的花。
藺綏將手高高舉起,&bsp&bsp笑道「喝吧。」
燕秦沉默地看着他,&bsp&bsp忽然明白了他的用意。
無論是兩種選擇,還是這種舉動,&bsp&bsp都表明了一種意思。
他在以絕對的姿態肆意踐踏他的尊嚴,這是比凌辱更婉約的譏諷,讓人以為自己有選擇有體面時才發現自己什麼都不剩下。
如果他要喝到藺綏掌心的血,&bsp&bsp意味着他必須俯身彎腰再仰頭,從他的掌心下方張嘴,如同快要渴死的人去迎接天降甘霖一般,去迎接這帶毒的恩賜。
這是毫不掩飾的險惡的報復,儘管藺綏對於前塵往事只說了一句話,儘管藺綏面上沒有任何的小人得志的神色,但燕秦知道,這是藺綏對他所作所為的報復。
藺綏神色自信從容,這種姿態比嘲諷還要讓人倍感羞辱,因為他看着你,就像看着一隻在掌心中無法掙脫的蟲子。
燕秦沒有彎腰,徑直握住了藺綏的手腕,眼眸里神色張揚。
他直勾勾地盯着半人半蛇的美麗怪物,將他的手掌放在唇邊,舔舐着他掌心的血液。
刺眼的紅被卷進口中,桀驁的黑髮青年神色平靜卻彰顯着挑釁。
他沒有彎腰,即使他已經成為了蛛網上的蟲,成為了敗犬成為了階下囚。
血液一瞬間染紅他的犬齒,怪物有着強力的自愈能力,像這種程度的劃傷,不需要多久就能復原,血液漸漸停止溢出,黑髮青年似乎仍覺不夠,故意看着美人蛇吸吮着他的傷口,像是要再度破開他的肌膚表層品嘗他的血肉。
即使他明知那含有毒性,卻也不甘心就此溫順。
他不是如同羔羊的祭品,而是藏着獠牙的不敬之徒。
刺痛感絲絲縷縷,細弱卻鮮明。
混雜着濡濕感,刺激着心臟。
藺綏的豎瞳幽深,被放下自然垂落的尾巴不自覺地略帶焦躁的在地上拍動。
在他想要抓住燕秦的頭髮做些什麼的時候,燕秦倒了下去,失去了意識。
他的眼眸緊閉,唇角卻依舊保持着上揚的姿態。
藺綏輕嘖,不免有些遺憾。
這樣也很帶勁啊,不管是反抗還是歸順,不管是犬還是狼,都各有興味。
他蛇尾不自覺晃的頻率更大,摩擦在地板上沙沙作響,如同他躁動的慾念。
藺綏看着自己已經恢復如初的掌心,從傷痕上舔舐而過,紅唇彎起。
「根根,進來。」
在外守門的根根進來後在藺綏的眼神示意下自覺地扛起了那個人類,藺綏走到了管理員辦公室的書架後,按照書里所說,按下機關打開了書櫃後的門,門口顯現出一個電梯,需要管理員的虹膜加避難所的晶片卡雙重密鑰才能開啟。
藺綏拿到了權限,自然不用弄醒燕秦,刷了晶片卡走了進去,根根扛着燕秦跟上。
地下二層是避難所的武器庫,這是個燕秦目前都不知道的地方。
燕秦其實只繼承了原主的部分記憶,不清楚避難所管理員解凍前的時光,只有管理員解凍後的關於避難所的零碎記憶。
所以他以為自己的武器只有那把槍,不清楚自己坐擁一個武器庫,還是後來翻找到了管理員的日記本,才得知了這個情況,對當時萬事俱備只欠武器的他來說無疑於赤壁東風。
電梯下墜,來到了幾米處的底下倉庫。
因為這裏儲存着彈藥,所以格外注意控溫控濕,只是隨着避難所能量的減少,這裏的控制系統被關閉,圖標隱沒在了控制台里。
不過好在這裏足夠乾燥,數百把槍支和成百箱子彈依舊保存完好,還有一台高頻率熱能發射炮,十條機械臂,二十條機械腿,還有一副納米級別的戰士裝甲。
裝甲戰士可以自由穿戴,但機械義肢則需要手術進行安裝。
這些東西對現有的文明資料碎片掌握者而言,已經是老產品了。
但對於現在的避難所,乃至整片區域來說,都是強大的武裝力量。
倉庫里的東西就這麼多,畢竟避難所建立的初衷也不是對敵,更大規模的放射性武器早已經被官方禁止,不過對於現在的藺綏而言,十分夠用。
藺綏拿起來手錶樣式的裝甲,點擊觸屏。
下一刻納米屏障便包裹他周身,但是忽然卡頓了一下,手錶上紅光閃爍。
這個裝甲本是為人類戰士而設計,在按下後,機甲會包裹戰士全身乃至面部,但依舊具有視野性和呼吸性,可以防毒霧和腐蝕性液體。
可藺綏的蛇尾讓裝甲系統陷入了迷惑中,當紅光停止閃爍時,藺綏身上的屏障也消失了。
藺綏看着自己空空如也的腕部,按照運行原理而言,當手錶顯現隱形狀態時代表戰甲正在運行,可他身上沒有被任何東西包裹,依舊是原來的模樣。
不對,還是有些不同。
藺綏看見了自己心口中央不明顯的紅點,這裏是熱能射線所在,只要按下,就可以進行熱能噴射,足以融化一切鋼鐵,更別說人軀。
藺綏叫上根根返回了電梯重新回到上層,拿起了放在控制台上的那把藍白色的槍,對準了自己的手臂。
「危險,會痛。」
根根咕嚕嚕地說,警惕地看着藺綏手裏的武器。
「沒關係,我就試試。」
藺綏扣下扳機,子彈飛速射向藺綏的小臂,只是在撞上的一瞬間並沒有穿透,透明的納米屏障顯形,子彈掉落在了地上,並沒有爆開。
藺綏點了點腕部,手錶忽然顯現,上面寫着,即戰甲損耗程度。
根根張大了嘴巴,他並不清楚這是什麼情況,只看見老大朝着自己開槍,然後無事發生。
他見過別人被這種武器打過,肢體都被炸飛了。
根根心裏的懼怕和敬畏更上一層樓,回去他就可以跟別人說,老大敢朝自己開槍。
然後他就看見藺綏朝着自己尾巴又開了一槍,扛着人類的手肩膀微微顫抖。
老大敢朝自己開兩槍!
藺綏看着掉了幾片鱗片有些血肉模糊的尾巴,確定了尾巴並沒有被包裹,也就是說戰甲只覆蓋了他為人軀的上半身。
保護了,但又沒有完全保護。
藺綏雖然有些遺憾,但也覺得可以了,畢竟他蛇尾的防禦性高,比起完全沒用要好得多。
避難所里沒有治療艙,但是還有十幾瓶醫療噴劑,藺綏拿了一瓶將自己的傷口噴了噴,自帶殺菌止血功能,很快那塊地方的肌肉組織開始修復重組,只是掉落的幾片鱗片,卻是沒辦法復原,好在也不算太突兀。
藺綏出了管理員辦公室,開始觀察地下一層的佈局。
這裏的面積不小,但是要容納兩百人居住,一眼望去各種物品便將空間切割的破碎,好在一切井然有序,並不讓人難受。
這裏分別分為三個區域,用餐區、洗浴區和住宿區。
用餐區的桌椅板凳都是一體的,固定在地面上,每張桌子可以容納八人,二十五張整整齊齊地排列。用餐區的內里是廚房,說是廚房,其實是個很小的無法打開的空間,那裏有個專門的傳送槽延伸到用餐區。
廚房內里都是機器構造,用來解凍加熱一體的食物,管理員辦公室可以查看剩餘食物數量,並且用權限打開小廚房,往裏投放食物。
百年前的壞境惡劣到大家需要到地底下避難,食物自然也成問題,所有人都是為了活着,平民沒有任何可以講究的條件,只要有東西食用足夠他們活下來就別無所求了。
因此避難所里也沒有任何的娛樂措施和公共空間,連浴室都需要多人排隊使用,睡眠空間更是方艙,上下總共三排,一眼望去,像是蜂巢或者蟻穴。
由於開啟了大面積的冷凍計劃,食物可進行了特殊存貯,藺綏看過操作台的食物數量,現在僅僅只有九百份了。
看似很多,但人一多,哪怕一人一天只吃一餐,都堅持不了多久。
藺綏離開了二樓,乘坐電梯回到了一樓。
避難所的地表大樓空蕩,存放着一些燕秦這些天和人一起砍的樹木和一些零碎的獵物和物品,還擺放着一套可能百年前用來登記的桌椅。
這套桌椅應該是上好的木製品,被擦拭過後依舊漂亮。
藺綏讓根根帶着燕秦去往湖邊等待自己,自己則游向了森林。
這片領地上除了燕秦只有這三個居民,作為新的領主,他要去慰問一番了。
希望他們的心臟沒有那麼脆弱,不至於見到他的那一刻,就被嚇死了。
作者有話要說 大嘎知道老婆尾巴掃動時的內心想法吧w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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