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修吾怔怔的跟隨在已經幻化成人形的黃香後面,向着遠方雪山下的村莊走去。
「喲,這不是李哥嗎,怎麼樣你家丫頭要上大學了吧。」
「有財,你哥出國留學的事弄的咋樣了?」
「柳大爺今天似乎很高興呀,我來的時候還能聽見他老人家在哼着小曲。」
「那是,你可不知道,我跟你說······」
村莊裏的氣氛十分火熱,東北地區的仙家和出馬弟子齊聚一堂,圍坐在一起侃大山,聊家常。
除了村莊裏沒有一家的煙囪升起炊煙,桌子上沒有瓜子茶品,少了點煙火氣外,這和平常的小村莊沒什麼兩樣。
胡修吾亦步亦趨的跟在黃香的身後,
這個長白仙鄉屬實是有些刷新了他的三觀,他從來沒見過有這麼大,這麼真實的,還可以同時容納百多個異人的內景世界
現在就是有人跟我說這裏是傳說中的洞天,我也信了。胡修吾在心中想道。
黃香領着胡修吾走進這村莊,村莊前掛着一塊匾額,上面寫着長白村三字。
雖然刻的人的書法造詣很高,橫豎之間盡顯豪氣十足,但是這名字多少是有點敷衍了。
黃香先帶着胡修吾和,灰二爺與胡八一匯合,他們兩個正在村莊的一角和人交談。
那是一位穿着雕花錦絲旗袍,手拿畫扇的端莊女子,她面容姣好,一顰一笑盡顯風情,
一雙丹鳳眼似能說話,髮髻用一支翡翠綴花樹步搖固定着,但髮髻並沒有很細緻的有些鬆散,又使她帶着一絲慵懶的味道。
不可否認,眼前這女子是胡修吾見到過的最好看的女性了,恐怕也只有曾有過一面之緣的蠱童長大後,能和她比一比了,要是那個馮寶寶打扮打扮,沒準也可以和她比肩?
沒看灰二爺在她面前都有些拘束,混不吝的胡八一在她面前也有些臉紅。
黃香見到這嫵媚如妖的女子眼前一亮,緊忙加快了腳步,如同一般說道:
「胡宛姐姐,你不是受傷了嗎?怎麼也出現在這裏?」
話音剛落,黃香自己就反應了過來:「哦對對,是我糊塗了,既然那茶屋次仁是於白猿假扮的,那你受傷的事自然也是假的。」
灰二爺見到黃香之後便嘿嘿一笑:「你怎麼回事,你怎麼來的這麼晚,不是你自己說的。」
說着,灰二爺模仿起了黃香的動作和嗓音:「哎呀,帶一個小孩來仙鄉有什麼難的,你個灰二實力還是不到家。不如你黃爺我~。」
剛剛聽見灰二爺的話,黃香臉上閃過一絲尷尬,但隨即就被灰二爺那裝腔作勢的樣子給氣的臉色通紅。
黃香冷笑一聲:「是呀,也不知道是誰,就回一次仙鄉參加宴會,竟然就把自己的肉身給搞丟了,弄得自己失聯了幾十年,若不是胡家人仗義,你早就沒了。」
灰二爺面子上有些掛不住了,那算是他最大的黑歷史了:「黃香!!」
胡宛有些無奈:「好了,好了,你們兩個為什麼總是一見面就吵架。」
見胡宛發話了,灰二爺和黃香也就不情不願的分開了。
胡修吾和胡八一在一旁都看呆了,從沒有見過灰二爺在他們面前這樣,如同孩子般嬉笑打鬧。
灰二爺見胡修吾正盯着他,不自然的咳嗽了兩聲,然後和他們介紹道:「八一,修吾,這位便是胡家的仙家胡宛。」
「你們叫她胡···」
胡宛忽然輕輕的用畫扇敲了一下手心,灰二爺一個激靈,改口說道:
「···叫胡家姐姐就好了。」
不管是仙家還是人,都對於自己的稱呼都很看重。
灰二爺接着感慨的說道:「胡宛姐姐比我和黃香的道行都高,我和黃香幾乎就是在胡宛姐姐的照顧下,成長起來的。」
「對我和黃香來說,如母如姐。」
黃香站在旁邊破天荒的沒有和灰二爺犟嘴。
胡宛將胡修吾拉到身邊:「你就是胡修吾吧,長的果然是一表人才,和那張白圭有的一拼了。」
張白圭就是張居正,明史上說他為人頎面秀眉目,須長至腹,勇敢任事,豪傑自許。也就是長的賊帥,還有才華,做事果敢。
胡修吾向幾位長輩問好,然後便問了他現在最好奇的事:
「灰二爺,仙鄉究竟是什麼,怎麼辦到的。」
胡修吾有些激動,以至於有些語無倫次。
灰二爺緩緩說道:「我就知道你一定會好奇這件事,但是這件事不應該我來說,應該讓胡宛姐姐來介紹,她是仙鄉創立的親歷者。」
幾人在村莊裏隨便找了一個屋子落腳,胡宛坐在炕邊向着胡修吾還有胡八一娓娓講述當年的事。
長白仙鄉並非上古時期建立的,正相反它的建立時間甚至還沒到千年。
仙鄉的起源,要從明朝時說起了,那時候還沒有仙家不出關的說法,當時出馬弟子的當家人石懷安,在九州遊歷時,偶遇了一位諸葛家的異人。
兩人都精通奇門術,相談甚歡,一見如故成為了好友。
在交談的過程中,那位諸葛家的人無意間和他談到了諸葛亮所創的歸元陣。
那位諸葛家的人只不過是想要和石懷安誇耀一下祖先的功績,但是卻讓石懷安如遭雷擊。
不是因為那神奇的歸元陣,而是他介紹歸元陣前隨口說的一句話:
「懷安兄可知,這天下的異人進入的內景其實都是同一個。」
同一個,同一個,
同一個!!
僅僅這一個詞,令石懷安驚楞在當場,甚至之後和那位好友交談時都有些心不在焉,他在思考另一個問題。
既然術士們進入的內景是同一個,那出馬弟子的堂口到底是開在了什麼地方?為什麼可以再不同的地方進入內景都是在堂口裏?
帶着滿腹的疑問和靈感,在那次交談之後,石懷安就匆忙的結束了遊歷,返回了東北。
一回到東北後,他就閉關不出,在自己的堂口裏,不停的測試着堂口的極限和秘密。
經過幾年的苦思研究,他終於弄明白了堂口的真相。
出馬弟子的堂口確實是開在了內景中,但是這堂口並非像之前的人想的一樣,是固定在泥丸宮中的,那只不過是一個通道,入口而已。
而每個出馬弟子的堂口就如同一葉扁舟一樣,弟子就如堂口的錨一樣,拖着堂口在內景中移動,堂口是隨着出馬弟子的移動而在內景中移動。
所以每次出馬弟子及仙家順着弟子的泥丸宮,進入內景都事在堂口內,只是內景中沒有參照物,虛無一片,所以這麼久以來一直沒有人發現。
這一發現讓石懷安十分興奮,並且結合這個發現,他研究出了一個法術。
在當時灰家的仙家的幫助下,他將自己的堂口剝離開,將自己的堂口固定在內景中,雖然施展了這門法書後,他元神受到了重創,絕了他日後修煉前進的道路。
但他仍然欣喜若狂,因為他知道他為仙家和出馬弟子們找到了一條出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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