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佳琪抱着陳佳慧跑了很久,回頭看了看,發現再也看到林凡家的胡同了,這才安心下來。
抬頭看了看天色,陳佳琪又恢復了之前的詭異,抱着陳佳慧向木匠鋪走去。
木匠鋪里的人見到陳佳琪抱了一個人過來,都還有些好奇,等陳佳琪走近了,所有的人都蒙了。
因為陳佳琪懷裏抱着的是一個死人,一個瞪着雙眼的死人。
木匠們都不由自主的向後退了幾步,看向陳佳琪的目光都變了。
陳佳琪還是那副嘴臉,笑嘻嘻的開口道:「請問,能請你們幫我打一副棺材嗎?」
木匠們聽到陳佳琪的問話,都不由自主的向後退了一步,相互推諉的讓旁邊的人做棺材。
本來還笑嘻嘻的陳佳琪,突然臉冷了下來,指着其中的一個木匠道:「你能幫我做棺材嗎?不用太大。」
那個木匠渾身一陣,臉色難看的看着陳佳琪,又看了看周圍已經躲得遠遠的工友,只能硬着頭皮說道:「行,你跟我來。」
在陳佳琪的指揮下,沒一會兒,一個簡易的小棺材就被做了出來。
滿意的看着棺材,陳佳琪把陳佳慧放了進去。
然後整理了一下陳佳慧的衣服後,蓋上了棺材蓋。
只不過,到蓋上棺材蓋,陳佳琪也沒幫陳佳慧把眼睛閉上,而是讓她一直睜着。
雖然陳佳琪可以抱起陳佳慧,但是讓她抱棺材肯定是抱不動的。
看着準備跑路的木匠,陳佳琪指着木匠鋪用來運送木材的小推車說道:「能不能把這個借我用用?」
木匠怎麼可能說別的,慌張的擺着手說道:「你用,你用。「
陳佳琪笑嘻嘻的把小推車推了過來,在木匠的幫助下,把棺材放在了推車上。
然後高興的推着小推車走向了城外。
陳佳琪剛走,一群工人就圍了過來,對着剛才的木匠問道:「那女人什麼情況,也太嚇人了。「
木匠搖了搖頭,說道:「不知道,反正我是沒敢問。」
其中一個木匠開口道:「你沒收錢嗎?還有咱們這小推車你就讓她拿走了啊,丟了怎麼辦?」
看着這個事後諸葛亮的工友,木匠恨不得給他兩撇子,現在說這話了,剛才她進來的時候,你們一個個的跑的比誰都快。
木匠生硬得說道:「別說那些沒有用的,你要是想去要,你就追上去,她還沒走遠。」
剛才那個工人立刻把脖子縮了回去,那個如同野獸一樣可怕的女孩,他真心的不敢招惹,哪怕他一個可以打兩個這樣的,他也不敢招惹。
陳佳琪很快來到了城外,找了一個比較乾淨的地方,對着棺材說道:「姐,我知道你喜歡乾淨,這裏就很不錯,以後你就睡在這吧。」
說完這句話,陳佳琪從小推車上拿下了鐵鍛,對着比較軟和得地方,挖起了坑。
挖的坑倒是不大,不過也用了陳佳琪一個多小時的時間。
挖完了坑,陳佳琪小心翼翼的把姐姐推進了坑裏。
然後又用鐵掀給棺材蓋土,這一切做完以後,太陽都已經偏西了,距離日落也沒多少時間了。
陳佳琪也沒有給陳佳慧立什麼碑,蓋了一個小土包就算是完成了。
放在鐵掀後,陳佳琪跪在墳前,開口道:「姐,你在這好好的,等我,我很快就來陪你了。「
說完這話,陳佳琪推着小推車,滿臉愉悅的向着木匠鋪而去。
來時有棺材在車上,走起來很難,而回去只有空車,速度就快了很多。
沒多大一會兒,陳佳琪又重新回來到木匠鋪。
木匠們還沒下班,見陳佳琪回來了,紛紛躲得遠遠的,又把剛才的那個木匠推了出來。
剛才做棺材的木匠已經有了經驗,雖然心裏還是恐懼,但是至少比之前強了不少。
僵硬的臉上擠出來一絲微笑,木匠開口道:「姑娘你來還車嗎?」
陳佳琪點了點頭,開口道:「這位大哥,剛才的棺材多少錢?我給你錢。」
那一臉認真的模樣,要不是知道她之前有多恐怖,說不定他還就信了這個姑娘是個普通女孩了。
對於剛才用了多少木材,木匠心裏清楚的很,很乾脆的說道:「你要不別給了。」
本來木匠都打算不要這個錢了,準備認栽,自己賠公家的錢,包括小推車他都想賠了。
陳佳琪搖了搖頭,開口道:「多謝你師傅,多少錢你說,我給你。」
木匠也不相信真的賠錢,誰會捨得把五塊錢打水漂呢?
見陳佳琪認真的模樣,知道她沒撒謊,應該是真的想給自己錢。木匠也不推脫了,直接開口道:「你給五塊就行了。」
陳佳琪從懷裏掏出了五塊錢,遞給木匠後開口道:「多謝你了師傅,再見。「
說完扭頭就向着外面走去。
見晦氣的煞星走了,工人們又重新聚集了起來,七嘴八舌的討論起陳佳琪,好奇她到底是誰家的孩子。
而木匠沒有參與討論,只是看着陳佳琪的背影出神,剛剛他從陳佳琪身上感受到了一股別樣的情緒。
他也說不清那到底是什麼,但是他預感到,陳佳琪這一走,會出大事。
陳佳琪從木匠鋪出來,並沒有回家,反而向着藥店走去。
走近藥店,陳佳琪開口向售貨員問道:「你好,請問有毒老鼠的藥嗎?」
售貨員看了看陳佳琪,開口道:「要多少?」
這個年代沒有小商小販,想買點毒鼠藥,就必須來藥店買。
而且這個年代在搞除四害,因此對於毒鼠強這類的藥物,管控也不強。
因此在陳佳琪開口問有沒有毒鼠的藥時,售貨員直接開口問要多少。
陳佳琪沉默了一下,大致估算了一番後,開口道:「大概需要半斤。「
售貨員瞥了一眼陳佳琪,開口道:「你買那麼多做什麼?有一兩就夠了。「
陳佳琪搖了搖頭,半斤是她剛才算的,正正好好的,一點不多,要是一兩,那可就少了。
陳佳琪滿臉笑意的開口道:「不多的,我家好幾個親戚都要,特別是鄉下的。」
售貨員也沒懷疑,開口罵了一句神經病後,給陳佳琪盛了半斤的毒藥。
陳佳琪接過藥,又把剛才售貨員要的三塊錢交給了對方,歡天喜地的離開了藥房。
回到家中後,陳佳琪沒有回屋,而是先找了一個地方,把毒藥藏了起來。
然後臉上一陣變換後,變成了以前那副膽小怕事的模樣。
陳十看着這麼晩才回來的陳佳琪,開口罵道:「幾點了,才知道回家。你做什麼去了?」
陳佳琪也沒撒謊,開口道:「我去把我姐埋了。」
陳十這才想起家門口的屍體,心裏一陣晦氣,聽到陳佳琪說把屍體埋了,陳十心裏一陣開心。至少省的他麻煩了,又責怪了陳佳琪幾句後,陳十滿意的向裏屋走去。
他根本沒有休息自己女兒的一些變化,還以為陳佳琪還是過去那個姑娘。
陳佳琪滿眼怨恨的盯着陳十的背影,直到陳十消失了,陳佳琪這才收回了目光。
楊老賴選的日子在三天後,就補辦婚禮里,一家人一起吃頓飯就可以了。
其中的一家人是陳十夫婦,楊老賴父母,還有陳佳琪和楊老賴。
陳十在楊老賴的威脅下,很是聽話的答應了下來。
先不說這些,再來說陳家兄弟,他們在監里成熟了一些,至少不會再打打殺殺了。
又因為在監獄裏表現良好,兩人在離陳佳琪結婚的前兩天,被放了出來。
兩兄弟突然出來,把陳十激動的夠嗆,也把陳十鬱悶了夠嗆。
因為他計劃的是賣二女兒給兒子找工作用。
但是,計劃比不上變化,陳佳琪被迫嫁給楊老賴已經是板上釘釘的事了,改變不了。
陳家兄弟回來以後,沒有因為自己妹妹被害死而生氣,更沒敢去找楊老賴麻煩。
他們之前就聽過關於楊老賴的事跡,知道楊老賴可不好惹。
因此兩人誰也沒提給陳佳慧報仇這件事,反而對於父親這麼簡單的拿小妹陳佳琪頂包有所不滿。
他們也需要錢來解決工作問題的,現在沒了,他們能開心才怪了。
陳佳琪一邊刷碗,一邊聽着自己兩個哥哥和父親的談話。
陳家老大幵口道:「爸,那個賤女人死了也就死了,你幹嘛把小妹也搭進去了呢?」
陳十滿臉苦澀的說道:「你以為我想嗎?這不是被逼的沒辦法了嗎?「
陳家老大緩緩的開口道:「不行,我覺得還是得再要一點。「
他陳十嘆了一口氣開口道:「那看你們的了,我是不行了。」
說完着話,陳十離開了房間,留下了陳家二兄弟在屋裏討論怎麼把陳佳琪利用到最大化。
當太陽落下後,又一次升起時,世界仿佛變成了另一副模樣。
陳佳琪感受着那美好的陽光,溫暖的讓她想放聲高歌。
微笑着看着遠處忙忙碌碌,開始新一天生活的人群,她眼神里充滿了羨慕。
特別是一些孩子們在一起追逐打鬧,讓陳佳琪整個人都陷入了深深的懷念。
看了一會兒後,陳佳琪開始收拾家裏,掃地,做飯,和往常一模一樣。
做完飯後,時間已經到了九點多,楊老賴正在整理自己的衣服,娶新媳婦了,得打扮的漂亮一點。
楊老太婆看着自己的兒子,開口道:「這次應該不會像那個陳佳慧一樣偷拿家裏的東西吧,哼。」
楊老賴有些猶豫的說道:「應該沒事,我看那個陳佳琪還不錯,挺老實的,應該不會。「
楊老太婆哼了一聲,開口道:「說不準,他們陳家的女兒說不準,都是那樣呢。「
楊老賴哼了一聲,開口道:「我看他們敢,要還是這樣是,我會去找陳十算賬。「
楊老太婆也點了點頭,說道:「是啊,要是還這樣,必須把錢要回來。「
他們這次的婚禮辦的簡單,就兩家人吃頓飯就行了,畢竟這件事說出去不是什麼光彩的事,娶完姐姐,又娶妹妹,一般人干不出這種事。
楊老賴來到陳家門口,敲了敲門,又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以希望自己猥瑣的面容變得帥氣一些。
陳十聽到敲門聲,心裏咯噎一聲,來的還真不是時候啊。
陳佳琪微笑着看着陳家兄弟,然後從床上爬了起來,從衣櫃裏拿出了一件衣服。
這件衣服很紅,很漂亮,是自己親手給姐姐做的,姐姐結完婚後。
又把這件衣服給自己拿了回來,說是希望以後陳佳琪也穿這件衣服出嫁。
陳佳琪細心的把衣服穿在了身上,外面已經有些吵鬧了。
陳家兄弟代替了父親,把門從裏面打開。
楊老賴看到陳家兄弟,有些迷茫,隨即反應了過來,這兩個也許就是進了監獄的陳家兄弟吧?
楊老賴臉上漏出了一絲微笑,幵口道:「是兩位大舅哥吧?我是楊老賴。你們妹夫。」
陳家兄弟還在生氣,被破壞了好事,他們怎麼可能高興呢?看着楊老賴不屑的一哼,把在門口,卻沒讓人進來。
楊老賴一看,有些不理解自己怎麼得罪這兩個人了?難不成他們很愛護自己妹妹,大妹妹死了,他們不開心了?
想到這裏,楊老賴從兜里拿出了十塊錢,給陳家兄弟一人塞了五塊錢,開口道:「兩個舅哥,以前妹夫有什麼做的不對的地方,你們大人有大量。」
陳家兄弟不屑不顧的看了一眼,陳家老大開口道:「打發叫花子呢?拿一百出來。」
聽到陳家兄弟獅子大開口,楊老賴變了臉色,楊老太婆在楊老賴身後罵道:「你們陳家還真不要臉啊?什麼破爛貨,也敢要一百開門費?」
陳家兄弟一聽不樂意了,張口就罵道:「老東西,你要是再多嘴,就弄死你。」
楊老賴臉色終於徹底變了,這麼久了,還沒幾個人敢這麼罵自己,還當着自己的面,罵我媽?
楊老賴一把抓住了陳家老二的衣領,甩開手就扇在了他的臉上。
陳家老大見弟弟被打,着急了,伸出手就要去拉楊老賴。
楊老賴可不是瘦子,他作為一個老流氓,身手活泛的很,一個側身就躲過了陳家老大的手。
伸出腳把陳家老大踢飛了出去,陳家老大哎呦一聲,慘叫着趴在了地上。
楊老賴收回腳後,又照着陳家老二伸出了手,狠狠的抽在了他的臉上。
打的陳家老二慘叫不已,哭喊着向楊老賴求饒。
楊老賴又踹了陳家老二一腳,把他踢在地上。
啐了一口後,楊老賴罵道:「狗東西,敢罵我,我看你們是活膩了。「
陳家老二慫了,哀嚎着說道:「哥,我們錯了,你別打了。「
楊老賴又碎了一口,罵道:「就是賤,你們陳家人都賤,非逼我動手。「
說完懶得理會陳家兄弟,帶着父母走進了陳家院裏。
陳十剛剛聽到兒子的慘叫,從屋裏慌張的走了出來,見只有楊老賴進來了,心裏一陣擔心。
不過陳十不敢向楊老賴詢問原因,低三下四的說道:「老賴來了,快進屋。「
楊老賴哼了一聲,走進了屋子,陳十尷尬的看着楊老賴和楊老賴父母,面上勉強漏出了一絲笑容。
楊家人進了屋子以後,陳家兄弟互相攙扶着從門口走了進來,哭喪着臉看着父親,又低下頭,走進了一邊的房間。
陳十恨鐵不成鋼的看着自己兩個兒子,他也是故意安排兒子去挑釁一下楊老賴的,以期能從楊老賴手裏拿點錢。
結果這兩個沒用的傢伙,二打一還被打成了這樣,真是讓人生氣。
換了一副笑臉,陳十邁着狗腿子一樣的碎步,走進了屋子。
楊老賴像個大爺一樣,坐在了屋裏的主位上,看着陳十開口道:陳十滿臉堆笑的說道:「佳琪換衣服呢,一會兒就過來。」
「陳佳琪呢?把她帶過來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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