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同學!我要好好批評你!」
陳舒嚴肅的看着身下的寧清,兩人的臉只間隔十厘米:「我能充分理解你在修行、舌欲旺盛,也能充分理解我長得秀色可餐、舌頭過分美味,對你誘惑很大,但你也不能因此就上牙咬啊!看給我咬得,疼死了!」
「……」
「再來一次,這次可不能再咬我了!」
「……」
「這次不錯,下次再主動一點。」
「……」
「不是叫你主動一點嗎?你這人怎麼教不聽呢?」
「……」
寧清默默盯着他,雙眼在燈光下亮晶晶的,嘴唇無比紅潤,臉上卻是一副「你看我理你嗎?」的樣子。
「現在我教你一招江湖絕技,只有七階修行者才可施放,你想不想學?」
「……」
「很好,看來你已經迫不及待了。」
「……」
「這招名為打攪攪,就是舌頭打結。從你鎮定的表情里,我能看出你已經領悟到它的精髓了。很好,等你七階之後可以部分改變身體形狀了,我們同時施放,方才是至上極樂。」
「……」
寧清抿了抿嘴,眯着眼睛與他對視,終於開口說話了,語氣卻是冷冰冰的:「陳先生經驗十足啊。」
「唔!」
陳舒大腦飛速運轉:「你是知道的,陳半夏喜歡吃田螺,我也搭着吃了不少,長期以往的練習下來,有些舌功在身上也是合情合理的……至於這些理論知識,嗨,網上全都是!」
「呵……」
寧清將頭扭向旁邊,不再正對着他,以表示自己的不滿。
陳舒也往窗外看了眼。
外面早已是一片如墨的黑。
「夜深了。」
陳舒乾脆趴了下來,將臉埋在她細嫩的脖子彎:「清清你身上好軟,我今晚就這麼睡好了……」
話音剛落,一股力量傳來。
陳舒便被掀到了一邊。
「……」
堂堂六階修行者,既不會被壓痛,也不會被壓壞,竟然這么小氣。
只有「性格惡劣」四個字能形容了。
陳舒仰躺着看着天花板,手在被窩裏摸索着,找到寧清的手,握到手裏。本想就這麼睡去的,然而今日還沒完成的修行像枷鎖一樣束縛着他,讓他不得不爬起來,與清清一起盤坐在床上,開始每日修行。
沉下心神,專注靈法。
腰間的靈聖印記發出微光,色彩不斷變換。
印記本身是位面本源的一部分,是神靈之所以為神靈的根本,比普通靈力要高等得多。此時陳舒吸收的靈力全都流經這個印記,在印記中附上神力,也被提純為更高質量的靈力。
這個過程……
似乎不止是助人加快修行,還有提前適應位面本源的作用。
陳舒不由升起了一個疑問。
不過此時專注修行,他便暫且將之壓下了。
大約四個小時後。
陳舒比清清先結束修行,他照常拿出自己的水晶,按照枯竭法,將靈海中剛剛儲滿的靈力輸入進去水晶依舊像是一個無法窺測的無底洞,對他輸入的靈力照單全收。
陳舒細細感應着。
往常自己輸入靈力,水晶不會有任何反應,今日卻難得的泛起了一點波瀾。
像是一滴水滴入了大海,於無聲無息間盪開了一圈漣漪。
相比起高階之後更為精純的靈力,陳舒覺得更可能是那一絲絲神力的作用。
在他看來,他接觸過的所有靈力類能量可以分為四種:
一是靈力,從天地間游散的自然靈力到低階修行者再到高階修行者體內的靈力,質量、類型差別很大,但本質上並沒有發生變化,都可以說是靈力。
二是與位面本源有關的神力,其實也可以算作靈力,不過在位面本源的作用下,它發生了質變。
三是位面本源本身。
四是水晶中儲存的能量。
陳舒越是接觸神力與位面本源,便越能察覺到水晶中的能量質量高得不像話。
也許比位面本源還要高。
難怪能帶人穿梭宇宙。
「果然……」
起碼陳舒證實了自己的猜測
往常自己輸入進去的靈力對它也是有一定的補充作用的,只是太過於微小,微小到忽略不計,直到進入高階並附帶一絲絲神力的靈力輸入進去,才像是一滴水滴入大海一般。
可這樣補充,又有什麼作用?
怕是即便到了九階,甚至成了神靈,將融合位面本源後生成的神力輸入進去,補充效果也不會太大吧?
直到這時,陳舒才算勉強感知到當年聖祖的絕望。
那是個無比想家的人,命運給了他一條通往故鄉的路,卻又明擺着告訴他,你永遠也走不到頭。
靈海中的靈力到枯竭線了。
陳舒果斷停手。
這時寧清也已修行結束,陳舒將手中的水晶遞給了她。
片刻之後。
空虛的兩人躺在床上。
陳舒把自己的腿伸過去,與清清細嫩的長腿強行絞在一起,然後是每日必須的睡前談話環節,他提出了修行過程中心裏冒出的疑問:「你說,像是嚴苛綾、吳誒蔚這種,也是被國家着重培養的,你也算一個,但是他們沒有神靈賦予印記,修行不會落後嗎?」
「腿別亂動。」寧清躺得平平整整,閉着眼睛,一副「我都睡了你別折騰我」的樣子,卻還是回道,「你怎麼知道我們沒有?」
「你有?」
「我不需要。」
「那他們呢?」
「也許有,也許沒有,就算沒有,遲早也會有的。」
「從哪來呢?」
「誰說一位神靈只能分出一絲本源了?只是需要時間而已。」
「原來是這樣。」
「不過你室友身上那個,來自星空彼岸,異獸和御宗神契秘法的源頭,來自他們的神靈。」
「這樣啊……」
「閉嘴,睡吧。」
「你好冷漠!」
「少說話。」
「好啊你個寧秘書,對枕邊人都這麼冷漠!虧我幾個小時前還給你親了那麼久呢,渣女!」
「……」
這下乾脆沒有回覆了。
陳舒則躺着繼續思索着。
如果是這樣的話,印記和神靈、本源就不再是一一對應的了,獲得印記的人超過了位面本源的數量……也許以後關於神位會有一番激烈的較量?
這是神靈們想看到的?
……
四月十三,清晨。
「噗……」
寧清刷完牙吐掉泡沫,直起身來,看着鏡子中的另一個人。
那人也正看着她。
兩人並排站着,通過鏡子互相對視。
這樣生活已經有段時間了,可是每天清晨這樣站在一起時,看着鏡子中的他,她都有種美好的感覺。彷佛因為是兩人共同迎接的這新的一天,於是這一天也變得美好了幾分。
「看什毛?」
那人滿嘴泡沫,口齒不清:「是不是干我帥?」
自戀得很啊。
寧清抿了抿嘴,沒有回答這個問題,而是澹澹的說:「我的重舌欲修完了。」
「嗯?恭喜啊……」
「托你的福。」
「哦,你誤會了,我在恭喜我自己。」陳舒連忙喝了一口水,咕嚕吐掉,聲音終於變得清晰起來,「你打算什麼時候開始修身欲呢?」
「還有無舌欲呢。」
「這怎麼修?」
「自然就好。」
「正好,我打算去一趟靈宗,大概要用兩三天時間。」陳舒一邊洗臉一邊說。
「玩的開心。」
「噢……」
陳舒擦乾淨臉上的水,又摟着清清的腰,面對鏡子靜靜的欣賞了下,隨即一拍她的屁股,便下樓了。
樓下院子裏,小姑娘穿着西瓜紅的小短褲,白色的背心,褲子的白色抽繩也不系,任它垂在前邊,腳上踩着一雙人字拖,露出纖細白嫩的一雙腿,如這清晨一樣清涼,而她拖着長長的水管,正給姐姐種的花澆水。
按照姐姐的要求
先要用最細膩的花灑模式澆一遍,澆透之後,再調到沖刷模式,將花的枝葉都沖一遍。
小姑娘看似一絲不苟,其實常常偷懶。
院牆上坐着一隻張姓鄰居,撐着下巴,保持着一樣的姿勢,盯着小姑娘澆水。而小姑娘站在一株花前,手裏提着花灑頭往外澆花,保持這個姿勢也已經很久了。
「吱呀……」
身後傳來開門聲。
兩人同時轉頭看去。
陳舒從屋裏走了出來,精神十足:
「早啊瀟瀟。」
「早啊姐夫。」
「早啊老張。」
「早啊小陳。」
「喲!你還接得挺自然!」
「哈哈!」
「瀟瀟澆水呢。」
「嗯!」
「勤快勤快。」
「……」
小姑娘依然提着花灑頭,扭頭看着姐夫,目光略微上移:「姐夫,你的頭髮長長了,我給你剪掉吧?」
「是嗎?」陳舒摸了摸頭髮,感覺也不是很長,「回來再剪吧,我今天要去靈宗一趟。」
「姐姐去嗎?」
「她不去。」
「去靈宗做什麼?」
「試驗一下法術之類的。」
「幾天呢?」
「兩三天吧,很快的。」
「哦……」
「你是不是該換個地方了?水都流出來了。」陳舒指着她腳下,提醒道。
「哦……」
小姑娘換了個地方,繼續站着。
澆花這種事情,手裏提的花灑自己會澆,她的任務只是把花灑帶到它應該去的地方。澆完隨便沖一衝,至於澆得好不好,她其實並不是很在意,又不是她種的。
早飯是張姓鄰居提供的,張姓鄰居為他們點了外賣,這幾天都是如此,可以入選益國好鄰居了。
早飯過後,陳舒便往城外走去。
離開禁飛區後
「篷!」
身影陡然沖天而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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