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謝好友君月傾城、清木22的打賞!謝謝!)
刺天騎着匹通體灰色的馬,背着張特大的鐵弓與特大號的羽箭。人本威武,在各方面一襯托,越發地威風凜凜,與在荷苑時判若兩人。
他身後跟着的那四五十個人雖臂間繡有『南』字,可卻沒如南軍兵士持長戈,清一色的腰懸短刀,手拿鐵飛爪鈎。他們來的速度很快,勢也壓人。
假南軍兵士!
姬玉蘿一躍而下,與此同時一根金蠶血針彈向刺天。
刺天從馬上掠起,輕盈落到地下。金蠶絲追隨而來,知金蠶血針厲害的他順手抓住身邊一個兵士迎向那針。
那兵士在瞬移間做了替死鬼。針迴旋,他安全了。不過一眨眼,他持弓陰森森地盯着姬玉蘿,「小姐!公子讓我帶你回去!」
事到如今,回去只怕是殺人滅口!姬玉蘿冷冷地盯着刺天,「公子他自己為何不來?」
刺天陰險一笑,「這我不知道!」
姬玉蘿冷勾唇角,「回去告訴他。要我命讓他自己來拿!」
「那就休怪我啦!」刺天倏地騰空躍起,那大弓在手裏飛速旋轉,帶着致命的煞氣朝姬玉蘿迎面而來。
風便呼呼,大弓猶如一個飛旋的利刃,碰着者死!
刺天越來越近,姬玉蘿一個漂亮的九十度後仰躲,避開大弓,隨後一腳狠狠踹向刺天心口。
刺天斜飛幾米,如個回彈的皮球又舞動着鐵弓踩空氣殺來。
真是小看刺天!姬玉蘿一掠上了青瓦,兩點寒星從指端彈出。
刺天識得厲害,轉身飛襲向近前一株大樹。
兩針沒成功,姬玉蘿拉了姜夫人就跑。
刺天哪肯放過,口哨聲起,加入圍攻天樓的手下有十多個躍上青瓦。
一番惡鬥,那些手下紛紛斃命,而當姬玉蘿拉着姜夫人再跑出十幾米,一聲嘯響穿破空氣而來。
她止步。就見一支羽箭穿破姜夫人心口嗖一聲余勢不減飛向遠方,接着,迸射出的鮮血染紅了她的雙眼。
姬玉蘿大驚失色,急忙接住向青瓦倒去的姜夫人。「姑姑!」
姜夫人嘴裏的鮮血如水湧出,淒淒一笑,手顫抖伸向姬玉蘿染上幾滴鮮血的臉龐,「蘿兒!你……你答應我的……一定要做到!」
僵硬的手倏地滑落,婦人頭一偏。闔上了雙目。
姬玉蘿的天又一次崩塌了,她抱住姜夫人放聲大哭。
「小姐!還是乖乖跟我回去吧!」
陰測測的聲音自身後一米處傳來,姬玉蘿含淚緩緩地站起來。
一身血紅,渾身淋透的她雙手內斂收緊。
小翠說刺天力大無窮,果然如此!
笑!在姬玉蘿的嘴角勾起,妖孽極了!
刺天眼中跳動着一個妖冶的紅色精靈,他在這片紅色的海洋中沉醉。
陡然,寒芒在前,拖着長長的四抹妖紅帶着嘯響奔來,他眼中的那片紅便瞬間破碎。殘片不齊。
儘管刺天緊要關頭陡然醒悟,急閃身躲避,持弓纏繞向那金蠶血針,可還是有兩根金蠶血針穿透他身體。
寒芒嗖一聲回彈,姬玉蘿軟軟倒下。
刺天強提一口氣,僵硬地伸手從懷中摸出一小黑瓷瓶,從中倒了粒白丸於嘴,猛然咽下,也倒向青瓦。
「蘿兒!」
脫出打鬥圈的天樓躍上青瓦來,越過刺天。來到姬玉蘿面前,伸手一探她鼻端,迅速抱了她起來。
緊接着,允子文與古輕依拉了氣喘吁吁的小桂一躍上瓦。
「我走不動了!」長時間的廝殺。體力透支,小桂雙腿猶如灌滿了鉛,哭喪着一張臉,哀求地望着古輕依。
古輕依與允子文情況也好不到哪兒去,他們汗水涔涔,神經的繃緊。令他們動作僵硬。
嗖嗖聲不絕耳,那些假兵士與侍衛跟隨着躍上。
古輕依放開小桂,凌空而起,與此同時古琴在懷,纖纖素指猛撥動琴弦。手好看揚起,一片駭人的氣流唰一聲橫掃向他們。
中招的跌落,身法快的躍落向地。一派落敗慘狀。
青瓦上終上清靜了,不過,是臨時的,他們身影連連幻動,趁着這難得的逃脫之際趕緊溜。
待得那些人再躍上青瓦,他們已經失去了蹤影。
。。。。
皇城到處皆兵,而生意冷清的陳記棺材鋪與如其它店鋪一樣早關了門。
允子文與古輕依走後,柳子風與工人也離開了。裏面冷冷清清,幽幽寂寂。
幾條身影嗖嗖從青瓦上躍落,迅速向最裏面的院落奔去。
天樓抱着姬玉蘿進入江如雪曾經住的那間寢臥。古輕依三人則入了正堂。
一個時辰後,運功給姬玉蘿療傷的天樓收掌舒氣。
緩緩睜眼瞼的姬玉蘿悠悠掃一眼屋內,目光鎖住對面盤腿而坐的天樓。
鼻端處又若有似無飄忽着那醉人的梨花香。
「早知今日,當初為什麼不殺了我?」
眼前的女子秋波流轉,雙頰暈紅,一襲浴血紅衣,燦若玫瑰,光彩奪人,也從未有的溫柔可人。
天樓搭在雙膝的手神經質地收緊一下,「其實……我不知道!也許……正如你所說,我第一次……見到美女!」
「切!」姬玉蘿輕輕笑了笑,軟軟的,柔柔的,那不過是當時的一句嘲諷的話。
天樓道:「你為什麼又那麼傻?」
「我如你一樣!也不知道!」姬玉蘿雙手動了動,突然一下子撲倒天樓。
雙腿野蠻跨上他寬腰,妖笑在嘴角蔓延,緩緩伏下去。
她眼瞼下的天樓緊張得雙臂肌肉僵硬,氣息加重。
姬玉蘿慢條斯理地撕了天樓唇邊那兩綹小鬍子,用衣袖,慢慢的,擦拭着他的那臉,嘴裏喃喃自語,「我喜歡在梨花寺梨花樹下的天樓哥哥,不喜歡小鬍子,不喜歡臘黃臉……」
褪盡他臉上的雜物,她直起身,解系帶,拉敞了紅衣,半露酥胸。接着撕扯着他的衣領。
衣領歪去,天樓用紅繩穿好掛在脖間的木質月牙墜被姬玉蘿取下,梨花香濃郁了些,而他近呆痴的眸光緊緊跟隨。
「原來你身上的香是這墜子所發!」她拾月牙墜於掌心,細細地瞧着,爾後天真的問:「這是什麼木材?」
天樓遲疑地道:「這是澤龍木,既有解毒功效!是古師父給我的!」
「我搶劫了!」姬玉蘿小心翼翼地把木墜子掛在頸部。一個妖媚笑在眼角,青絲復覆下,她吹氣如蘭,唇向天樓微微張開的唇印去……
他對她一片苦心,勝過那月夜千般好,她把自己交給他無怨無悔。
「記住!我叫姬玉蘿!」
「還是蘿兒!」
窗外的小雨如牛毛,屋檐滴滴嗒嗒,掩蓋了屋內窸窸窣窣的微響。(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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