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都有,收隊!」
格雷森接到了梅爾議員的死命令,又一次的向着黑巷施壓,但是當走到了黑巷附近後,格雷森卻是大大的一擺手,打算帶着十幾人又回到前往上城的升降機。
「隊長,這是為...」
有執法官不解的看着格雷森,出聲詢問,但是話還沒有說完就得到了格雷森的一個不悅的眼神。
「我說收隊,你是聽不懂嗎?」
「是,隊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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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塞薇卡,你為什麼不跟着范德爾一起?」
塞薇卡看了被格萊緊緊盯着的蔚,沒說話。
「你難道是被范德爾和林文拋下了嗎?塞薇卡,你明明那麼能打,你不...」
「夠了,蔚。」塞薇卡搖晃手中的酒杯,輕聲說道:「收收你的小腦瓜吧,你不是個會動腦子的傢伙。」
塞薇卡的嘴很毒,一如既往的毒:「我才不是被拋下了,而是被迫要去看管着被拋下的傢伙而已。」
「你!」
爆爆坐在那,看着很無所謂的樣子。
其實她對留守在酒館什麼的,也真就無所謂。總之,只要能和蔚在一起,那讓爆爆做什麼都行。
至於打架...其實,她不喜歡打架。
所以,爆爆還挺喜歡現在這樣的。
塞薇卡一隻手就按住了想反抗的蔚,並冷笑着說道:「老老實實的坐着吧,小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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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城。
皮爾特沃夫學院的一間大屋子,這間本來是被放置實驗器材的屋子,現在已經成為了塔利斯先生的專屬研究室。
一間足足有着幾百平大小的實驗室。
這本該是受到資助的教授才有的待遇,但現在,卻是給到了兩個才剛出了點小名氣的學生。
「林...該死!維克托,他怎麼還沒有回來?」
「冷靜點,傑斯,他才出去了一天而已...」維克托放下放大倍數的眼鏡,對着那邊叫喊的傑斯無奈的說道。
「等他辦完了自己的事情後,他就會回來了。」
「有什麼事情比海克斯科技還要重要?這可是劃時代的研究!我可是讓他一起參與了!」
傑斯深深呼吸一口氣,不滿的叫道。
「嘿,先生們。」
踢踏的腳步聲響起,大門被推開,黑默丁格教授背着手,站在那吹着鬍子。
「咦...林文呢?」
「教授,他有些事。」
「哦...那我的那些重物,誰幫我搬?」
黑默丁格摸着鬍子,先是看了看維克托,然後,目光最後鎖定在了傑斯的身上。
傑斯的雙商當然都不低,他馬上就出口說道:「讓我來吧,教授。」
「你確定你行嗎?」
「當然,我可是來自於一個制錘世家,在力氣這方面...」
傑斯拍着胸脯,自信的說道。
十分鐘後。
黑默丁格雙手交叉,糾結的看着傑斯:「孩子...你真的能行嗎?你得千萬小心,這裏面裝着的都是我寶貴的實驗器材,可千萬別給我打了...」
傑斯紅着臉,「對不起,教授。」
「沒有關係,孩子,力氣的大小...和學術沒有任何的關係,你不必道歉。」
傑斯點點頭,但...拳頭卻是握緊了。
林文,你這傢伙,你可快點回來吧!
才失去林文一天,塔利斯先生就開始想林文了。
雖然在研究上給予不了幫助,但林文打下手的能力可太強了。
體能無窮無盡,力氣大到堪比推車,還有那機敏的眼力見。
哈...傑斯現在明白林文的重要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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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三時七分,在祖安的深處一地,一家裝潢時尚,人流躁動的酒館裏,此刻緊閉的老闆房間裏,三個造型各異的人正分別坐在一角。
「范德爾不一樣了。」
「我有眼睛,我能看的出來。」
「菲丁昨天死了,死在了塞薇卡的劍下。」
瞎了一隻眼的胖子聞聲,嗤笑道:「塞薇卡?她才沒有那個實力,服用微光之後的效果你們也都看到了,那根本不是正常人能抵抗的了的,我承認塞薇卡很能打,但她就算拿着槍,也絕對打不過數十個服用了微光的怪物。」
「我當然知道,我只是說菲丁死在了她的劍下。」
這間酒館的主人,是一個個子高挑的女人,活動了自己的義肢,將大腿往前伸了伸,她開口說道:「現在我們該怎麼辦?」
「希爾科只給了我十幾支微光。」
「我的話也有十幾支。」
「他只給了我九支藥劑。」
「菲丁他有幾條來自上城的好槍,還有希爾科給的十幾支微光,而且從現場來看...他們都服用了微光,但是就那樣,都沒能解決他。」
「他一個人,就解決了他們。」
女人深吸了一口冷氣,舉起手,大聲道:「我提議,我們投降吧,向范德爾投降。」
「你是怎麼想的?加入范德爾?你沒有搞錯吧!」胖子不滿的叫了起來,「加入他?加入他我們只會越變越窮,他可是不允許他的人售賣那些玩意的,沒有du品的話,我們還怎麼賺錢?」
「那你有什麼辦法?你還能有更好的辦法嗎?」女煉金男爵看着他,冷聲說道:「還是說,牙吉,你是想與他為敵?」
牙吉,也就是胖煉金男爵馬上流出了冷汗,他出聲結巴的說道:「我...我們可以保持中立,就像是我們以前那樣。」
「金瑞,你覺得怎麼樣?」牙吉看向另一人。
「我...我不知道。」金瑞很快又說道:「但是我不認為這個辦法還有用。」
「灰燼之日那年范德爾要求我們帶人和他一起去闖橋,我們拒絕了,他回來後沒說什麼。但現在,他想要一統祖安,我們想保持中立...我不認為他會接受這個提議。」
牙吉聽了,有些生氣。
「他是去送死,還要我們和他一起去,誰和他一樣傻?」
「但...范德爾也有着成果,畢竟黑巷是祖安這幾年最安穩的地方。」金瑞出聲說道。
女煉金男爵在一邊感到頭疼。
她揉着自己的腦袋,低頭看着桌面。
就像是牙吉說的那樣,如果加入范德爾了的話,那她的生意肯定也要黃了,因為范德爾絕不允許自己的人販賣du品。
她的酒館能開在這一代並爆火,靠的是酒水嗎?不,那玩意根本賺不到錢。
她靠的當然是給窮人賣那玩意。
但是范德爾不允許這玩意的售賣,他不會允許黑幫肆意的傷害底城的窮人們。
這也是很多人不願意讓范德爾當老大的原因。
所以加入范德爾...她當然也是不願意的。
但是如果不加入范德爾的話...
耳旁,是牙吉和金瑞的聲音。
他們倆人還在吵,金瑞覺得不加入范德爾的話,被他找來,斷腿斷手只是小事,小命丟了也不是沒有可能的事,就像是菲丁一樣。
而牙吉更擔心自己的生意,沒有了生意的話,他底下的那群人是不會聽他的話的。
這兩個傢伙...
她無奈的看着自己的杯子,在杯子裏,黃色的酒水伴着兩人時不時拍桌子的動作在搖晃。
她邊想着事情,邊看。
然後...一滴豆大的汗珠就從她的臉頰滑落,接着,滴在了桌面上。
她感覺自己的身體開始變得冰冷僵硬。
先前伸長的義肢腿也慢慢的收了回來,一股隱痛從腿上傳來。
她換上這支腿,已經是三年前的事情了。
但這一刻,疼痛...從假腿上,她感受到了疼痛。
她感覺到自己的身體在顫抖...忍不住的顫抖,她在害怕。
在天花板上...
有人。
但是她,卻不敢抬起頭去看。
只能小心翼翼的看着杯子裏。
在酒水的倒映之下,她看到了他。
戴着白色面具的他正坐在橫樑之上,在杯子裏,他正悠閒的晃着自己的腿,面具向上打開,露出了下半臉,正輕鬆的拿着一塊麵包張嘴咬着,卻是沒有發出一點的聲音。
他是那麼的放鬆。
但...還是有一點黃色的碎屑從她的眼前落下,然後掉在了桌面上。
耳旁,那兩個混賬東西還在爭吵。
全然沒有注意到。
他已經來了...
就在他們的頭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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