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 范一偉是一個標準的商人,乾的就是買東賣西的行當。筆下樂 m.bixiale.com近幾年裏靠着海運便利,以及他進入行業的早,賺下了偌大的家業。現在他的貨運福船,就有十幾艘,這樣的體量由不得江南士紳們不與他做生意。
正因為有體量,他才在雙方的生意上佔據着主動,將那些原本不會正眼看商人的傢伙們穩穩的壓上一頭。現在的這種狀態,是范一偉發自內心喜歡的狀態。大家一塊謀利,誰的體量和經濟基礎好,誰就聲音大,誰就做主位,這多好?哪像以前,那幫青蟲們才不會管你生意做的如何哪,人家只要是個所謂的讀書人,就能將他們這些純粹的商人按在地上摩擦。
時代真是變好了,范一偉看着身邊這幫蠅營狗苟的官宦子弟,忍不住在心底發出感嘆。哼!現在是因為朝廷還沒光復到他們哪裏,這幫人才有這資格和自己坐在一起謀利。再過幾年,江南的天一變,又有幾個還能像今天這樣有資格和自己談生意?
在松江感嘆時代變了的商人可不止范一偉一人,幾乎是個商人,都或多或少有這樣的想法。現在在松江做生意,才有個生意人的樣子。
新興起的成衣產業經營者吳本六,雖然生意做的沒有范一偉這麼大,但他卻與范一偉有着同樣的感覺。前些年,他被江南的那幫士紳逼着買賣都要散了,可現在、從江南過來的布匹供應者,再也沒有那種高高在上的優越感了,管你家是幹什麼的,大家都是在商言商,只以生意人的身份來打交道。
飯糰探書
「吳坊主,我們黃家的布,現在也是用北邊的機械織的,價格上你可不能再往下壓了,生意嗎,大家都有的賺才行,價壓的狠了,對誰都不好。」這不,現在在作坊談生意的這位主,要是以前,根本不會屈尊說這種話。
「黃公子,在商言商,只要貴行的布成色好,吳某自然是給的上價格的。可若是織的布與土布差別不大,吳某就是想給價格也給不了多高。現下的行情大家都知道,我們成衣行的進貨價,確實比你們直接賣粗布要好。正是因為這個原因,找我們銷布的人也多,吳某肯定要一視同仁,不然這生意就沒法做了。」成衣產業的利要比布匹產業大一點,所以布商們更愛將布直接銷售給吳本六他們,為的是多賺一些錢。
「坊主既然將話說的到這份上了,哪黃某也就直說了。我們的布質現下確實要比土布好,不過要與松江這邊的宮營大廠比的話,還是要差一點,主要是差在染色上。所以、只要坊主給個合理的價格就行,我們也不求與宮營大廠一樣的銷價。」
「公子妙言,吾這就安排人去與公子的人定價簽單。說到染色這塊,咱江南的土行還真是與人家北邊的有差距,人家染出來的就是艷一點、亮一點還不容易褪色。我們行現在做的成衣,貴一點款式的還就只能用宮營大廠出來的布。前幾天,我在一個行會上,還見到了一個北邊來的染商,他說他就有本事染出比宮營大廠更好成色的布,也不知道他說的有沒有譜。」
「哪人真有本事染出比宮營大廠成色更好的布?」
「具體的我也摸不准,不過他帶在身邊的一些樣布,看着確實要比宮營廠子裏的布好一點。但這也未必是他自家廠子裏染出來的,說不準是從北邊其它廠子裏拿的貨,跑到咱這邊誆人來哪!」
「坊主為何覺得這人有誆人的嫌疑哪?」
「嘿、還不是這人說的話太大了。他說想要在咱們松江開一個在出貨量上比目前的宮營布廠更大的染布廠,想悠着我們出錢出力將這事給辦成。宮營布廠哪是多大的規模?他有哪本事將這事給搞成?」
「比松江的宮辦紡織廠更大?他應該只說的是印染方面吧!」
「只是印染方面,就夠口氣大了!別的不說,他上哪兒去找那麼多布胚供他來染?整個江南,稍微大一點的布行都是紡織染一塊弄的,他只能靠收小作坊的貨來做,哪又能收來多少哪?即使他染出來了那麼些布,又怎麼往外銷?人家宮營廠子,有供銷社的底子撐着哪!」
「坊主,你現在有多少架縫紉機?」
「啊?吳某這邊大概有三百架吧,想着看趕在年底的時候,能湊夠四百架就好了。」吳本六有些錯愕,不知為何這位黃公子突然轉了話題,關心起自己的家底了。反正有多少架縫紉機,也不是什麼太大的商業秘密,吳本六就沒有顧忌的說了出來。
論起自己的家底,吳本六還是挺自信的。三百台縫紉機是什麼概念?哪可是值價近萬兩銀元的硬家底,沒幾個人能有這幅家當。當然、這其中大半的錢是靠着貸款湊的,並不全是他自己攢出來的。
「要是有四百台的話,我們黃家一家的布還供不住坊主用哪!坊主、黃某有個想法,由你出面約一下那位北邊來的染商,而黃某這邊再約幾個像我家一樣的布商,咱們到一起議一下開染行的事。若是哪人真有本事染出比宮布還好的布,而且他還有一定實力,哪咱們倒是可以好好的弄一個大染坊!你想想,我們這邊聯合起來供粗胚量還是挺大的,坊主再聯合幾家成布行將染出來的布吃下去,哪銷路也就問題不大了。所以只要做染行的人靠譜,這事能成!」
「黃公子真動了與人合夥開染行的心?要是這麼一弄,你們黃家大半的身家可是要壓到松江了!」
「吳老闆一介商人,想的還挺多。」
「就知道黃公子這樣的人是不會將我們這樣的商人真正瞧上眼的。不過話說回來,以吳某一個商人的眼光來看,黃公子能將身家壓到松江並不是壞事。小朝廷終歸是靠不住的!」
「哈哈!可笑、連一介商人都能有這番結論,而那幫所謂的名士卻還在做着苟延殘喘的春秋大夢。罷了、黃某現在別無他求,只求能像吳坊主這樣做一個純純粹粹的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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