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悠幫着他把包裹運回了家中,卻沒有離開的意思,似乎對那巨大包裹中的物件十分的感興趣的樣子,林天語費了好大力氣勸她,最後還許下了以後請她吃飯的諾言,這才把她給勸走了,然後立刻就迫不及待的拆開了箱子。
裏面果然是他訂購的那一套潛水設備,這套潛水設備花了他好大一筆錢,物件十分的齊全,包裹潛水服、氧氣瓶、灌氧器、潛水鏡、防水手錶、水壓計等等,當然,其中最不可或缺的還是要數一把大威力的氣動魚槍了。
這玩意是他水下獵殺藍鰭金槍魚最大的仰仗,也是他目前所擁有的最大威力的一件武器。
正所謂時不待我,林天語沒有絲毫的耽擱,立刻就開始準備學習潛水,這幾天他早已經在網上看了一些關於潛水的文章,自信還是有些概念的,他把東西都搬過了時空之門,搬到了筏子上面,然後就朝海里划去。
林天語經過這一個多月的歷練,游泳什麼的已經十分熟練了,但是潛水卻還是第一次進行,考慮到在水下可能會遇到的種種變故,他第一次選擇了在淺水處進行試潛。
約莫劃出離岸邊二十多米的樣子,他便停了下來,然後按照說明書上寫的那樣穿上潛水服,背上氧氣筒,然後戴上潛水鏡和防水手錶、腳蹼等等配件,因為氧氣筒比較沉重的關係,為了提高浮力還要在潛水服里充上一些氣。
等一切都穿戴停當了,林天語便學着電影裏那些潛水員那樣背靠着大海坐在筏子的邊沿部位,然後猛的朝後面一翻身,就整個人都沒入了水中。
剛一落水的瞬間,他稍微有些驚慌,冰涼的海水一下子將他沒入其中,隔着潛水服包圍了他的全身,那種失重的感覺讓他一時有些失神,不過很快他就發現自己並沒必要驚慌,而且雖然身體笨拙,但也並沒有立刻向下沉去。
他睜開眼睛,好奇的觀察着四周,能夠感覺到胸口有點沉悶,他用力的吸了幾口氧氣,才剛剛下潛了兩三米,就覺得耳朵一陣刺痛。
他急忙朝上面游去,等到緩和的差不多了才再次下潛,這一次潛的稍微深了一些,但耳朵的刺痛還是讓他很快又浮了上去。
這種感覺非常鬱悶,就好像玩網絡遊戲的時候總是掉線,時斷時續的讓人很不盡興。
林天語反覆試驗了兩三次,耳朵才總算是勉強習慣了水下的壓力,不過依然不能潛的太深,他就在三米多深的海底慢慢的遊了起來,逐漸掌握着用腳蹼游泳的節奏。
他一邊游着一邊打量着水下的環境,海水非常的清澈,他可以清楚的看到四周的景象,很快林天語就被海底那奇異的景色給迷住了,他試着用腳蹼遊動,不時側着身子轉換方向,很快就掌握到了潛水的訣竅。
他貼着海底遊了一小段距離,觀察到了不少這段時間他抓捕過的魚類,只不過這些魚兒在水裏看起來要活潑的多了,一個個十分安逸的游來游去,完全不像在網裏時的那種狼狽掙扎的樣子。
第一次潛水林天語沒敢待的太長,十多分鐘就浮了上去。
上網時查了一些資料,才知道耳朵之所以會刺痛是因為耳膜受到壓迫的關係,只要捏住鼻子呼吸幾次讓體內的氣壓平衡就可以了。
第二次潛水果然就好了許多,隨着逐漸的適應他開始加深下潛的深度,從二三米到四五米,再到六七米,離岸邊也越來越遠。
前三天裏,林天語僅僅是在淺水處進行適應性的潛水,畢竟潛水這種事情對新手來說還是有一定危險性的,如果在較深的海底發生了什麼意外,那絕對不是一件有趣的事情,他可不想因為一時的疏忽而喪命,另外就是在水中人無法像在地面上時那樣靈活的運動,因此會有一種束手束腳的壓抑感,尤其是在驚慌失措的時候,往往會因此出現不必要的危險,林天語這幾天的訓練主要就是讓自己適應潛水時的感覺,讓自己能在水下保持鎮定,即便遇到突發情況也不至於手忙腳亂。
除此之外他也進行了一些水下射擊的訓練,魚槍在地面上的射程並不遠,大概只有十幾米的距離,在水下的射程反而比較可觀,威力也很大,能夠輕易射穿刺甲蟹那堅硬的甲殼,這是因為魚槍特殊構造的緣故,在初步的掌握了水下射擊的經驗之後,他覺得自己已經有足夠的實力進行對藍鰭金槍魚的獵殺了。
這樣到了第四天,林天語終於覺得可以去較深的海域進行自己的殺魚大計了。
這一天林天語早早的就起了床,吃過早飯之後他做了一些準備運動,活動了一下筋骨,儘量保持在最好的狀態,然後才劃着筏子出航了。
考慮到藍鰭金槍魚這種大型魚類一般是在較深的海域出沒,他特意放出了足足二百米的尼龍繩,到了離海岸比較遠的海域,這才停了下來。
這裏的海面已經不是在近海的那種淺藍色了,而是一種十分嚴肅的深藍色,這也代表着他已經離開了小島的淺談,真正進入了地中海。
他熟練的把潛水裝備穿在身上,可謂是全副武裝,因為心裏多少還是有些發虛的緣故,他特意在腰上系了一條繩子,以避免發生什麼意外,然後他懷着一種興奮夾雜着淡淡恐懼的心情,懷裏抱着魚槍,一個猛子扎了下去。
林天語約莫下潛了五六米深的樣子,胸口就已經感覺到一陣陣發悶了,他又潛了兩米多,那種壓抑的感覺越發深重,讓他幾乎有些喘不過氣來,他沒有再繼續下潛,雖然藍鰭金槍魚的活動空間主要就在水面至水下五十米的深度,一般來講如果能繼續下潛到二十多米的深度才是最佳的獵殺高度,不過林天語畢竟是新手,潛的太深的話心裏總歸是不靠譜,在這個深度,他依然可以看清四周的景象,但是如果繼續下潛的話,恐怕就只能眼前一片漆黑了。
保持着下潛的深度,他朝着更深的海域遊了去,一邊游着,他一邊朝四周打量着,朝水下望去是無比的漆黑,儘管海水清澈但還是一眼望不到底,深沉的海水仿佛是無底的深淵,讓人看了就有一種深深的敬畏之心,朝前望去大概可以看出十幾米遠的距離,超過這個距離就只能看到模糊的影子了。
他遊了五十多米遠,直到腰上的繩子已經到了盡頭才停了下來,一邊踩着水一邊朝着四周搜尋,卻並沒有看到什麼特別值得注意的目標。
他不敢解下繩子,生怕離筏子太遠回不去了,此時他腰上的尼龍繩就是他跟陸地唯一的聯繫,也是讓他能在冰冷的水下保持鎮定的唯一因素,因此他無論如何也不敢接下繩子。
猶豫了一下,乾脆就以筏子為軸心圓規似的轉了起來,才遊了沒多遠,遠處的海水裏忽然出現了一整群漆黑的魚影,林天語的神經一下子就繃緊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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