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 唐寧看到眼前的景象整個人都驚呆了。七色字小說網 www.qisezi.com
這難道是......閻羅?!
比見到鬼怪還要強烈的震撼讓唐寧大腦一片空白, 這感覺就像是看到廟裏香火供奉的泥塑像忽然走龕,來到了你的前與你對話。
不,不是像, 是事實。
鬼氣森森的俊美帝君坐於堂之上,強烈的威壓讓唐寧魂俱顫, 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纏繞在唐寧指尖的紅線穿過裊裊煙霧, 不知為何出現在那位帝君的指尖,蒼白修長的手掌漫不經心抬起,將那根紅線輕輕往前一拉——
紅線牽引着的唐寧踉蹌了一, 嚇懵了的身子直接癱軟在了上,別說是回答這位帝君的問題了,唐寧此刻的大腦空空如也。
帝君一隻手纏繞住紅線, 另外一隻手上則憑空出現一本厚書冊,書頁無風自動, 翻頁快到連成一片殘影, 終於, 在一頁停了來, 只見紙張上密密麻麻的蠅小字中, 有一個名字散發着淡淡光芒:
唐寧。
漆黑的睫羽垂, 遮不住深邃眼眸里的濃郁猩紅, 那薄而紅的唇笑了一。
被青色霧氣籠罩的四周不知何時出現了形狀奇異似人形的枯樹,樹上出現了兩道紙人般的鬼怪身影,們直勾勾與唐寧對視, 唐寧空白的腦子裏想起了兒時看過的怪傳說, 據說冥界有奪衣婆、懸衣翁二鬼,們脫死的衣物掛於樹枝,樹枝垂的程度代表死一身的罪業輕。
正在唐寧這麼想時, 一個扎着兩個麻花辮,容蒼老,臉上畫着兩團紅暈的紙人從樹上飛了來,直直撲向了唐寧!
曾經遭遇紙人新娘時的壓迫感席捲而來,唐寧連逃跑的反應時間都沒有,就被那紙人壓倒在!
年邁的奪衣婆脫唐寧穿着的紀珂的外衣,而後並未停手,反而將唐寧里穿着的裏衣剝,像把一朵含苞的花強行剝開,暴露出里細嫩的花蕊。
唐寧沒了蔽體的衣物,只能又驚又怕抱住自己,那張漂亮的臉蛋毫無血色,但身體各個部位的關節處卻泛着深深淺淺的粉,一根長長的紅線像是隨着他的動纏繞在了惹人覬覦的瑩白上。
懸衣公將衣物掛在枝,那看起來輕飄飄的裏衣卻宛如千金,壓得樹枝都欲折斷。
「唉呀,好端端的一個人怎會有如此的罪業?」奪衣婆的聲音怪異,尖尖細細。
唐寧呆住了。
他雖然不是行善積德,但也從未做過一件惡事,怎會落得個惡貫滿盈的評價?
那站在樹上的懸衣公湊近一看,卻是嚇得差點從樹上摔了來——
懸掛於枝的衣衫沾染了那位帝君的氣息,似乎預示着萬丈紅塵,無邊苦海,困住了本該斷情絕愛的帝君,這便是他的罪業。
「唐寧,你知罪?」堂之上的帝君冷聲道。
那聲音低沉動聽,讓唐寧有着說不出的熟悉,似乎在哪裏聽過似的。
還未等唐寧想出答案,那無形的威壓蔓延開來,似有陰風貼着唐寧吻過他的肌膚,讓唐寧微微打了個寒顫,他眼痴惘,嘴唇微張,意識喃喃道:「我、我犯了什麼罪?」
「有夫更嫁,水性楊花。」修長的手拈了一根長長的令簽,往唐寧的方向扔了出去,令簽像有靈性一般飛到了唐寧的前,只差一點就要射進唐寧的眉心。
強烈的危機讓雪白的肩劇烈顫動,那昳麗天真的容已經因為驚懼染上了病態的紅,柔軟的唇張開試圖替自己辯解,然而在開口的剎那,漆黑冰冷的令簽忽然改變了去向,毫不猶豫壓住了舌尖,堵住了唐寧的口。
「我要罰你。」那聲音冰冷道。
罰?
黑眸蒙上一層水霧,唐寧顫動的視線對上了那雙猩紅的眸子,他在那雙眼裏看到了前所未有的恐怖畫!
第十八層的刀鋸獄裏,惡鬼被「大」字形綁在四根樹樁上,無形的鋸子落在襠部——
第十七層的石磨獄裏,惡鬼驚恐望着即將運轉的石墨——
第十六層的火山獄裏,惡鬼哭着想要遠離即將噴發的火山——
......
第層的鐵樹獄裏,惡鬼被吊於佈滿利刃的鐵樹之上——
第二層的剪刀獄裏,惡鬼的十根手指被放進剪刀的切口處——
第一層的拔舌獄裏,惡鬼的舌被鐵鉗夾住——
唐寧睜大了眼睛,舌尖感受到了疼痛,那匯聚在眼裏的霧氣凝結成淚珠滴落而,他被這一幕幕的殘忍刑罰嚇到無聲發起抖來,唇齒不停動彈,想要解釋,舌卻被令簽牢牢按住,並且一點一點深入,從舌根幾乎要抵到喉,讓唐寧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只能發出含糊不清的嗚咽。
不,不要罰我!
他拼命搖,濕漉漉的睫羽盈盈滴一滴淚。
那有苦難言的模樣實在憐又愛。
「哦?你不肯受罰?」纏繞在唐寧身上的紅線緩緩收縮,從指縫到腰間,帝君的聲音也不像最初那樣冰冷,反而流露出了一點悲憫的意味:「也是,你的皮肉實在嬌氣,哪怕只是最輕的刑罰也要從你身上剝一層皮。」
「你罪不至此。」
唐寧一子燃起了希望,噙着淚的眸子亮晶晶望向迷霧中的人。
「不如這樣,我對你施以笑刑。」那聲音饒有興趣道。
笑刑?
唐寧還未反應過來這是什麼,一根紅線便纏繞住了他的腳踝,鞋子被無形的存在剝落,露出了雪白的足底。
一根金色的翎羽憑空出現,羽尖落在了唐寧的足心,只輕飄飄划過一,唐寧便顫抖着睜大了眸子,而後那根翎羽忽然急速廝磨,觸電般的顫慄感從足底竄至全身,嬌嫩的足心似乎要被那片輕飄飄的羽毛揉爛了。
唐寧蹙起眉,臉上露出了歡愉和痛苦交織的情,他一開始還有力氣去掙扎和痛哭,哭到後沒了力氣,像幼貓一樣只會無聲發着抖,被漆黑令簽壓住的嘴合不上,涎水從唇角淌,沿着修長的脖頸落在頸窩。
當令簽從中取出時,唐寧發出一聲近乎融化的啜泣。
濕淋淋的令簽新回到了那位帝君的手中,帝君微微頷首,義正言辭道:「念你是初犯,此次只對你稍加懲戒,日後你要對你的夫君忠貞不渝,不出二心。」
冰冷飄渺的男聲在夜色中起了一串回音,眼前的一切隨之煙消雲散,什麼帝君、什麼厲鬼、什麼宮殿都不見蹤跡,似乎剛才的所見所聞都是唐寧的錯覺。
如果不是腳底還殘留着一陣酥麻……
陰冷的風吹在了唐寧身上,唐寧打了個哆嗦,軟手軟腳撿起了上的衣服和鞋子,因為剛才被碰了太久,他的腳碰到鞋子時也受不了蜷縮起來。
這、這都叫什麼事?!
唐寧哆哆嗦嗦撿起了上的鏡子,發現鏡子上竟然照出了紀珂的身影!
太好了!找到了!
唐寧激動想要把這個消息分享給紀爺爺,這個時候,他忽然發現周圍安靜得過分了。
唐寧愣了一,抱着鏡子走動起了,卻並未聽到身後有那遲緩的腳步聲,他一步一步走向紀珂的魂魄,身後始終沒有任何聲響。
唐寧抱緊了鏡子。
屬於紀珂的魂魄和這個村莊其他怨氣深的魂魄表現都不太一樣。
「紀珂」鬼鬼祟祟躲在一棵樹後,好像在透過樹枝偷窺着什麼。
紀爺爺交代過,千萬不能嚇到魂魄,萬一把對方嚇得魂飛魄散,那這魂就怎麼也叫不回來了。
於是唐寧輕手輕腳捧着鏡子走了上去,他小心翼翼調整鏡子的角度,終於看到了「紀珂」偷窺視角的畫——
那是一條波光粼粼的河流,河流里似乎有人在洗澡,那個人沐浴的動很像是什麼電視劇里為美人量身設計的,比如坐在岸邊,先用好看的腳在水中嬉戲。
唐寧不解旁觀着,他不是不明白為什麼有人洗澡要用腳去撥水花,而是不理解為什麼紀珂的魂魄會對這東西產執念。
接來那個人脫衣服,用手舀起水,再將水淋在身上。
紀珂魂魄的脖子探得更出去了,大概是鬼探的程度。
水忽然湧起了一陣又一陣的波濤,那人也隨之發出了一聲又一聲的低吟,整個畫明明什麼也沒有露出,卻洋溢着不描述的氣息。
唐寧的表情漸漸尷尬。
然後他看見,那個一直背對着他洗澡的人轉過了正臉,露出了一張潮紅的容。
那是唐寧的臉。
唐寧:「......」
發現自己的隊友瀕死時腦補了自己的春宮圖是一什麼體驗?
謝邀,起了殺心。
唐寧沉着臉把紅線纏在了紀珂的魂魄上,拽着還想繼續偷窺的紀珂魂魄,像拽着一條放出門遛彎就不想回家的狗。
紀珂的魂魄轉看向了唐寧,對上唐寧的臉後,一子失去了掙扎的力道,異常順從跟着唐寧走。
唐寧完全開心不起來。
那個最應該開心的人不在了。
唐寧通過紅線將紀珂的魂魄帶進了紀連韞的房間,目光找到了躺在角落裏的紀珂身體,唐寧將纏在他指尖上的紅線取,綁在了紀珂的身體上,這樣紅線的一連着紀珂的身體,一連着紀珂。
在唐寧的注視,那根紅線不斷顫抖,不知過了久,紅線落在了紀珂身上,昏迷許久的紀珂緩緩睜開完好的右眼,他看到唐寧後,說出的第一句話是:
「小心紀連韞!」測試廣告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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