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洛城費家
秋心暗道,在這荒郊野嶺,沒有人煙的地方怎麼會有人的聲音,感覺到不對勁,他示意小白噤聲,然後慢慢地循着聲音向山丘那邊走去,
而此時天色昏暗,周圍景色十分昏暗,幾乎看不到遠處,只能一步步摸索着靠近爭吵的方向,當他正要翻過小丘時,看見山坳中有火光閃耀,他悄悄探出頭向下看去。
只見一波二十餘人的土匪正圍着一男一女問話,面色猙獰,眼神兇惡,霍霍劍光嚇得那對男女瑟瑟發抖,那男子還算鎮定,將女子護在身後,看着這群山野土匪,早已面露絕望之色。
在山口聽不清楚他們的對話,於是秋心順着旁邊的枯樹,輕身跳進山下草叢,此時已距離那群人只有十餘丈,害怕被發現,沒有繼續靠近,將小白抱在懷中,以免白色太過顯眼,引起土匪注意,便屏氣凝視,側耳聽去。
「我們是洛城費家之人,雖然不是什麼大家族,但大小也是天山派附庸,你們一群草寇流匪也膽敢打我們的主意,不怕天山派人蕩平你這小小青龍山嗎?」男子鼓起勇氣,大聲質問,但是仍然不住顫聲,明顯沒有什麼底氣,只能搬出天山派讓這些人有所顧忌。
聽到這些話,這些土匪明顯被天山派的名頭震驚到了,頓時面面相覷,有些膽小之人萌生退意,偷偷向馬上之人看去,這些土匪也沒有想到今天抓到這兩個人竟然和天山派有關係,一時也不知如何是好。
馬上主事之人見此,低頭詢問旁邊一個衣着乾淨的嘍囉,然後說道,「事已至此,說什麼也不能把你們放回去,我就不信堂堂天山派會為了你們一個二流家族出手,待我將這小娘子帶上山獻給大王做了壓寨夫人,這輩子都下不了山,再把這小白臉殺了,誰還知道是我們青龍山做的,小的們,來啊,將這二人綁了,回山。」
一眾土匪聽了頭領的話,一個個多了些膽氣,早已把什麼天山派,地山派拋到腦後,抓了這兩個人,不知道又能得到什麼賞賜。
女子聽了這話,當即臉色煞白昏死過去,男子見到這群人果真連天山派也無濟於事,看着這些終日在刀口上舔血的兇惡土匪,心中一橫,就算死在這裏,也不能讓妹妹落在這群人手中受辱。
抱着必死的決心向着理他最近的土匪撲去,那個土匪斷然沒有想到這人還敢反抗,一時猝不及防,手中的刀被奪了過去,一頓亂揮,嚇跑了那名土匪,領頭人見此,說道,「死到臨頭還要掙扎,小的們,剁了他的雙手雙腳,丟到山上餵狼。」
一眾土匪聽到這話,一時激起了匪性,大笑着向男子圍去,那人哪裏比的這些殺人不眨眼的土匪,握着刀的手不停發顫,面前的高大土匪舉起刀迎頭劈了下來,他下意識舉刀抵擋,可是這些山野土匪哪裏是他一個富家公子所能抵抗的,一刀落下,他便向後倒飛而去,塵土飛揚,奪來的刀也脫手而出,那個土匪又慢慢向他走去,提刀砍向他的脖頸,這一刀下去,只怕是身首異處。
就在他絕望之時,一道灰色人影從天而降,順勢將手中之劍擋在他的面前,頓時響起金屬碰撞之音,只見他翻手上挑,那名土匪便蹬蹬向後退去,興許是用力過猛,重心不穩,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心中又驚又怒,翻身起來,指着面前的人高聲問道,「哪裏來的小賊,敢戲弄大爺我,看我不殺了你。」
說完,雙足用力,向前撲去,刀還未近那人的身,他便伸劍向前刺去,不偏不倚正刺在刀背上,看似那人沒有用多大力氣,這名土匪又一觸而飛,甚是滑稽,這次,他沒有再舉刀殺來,而是站起來向領頭的土匪看去。
領頭的土匪也萬萬沒有想到,今天下山來打打牙祭,不料搬出了天山派,還遇到了這位不知名的年輕人,想想真是晦氣,不過畢竟比那些嘍囉多些見識,平聲問道。
「看閣下武功不凡,不知師從何門何派,卻又為何干擾我青龍山行事?切莫說你是什麼三宗十二派的弟子,到了我們這青龍山界,也得守我們青龍山的規矩,我勸你少管閒事,莫要白白葬送了性命。」說道後幾字,故意加重語氣,希望這人能夠知難而退。
持劍男子自然就是秋心,他本來在草叢中觀看,不想惹是生非,眼看男子就要喪命在土匪手中,一時不忍這才出手相救,聽得土匪威脅之語,便說道,「在下無門無派,一介散修,只不過路見不平不到相助罷了,還望頭領能網開一面,放了這兩人,我代他們兩人做主,絕不將今天只是說出去。」
領頭之人聽到秋心這麼說,聞得他無門無派,又是孤身一人,便怒道,「黃口小兒,信口胡言,我見你身懷武藝,給你面子,你卻要敬酒不吃吃罰酒,此刻離去還來得及,否則休怪我不留情面。」秋心聞言說道,「在下雖人小力微,不過今天這兩人我是要救的。」說罷便持劍而立,土匪頭領見此連道三聲好,便揮手讓手下將秋心圍起來,隨時準備一擁而上。
就在此時,秋心蹬地而起,土匪還沒來得及看清他的身影,便穩穩落在馬上,手中的劍也架在頭領脖子上,這下土匪們傻了眼,提着刀進退兩難,那頭領嚇得瑟瑟發抖,顫聲道,「少俠,饒命,饒命。」「讓你的手下放下刀,然後排成一排,跪在那邊。」
土匪頭領聽了,哪裏不敢聽從,連忙道,「還愣着幹什麼,還不趕快聽這位少俠的。」一眾手下聽了只得乖乖放下武器,跪在一旁,此時秋心又道,「找兩匹馬來,放我們離開。」那首領聽了連忙稱是,讓手下牽來兩匹馬,秋心招呼那名男子,自己則將昏迷的少女抱上馬,二人便騎馬離開了山坳,剩下一幫土匪還跪在原地。
秋心走後,土匪首領大罵,「廢物,一群廢物,養你們有什麼用。」說完便帶着手下離開了此地,只剩下空蕩蕩的山谷。
秋心二人騎着馬一路向東走去,害怕土匪追上來,不敢絲毫停歇,不知跑了多遠,確信沒有人跟上來,這才下馬休息,那名錦衣男子仿佛驚魂未定,下馬之後連忙跪在秋心面前,道,「多謝大俠救命之恩,否則我兄妹二人早已命喪黃泉,敢問恩人尊姓大名?」
秋心見此,急忙讓他起身,說道,「在下秋心,偶然路過此地,見你二人落難,便出手相救,只不過舉手之勞,何足掛齒。」接着又問道,「倒是你二人,為何天黑還在這荒郊野外?還有那些土匪到底是何來歷?」
男子解釋道,他本是青州洛城費家人,他叫費昌珉,妹妹叫費玲瓏,此番出來去天山拜師學藝,不過師未拜成,一時貪玩忘了時辰,這才被青龍山土匪所抓,幸得恩人搭救,這些土匪洛城一帶頗有名氣,平日裏殺人放火,無惡不作,天山派多次派弟子圍剿都沒有攻下來,反而更加助長長了他們的囂張氣焰,我們這些普通百姓,落在他們手中,更是有死無生。
秋心這才明白事情原委,說道自己也準備在這野外過一夜,明日一早再上路,費昌珉聽此,說道,「此地距洛城不遠,騎馬的話只消一個時辰便可進城,不如請恩公到家中一敘,也好讓我們答謝恩公救命之恩。」
秋心聞言,道,「如此也好,反正我現在也無處可去,便依你所言,我們進城去吧。」此時,昏迷的費玲瓏也逐漸醒來,臉色蒼白,睜眼看到周圍沒有土匪,長出一口氣,其兄連忙安慰,說了他們被秋心搭救的事情,女子也是一陣道謝,說什麼也要秋心在家中住些日子,以報答救命之恩。
三人稍作休息,決定上路時,秋心才想起什麼,大叫一聲,「糟了,忘了小白。」兄妹二人見此,不知發生何事,問道,「恩公可是有什麼事情?」秋心道,「來時可見到一隻白色的動物。」二人搖頭,秋心只得說道,「好吧,我們便在此地等,它應該會跟上來。」
果不其然,不多時,小白晃頭晃腦地從遠處跑過來,秋心責怪道,「小白,你這白眼狼生的,如此調皮,不是讓你緊跟着我嗎?」小白衣服渾然不覺的樣子,秋心也沒了辦法,嘆聲道,「下次再這樣,便回去陪着師父。」
小白立馬變臉,裝作楚楚可憐的樣子,惹得一旁的費玲瓏甚是喜歡,便解圍道,「時間不早了,我們趕緊進城吧。」說完三人一物上馬向着洛城方向走去。
到城中已過子時,而費家已然是鬧翻了天,公子小姐此時未歸,愁得老爺夫人打發下人四處去找,見到他們回來,說了傍晚之事,嚇得兩人痛哭流涕,拉着秋心又是千恩萬謝,一陣嘈雜之後,秋心便道一聲累了,跟着下人回房中休息了。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204s 3.9019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