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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狗
這三個字說的佔有欲十足。燃武閣 www.ranwuge.cc
手指僵在半空中的戰堯:「」
足足愣了好幾秒。
然後。
「切!」戰堯收回手,再翹起二郎腿,「小氣鬼!」
不知道是不是男人獨居久了就容易變娘。
以前也沒看蕭夜白這麼喜歡小動物啊,怎麼現在對這隻狗這麼寶貝?
居然還取名叫「小一」
正特的麼噁心。
「汪汪!」似乎心有靈犀,拉布拉多立刻衝着他嚎了兩嗓子。
戰堯瞪它一眼,再度開口,「你還沒說去京都幹嘛?出差還是旅遊?」
蕭夜白低着頭,骨節分明的修長手指,在狗狗頭上摸了摸,「參加一個活動。」
「什麼活動?」戰堯追問。
蕭夜白撩起眼皮看了他一眼,「跟你沒關係。」
「我特麼的,我當然知道跟我沒關係,我就是好奇,不行嗎?」
畢竟墨氏集團雖然如今發展龐大,但蕭夜白這三年很少出差。
除了每天上班,下班後就是窩在家裏當宅男,倒是跟他一起出過幾次國,為的也是尋找小公主,雖然到最後都是鎩羽而歸
見蕭夜白不說話,戰堯說道,「如果不重要的話,還是別去了,因為我這邊有人查到小公主的線索了。」
聽到這句話,蕭夜白瞬間停下動作。
他抬起頭,眼睛一動也不動的看着戰堯,英俊立體的五官略顯緊繃,聲音也是,「她在哪裏?」
「上次跟你說的那個黑客,還記得嗎?」
「繼續。」蕭夜白語氣低冷。
「現在查出來他應該是一個中國人,因為他以前接的案子大部分都是在中國領域,直到三年前,突然轉戰到了北美洲領域。而且從一些操作的細節和習慣來看,跟小公主的那個保鏢非常吻合。」
「具體位置查到沒有?」
「還沒有,不過可以確定在北美洲的j國領域。我得到消息第一時間就過來跟你說了,所以」戰堯攤攤手,「你自己選吧,是去京都,還是跟我一起去一趟j國?剛好最近局裏案子不多,我有時間,可以跟你一起過去。」
蕭夜白直接拿起手機,撥通號碼,「許秘書。」
聽到他在電話里讓秘書取消晚上去京都的航班,戰堯嘴角笑容勾起。
很快,蕭夜白掛斷電話,「我讓秘書定了晚上去j國的機票,你跟我一起過去。」
這話讓戰堯嚇了一跳,「我特麼的不是讓你今晚就去,而且我還得請假,有一個案子還沒收尾」
「你不去,我就自己去。」
戰堯:「」
真特麼說風就是雨。
他勸,「你能不能別這麼急?醫生說了,你的心臟問題暫時還沒有查出來,我建議你再回去醫院觀察兩天,剛好等我這邊手頭工作結束,我們再一起過去」
蕭夜白聲音很淡漠的打斷,「我想立刻找到她。」
「我知道,但萬一又白跑一趟呢?」戰堯只覺得心累,「以前我們也不是沒有白跑過,而且還不止一次,所以你別這麼着急,萬一找不到的話」
「不可能。」蕭夜白再次打斷,「總會找到的。」
「可是都過去三年多了,你最好做好找不到的心理準備,時間可以改變很多事情,萬一小公主已經忘記你了,不愛你了,或者跟別的男人結婚了」
戰堯覺得,這一切還真的很有可能發生。
畢竟小公主長得那麼漂亮,到哪裏都很容易受男人的傾慕。
三年的時間真的可以有很多種變數。
甚至
說不定小公主根本就沒把孩子生下來!
畢竟當時懷孕的時候,她才二十一歲,一個離婚的女人還在異國他鄉,太難了
把前夫的孩子打掉完全有可能。
當然,這個猜測他沒有說。
臥室里陷入了一陣死寂。
戰堯看着蕭夜白。
男人垂眸看着膝上一身純白毛髮的拉布拉多,沒有說話。
幾秒種後,他淡淡的開腔,「沒關係。」
戰堯皺眉,「什麼意思?」
蕭夜白骨節分明的手指將拉布拉多抱着放到地板,看着它慢慢跑開,聲音低沉又篤定,「只要找到她,我有的是辦法讓她留在我的身邊。」
「你還挺自信?」戰堯忍不住呵呵,「三年前都留不住人,你確定現在就可以留住了?」
蕭夜白不冷不熱的看了他一眼。
戰堯莫名看出了一種「你在教我做事」的意思。
不管戰堯怎麼勸,蕭夜白只答應他可以過兩天再出發,但並沒有回醫院。
戰堯不放心,到樓下找來傭人,囑咐再三才不放心的離開。
一個小時後。
周嬸眼看着湯已經煲好,熄了火,便上樓喊人。
二樓主臥的門口,她輕輕的敲了敲房門,「蕭少爺,已經十二點鐘了,飯做好了,該下樓吃午飯了。」
沒人回應。
她附耳聽了聽。
實在不放心,便伸手去扭門把。
房門居然沒關。
等推開房門,周嬸就看到蕭夜白側身躺在那裏,閉着眼睛,像是睡着了。
旁邊,白色的拉布拉多趴在地毯上,聽到聲音抬起頭,狗眼黑溜溜的望着她。
四目相對。
幾秒種後,周嬸靜悄悄的將房門關上,轉身下樓。
**
夢境中,蕭夜白身處在莫家老宅的傭人房裏。
因為來這裏的第一天,就失手將墨家小公主推倒在地上,雖然並沒有受傷,但小公主摔疼了,還哭的很兇。
墨老爺子怒不可赦,當場就用拐杖砸了他好幾下,然後帶着墨唯一回屋。
而罪魁禍首蕭夜白則被石伯帶回這裏,接受家法。
墨老爺子早年混跡於黑/道,過着舔着刀口討生活的日子,江湖氣重,喜歡立各種規矩。
隨着墨家的傭人保鏢增多,家法就這麼立了下來,不管是誰,只要犯了錯,無一例外都要挨五十鞭罰。
是那種尼龍質地的蛇鞭,第一鞭打下來,蕭夜白瞬間額頭冷汗滲出,身體緊繃成一根弦。
石伯面無表情,「知道錯了嗎?」
他也是年少就跟着墨老爺子混跡社會的,是一個練家子,加上絲毫沒有收力,一般人根本扛不住。
可蕭夜白除了被打的時候發出悶哼,並沒有承認錯誤,也不喊疼,更沒有求饒
房門外有好幾個十幾歲模樣的男孩在偷窺。
身上都穿着統一的墨家傭人服飾。
「在看什麼?」
那幾個男孩聽到聲音轉身,立刻喊人,「容安少爺。」
在墨家的這一群傭人保鏢裏面,容安長得最好看,也最得小公主寵愛,所以這群人對他都很尊敬。
忙七嘴八舌的將事情告訴他。
不外乎就是今天家裏來了一個新人,但是居然賊膽包天把小公主欺負哭了,所以這會兒正在受罰呢。
「容安少爺,我看他長得細皮嫩肉,就跟個娘們似的,哪兒有你好看?」
「就是!小公主居然還說讓他做男朋友!」
「被打活該!」
「讓他以後再嘚瑟!」
「剛才找我換衣服,我問話還不搭理我呢」
一群人的言語間都是不滿。
容安看向房間裏面。
蕭夜白正背對着外面站在那裏受罰,因為要受罰,上身的衣服已經脫掉,露出裏面瘦削白皙的上身。
剛挨了一鞭子,後背肩胛骨處一道紅痕格外清晰,看着觸目驚心
「不過這個臭小子真是能忍!」
「居然不哭不喊的」
「比我還小一歲呢,求饒不就好了,還在那犟!」
「就是,石伯最心軟了」
「都別看熱鬧了。」容安開口,「小心回頭石伯把你們抓進去一人打10鞭。」
聽到這話,幾人不敢再說話,然後忙跑開。
容安站在那裏,聽到裏面石伯的聲音響起。
「知道錯了沒有?」
「」蕭夜白沒有說話。
「啪」的一聲,第二鞭子打了下去。
容安皺了下眉,直接轉身。
不到10分鐘。
「住手!石伯你住手!快住手啊!」一身紅色公主裙的墨唯一氣喘吁吁的衝進了房間。
身後,容安站在門口。
房間裏,石伯剛剛打了幾鞭,還沒結束,此刻掄着鞭子驚訝的看着她,「小公主,你怎麼來了」
「誰讓你打他的!」墨唯一伸手就要去拉他手裏的鞭子。
石伯害怕粗糲的鞭子弄傷小公主細嫩的雙手,忙將鞭子使勁一扔,「不打不打,我不打了。」
墨唯一氣呼呼的瞪他,「以後沒我的命令,不准碰他!聽到沒有,他是我的人!」
「好,石伯聽到了。」石伯汗顏,但眼下,只能一一答應。
墨唯一傲嬌的哼了一聲,忙跑到蕭夜白的面前。
不久之前清風霽月般乾淨好看的小白,此刻卻像是從水裏撈出來的一樣,滿臉都是冷汗,頭髮都被染濕了,俊美的五官也因為疼痛顯得有些猙獰。
墨唯一弱弱的開口,「小白,你是不是很疼啊?」
蕭夜白沒有說話,只是很冷的看向她。
那是什麼眼神?
剛10歲的墨唯一不懂,但卻被那冰冷駭然的目光嚇得猛地往後退了一大步。
蕭夜白咬着牙關,轉過身問,「打完了嗎?」
石伯無語的看着眼前這個倔小子,「你還不快點謝謝小公主?要不是她喜歡你,不然整整50鞭子,我剛才打了你幾鞭就受不了了,剩下的幾十鞭子不知道你還有沒有命去扛!」
「我是故意推她的。」
石伯一愣,「你說什麼?」
「因為我不喜歡她。」蕭夜白仍是沒有絲毫的表情,明明很疼,冷汗直流。
「你這個臭小子!」石伯管教過這麼多的傭人和保鏢,還從沒見過這麼狂傲的,居然不把小公主放在眼裏?
他猛地轉身,幾步過去,再度撿起鞭子。
可墨唯一卻突然衝過來,直接張開雙手擋在了蕭夜白的面前,「不准你打他!我不准!」
「小公主」
「以後沒有我的允許,你們誰都不准碰他,也沒有資格碰他!聽到沒有!」說完,墨唯一拉着蕭夜白的手就往外面衝去。
眼睛猛地睜開,蕭夜白躺在沙發上,整個身體緊繃。
直到耳邊傳來了動物的低低嗚咽聲。
他轉過臉,看到了趴在地毯上的拉布拉多。
然後他從沙發上坐了起來。
窗外已是黃昏,紅色的夕陽殘光透過玻璃斜斜的照了進來,在地毯上拖曳出長長的影子。
蕭夜白低下頭看着自己的雙手。
仿佛還有夢裏,10歲的小姑娘牽着他手指的柔軟溫暖觸感。
耳邊她哭喊的聲音更是不停的迴旋往復
「小白他會疼的!」
「不准你打他!我不准!」
「以後沒有我的命令,你們誰都不准碰他!也沒有資格碰他!聽到沒有!」
「」
曾經的墨唯一,每次只要他受傷就會急的要命,會流眼淚,說要保護他,還不准任何人傷害他。
可是現在呢?
九月初的南城,天氣微涼,早晚更是接近10度,可他身上的衣服卻已經被冷汗全部染濕了。
蕭夜白抬起手掌,按在了自己的左心房處。
唯一
我現在心很疼
每次只要想到你,夢到你,心臟就會特別的疼。
可是現在你人在哪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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