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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通折騰之後,兩個人都是氣喘吁吁,怒目而視, 令人難以啟齒的慾念終於如潮汐般漸漸退去。
回過神來, 衛寒宵弓了脊背,像被玷污了清的小媳婦一樣,蹲在水裏飛快地穿戴完整。
蠱毒帶來的影響雖然退去了, 這生理上的影響未曾消退。
衛寒宵一張俏的嫩臉, 一路紅到了腳底, 像只煮熟的螃蟹。
那股冷香似乎還縈繞在鼻尖,未曾散去。
他怔怔地眨眨眼。
好香, 什麼這麼香。
他不敢站身,眼裏閃爍着自我厭棄的光,怕金羨魚看出蹊蹺。
早上床的時候不是沒有過這樣的體驗, 這還是第一次, 第一次因真實的,有溫度的人弄成這副狼狽的模樣。
至於師父。
衛寒宵怔了怔,忽地心亂如麻。
師父他從來未曾想過,好像師父他就應該高高在上,超塵拔世的, 多想一好像都是種玷污。
想像師父什麼的……怎麼想都覺得很奇怪吧。
金羨魚忽然悶悶開口:「衣服, 能幫我去拿兩件衣服嗎?」
她如今真氣耗盡,又沒帶上芥子石, 實在沒有精力捏個訣烘乾這一身衣物。或許是剛剛摔得有兒狠了,衣服破破爛爛了大半。
衛寒宵怔了怔,皙的麵皮騰地又漲紅了些,下意識想質問她還能多不要臉。
「對了, 還有小衣。」
少年腳底一滑,差兒一個趔趄栽在了水裏。
「嘁——」衛寒宵灰頭土臉地爬來,不耐煩地「嘖」了一聲,「麻煩死了。」
雖說如,臉色紅得像個番茄,趁着這個機會飛快躥了出去。
一路狂奔,生理上的影響終於消退了下來,遵照金羨魚的囑咐,打開了芥子石。
翻找衣物——
裙子、小衣。
小衣……
拎着手上的小衣,衛寒宵如遭雷擊,像只被踩中了尾巴的貓兒,僵硬得幾乎不敢動。
所以說他什麼要給金羨魚拿這種東西??
不管三七二一,胡亂打包了幾件,衛寒宵足尖一,又掠了回去。
金羨魚道了聲謝,從溪水中站身。
衛寒宵眼睛像是被刺痛了,慌忙閉上眼,走到一邊不去看她。
褪下濕漉漉的裙擺,金羨魚剛要伸手去拿內衣猝不及防翻了個空。
……她內衣呢?
金羨魚懵了半秒,追問道:「小衣呢,你沒拿小衣嗎?」
少年脊背僵硬:「來的時候那麼匆忙誰會注意那種東西啊!」
能是在路上的時候掉了吧。
衛寒宵表情分難看,他開始後悔多管閒事了。
認命地抿緊了唇,「……你等等。」
少貼身的小衣,通體鵝黃色,輕薄如蠶絲,面料是最舒服的那一種,並任何修飾,只在胸前修了個古怪的鴨子圖案。
這是金羨魚自己動手繡的達鴨。
衛寒宵和手上這件小衣,或者說達鴨,大眼瞪小眼看了半天,耳根溫度越來越熱。
「衛道友?」身旁忽然傳來蓬萊學宮某個少年迷糊的嗓音,「你還沒睡嗎?」
是被他的動靜所吵醒了。
衛寒宵幾乎炸毛,做賊心虛地飛快小衣往自己懷裏一塞,下意識繃出了張冰山臉,嗓音冷得幾乎掉冰渣。
「睡不着,逛逛。」
這少年本就隨口一問,聞言又栽了回去繼續睡。
衛寒宵怔了半拍,月光下徹,他烏黑纖長的眼睫如落了融融的雪,這飛快小衣拿了出來,目不轉睛地盯着看。
明明布料是極柔軟沁涼的,竟與懷中抱炭一,一想到自己竟然孩子的東西如貼身存放,衛寒宵面容就更複雜了。
所以他什麼要答應金羨魚這種事啊。
「喂!」將手中的小衣一丟,衛寒宵嗓音嫩嫩啞啞的,悶悶的,「給你拿回來了。」
又自覺轉到一邊去了。
「謝謝。」金羨魚鬆了口氣,誠心實意地道了聲謝,褪下了胸衣。
胸衣已經全濕透了,黏糊糊的很不舒服,她方又出了許多汗,想想都怪噁心的。
衛寒宵有些焦躁不安,空氣中這沉默令他像只過度緊張的貓。他很想說些什麼,一側頭冷不防地看見了道窈窕的身姿。
是金羨魚。
他看到了雲影巒光,看到了一團欒欒的明月,只露出半邊圓潤的弧,半遮半掩,勻膩微光,又如小荷鮮菱。
非禮勿視,衛寒宵刷地移開了視線,皺了皺鼻子,腳步匆匆地離去了。
衛寒宵一時間有些說不上來是什麼感受,好像是更加討厭金羨魚來,或者說,憎惡。
來到營地時,他正巧和鳳城寒打了個照面。
青年正抱琴垂眸從遠處的草地、從月光中走來,皮膚得像是牛乳洗過一般。
「師父。」
看到鳳城寒,衛寒宵頓時鬆了口氣,緊皺的眉頭不自覺鬆開了。像是一泓清泉終於撫慰了內心的焦躁不安。
鳳城寒看到了他,他沉默半晌,輕輕吐出一口氣:「寒宵。」
片刻的沉默,淡聲問:「金道友恙?你與金道友?」
「啊……她嗎?」衛寒宵汗毛根根直豎,渾身上下都覺得不自在了來,故作謂道:「她讓我送她到河邊,就讓我離開了。」
「怎麼了?」衛寒宵掀眼皮,清亮圓睜的鳳眼微含困惑之意。
鳳城寒那雙眼平靜地注視着他。他瞳仁如同水晶石一般,含蓄得清冷。
下蟲鳴聒噪,夏日的夜黏沉沉的。
衛寒宵皺了皺眉,不自覺地移開了視線。
少年很會裝辜,眼睛狡黠得像是貓兒,他其實還是挺會撒謊的,非像貓一樣變化常,撒謊闖禍常常是臉不紅心不跳。
是這一次馬尾被夜風吹動,濕漉漉的髮絲凌亂地黏在臉頰上。
微癢。
癢得他有些說不清道不明的不安。
就好像原本足以稱之親密間的師徒。
刻多了條裂痕,一條難以彌補的,因金羨魚而的裂縫。
鳳城寒指腹勒緊了琴弦,他其實很想問他帶着金道友去了何處。何金道友方如抗拒他的接近,難道她看出來了他心中所圖?
「師父?」衛寒宵蹙眉,不明所以他的沉默。
鳳城寒緩緩搖了搖頭,「我沒事。」
【鳳城寒心情值-20。】
心中好似一火星燎原,大火星流,燒得漫山遍野。
鳳城寒唇瓣微動,想說什麼還是沒能開口。
他忽然想到,佛言:愛欲之人,猶如執炬逆風而行,必有燒手之患。
他心中有些難捱,直覺敏銳寒宵的言行有些古怪,鳳城寒人向來是多以善意與人換位思考。
寒宵不會騙他。
想必是他多疑了。
鳳城寒搖搖頭,溫和地說:「事,夜深了,你好好休息。」
金羨魚不知道師徒二人的暗流涌動,她剛系好胸衣帶子,一回頭,月光下已經沒了衛寒宵的身影。
與同時。
【衛寒宵好感度+20,魅力值+5,當前好感度30。】
【鳳城寒好感度+40,魅力值+10,當前好感度180】
這好感度是什麼時候漲的?金羨魚一愣,盯着系統面板,有些受寵若驚,有些費解,這漲得太輕易了吧?
又是15魅力值到手,算上這幾天她掉馬之後積攢的好感度,竟然已經有200之多。
金羨魚沒有着急兌換,想了想,打算先攢着,以備不時之需。
弄花雨的存在給她敲響了個警鐘,她不能事事都依賴系統,誰知道這是金手指,還是潘多拉的魔盒。
修煉這種事,還是靠自己一步一個腳印,踏踏實實地走上去來得更加保險,至於系統,能輔助絕不能依賴。
回到營地時候,周玉已然睡熟。
少仰八叉地睡倒在地上,吹着鼻涕泡泡,臉色酡紅。
聽到動靜,周玉「唔」了一聲,迷迷糊糊睜開眼,原本惺忪的睡眼時蹭地亮了來。
「婆婆?」
「不、不對。」周玉一骨碌坐來,眨着眼笑道,「姐姐,你去哪裏了?」
她留意到金羨魚頭髮微潮,披散在腦後。
梅姐姐的頭髮真好看呀,周玉出神地想。
她心中不由怦怦,暈生雙頰。忽然又想到金羨魚將她攔在身後立挫蛇妖的畫面。
時月亮終於出來了些,在月色的映照下,少姍姍毓秀,美得縹緲極了,像是一縷紗,一抹霧。
這個時間這個地,剛剛經歷過如操蛋之事,時看到萌妹是非常治癒的一件事。
金羨魚抿了抿唇,由衷微笑:「我去洗了個澡。」
「洗澡。」周玉臉色突然漲紅了。
「那姐姐現在要睡了嗎?」周玉輕聲問。
她體內尚有餘毒殘留。
金羨魚搖搖頭,撿了地方坐下,「我修煉片刻。」
說罷便閉上了眼,自然未曾留意到周玉陡然失落黯淡的目光。
金羨魚一門心思運轉內勁,直到最後一絲餘毒被她掃除體。
天際已經微微亮了,這一晚上的吐納反倒令金羨魚更加精神奕奕,忍不住深吸了一口清晨清新的空氣。
周玉醒了過來,她其實早早就醒了。托着下巴,呼吸放得很輕很緩,悄悄注視着眼前這位「梅姐姐」。
梅姐姐好像一晚上都沒睡,微露沾衣,眼睫朦朧了融融的晨霧,愈發顯得烏黑鮮亮。
「姐姐,你醒了?」金羨魚一睜開眼,周玉連忙問。
金羨魚有兒驚訝:「你沒睡嗎?」
周玉甜笑着揮了揮手中的梳篦:「剛睡醒,正準備梳頭呢。」
「對了,梅姐姐,你能幫我梳頭嗎?」
這是個以稱之突兀的要求,金羨魚意歸意,是實在沒有拒絕的必要,她挺喜歡這位周萌妹的。
「好。」
於是周萌妹便乖乖地牽着裙擺坐在了她面前。
少抱着膝,皮膚在晨光下得晃眼,一襲綠羅裙,猶如鮮嫩的荷藕。
周玉有些快活地搖腦袋,暈生雙頰,心神恍惚,感受着梳齒輕輕摩挲着頭皮的微麻。
沙沙。
一想到是金羨魚在給自己梳頭,更是芳心大動,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好半天,這開口道:「梅姐姐,你聽說過新嫁娘出嫁時候的梳頭歌嗎?」
「一梳梳到底,二梳發齊眉……」周玉喃喃地說了兩句,伸手往腦袋上一摸,轉身輕靈地跳來,「梳好啦。」
「多謝梅姐姐!!」
萌妹當真是治癒人心,金羨魚這個時候心情簡直是雨過天晴,抿唇笑道:「舉手之勞。」
趁着大腦正清明,眾人還未身之際,金羨魚將昨天發生的事重新做了個復盤。
一想到弄花雨她就有兒頭疼和鬱悶,更有些惱火。
天知道她混入蓬萊學宮的祝壽隊伍本就了刺殺弄花雨,眼看着離洞庭越來越近,還沒找到完全的機會,一個能確保自己平安恙,全身而退的機會。
這貨會給她種合歡蠱,是金羨魚始料未及的,這對她而言未嘗不是個機會。
想到昨天的親吻猥|褻之舉,強忍住噁心的衝動,金羨魚頓了頓,弄花雨對她感性|趣。系統只說過要攻略主要角色,沒說過不能攻略任務者。
或許……
她深吸了一口氣,遲疑地轉了轉袖中的短劍,握在手裏玩了一陣。
她以試試美人計?
教唆自殺總比殺人來得巧妙不是嗎?
天色漸亮,眾人漸次醒過來,洗漱之後準備繼續前行。
金羨魚稍微有些在意弄花雨的反應,沒想到弄花雨竟然在看她。
非看她,與她目相對的瞬間,甚至還抿着嘴角,頗有些赧然地笑了笑。
金羨魚看了他半晌,勾了個微笑。
少容色清冷,雙眼明亮,唇角微微向上翹時,眼神好似清澈又專注,只是仔細一看,有些漫不經心。
不論是誰,被這樣一雙秋水明眸凝視着,人總會不自覺地感到一陣緊張。
弄花雨怔了一下,極驚訝的彎了彎眉眼,眾目睽睽之下走到了金羨魚面前,輕聲問:「姐姐,有空咱們聊聊嗎?」
金羨魚一頭鴉青色的發柔軟地垂落在腰後,淨的臉顯得溫和慵懶極了,淡淡道:「是我沒空。」
……弄花雨一走,金羨魚忍不住彎了彎唇角,不大確定地想,總覺得做綠茶的感覺好像還……挺爽的?
就在這時,眼前飛般地躥過了一道火紅的身影。
金羨魚愣了愣,拔開步子就追了上去。
「你幹嘛?」少年睜大了漂亮的鳳眸,有些惡狠狠地盯着她。
正是衛寒宵。
天知道他昨天晚上一閉上眼都是金羨魚。
那輕薄的小衣,笑的鴨子,以及月下少側身系胸帶的樣子。
一想到這兒,衛寒宵臉上就騰地飛紅了一,漂亮的眼睛裏迸出惱怒。
他自認自己算是飽讀春|宮了,私下裏就沒少偷偷看這些。
當天晚上,他其實還是挺好奇第二天金羨魚的反應的,自己一個人想了半天都沒想到第二天要怎麼面對她。
事實證明,犯蠢的只有他一個,金羨魚竟然毫反應,先後和周玉、弄花雨有說有笑的。
金羨魚不明所以地看着衛寒宵盯着她看了半天。
「你來幹嘛。」皺着鼻子,語氣很不好。
金羨魚:「我來和你道謝。」
「嘁——」
「如果真有誠意的話,今天早上就該來了吧。」
金羨魚誠懇說:「對不。」
衛寒宵一噎:「你——算了。」
「……道謝什麼的就免了。」少年神色忽地鄭重下來,「記得我昨天和你說的話吧。」
沒等金羨魚回答,衛寒宵一張俏臉又陡然湊近了,鳳眸冷冰冰的,「離他遠一,聽到沒?」
「別以我看不出你那些小戲,我知道他對你不一樣,你要是敢對他出手,」想到鳳城寒,少年氣勢微微改變,眼神凌厲了不少,閃過了一抹厭惡,像只弓脊背,蓄勢待發的貓。
耳墜金環風自動,噹啷作響,「我一定殺了你。」
金羨魚一兒沒感到害怕,只是有兒鬱悶。
雖說原着里提到過主角攻敏銳,沒想到這位弟弟這麼敏銳,一牽扯到鳳城寒的事就像變了個人。她還以他們至少培養了兒革命戰友情來着。
「我知道。」金羨魚眼睛眨沒眨,一口就答應了下來,臉上沒有任何害怕的意思。
她本來沒想對鳳城寒出手了,對方太過正直,她實在下不了這個手。
「……」至於那些魅力值她完全以在其他地方補全,比如說替她這位美師父殺了弄花雨。
聽她答應,衛寒宵終於微微鬆懈了下來,眼裏的冰冷警告之意漸漸退去。
「嘁——」
「我昨天救你是出於道義,至於你,以後不准接近他,不准接近我。」
「你接近周玉好,弄花雨好,我所謂,我對你沒興趣。」
說完,少年微微蹲下身,發力,跳上了樹叢中藏了來,只垂落下來一條皙緊實的小腿,小腿肚還有些軟乎乎的。
所以說這算是被討厭了嗎?金羨魚茫然地想,雖然她不知道哪裏戳中了這位的敏感。
站在樹下靜靜地想了一會兒,據說有些gay對孩子的身體極度反感,難道說她昨天給衛寒宵留下了心理陰影?
她很意啊……
攻略還要繼續,對方說得都這麼明了,她不是個犯賤的性格,想了想,乾脆還是將重心放在弄花雨和他的魚塘上面。
是等到傍晚的時候,衛寒宵又犯病了。
字面意義上的犯病。
金羨魚她是【悟道心】階段的修,尚且能壓制,衛寒宵不言不語,躥到了附近山林的石穴中。
畢竟是她連累了這位,金羨魚找到衛寒宵的時候。
少年蜷在石穴中,臉頰滾燙,呼吸急促,像是傷痕累累,警惕的貓兒。
看到她,他眼睛睜大了兒,「怎麼是你?」
金羨魚蹲下身,認真道:「要運功嗎?」
衛寒宵撇過頭,嗓音都在發抖:「走走走開,別碰我。」
「……忍忍不就過去了嗎,我又不是下半身支配的生物。」
這麼說着,少年攏緊了眉頭,鳳眸里跳出幾許冷如雪般令人心悸的光芒。
眼睛眨沒眨,骨棱分明的手拔出佩刀,用力在自己手臂上扎了一刀!
這一刀下去,衛寒宵眉毛都沒動一下,只「唔」了一聲。
衛寒宵這麼貞烈,金羨魚看得目瞪口呆,頓時覺得自己像引誘青少年的壞蜀黍。
便沒打擾他,轉身走了出去。
等她回來的時候,衛寒宵看上去終於好受了不少,正靠着山壁,緊緊地抱着懷中的佩刀。
少年生得本來就俏麗。
火紅的發,皙的肌膚,像是俏生生的開在雪山上的火蓮。
有些俏,有些冷,更有些灼目的艷。
時汗濕鬢髮,紅蓮浥露,更多了兒易碎的脆弱感。
他困惑地望着她手裏的東西,嗓嗓子還帶着兒顫音:「這是什麼?」
金羨魚含笑拍了拍懷裏的罐子。
「是牛奶,今日是丁香師姐出去找吃的哦,特地問農戶買了兒牛乳。」
「喏,給你喝的。」
「……喝這個幹嘛?」
金羨魚笑道:「長高啊。」
衛寒宵額頭青筋狂跳:「要你多管閒事。」
金羨魚:「你不是喜歡你師父嗎?這麼矮你確定你師父看得上你?」
被踩中痛腳,衛寒宵險些炸毛,眼睫一瞥,目光疑間落在少懷中,喉嚨像是堵了團棉花又被噎了回去。
飽滿的胸脯,與男人硬邦邦的結實胸膛全然不同。
他呼吸一滯,幾乎又想到了月下那一幕。
披散的長髮,水堪堪淹沒鴿一般的前胸,如月下的水魅。
心跳得好快。
衛寒宵慌亂間,一將少懷中的瓦罐搶了過去。
「……你好煩。」
揭開蓋子,少年睨了金羨魚一眼,以一股喝酒的豪邁氣勢,仰頭將牛奶咕嘟嘟灌了進去。
噸噸噸。
喝得太急,衛寒宵臉頰都鼓來,像個嫩的包子,一邊噸,一邊斜眼看她。
「喝完就早兒睡覺吧。」金羨魚自然而然地借着身高優勢,笑眯眯地揉了一少年的頭髮,「這個年紀睡眠很重要哦。」
衛寒宵被她摁得脖子一縮,警惕地瞪圓了眼,左右躲閃。
「別亂動手動腳啊!!」
惜身高實在太矮,被金羨魚快活地摁在掌心又胡亂捋了一。
直到將衛寒宵頭髮都捋地散落了下來,這笑眯眯地又推了他一,催他回去。
……好煩。
衛寒宵一頭紅髮披散在腰後,嘴裏咬着頭繩,挺翹的鼻子皺得緊緊的。
頭髮散落下來,襯得眼睫就像兩小扇子,足以與最姣好秀麗的小姑娘以假亂真。
怕被人看見,衛寒宵修長皙的手指飛快地編着小辮子。
這是小仙州慣常的打扮,從前他梳頭的時候沒少被人笑話,後來,乾脆就悄悄地走到了一邊偷偷梳。
什麼堅持……
衛寒宵面表情,或許是這樣還能保持與小仙州的聯結吧。
而接下來的時間,金羨魚果真遵守了上次的諾言,與蓬萊學宮眾人走得頗近了些,不靠近鳳城寒師徒二人。
眾人一開始憚於她脾氣古怪,不敢接近,未曾想少她是博覽五車,窺涉百家,言談間頗有見地,兼之修出眾,賭書潑茶,琴瑟和鳴,不偏不巧正好撓中了這些文藝少年的痛。
一時間已有不少蓬萊弟子悄然之傾心。
「梅、梅道友,這是我今日在崖邊摘得的花,想來定然與你相配。」
少年鼓勇氣,將手上紅得好比兒胭脂的花遞到了金羨魚面前,幾乎是眼含哀求地看着她。
金羨魚歪了歪腦袋,竟然衝着對方微笑了一下:「啊多謝你,你知道這是什麼花嗎?」
眼看心上人竟然真的將鮮花簪在了自己鬢角。少年登時大喜過望,聞言一怔,「抱、抱歉,某不知。」
金羨魚扶着花,抿唇笑道:「好看嗎?」
給弄花雨的魚塘開閘泄洪的進度不知不覺已經推到了50%的進度。金羨魚托着下巴,倒沒有很大的成就感,皆因她心裏清楚,見色意的感情來得快,去得快。
眼見着一直對自己獻殷勤的少年,轉而向金羨魚先殷勤,弄花雨面子有些不好看。
「姐姐這些日子當真是受歡迎。」
金羨魚不答反問:「弄道友知曉這是什麼花嗎?」
弄花雨愣住了。
「這是竊胭花。因花色像兒家的胭脂而得名,又稱美人花,惜花期太短。」
那送花的少年又驚又喜,贊道:「未曾想道友對花木頗有了解。」
他更了解心上人感到喜悅,有意與金羨魚談論列爐焚香、置瓶插花的門道來。
弄花雨一時插不上話,臉色陰沉。
打發走那少年之後,金羨魚有兒好笑地看着臉色鐵青的弄花雨。
皙的手指虛虛地掠過烏鬢,隨手將鬢角的花摘下,揉作一團丟在地上,「見色意的感情,來得快去得快,我不想要,你要隨你拿去就是。」
說者有意,聽者有意,弄花雨咬緊了下唇,他心裏應該嫉恨,他非生不出嫉恨,反倒狐疑,她是不是有意嘲諷自己武功高不成低不就,只會以色侍人?
「那姐姐到底喜歡什麼樣的人?」
金羨魚:「我?長得當然要好看,是修與學總要任取其一。」
弄花雨面色難看,不說話了。
他否認金羨魚的話,那些修士明明貪戀美色,要是娶妻,只會娶所謂的對自己有助益的賢妻。
以色侍人之輩終究只能淪室情人。
這些時日以來他的風頭的確被金羨魚蓋過了不少。
金羨魚她就是故意的,這幾天以來有意意地引導眾人疏遠弄花雨,在眾人面前踩着弄花雨上位,常常拋給他許多他根本答不上來的問題,完美地詮釋了什麼叫做綠茶的自我修養。
她在打壓他的人格,不緊不慢,冷靜地蠶食他的自我認知。
她冷眼旁觀等着這變態開始對自我價值產生動搖,對自我認知產生懷疑,被處不在的自卑感縈繞。測試廣告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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