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耽美文炮灰女配 第14章 第14章暗流涌動

    測試廣告1    【謝扶危好感度+40,魅力值+20,當前好感度:???】

    聽聞系統提示音,金羨魚鬆了口氣。筆神閣 m.bishenge.com

    她腳步匆匆地回到了臥房,臉頰還是燙的。

    倒不是少女懷春,實在是方才演技爆發,節操碎地,着實有點兒羞射。

    不過到底還是學到了點兒東西,她唇邊不由帶了點兒笑,心中倍感充實歡欣。

    賺到了!

    一回到臥房不及掩門,便盤腿闔上眼,靜練緩吸吐納之法,抓緊時間消化今天所學的劍術。

    幾個周天下來,前天吸收的胎血竟是又消化了三兩成,丹田裏暖融融的。

    這麼看來她這個路線的確可行的。

    再點開系統面板一看,她掌握的逍遙劍法(3/9)的熟練度又上漲了幾百個點,不過層數倒是未有改變。

    她以前看到個說法說是學習最重要的就是反饋性,沒有反饋人往往很難堅持下去。

    打遊戲則不然,玩家只要付出了相應的時間精力,這些時間精力就會自然而然地反饋在人物經驗、等級上,使人頗有成就感,欲罷不能。

    哪怕她這個系統並不具備瑪麗蘇功能,光是將這些武學可量化成數值就足夠牛逼了。

    接下來這幾天,金羨魚沒有再急着與謝扶危切磋(或者說培養感情),而是認認真真花了幾天時間把學到的東西消化了七八成,把技能熟練度又往上刷了好幾百個點。

    而這幾天玉龍瑤竟也沒打擾她,只偶爾玉牌邀約,都被金羨魚婉拒了。

    這也難怪,畢竟四海飄零,無1無靠(?)他相方謝扶危就在這兒,這幾天定然是忙着招呼謝扶危了。

    幾次三番下來之後,她乾脆就把玉牌名改成了「四海飄零,無一無靠」。

    玉龍瑤饒有興致:……此話是何意?

    金羨魚微微一笑,信手戳下三兩行字:【你根本就不了解我】。

    【你猜?】

    不是喜歡猜嗎?隨便玉龍瑤絞盡腦汁,呆滯鬱悶吧。老實說被強留在玉家這件事令她十分不爽,等她學有所成,傍上謝扶危後,就揍玉龍瑤一頓,揚長而去。

    **

    所以說「四海飄零,無一無靠」究竟是何意?

    玉龍瑤困惑,百思不得其解之下只好且將此事擱置。

    他對金羨魚的感情正如同緩慢降溫的火焰,但這與他不同意和離是並不衝突的。

    他對謝扶危的興趣,並不足以支撐他會為了謝扶危和離。

    這幾百年來,他已經習慣了金羨魚的陪伴,她如果突然離去,他自然也會遺憾、不舍。

    總而言之,除了前幾天出了點無傷大雅的意外,一切都已經回到了正軌。就像當初她駕着一匹小馬,揮鞭向前,兜兜轉轉卻還是回到了他身邊一樣。

    他側耳耐心地聆聽着面前五奇鬼的匯報。

    這種鬼,四鬼盡瞽,惟一鬼有一眼,其餘四鬼惟聽一目先生之號令*

    這位一目先生則唯玉龍瑤是從。

    玉龍瑤的可怖之處,往往在於其無處不在,世間百鬼眾魅都有可能是他的耳目。

    摸了摸一目先生的腦袋,玉龍瑤慢悠悠地堆着寶塔問:

    「只練了劍?」

    一目先生道:「只練了劍,隨後又去了靈山菩提寺。」

    玉龍瑤點點頭,不再多問。

    **

    脆皮法師的弱點就在一個「脆」字,她雖習得了【無心相心金剛護體】,但到底沒有禪宗外功根基,瞎練下去恐會在歧路上若脫肛的野狗一路狂奔……

    略一遲疑,金羨魚當即便決心往天星漏附近的菩提寺求教,這是鷲嶺採蓮華寺的旁支,寺中禪宗高手甚多,且善教無類,常開門觀機授教,普度眾生。

    這一日,金羨魚用過早飯之後即刻綽步前往。

    沒想到一出門,卻又打頭跌落了一支帶露的海棠花,拾起來一看,有些懵逼茫然。

    ……梨花還能解釋被風吹落,可是她門口根本沒種什麼海棠。是小丫鬟們無意中遺落的,還是說有她的愛慕者來送花?

    這倒不是自戀,在她成了頂配版金羨魚之後,這種追求往往屢見不鮮。

    她稍稍正色了點兒,如果真是追求者的話倒也沒什麼。要是過了火,她就把他揪出來揍一頓。

    下仙洲多山,菩提寺地處靈山山內,地勢極高,山道陡峭,一路上松柏森森,高幹參天,虬枝欲上,綠意連亘不絕。

    金羨魚循崖向上,只見一路上更有幾個灰撲撲的黑點。

    走近一看,卻是好幾個身着灰色僧袍的羅漢僧。

    這些羅漢僧肩挑兩桶水,健步如飛地往山門走。一路或雙腳,或單腳,身形穩健,兔起鶻落,水桶中的水卻穩穩噹噹,未曾灑落一滴,看得金羨魚目不轉睛,十分敬佩。

    用法術確保水不飛濺而出的確沒什麼難的。

    但這些羅漢僧吐息平穩,氣完神足,身上未見任何真氣運轉的影子,挑水上山,純粹用的是外家的功夫,可見對身體的平衡性掌握得極好。

    越往上走,見白壁丹檻、黃牆碧瓦、窈窕連亘,莊嚴肅穆。

    等終於到達山門,守門的僧人見一素衫白衣的少女,一手壓着冪籬,一手執劍,委折而上,打扮顯然不似尋常香客,立刻走上前攔住了對方。

    那少女倒也不惱,站定了,微微一笑,秉明了來意:「素聞菩提寺是採蓮華旁支,禪學正宗,眾僧侶修為精湛,外家功夫厲害,晚輩於武學一途上遇着了阻礙,特地前來菩提寺懇求諸位師父指點迷津。」

    她嗓音柔和,不疾不徐,兼之容貌難得一見的魅力。

    這守門的僧人心下好感頓生,只她是女子,終究有些為難。

    「施主畢竟是女子,施主若是去上香倒可以,但是指點功夫……未免為難我們這些和尚啦。」

    未曾想,那少女思索了半晌,沉吟着反問道:「我素來只聽說過先覺與後覺之分,倒是未聽說過在修煉上還有男女之別的。啊——還未請教高僧姓名。」

    「小僧法號道知。」

    金羨魚復又笑道:「道知師父,你們這大乘佛法是將無量眾生度到彼岸去吧,我這幾日於修煉一途上冥思苦想不得其法,都要着相了。」少女嘆了口氣說,「難不成我是女子,諸位高僧就渡我不得了嗎?」

    道知愕然中若有所悟,念了聲佛號,「是小僧着相了,女施主請吧。」

    金羨魚好奇地跟着道知一路往前,一直走到了羅漢堂。

    道知轉身道:「小僧這便去請示羅漢堂的首座了慧師,望施主稍等片刻,不知姑娘貴姓?」

    金羨魚道:「我姓金。」

    竟然是請羅漢堂的首座嗎?金羨魚愣了一愣。

    她其實沒打算找首座來着,其實羅漢堂的弟子就夠她學習觀摩的了。

    本來還以為要等上好一會兒,沒想到不到片刻功夫,一長眉長須的高瘦老僧人便翩翩而至。

    這老和尚雙眼灼灼有神,面容清矍,臉上微微笑。

    「這位姑娘便是道知口中說的金姑娘了吧。」

    老和尚哈哈笑道:「姑娘好學之心,老衲佩服。只是我們這些和尚日日吃齋念佛,哪裏習得什麼精湛的功夫。」


    「大師客氣了。」金羨魚笑道,「不是說出家人不打誑語嗎?」

    她不過頭一回上山,羅漢堂的首座竟然親自來見她,可想而知這個了慧禪師並不是什麼迂腐之輩,想來平易近人。故而故意買了個乖,開了個頑皮的玩笑。

    了慧本來就是個豪爽的性格,聞言一愣,更是大笑。

    笑了半晌,這才微微一笑,忽然衣袖輕輕一拂,直朝金羨魚天靈蓋拂來。

    這是有意試她來歷,攻她命門,逼她以本門功夫來抵擋了。

    需知他們菩提寺素來與人為善,卻還是要提防着有人刻意來尋釁滋事的。

    佛家講究慈悲為懷,了慧下手時,收了不少勁力。卻未想到,甫一落掌,便察覺到一股純正的禪門正宗內力自少女周身反彈回掌心。

    了慧不由目露詫異之色。

    身旁的羅漢堂弟子更是咦了一聲。

    這是無心無相金剛護體!

    見這少女渾身上下一股沛然的禪門正宗內勁。

    了慧眾僧不由訝然。

    問道:「姑娘這無心相心金剛護體是從何處學來。」

    金羨魚歉疚道:「了慧師抱歉,我這一身護體功法的確是貴派武學,但這來歷恕晚輩不能直言。」

    了慧見少女言行謙遜,一身正氣,知曉人行走於世上,定然有許多難言之隱處,便也莞爾一笑,不再多問。

    這無心相心金剛護體總歸不是什麼秘而不宣的禪門正宗。再見她口齒清晰,舉止落落大方,倘若這門武功當真來路不正,諒這少女也不敢大喇喇地上山討教。

    了慧大笑道:「姑娘既然懂咱們禪門功夫,想來和我佛有緣,既如此,我便指點姑娘幾招吧。」

    兀自沉吟一聲,便揮掌作爪,徑自抓來!

    金羨魚心中一凜,當即滑步相避!

    此招是仿雄鷹捕獵而得名,但見了慧屈指成爪,五指如鷹爪迅捷翻飛,雙臂如鷹翅迅展。

    霸道剛勁。

    或打或抓,或拿或掐。

    金羨魚被這一掌擊至腰窩,呼吸一滯,內心默默嘔血,只覺得腰都快被打凹了進去。

    忙翻轉手腕去格。

    卻未料了慧卻手背一推,借力猛然躍起,恍若雄鷹展翅,閃轉騰挪間,連環腿已蹬在她手上,直將她一雙纖纖玉手蹬出一片紅腫來。

    急緩相間,上進下取間,已以分筋錯骨手將她拿住了。

    而這一切只不過發生在瞬息之間。

    了慧翩然落地,微微笑道:「如何?」

    身後眾僧已然叫起好。

    金羨魚苦笑了一聲,心悅誠服道:「採蓮華武學果真名不虛傳,晚輩算是服啦。」

    方才交手間,了慧見她動作輕靈迅捷,隱隱有名家風範,料想她必然師承名門。又見她不驕不餒,謙遜溫和,心下不由多添了幾分喜愛之意。

    微笑道:「你是個好娃娃,年紀雖小,倒也不差。剛好老衲近來閒着無事,若有空閒,娃娃你不妨再入我菩提寺。老和尚雖然修為不怎麼樣,倒也能指點你兩下子。」

    金羨魚笑道:「不是說出家人不打誑語的嗎?了慧師你既是羅漢堂首座,怎麼空口說瞎話,說自己修為不行?」

    了慧知道金羨魚這話是誇他修為精湛,也就付之一笑,「娃娃你可看出來老衲方才用的是什麼功夫?」

    金羨魚不假思索道:「可是鷹爪拳?」

    了慧欣然道:「不錯,正是鷹爪拳。方才老衲攻你腰窩,你當時應該以』晾翅彈肘』對付老衲。」

    金羨魚兀自回想,若有所悟,恍然。

    接下來了慧又指點了她兩三句,叫其他羅漢僧上來與她一一對打。

    這是個低魔的仙俠世界,開大簡單粗暴地對轟不是特別常見,人們更傾向於追求內外功夫,變化莫測的陣法和千奇百怪的法寶。

    到了晚間,金羨魚這才拖着一身青腫的疲憊身子,如願以償地回到了玉家。

    她完全有理由懷疑採蓮華寺的原型是少林,其功法武學果真是博大精深,源遠流長。她若是能潛心學習禪門正宗外功,謝扶危十二洞天正宗劍法。

    張開手掌,金羨魚若有所思。

    ……這樣距離她揍玉龍瑤一頓揚長而去的目標則又更近了一步。說起來這還是她成親以來難得第一次感覺到自己是活着的。

    拳拳到肉間的疼痛是活着的,她能自由地揮舞出自己的拳頭,支配自己的身體,想要它們往哪裏就往哪裏。

    這麼想着,金羨魚腳步輕快,嘴角帶笑,哼着小曲兒邁步回了臥房。

    一開門的剎那,就不由愣住了,她錯愕地看着屋裏這個不速之客。

    玉龍瑤這一天與謝扶危論了道,試了劍,這一切都讓他頗為滿足,算來他與謝扶危相識已有百年。

    愉快的時光總是短促的,等他回過神來的時候,天色漸晚。

    他相信日落之前,金羨魚就會回到玉家。這仿佛是他們夫妻二人之間的約定俗成。

    每每他從天機閣折返時,總能看到金羨魚的身影。

    少女這個時候已經做好了飯菜,趴在床上看話本。

    他微微一笑,忽然很想提早回屋裏等着,給她一個驚喜。

    玉龍瑤端坐在桌邊,聽得動靜,抬起眼微微笑道:「小魚兒,你回來了?」

    金羨魚怔了一怔,嘴角一抽,心裏翻了個白眼,暗地裏偷偷掐了一把自己手腕,努力擠出個悲憤交加的表情。

    「你、你怎麼在這兒?」

    ……

    感情不夠,演技來湊。

    玉龍瑤訝然微笑道:「這是你我二人之臥房,我不在這兒睡又能去哪兒?」

    金羨魚一言不發,抿着唇就往外走:「我出去睡。」

    「你還在生氣是嗎」玉龍瑤眼裏掠過一抹驚訝和困惑。

    他不解她在筵宴上的突然發難,只能歸咎於女人的直覺,令她敏銳地察覺到了他對謝扶危的關注。

    可是這又有何大不了的?

    她還是做着她的金夫人,他身邊也只有她一人與他並肩而立,這樣不好嗎?

    「我與謝仙君怎有可能勾結在一起?」

    少女聞言,站定了腳步,側身幽幽道:「你當真是不了解我。我所發難絕不單單只是因為謝仙君。只是你當真在乎我嗎?當真將我記掛在心上嗎?」

    目光欲語還休,生動詮釋了戀愛腦的悲痛。

    玉龍瑤聞言扭過臉看了一眼天色。

    此時夕陽已收,明河在天,星光璀璨。

    夜已然深了。

    他忽然覺得從那天起,包括金羨魚在內,一切好像有了點變化,又好像一切都沒有變。測試廣告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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