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 蔣太后心生不悅, 「碧蘭才是你親表妹,馮氏不過是個外人,平白無故的關心她做什麼?」
劉放訕訕道:「兒臣也是隨口一問, 到底馮相之女, 賀禮還是該送一送的。一窩蟻 www.yiwoyi.com」
蔣太后知道兒子心中所想, 「甭管她是否身家清白, 名份上她都是你皇兄的女人, 不該肖想的你就別肖想了。」
先前劉放有意求娶馮氏,是馮氏自己不願嫁他, 蔣太后縱使開明, 也見不得兒子恁般沒志氣,偏要在一棵樹上吊死, 索性斷絕他的全部希望, 「不瞞你說,這馮氏最近在你皇兄跟前很得臉呢, 夏宸妃這回有孕, 依哀家看, 得利最大的恐怕就是她了。」
馮玉貞這幾天都沒來寧壽宮請安,蔣太后自然誤以為她在陪伴皇帝——並不知馮玉貞容顏受損的事。
馮玉貞因此事太過離奇,對外瞞得十分機密,就連蔣太后的耳報神都打聽不到。
只以為皇帝玩些金屋藏嬌把戲, 連她這位母后也瞞着——馮氏的手段果然高竿。
蔣太后還真箇思量起要不要給馮玉貞避孕的問題,可此女畢竟有些背景,未必瞞得過馮家;何況, 宮裏的孩子自然越多越好,倘馮氏也生下孩子,夏桐的孩子就不怎麼值錢了, 到時候鷸蚌相爭起來,蔣家才好漁翁得利。
蔣太后想得很美。
劉放卻有些惆悵,雖然意料到憑馮玉貞的姿色遲早會被皇帝召幸,可他從沒想過對方會有孩子,到時候,他們便是和和美美的一家子……馮玉貞心中還會留一塊空地給他麼?
蔣太后見不得這般兒女情長,「說正經的,你還是得幫幫你表妹,如今她被夏氏壓得抬不起頭,整個人的精氣神都跟抽乾了似的,哀家看着實在擔心得慌。」
劉放架不住母后百般勸說,又想起蔣家待他不錯,到底還是屈尊去了麟趾宮。
蔣碧蘭的確大變樣了,但跟蔣太后擔心的方向不同,她能吃也能睡,而且食量大增,都發起腮來了——須知她以前最注重管理身材的呀。
這本身便是一個不祥的信號。
劉放再不敢馬虎,急匆匆求見皇帝,將蔣碧蘭的苦況添油加醋複述了一遍,當然,也不忘轉達太后對蔣家的關懷——這是兩邊聯合給皇帝施壓呢。
劉璋並未生氣,只斜睨着他道:「你可知蔣昭容犯了何錯?」
劉放一愣,依稀聽說是蔣碧蘭身邊的宮人不檢點,帶累了主子名聲,可蔣太后說得含含糊糊,劉放也沒多想,現在細思起來,若就因這麼點小事,皇帝豈會嚴懲不貸?
劉璋冷聲道:「可不單是私相授受,程參事因是夏宸妃舊相識,蔣昭容就想來個瓮中捉鱉,誣賴二人有私,只是誤打誤撞,報應到自身罷了。」
劉放約略聽說京中有這麼一位才貌雙全的名人,「蔣昭容貿然行事,不外乎因錯信了流言,別說表妹了,便是臣弟回京之時亦聽聞不少垢誶謠諑之語,差點信以為真呢。」
劉璋慢悠悠的道:「哦,那你可聽說那位程參事給馮婕妤也寫了不少情信?」
劉放呆若木雞。
劉璋便讓安如海將東西找出來給他看——那時候馮玉貞來告狀,證據都還完整的保留着。
劉放看畢那些肉麻的詞句,恨不得當場撕碎,氣到語無倫次,「這該死的!這該死的!」
再不提為蔣碧蘭求情的話——居然把這種雜碎引進宮來,還差點玷辱了他心愛的女神,劉放這會子倒覺得表妹罪有應得了。
蔣太后再來打聽消息,劉放便直截了當告訴老人家,「這話您休再提,表妹這回犯的錯着實不輕,皇帝只降了她的位分,而未廢為庶人,已經寬容備至了。表妹若有心悔改,就該好好反省,成天惦記着貴妃位置做什麼?那也不是她應得的。」
蔣太后:……
怎麼兒子去一趟就跟被洗腦了似的?從前沒見哥倆感情好到這份上。
真是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別多。
劉放打發走了寧壽宮的人,轉頭就往玉芙宮遞了名帖。這會子他已想通了,若馮玉貞已經承寵,他便真心實意地祝福她;如若沒有,馮玉貞心裏必定不好受,那他就得着意安慰她,免得她因此灰心失意——完美貫徹了一個備胎的自我修養。
可惜劉放雖然盛意拳拳,馮玉貞依舊不肯見他,倒不是刻意避嫌,實在是她此刻的模樣沒法見人——那鬍子長得飛快,哪怕她一天剃三五回,唇上還是有一條淡淡的青印,簡直跟剛從泰國回來似的。
馮玉貞力求完美的個性,怎麼可能以這副模樣來見客,哪怕劉放並非她心愛的男人,但畢竟是一個極具分量的追求者,她心裏對他未嘗沒點感覺。
劉放並不知內情,只以為女神已經膩煩了自己的死纏爛打,整個人仿佛霜後的茄子,中秋宴上都悶悶不樂。
劉璋悄聲問,「馮氏怎麼沒來?」
夏桐亦小聲回應他,「臉沒好,躲着不肯見人呢。」
劉璋看了眼劉放,嘆道:「太可惜了。」
夏桐發現皇帝還是挺有兄弟愛的,哪怕劉放這個綠茶弟弟從前讓他吃了不少苦頭,皇帝卻依然展現出難得的耐心與包容——就連弟弟覬覦自己的嬪妃,他都貼心的不予計較。
當然,他是真心感動於劉放的痴情,還是樂得看對方在馮玉貞的玩弄下神魂顛倒,這個就不得而知了。
畢竟皇帝的惡趣味也不能忽視。
劉璋見夏桐小口小口抿着酸梅汁,並沒怎麼用桌上菜餚,不禁關切問她,「還難受麼?」
夏桐臉上一紅,最近她已着意給敦敦添加些輔食,奶水自然餵得少了,結果導致積存的過多容易發脹。
方才赴宴之前皇帝已悄悄幫她解決了一回,還是手口並用的那種,夏桐想想都覺得怪大膽的,這要是被史官瞧見,妥妥會被當成昏君妖妃的典範。
她咳了咳,正色道:「已經好多了。」
劉璋的笑意盈於眼睫,「若再有不適,儘管告訴朕,朕多得是閒工夫。」
夏桐:……
跟兒子搶奶吃還津津樂道呢,沒見過這樣當爹的。
蔣碧蘭瞧見二人眉來眼去,心中愈發愀然不樂,枉她穿上最鮮艷的衣裳,戴上最漂亮的首飾,皇帝卻依舊只跟夏桐說話,並不多看她一眼——這狐媚子到底有哪點好,皇帝心心念念都是她?
蔣碧蘭氣悶之下,只顧埋頭飲着酸澀的苦酒。
外頭忽然一陣騷動,只聽見太監們驚喜不已的吆喝,「馮婕妤駕到!」
哪怕是斷了根的男人,有心而無力,見了馮玉貞那張臉還是會蠢蠢欲動。
夏桐這時候倒有些佩服她了,只要是馮玉貞出現的地方,任何時候都會成為焦點,這種抗壓能力還真不能小瞧呢——不曉得她的臉治好沒有?
不過從她那幅拖到下巴的長長面紗來看,多半還是老樣子。
馮玉貞上前請安,夏桐關切的道:「妹妹既然抱恙,何不在家多多休養?」
馮玉貞確實想好好休息,可她怎麼也捨不得那些皇親國戚的愛慕值——她在系統那裏還有不少欠賬呢,不曉得猴年馬月才能還清。
幸虧她福至心靈想了個主意,何不罩上冪籬,反正她傷的只是臉,依靠這副曼妙的體態依舊能俘虜男人,且如此看山不見山的,雲遮霧繞,影影綽綽更添美感。
在場那些藩王和他們的侍從看得眼睛都直了。
劉放雖然也被美色吸引,可他更關心馮玉貞生了什麼病,嚴不嚴重,「婕妤是着了風寒麼,要不要請太醫來瞧瞧?」
馮玉貞嬌羞垂首,「不過是起了些疹子罷了,不妨事的,只是妾面容粗陋,不堪見人,倒讓王爺見笑了。」
劉放心下稍寬,在場的女眷卻都恨得牙根痒痒,心道這女人真會裝腔作勢,她都算容顏粗陋,其他人還要不要活了?
蕭婉婉遽然起身,「馮婕妤,你來得晚,可得罰酒一杯,不然,姐姐我不會輕饒你的。」
半開玩笑的口氣,令馮玉貞想拒絕都不能拒絕,只得勉為其難接過侍人遞過的一滿杯甜酒,小心將面紗掀起一角,慢慢啜飲着,從賓客的角度,只能看到她線條流暢的下頜和烏雲般一抹青絲。
偶爾有幾滴澄亮的酒液從嘴角滑過,宛如絲綢上的水珠熠熠生輝,看着愈發美不勝收。
馮玉貞姿態優雅的飲完了酒,正欲將酒杯交還,說時遲那時快,蕭婉婉朝穆欣欣使了個眼色,穆欣欣會意,暗裏伸出一足,將馮玉貞絆倒。
而她手中正握着的一杯酒,也無巧不巧潑在馮玉貞臉上。
電光火石間,蕭婉婉飛速扯去馮玉貞臉上的薄紗,馮玉貞不禁發出一聲慘叫。
在場的賓客都化作雕塑,只聞酒杯紛紛墜地聲。
蕭婉婉和穆欣欣二人亦是目瞪口呆,還以為馮玉貞真是起了紅疹,有心讓她難堪,誰知這丑出得倒比想像中更大——眼前哪還有什麼如花似玉的美人,分明是一隻驚世駭俗的大猩猩,馮玉貞那原本光潔如雞蛋的臉上,居然生出又細又密的絨毛,看着甚是怪異可怖。
馮玉貞只覺心都要碎了,比起眼前這般可怕的境遇,更叫她痛心的是系統面板上那些男人的愛慕值蹭蹭下跌,靜德王更是直接歸零——還記得那次去西山這老男人怎麼向自己獻殷勤的!
然則,有一個數值卻格外堅-挺。劉放穿過茫茫人海向她走來,解下外袍披在她肩頭,溫聲道:「婕妤,您先回去吧。」測試廣告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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