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不知張真人這次攜弟子來我峨眉是……」客套過後,滅絕朝張三丰問出了心底的疑惑。
「是為了我這不成器的徒弟。」張三丰苦笑道。
跟着也沒做什麼隱瞞,就將自己等人去大都報仇,但在事後卻發現弟子被俘,不得不玩交換人質的戲碼,卻又在最後被人陰了一手的事情給述說了出來。
「果然是蒙古韃子, 不講信用,真人稍坐,我這就叫弟子去將我那師弟叫過來。」滅絕很聲說道。跟着起身,朝殿外走去。
「有勞師太了。」
而後不久,石原樟就在一名峨眉女弟子的帶領下,來到了會客用的金殿當中。
「石原見過張真人,幾位師兄。」石原樟朝張三丰等人見禮問候道。
「見過石師弟。」俞蓮舟幾人起身回應道。
「這次又要麻煩石原施主你了。」張三丰略有些不好意思的輕笑道。
「張真人客氣了。不說我們兩派之間的關係源遠流長,就單是看在同是漢人這一點上, 我也斷沒有見死不救的道理, 所以張真人無需說此等見外的話。」石原樟回應道。
「那道是老道我有些見外了。」張三丰笑道。
「翠山,還不謝過石原施主。」
「翠山謝過石師弟。」張翠山拖着病體站起身,感謝道。
「師兄快坐。你我兄弟,無需如此客氣。」石原樟連忙上前抓住張翠山的手掌,微笑道。
當然,如果有機會的話,他其實也不介意跟他做真正的『兄弟』就是了。
就是不知道殷素素願意不願意。
隨後石原樟也不廢話,動手幫張翠山治療起了身上的寒毒。
至於十香軟筋散的問題,早在他們來峨眉的路上就自行消散了。
畢竟那個藥物的藥效只有十二個時辰,時間一過,就會自行隨着人體新陳代謝被代出體外,可以無藥而愈,要不然原著中六大派被趙敏抓住關在靜安寺的時候,也不至於每頓飯都要往裏參十香軟筋散來當調料了。
所以很快,張翠山身上的問題就被解決,並隨着他自身所修行的內功的再次運轉, 臉色重新變得健康、紅潤了起來。
之後場面越發的和諧,雙方在又簡單的寒暄了一會之後, 滅絕就讓人帶張真人等人下去休息了,將空間留給了她和石原樟兩人。
「看來江湖上的傳聞沒錯,現今的這些變化還有事端完全是因為張真人等人夜闖汝陽王府造成的影響。」見張真人等人徹底消失之後,滅絕才一副終於確定了某些事情的樣子,嘆息道。
「對峨眉影響很大麼?」石原樟走到滅絕身旁的椅子上坐下,問道。
「暫時還看不出來,估計要等到官府重新丈量完各派名下所擁有的土地和產業之後才能清楚,不過單就從目前傳出的消息來看,我們以後的日子估計會很難過。」滅絕道。
「那不是早就知道的事情麼。」石原樟笑道。
畢竟他們接下來的計劃就是『選帝』,可以說是在明目張胆的造反、支持造反,所以被朝廷針對、甚至是打壓已經是明擺着的事情了,現在只不過是稍微把未來要經歷的事情提前了而已,甚至就狀況而言,比那個時候還要好上不少。
起碼,他們現在還有機會為自己準備後路和籌備其他生活物資等。
可要是換成他們公開造反之後,那可是一點機會都沒有了。
甚至就算有,也是要花大價錢或是付出極大的代價才能搞定。
「只是接下來的江湖,要不平靜了啊。」滅絕搖搖頭,再次嘆息道。
……
「殺!」與此同時,北方某地的某個二流門派的駐地處,隨着某個人的一聲令下,一群做漢人打扮,但行動之間卻充滿了軍伍氣息的隊伍正式朝二流門派的山門發起了攻擊。
「沖啊!」
跟着,一些高手從隊伍的後面衝出,沖入到門派的山門之內,和山門內那些抵抗最為激烈的門派高手戰鬥在了一起。
而在周圍軍卒的協助下,很快,就講那些門派高手給擊殺在了當場,而後長驅直入,徹底展開了對門派勢力的清繳工作。
「留下明教的標誌,撤!」許久之後,將門派中最後一個擁有反抗之力的人員幹掉之後,領頭的男子沖左右喝令道。
隨即,幾名士兵上前在建築的牆壁上畫上明教的標記,這才跟着開始帶着物資撤離的隊伍一起離開了門派的山門,消失在了茫茫的官道之上。
直到過去許久,伴隨着一陣輕微的水聲的響起,幾名身上濕漉漉的男女才小心翼翼的從門派駐地內部的枯井中爬了出來,小心環視了一圈周圍,直到確定周圍在沒有敵人後,才放心的翻身站在了地上,看着眼前的廢墟,還有地上沒有清理過的屍體,眼神變得茫然了起來。
「師兄。」一旁的一名少女抓住男子的手臂,面露悲色的呼喚道。
「走,去崆峒,把我們的事情跟崆峒的長老們說明!」男子回過神,滿臉仇恨的恨聲說道。
「崆峒會幫我們報仇嗎?」另一個年齡更小一點的少年糯糯的呢喃道。
「我們既然給崆峒交了份子,認了他們做我們的靠山,他們就必須管我們!否則消息傳出去後,崆峒還怎麼在江湖裏立足,其他那些附庸在崆峒名下的幫派勢力會怎麼看他?所以就算為了顏面,崆峒也必須管我們的事情!」男子冷聲道。
然後便不在多說,帶着師弟師妹們在已經破敗的門派駐地內找了幾身乾淨的衣服換上,再搜刮到一些細軟銀兩,就動身離開了門派這個傷心地,朝着他們口中的靠山——崆峒派所在的山門趕了過去。
而類似這幾個少年男女一樣的事情卻不僅僅發生在崆峒的勢力範圍,華山、少林、崑崙、峨眉、甚至是武當山腳下都有這種,疑似明教中人突然襲擊幾大派附屬勢力,乃至將那些附屬勢力內的重要人物滿門誅絕的事情發生,卻又偏偏像是故意的一樣,留下那麼三兩個倖存者,讓他們有機會去他們的靠山那裏,將門派中發生慘劇匯報上去。
一切看起來都是那麼的巧合,在沒有旁人對證的情況下,某種暗流,就在無聲無息間激盪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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