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怎麼做到的?」
獅狂天內心之中,早已翻江倒海。
而震驚的同時,更多的,還是疑惑。
無論是最先展露的風之劍罡,還是後面出現的冰之劍罡,都讓他驚訝。
最讓他震驚的,還是此刻的火之劍罡。
要知道,冰與火,可是不相生,只相剋的力量啊!
不過,鄭直卻沒有給他那麼多思考的時間。
手腕一轉,盤踞在審判劍之上的火焰,突然變得洶湧無比。
火焰凝聚成劍,那火焰之劍,竟有三丈之長。
強大的威壓肆虐開來,讓人呼吸困難。
獅狂天瞳孔猛縮。
劍威之下,他竟感受到了一絲死亡。
「獅山鎮虎!」
暴喝出口,獅狂天周身金光籠罩。
那金光化作一頭巨大的獅子,呈匍匐之姿,盤臥在那裏。
「焚天!」
鄭直雙眸綻放殺光,那眼瞳之中,竟有火焰繚繞。
三丈巨斬,狂斬而下。
劍落,那金色巨獅,竟在以肉眼可見速度被毀滅。
「這力量……」
獅狂天臉色大變。
然而,還沒等他反應過來,那恐怖的火焰劍罡,就已是將他吞沒……
「死了麼?」
鄭直凝視那煙塵瀰漫之處。
不過,很快他便有些失望。
煙霧散去,露出一道狼狽無比的身影。
他渾身上下,被火焰和劍罡摧殘得面目全非,白骨外露。
就連臉蛋,都被徹底毀容,還算炫酷的爆炸頭,直接被燒成了禿頭。
「咳咳……」
獅狂天從獸化狀態,被打成了人形狀態。
此刻的他,劇烈咳嗽,已是強弩之末。
他死死瞪着鄭直:「這是什麼劍技?」
「此劍,名為焚天!」
鄭直淡淡道。
他沒有再出手,因為他已經感受到了獅狂天的生機在漸漸流逝。
「焚天麼……」
聞言,獅狂天喃喃自語,片刻後,雙眸浮現出哀求之色:「他們是無辜的,可否給他們留一條生路?」
然而,面對哀求語氣的獅狂天,鄭直的臉色卻是出奇的平靜,沒有一絲一毫的憐憫。
他反問:「如果今日結局反過來,你會覺得紫雲軍無辜麼?」
獅狂天沉默。
因為,如果是他,他一定不會放過如此良機,將對手斬盡殺絕。
而這時,鄭直又道:「我說過的,當日之仇,百倍奉還,現在,是該兌現承諾的時候了。」
說着,他不再看那獅狂天,而是徑直殺向那些蠻剎軍。
對待敵人,他不會有絲毫憐憫之心。
因為,在他落敗之時,敵人,也不會對他憐憫。
沒有了獅狂天,這些蠻剎軍在鄭直劍下,就如同螻蟻一般,根本不堪一擊。
不過幾個呼吸,死在鄭直劍下的亡魂,已是過百。
獅狂天見此一幕,心痛如絞。
但他無力阻止,數息之後,他終於是咽下了最後一口氣。
在鄭直的帶領下,八千蠻剎軍,很快便斬殺殆盡。
而紫雲軍的其餘九大旗,也沒有讓他失望。
勢如破竹,一路摧毀着蠻剎軍的防線。
蠻剎軍兵敗如山倒,根本不是對手。
到最後,潰敗變成了潰逃。
「斬盡殺絕,一個不留。」
就在這時,遠處的虛空中,傳來一聲清冷的女音。
正是墨盼柳!
眾多紫雲軍士卒一聽,眼瞳中的殺意更盛,朝着那些潰逃的蠻剎軍殺去。
就連一些降卒,都沒有倖免於難。
一個不留,當然也包括了降卒……
「盼柳姐姐,可真夠狠的呢……」
聽言,鄭直莞爾一笑。
這才像是堂堂郡王的作風嘛。
如果墨盼柳事事都像對他這般,那麼溫柔,有耐心,也當不了這一郡之王,做不了一軍之主。
有的時候,鐵血手腕,還是要有的。
而鄭直,也瞬間明白了墨盼柳的用意。
戰爭已經打響,而且絕對是勝仗。
此戰一出,紫雲軍名聲大噪。
但是,真正實力也會徹底暴露在世人面前,將再無可藏。
而墨盼柳這層身份,無論是蠻國,還是墨國皇室,都將其視為眼中釘、肉中刺。
此後,這支軍隊,將成為一支孤軍。
往後的路,會走的很艱難。
而想要改變這些困境,換取喘息之機,就是要讓世人見識到她的狠辣。
比如說,屠蠻剎軍!
如此一來,蠻國將再也不敢進犯,而墨國皇室,也同樣會忌憚甚至恐懼,不敢對墨盼柳下手。
因為,沒人敢賭。
不得不說,墨盼柳,真的很聰明,對局勢,分析的很透徹……
這場戰爭,一直從正午,持續到黃昏。
夕陽西下,方才宣告結束。
黃昏的夕陽灑落,原野之上,屍骨遍地,血流成河。
蠻剎軍中,只有三人逃走。
那灰袍強者,已經兩位實力不俗的統領。
除此之外,無一人生還。
而紫雲軍,經此一役,也死傷近半。
十萬大軍,僅剩六萬。
不過,經過這場戰爭的洗禮,這活下來的六萬銳士,將會成為精銳中的精銳。
而統領,也有一名隕落。
是掌管光字旗的十統領!
墨盼柳從空中降落,一襲紫裙,美如仙子。
美眸看了一眼屍山血海的場景,古井無波,只是對身旁的一名統領道:「清掃戰場,厚葬戰友。」
那統領神色有些沉重,點了點頭後,便去執行命令了。
而這時,鄭直緩緩走向墨盼柳,手裏還提着獅狂天的頭。
他咧嘴一笑:「盼柳姐姐,這驚喜如何?」
「還不錯,姐為你驕傲。」
墨盼柳冷傲的俏臉浮現罕見的笑容。
雖然,只是曇花一現。
鄭直有點恍惚。
因為,墨盼柳微笑之時,真的很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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