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網上有營銷號爆料,說你在《演員新時代》耍大牌。筆神閣 m.bishenge。com還說你潛規則參賽演員。」
文斯莉聞言,表情不忍直視。
這幫營銷號一天到晚沒事幹,就琢磨着搞事。
關鍵是搞事也沒搞出什麼名堂來。
她諷刺道「就沒有一個靠譜的營銷號嗎?想黑我,好歹編造一點有分量的內容。以我的身份,別說沒耍大牌,就算真的耍大牌,難道不是應該的嗎。
至於潛規則參賽演員,你讓網友們好生瞧瞧,有誰比蘇白更好看,有誰比韓自言更有型有款?我放着自家的演員不去潛規則,跑到外面潛規則,我什麼時候同營銷號一樣智障?」
韓敏芝低頭一笑,請示道「這些營銷號要處理嗎?」
文斯莉說道「你登錄我的賬號,將我剛才說的話原封不動發出去。另外,讓法務跟進,別玩發律師信這種虛頭巴腦的玩意,直接上法院起訴。」
「好的!另外萬順那邊有兩個會議,需要文總你出席,一個是明天早上九點,一個是下星期一上午十點。三叔公過壽,已經發來請帖,邀請文總你回文家參加壽宴。」
「壽宴什麼時候?」
「這個星期六,特意挑選周末,方便大家相聚。壽宴地點定在文匯酒樓。」
文斯莉突然回頭,「文匯酒樓,我記得當年父親出讓了一點股份給沈蓮。你給趙律師打電話,問問他,文匯酒樓沈蓮的股份有沒有解決?如果沒有,我買下來。」
「沈家和陶羽主張繼承沈蓮遺產的官司,還在一審,之後還會有二審。這件事,恐怕不會那麼快辦妥。」
「總之你讓趙律師儘快處理。文家任何產業,我不想在股東名單上面看見沈蓮,以及和她有關係的任何人的名字。」
「好的!文總要參加三叔公的壽宴嗎?禮物是準備玉雕還是黃金製品?」
文斯莉說道「轉告三叔公,我現在忙着電影發行,星期六無法出席他的壽宴。到時候你代表我送上一份禮物,就送純金打造的萬年松,祝他福如東海壽比南山。」
韓敏芝一邊點頭一邊記錄。
「去年,前年,三叔公的壽宴,文總都沒出席。三叔公同文氏一族的人都很有意見。今年依舊不出席,我擔心會有很大的非議,要是鬧上媒體大家面子都不好看。」
「我都不擔心你擔心什麼。論關係,我家同那邊早就出了五服,算什麼族人。要不是我爺爺顧念舊情,根本沒他們的事。如果三叔公刁難你,你就帶一句話給他,你問他是想子孫富貴,還是想子孫自食其力?他要是選擇讓子孫自食其力,我成全他。」
韓敏芝將這句話重點記下。
「文總還有其他吩咐嗎?」
「暫時沒有。咦,梁實青同於李莉不太對付。」
站在門外,文斯莉一眼看透真相。
「他們兩個拍電影的時候,相處得挺好。怎麼回事,突然之間氣場就不太和諧。」
「嗯,可能是有些誤會吧。」
管他誤會不誤會,只要不耽誤後續電影宣傳活動就行了。
文斯莉陪着大家用了一頓自助餐,之後回辦公室繼續忙工作。
於李莉有些遲疑。
她決定先和經紀人商量商量。
經紀人的態度很明確,「結交陳倩妮,得到對方的認可,還能換取資源,這肯定是利大於弊。
至於紅太陽下一部大女主大製作電影,即便你不退出競爭,也有可能敗給陳倩妮。
雖說她片酬貴,可是她能扛票房,又自帶流量和話題。她要是使出渾身解數同你競爭,你肯定不是她的對手。
現在,她肯拿資源換,說到底,她不想和你撕破臉。而且,這一切都是看在文總的面子上。文總力捧你,她才主動示好。要是文總沒有捧你的想法,她連一個正眼都不會給你。」
於李莉面無表情。
這中間的利弊關係,她都清楚。
就是難以取捨。
說到底,還是貪心。
貪心歸貪心,她知道不能既要又要。
心可以貪,但是手不能貪。
也就是說,心頭可以想一想,絕不能採取任何行動。
她一邊思考一邊說道「我認為下一部電影,我該拼一拼獎項。《他是兇手》已經報名明年三月份的金牛獎,不出意外,韓自言肯定能得到最佳男演員提名。
蔡秋霜能不能得到提名還是未知數,畢竟她在電影裏面的表演,基本上是被韓自言碾壓,這會讓她在評委那裏留下實力不濟的印象。
如果韓自言能拿獎,而蔡秋霜沒拿獎,紅太陽就需要捧一個能拿獎的女演員。你覺着我怎麼樣?有沒有拿影后的底氣和實力?」
「肯定有!」
「別拍馬屁,說正經的。」
「這得看你出演的角色,有沒有發揮的餘地,要有足夠的內心戲。你也知道,電影獎項那幫評委的品味有點獨特,他們就喜歡看演員使勁折騰自己,要演出人性,要有足夠的內心戲。這樣的機會,很難啊!」
經紀人也是有眼力的。
知道什麼樣的表演,符合電影評委的喜好。
兩個人都不看好蔡秋霜能拿獎,就是因為蔡秋霜在電影裏面的人設,發揮餘地不夠。
全面展現演技的,其實是飾演渣男的韓自言。
那瘋癲勁,肯定對電影評委的口味。
紅太陽上下,對他提名得獎,都抱有極大的期待。
但是,提名要等到二月底才會公佈。
這幾年的電影市場,能讓女演員盡情發揮演技的角色很少很少,給出來的基本上都是陪襯男主的配角,美其名曰女主。
比如,男主的妻子,女友,上司,同事……
連個正經的,同男主實力旗鼓相當打擂台的女反派,在電影裏面都快要徹底消失了。
這樣的角色,既發揮不了演技,又拿不到獎項。
因此,經紀人對于于李莉想要拿影后的想法不支持,關鍵是沒機會啊!
於李莉張口說道「你錯了!現在就有個機會,我得去爭取爭取。要是能拿下來,說不定真能拿到影后。」
咦?
有這麼好的事情?
於李莉將想法埋在心裏頭。
她打算等電影上映,票房出來後,再找文斯莉談一談。
那時候,她會有更多的底氣,也能心安理得接受陳倩妮的資源置換。
……
抽空,文斯莉前往《除魔道士》劇組探班。
這部電影,會是明顯重點運營的大項目,可不能馬虎。
劇組井然有序,一切都很有條理。
這一點,讓文斯莉很滿意。
戶外戲已經拍完了,剩下都是室內特效綠幕戲份。
正在拍女主被煉化成傀儡的戲份,陳倩妮根本沒當自己是大牌,一遍一遍重複,她比導演還要追求精益求精。
文斯莉從旁觀看,不愧是依舊還活躍在影視圈的頂咖大花,就沖這份敬業和炸裂演技,就值得期待。
要是片酬能便宜點,那就更好了。
她去化妝間找韓自言。
「聽場務說,後面幾場重頭戲都是你的,有壓力嗎?」
韓自言搖頭,指了指自己的腦子,「所有的場景,台詞,氣氛,全都在這裏面。只要腦子沒問題,我就沒問題。」
文斯莉笑了起來,她喜歡韓自言這份瘋勁。
「聽說許導探班了好幾回,都是衝着你來的。你們兩人有沒有複合的機會?」
韓自言搖頭,「我不知道自己會不會結婚,反正現在是沒有結婚地打算。
許導這人,以導演來論,還很年輕,還有幾十年職業生涯。
但是以女人來論,她不年輕了,很快就要成為高齡孕婦,我不想耽誤她。文總手頭上要是有優質男人,不妨介紹給她。」
文斯莉連連搖頭,「你是在開玩笑嗎?有幾個男人有資格娶一個女導演,還是票房加成的女導演。
只有圈內人才了解圈內人,我手頭上的資源全是圈外人,根本理解不了女導演的艱辛和執着,我就不害她了。萬一成了怨偶,耽誤了她的事業,我就是罪魁禍首!」
韓自言皺眉,他顯得有些鬱悶。
沉默了一會,他問道「文總手頭上有沒有什麼渣男,軟飯男之類的角色,我想演。」
文斯莉不得不提醒他,「你已經演過渣男,軟飯男。你忘了嗎,《他是兇手》裏面的男主,就是個軟飯硬吃的渣男。」
「我想演一個更軟一點的渣男。」
「你這是何必?」
「我又不靠粉絲吃飯,又不上綜藝,我不怕敗壞自己的銀幕形象。」
文斯莉哭笑不得。
「我猜一猜,你是不是因為自己辜負了許導,不能給許導婚姻幸福,所以就用飾演軟飯渣男的辦法道歉?你毛病啊!你想道歉,幹什麼不當面說清楚。你這麼矯情,你這輩子都是光棍命,連個女朋友都找不到。」
韓自言嗯了一聲,他本想反駁,想了想,好像沒底氣反駁。
他就是個生活白痴,感情渣男。
沒有女人喜歡他太正常,要是有女人死心塌地跟着他才是真的不正常。
一心一意跟着瘋癲男人的女人,那能是正常人嗎?
韓自言伸手,本想抓頭。手伸到一半,才想起頭上戴着頭套,不能亂。
只能摳摳背,撓撓癢。
「文總,你就滿足我一次吧,我不想演什麼忍辱負重的大英雄,我就想演一個吃軟法的小白臉。」
「自毀形象?」
「你就當我是給過去做個道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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