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晴天在那篇文章里寫了她殺周敬澤的具體原因,如果她說的這些都是真的,那麼,原來周敬澤才是隱藏的惡魔
以下是夏晴天的那封定時發送的爆料,也可以說是遺書
我是一個窮凶極惡的殺人犯,我殺了一個男人,十五個男孩原計劃是殺掉十五個男孩的,但是聽說有一個被救下來了?呵呵,這大概是我在人世間唯一的遺憾了。隨夢小說網 http://m.suimeng.co/
我出生農村,但是我爸媽只有我一個女兒,我從小就是他們唯一的寶貝。我刻苦學習,考上了一所好的大學,畢業之後很順利找到了一份體面的工作,本來我的人生可以一帆風順,過最平凡、最幸福的日子,但是再一次回家探親的路上,我的人生全毀了
我在火車上,遭受了人生中最恐怖、絕望、悲慘的一夜。
那一夜,我不知道是凌晨幾點的時候,我感覺到有人捂着我的口鼻我想呼叫,但是完全無法出聲。
我暈了過去,再次醒來的時候,那個人不見了,只有某處撕心裂肺的疼痛提醒着我,那不是做夢,一切都是真實的,我被性侵了。
我不敢跟任何人說,我渾渾噩噩地下了火車,回到家不停地清洗自己的身體我不知道為什麼,網上總說長得好看,穿着暴露的女人容易遭受侵害,但是我長相普通,身材微胖,當時甚至還滿臉的青春痘,我還因為體毛旺盛永遠都穿着過時的長袖長褲,這樣一個我,一個毫不起眼的我,這樣一個可以說是粗糙醜陋的我,為什麼也會有這樣的遭遇?
然而,這只是噩夢的開端。
從那以後,我開始懼怕甚至厭惡異性,每當有男性接近我,就算在大馬路上有男性從我身邊經過碰了我一下,我都會覺得非常噁心,渾身汗毛直立,回到家必須要洗澡直到把皮膚搓爛到後來,就算愛我的爸爸接近我,我也會感覺渾身不自在,我病了,我沒救了。
我叫夏晴天,我的父母希望我的人生每一天都可以陽光普照。
但是從那時起,我的世界暗無天日,再也沒有晴天了。
直到有一天,跟我同鄉的周敬澤找到了我,他問我,要不要跟他一起遠離這個地方,去一個與世隔絕的小山村支教。他跟我說,他發現有這樣一個小山村,村裏的人極度重男輕女,女孩子沒有人權,世世代代都遭受欺壓和剝削,她們需要我們的拯救。
他是那麼的溫柔、那麼的善良,那一瞬間,我竟然覺得世界上還是有這麼優秀的男人存在的,還是有好人的。他就像一抹陽光照射進了我暗無天日的世界,我的天空又放晴了。
他治好了我的病,他是我唯一一個不會害怕的男人。
我義無反顧地跟他來到了這個小山村,一開始一切都好,他不停地去遊說那些家庭將女兒送到學校,把自己微薄的薪水全部用來養活那些女孩子,很多家長覺得不用花錢養活女孩子了,就同意讓女孩子過來,但是有些家長覺得家裏少了女孩沒人幹活,就不同意。我們想盡辦法爭取,想讓更多的女孩子獲得能夠離開這裏,能夠重新生活的能力。
那個時候,周敬澤是我敬重的人,是各個方面幾乎完美的人。
直到有一天,我發現他在對一個女孩一個十歲大的女孩,做極為齷蹉的事情他玷污了那個女孩,那女孩卻和我一樣,一直覺得他是希望,他是白月光。
我要去報警,我要告發他!可是他卻附在我耳邊問我,還記不記得火車上的那一夜
我這才知道,那天在火車上對我做出那種事情,毀掉了我一生的人是他。
我不知道怎麼辦,我沒有勇氣解開自己的傷疤,而周敬澤,也在我發現了他禽獸的本質之後,將他虛偽的面具全部撕開,他不再在我面前隱藏,逼迫我做他的性奴,他對很多女孩子下手,他表面上道貌岸然,說什麼為了拯救這些小女孩,但實際上他早就認定了在這個社會上男性擁有性別優勢,就應該凌駕於女性之上,那是深入骨髓的思想,他改不掉的。
他是一個徹頭徹尾的變態,他害了很多的未成年的小女孩。我沒有辦法拯救她們,或者說我的內心早已經扭曲,我希望這些純潔無瑕的女孩子,跟我一樣陷入泥潭永遠也出不來。
因為那樣,就不是我一個人在泥潭裏了,我還可以有其他的同伴,互相擁抱取暖。
可我終究還是有良知的,每每在深夜裏聽見某個女孩子的哭喊,我感覺到罪惡,我一天比一天的厭惡自己,不知道為什麼、從什麼時候起,我居然變成了這樣的人
而這個村的那些男孩子,每一個人都和周敬澤一樣,享受着父母的溺愛,享受着各種便利,還以為那是理所當然的他們以後也許就會成為周敬澤,也可能成為比周敬澤還要可怕的人。
這個世界上沒有能讓女性安全居住的地方,那我就親手建立一個安全的地方吧。
呵呵只有沒有男性,對於女性來說,世界才是安全的。
這些男孩子這些已經欺負和剝削習慣了女孩子們的男孩子,要是能殺掉他們就好了。
於是我這麼做了。我殺了他們,真是太好了,世界上少了幾個即將長大的敗類。
哎,我這個時候應該已經入獄了吧,等待我的是死亡沒錯了。
終於要死了,終於不用活得這麼辛苦了。
夏晴天
2020年6月1日
這篇文章儘管不斷地被封,但還是活躍在互聯網世界的每一個角落,很多人同情夏晴天,站出來聲援她,甚至實名制為她請求減刑。也有人覺得她做法太過極端,不管怎麼樣,那群孩子是無辜了,她破壞了太多個家庭了。
不管外面的討論怎麼樣,已經在獄中的夏晴天是聽不見了。
現在的她,端坐在審訊室里,面對着剛認識不久的那個外國男人,拉格朗。
他盯着夏晴天看了很久,直到夏晴天渾身發抖,才微微開口,說了幾個字「男性恐懼症。」
夏晴天沒有什麼反應。
拉格朗又將自己的手機拿出來,翻到她的賬號定時發的那個文章,夏晴天本來不想看,但那篇文章仿佛有什麼神奇的魔力,吸引着她一行一行看下去。
她的眼神越來越幽深、越來越驚恐,突然,她抬頭看向他,喘着粗氣,無法說話。
拉格朗站起來,藉助身高優勢,一下子將牆上那個對準他們的監視器轉到了另一邊,又將錄音筆關了放到桌子上,然後又坐下來,看向夏晴天「現在沒有人會知道我們倆說什麼了,你什麼都可以跟我說了。」
「我」夏晴天的嗓子發出粗重的呼吸聲,就像一條缺水的魚,她驚恐地看着拉格朗,突然站起來指着拉格朗,用一種幾乎變了調的聲音對他說「這個是你寫得?」
拉格朗含笑「是你自己寫的,你忘記了?」
夏晴天突然像看怪物一樣看着拉格朗「這不是我寫的一定一定是你寫得!為什麼為什麼你全都知道?你甚至連我怎麼想的都知道!你到底是個什麼怪物!」
拉格朗呵呵一笑「我是上天派來解救你的人。」
「可是可是有什麼地方不對」夏晴天雙眼血紅,「是你!都是你!我本來沒想殺那些孩子的!是你讓我殺了他們的!」
拉格朗微微向後靠去,似乎再看什麼精彩的表演一樣,面帶微笑,卻看不出情緒有什麼波瀾「你可別瞎說,你不想殺害那些孩子,你培養那麼多致病菌做什麼?難不成你想在這樣的條件下進行化學研究?」
「我」夏晴天抱着腦袋,崩潰大哭,「我只是想想,我不敢做的是你讓我做的,你是惡魔」
「我沒有讓你這麼做,是你自己想這麼做,你太想了。」拉格朗無意識地捏着自己手指上的戒指,「而我只是推了你一把而已,這樣不好嗎?你不是,也得到救贖了嗎?」
夏晴天在短暫的呆怔之後,又嗷嚎大哭起來「我不應該是這樣的」
「哦?哪裏不對?人確實是你殺的啊,我可沒動手,我可是乾乾淨淨的。讓我想想哪裏不對啊」拉格朗揉了揉自己的腦袋,突然笑了起來,「我知道了,其實當初在火車上性侵你的人並不是周敬澤,而他確實是一個性侵女童的畜生,而且再後來也確實對你有性侵的行為,所以你潛意識裏,覺得那天在火車上性侵你的人就是他,對不對?」
夏晴天怔怔看着拉格朗,久久無言。
「那個在火車上性侵你的人,其實你並不知道是誰,他可能現在還在逃亡的路上,他可以在每一個角落,也可以是每一個人。」拉格朗突然雙手合十,緊緊盯着夏晴天的眼睛,「說不定,那個人就是我呢。」
夏晴天張了張口,但是自己的聲音仿佛被什麼東西奪走了一樣,完全發不了任何聲音。
「所以啊,你看,這個世界哪一處都不乾淨,都不光明。你也不要再愛這個世界了吧,你放棄它吧。」
拉格朗緩緩站起來,走了出去,對外面的人說「她認罪了,結案吧。」
而他身後的夏晴天,突然撕心裂肺的大吼大叫,她頭髮散亂,像一個瘋子一樣,把自己的腦袋往桌子上撞,兩個警察立馬進來,拷上了她的雙手,將她帶回了獄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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