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 清秀書生死死盯着那張俊朗面孔,說不出的憎惡怨毒。筆神閣 www.bishenge。com
他身旁的文人見狀,順着其視線望去,卻是駭得呆立當場!
怎麼會……如此之像!
黃子澄呆愣愣地看着那張熟悉面容,內心頓時掀起了驚濤駭浪。
先前他聽朱允炆所說,一個疑似虞王朱雄英之人出現,黃子澄心中多多少少是不太相信的。
畢竟那孩子早就死了十年之久,別說死而復生了,只怕骨頭都爛在地里了。
故而在黃大人看來,這位皇孫多半是得了癔症,受到刺激情緒有些激動罷了。
奈何朱允炆大受刺激,黃子澄苦口相勸不見效果,萬般無奈之下,只能嘗試着帶他出宮,前來祭拜至聖先師,用這夫子廟積聚千年的浩蕩正氣,祛除他腦海中那些不切實際的想法。
但是現在,當黃子澄親眼見到那張面容時,卻是嚇得呆立當場,口中止不住地喃喃自語。
「這……不可能啊!」
「怎會有如此妖邪之事?」
「虞王都死了十年了,怎會死而復生?」
朱允炆見他這般失態,卻是忍不住苦笑調侃道:「先生,這回信了吧?那張面孔,即便是化成了灰我都認得!」
「殿下,此事太過蹊蹺了啊!」
黃子澄摸着山羊鬍子,苦笑道。
蹊蹺啊!
但是此子背後的因果利害,又豈是「蹊蹺」二字可以解釋得清楚的?
朱允炆深吸了口氣,對黃子澄耳語了幾句,後者聞言面色一變,猶豫再三後還是選擇了遵從,喚來一名書生低語片刻,後者遠望了一眼朱巔峰三人,便憤然離去。
朱巔峰對此絲毫未曾察覺,依舊細細打量着手中的《天工開物》,突然覺得此書有些燙手。
因為這本號稱「華夏十七世紀工藝百科全書」的鴻篇巨製,共三卷十八篇,收錄了整個大明朝農業、手工業,諸如機械、磚瓦、陶瓷、硫磺、燭、紙、兵器、火藥、紡織、染色、製鹽、採煤、榨油等所有生產技術!
包羅萬象,無所不容,堪稱真正的鴻篇巨製。
然而現在,可是洪武年間!
經歷了將近三百年的漫長時間,尤其是大明中期資本主義萌芽的覺醒,大明國內各行各業早已得到了長足發展,遠超洪武初期的生產水平。
這也就代表着,如若朱巔峰將此書上呈給那位洪武大帝,只怕大明帝國將會迎來一次井噴式的飛躍發展!
但是朱巔峰並不準備這樣做,即便他清楚此書對當下大明的重要意義。
他只想安安靜靜地做個普通人,守着一畝三分地,做個依紅偎綠的富家翁,不願摻和進那些朝堂爭鬥,權力傾軋,更不願成為他人的眼中釘、肉中刺,一輩子陷入權利鬥爭脫身不得。
然而朱巔峰從未想過,從他步入京師那一刻起,命運便由不得他做出選擇了。
三人立在孔聖雕像前沉默不語,不料幾名鬚髮皆白的老學究突然出現,氣沖沖地徑直朝三人走來,那等殺氣騰騰的模樣,比之滿臉猙獰的韃子建奴更令人感到頭疼。
「朱異!你這個敗壞門楣的不孝子弟,這裏是你該來的地方嗎?」
一名皓首窮經的老學究竟是直接發難,指着朱異的鼻子破口大罵,看其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樣,倒真是令人心生愧意。
朱異自知理虧,哪裏敢出言辯駁,只有老老實實地受着便是。
不料這老學究越說越激動,甚至還搬出了朱異之父朱升,兩相對比之下將朱異批得一無是處,更言之鑿鑿地笑談其父家教不嚴,以致於出了朱異這個敗類。
前來祭拜孔聖的文人學子絡繹不絕,此刻見狀盡數聚攏了過來,對朱巔峰三人指指點點,言語之中儘是鄙夷不屑。
朱異看似放蕩不羈,實則心氣高傲到了極點,哪裏承受得住這般羞辱,卻又礙於老學究的身份不敢反駁,早已經是面色漲紅,手指掐得有些發白。
朱巔峰見狀心中怒意橫生,當即出列反罵道:「汝不過是個皓首匹夫,蒼髯老賊,有何資格對他指手畫腳?」
此話一出,眾人皆驚,就連當事人朱異都變了臉色,躲在暗處旁觀的朱允炆二人更是瞠目結舌。
這些夫子廟的老學究,可都是「心有良知璞玉,筆下道德文章」的鴻儒碩儒,堪稱士林領袖般的人物,即便是當今天子來了,都得對他們客客氣氣的,至少明面上不會苛責半句。
如若得罪了他們,那無異於自絕於仕途,斷送了錦繡前程!
武夫殺人用刀,文人殺人用筆,他們手中的筆墨,可是半點不比那些鋼刀遲鈍,殺起人來更是不見血!
見自家公子為自己強出頭,朱異又是感動又是驚懼,急忙上前耳語了幾句,想要朱巔峰低個頭服個軟,為方才的過激言語致歉。
但朱巔峰一向桀驁不馴,哪裏會慣着這些倚老賣老的老東西?
更何況對方顯然也沒有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意思,短暫錯愕後便開啟了怒噴模式。
「汝是何人?一介武夫安敢在此大放厥詞?」
「某家雖自幼好武,不喜詩書,但也知道禮義廉恥這幾個字,汝方才出口成髒,又對子罵父,這算是哪門子的禮?」
老學究受人敬重了一輩子,哪裏受過這等欺辱,登時反駁道:「老夫與朱升同輩,待他管教一下他的不肖子孫,有何不可?」
「我呸!就你這個倉髯老賊還好意思說出這等話來?楓林先生(朱升)乃是我大明開國元勛,陛下親賜御聯『國朝謀略無雙士,翰林文章第一家』,汝不過一守門老犬,只會狺狺狂吠,有何資格與楓林先生相提並論?!」
麻了!
徹底麻了!
眾人驚駭欲絕地看着朱巔峰,為他的雄渾氣魄所傾倒。
敢在這夫子廟聖地,怒罵學宮碩儒為「守門老犬、狺狺狂吠」,此子可稱之有史以來第一人!
老學究手捂胸口,被氣得面色發紫,顫顫巍巍地說不出話來。
但那狂人卻絲毫沒有就此罷休的意思,繼續怒罵道:「某家曾聽聞,聖人有三不朽,太上有立德,其次有立功,其次有立言,雖久不廢,此之謂不朽!」
「爾等儒生皓首窮經了一輩子,未曾對我大明做出過半分貢獻,亦未曾為天下百姓謀半點福祉,更未曾做那立德之人教書育人,桃李滿天下,聖人三立無一涉足,閉門造車沾沾自喜,某家真不知道爾等有何臉面前來祭拜孔聖!」
「你……你這……粗鄙匹夫!」
「某家雖未曾精習過聖人之言,卻也清楚天下興亡,匹夫有責!」
「我……我定要……」
「某家在邊擒殺韃子八十一人,因功晉升為衛所正千戶,異日也可為國征戰沙場開疆拓土,倒是爾等這些一無是處的米蟲蛀蟲,可有一絲功績值得爾等炫耀?」
「某家現在問你,汝可有半點功績?那汝安敢在此大放厥詞?呸,真是厚顏無恥至尤,某家羞與爾等米蟲為伍!」
話音一落,天地失聲。
老學究聽罷後竟是悲呼一聲,突然吐出一口老血,直挺挺地倒在了地上,生死不知。
「夏公?」
「快來人啊,夏公暈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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