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沈明月坐在客房中,長吁短嘆。大筆趣 m.dabiqu.com
這幾天她算是清楚了燕遠宜兄妹只不過是順路而行,諾大個落星山,就只有沉默寡言的禹堂給她做幫手。
不過禹堂倒是個靠譜的,做事不說滴水不漏,但絕不會給人扯後腿。
只是錢莊一事,牽一髮而動全身,若無萬全打算,貿然行動,恐打草驚蛇。
這路上的時光,遇見的事情不少,花逐影派來三波人馬刺殺,甚至還叫七八歲的小女孩頭上別着稻草,做為誘餌,引人上鈎。
背靠大樹好乘涼,有葉禹之坐鎮,妖魔鬼怪都翻不開天去。但只怕她就是沈明月的消息被眾人知道,花逐影那天夜裏喚她名字,猶在耳邊。
因此每日提心弔膽,真就把這錢莊一事,給忘了乾淨。更別提,這一回不知該明察還是暗訪,計策在腦袋裏混成了漿糊。
「禹堂,我問你,如今錢莊這件事,你可有什麼想法。」沈明月剝開一花生,捻去紅衣,放進嘴裏「嘎嘣」一聲。
「沒有。」
少年的回答乾脆利落,似乎多說一個字,都能讓他徹底病入膏肓。
沈明月止不住嘆氣,眼前的花生米都不香了。頂着一張愁容,將花生米扔向窗框。明窗晃晃悠悠,一陣風輕輕吹開。
京城過了飄楊花的時節,卻依舊乾燥。
寶馬於長街上呼嘯而過,塵土飛揚。
聽着噠噠的馬蹄聲,禹堂脖頸輕微轉動「九月初三,頂好的日子。」
「是挺好。那天太子大婚舉天同慶。」沈明月疑惑地看向禹堂,「你怎麼也對這種事如此八卦?」
禹堂走到窗前,面無表情地指着馬隊中穿金戴銀,頭戴斗笠的男人「達奚族的小皇子。九月初三,也是燕遠宜大婚。」
這短短兩句話,禹堂說得很慢。不知是否是沈明月錯覺,這少年緊握着窗欞的手,骨節泛白,青筋乍現。
若換上一句合適的話,仇人相見,分外眼紅。
沈明月想了想,覺得合理,難怪燕遠宜一進京城,比旁日還活潑不少。
原來竟也要困入圍城,為這個國家做犧牲。可憐得讓人有些心疼,但天子家就是如此。
沈明月又剝了一把花生,打算小小打聽下這個八卦。
還不等她開口,就聽見「借錢。」兩個字。
禹堂不愛說話,剛才那個長句似乎是旁人臆想。如今又開始兩個字的往外蹦出來。
不過沈明月卻靈光乍現。
錢莊盈利短缺,如今不知是哪一方面出現紕漏。賬房先生靠此道吃飯,哪能輕易叫人看出端倪。尤其像她這種門外漢,哪怕原始賬本在手中,只知道不對勁,卻不清楚究竟哪裏不對。
為此能快速借出一筆錢,在約定時間內連本帶息還上,在奇兵突襲,僅核對這一筆賬目,就知奧妙。
「此招雖然實用。但眼下還有兩個問題,一來能讓幕後主使動心的財產,絕非是一筆小數目,若無高門財閥背後作保,恐怕錢莊能查得虛實。二來如此行事,有捕蛇者以肉誘惑,引蛇出洞,未免不道義。」
沈明月摸着耳垂,一時無法認同這個計劃。
禹堂卻面無表情點地指了指自己,又透過窗戶,遠眺西方。
「兩家,足夠。」
沈明月瞭然點頭「丞相府就在西側,與將軍府分立東西。百姓都說是皇宮兩座石獅子,這件事既然與凝月堂有牽連,唐清月自然責無旁貸。」
「至於你,無心山莊地處江南,雖富庶一方,但與錢莊似乎無法牽連。」
禹堂輕輕一聲咳嗽,羞赧道「有關。」
「有關?」沈明月話音剛落,就想起那雙淺琥珀色眼睛。
她心想,這的確是有關。錢無非是從左邊口袋,進入右邊口袋。
不過換個角度想像,這兩人都是揣着明白裝糊塗。沈明月身份的暴露是在被花逐月掠走的那個晚上,他緊隨其後,兩人對話一句不落的入了耳朵。
只不過這種事情駭人聽聞,總該要點時間去慢慢消化。
所以時至今日,還如隔山看花,朦朧不清。
如今,沈明月由錢莊事,想到那人,面頰微紅。
一牆之隔,她捂住心口,只希望那隻小鹿慢點跑,輕點撞。雙唇抿起,卻掩藏不了嘴角翹起的弧度,所以就不在勉強,笑着說「多謝禹堂,既然此計可執行,你我二人還需要從長計議。」
「錢莊事,一分為三。若真可行,這錢財要假借不同人之手,放債一筆,儲存一筆,匯兌一筆。」
沈明月話音剛落,立刻跑了出去。
不一會兒回來,手裏握着紙筆,和一小塊墨條。
她潤濕筆尖,於紙上筆走龍蛇。沈家大小姐從前好動,伏在案前,用不了一個時辰就開始打瞌睡,所幸腦袋還算聰明,不至於落於人後。
閒暇時間就好舞蹈弄槍,女紅之類更是一竅不通。若說有什麼值得外人稱道,在京女兒中佔據一席之地,就要數這一筆字了。
不似尋常女兒的簪花小楷,工整靈秀。揮毫潑墨間儘是大漠落日風光,當朝大學士都捋着他的美髯連連稱是。
因此禹堂還未看到字的內容時,就已看見這筆字「好!」
「只不過非一日之功。」
「自非一日,滴水石穿,洗硯池黑。」沈明月用筆圈出幾個名字,抬眼看向禹堂,「不用吃驚,這是玩笑話。祖母信佛,我總陪她抄佛經。她雖然虔誠,但向來看不慣束縛在條條框框中字。」
她將筆擱在架上,雙手比劃出一個斗大的圓,誇張說道「沒有束縛,這字自然講究隨心所欲。」
禹堂點點頭,算是承認了她的說法。
沈月牙在他看來,滿是秘密。
人的氣質,說話的腔調都可以於後天養成。但想養成如唐清月這種舉世無雙的大家閨秀,所用的財力、人力、時間非尋常人家可以比擬。
若是短期模仿,平常露馬腳的地方多得是。
但觀沈月牙,看她心胸寬闊,以德報怨,更兼灑脫,性情超然。這已不是一位十五歲的小姑娘能夠擁有的。
論兩人年齡,他還虛長几歲。但這一聲「沈師」心甘情願。
沈明月哪怕聰明絕頂,也想不到禹堂僅觀她的字,心中就已經百轉千回,敬佩之情難以言表。
她正用手指點了點,紙上的無心山莊四字「若葉二少可以幫忙,這筆錢可以用交易往來的匯兌業務。只是不知道,葉家是否與邊塞小族有貿易往來。」
「有。並且湊巧的是以前也是落星錢莊經手這筆業務。」
葉禹之不知何時到來,倚着門框,肯定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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