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青山派修習劍術,對劍比自己還要熟悉,長劍出鞘的瞬間他便認出了那劍。大筆趣 m.dabiqu.com
現在身處生死林、能自由活動、又腰帶佩劍的,除了羽白還有誰,這歹人莫不是想趁墨北深陷幻境無法脫身,背後下黑手?!
饒是親生女兒背後橫亘一把黑劍,天蠱閣閣主依舊八方不動,看起來威嚴不可撼動。
出乎所有人的預料,那黑影拔了劍,也的確是刺向了墨北後背,然而恰巧的是,墨北因為跟空氣打鬥,正好躲過了這一招,那黑影一刻不停,立馬刺出第二劍,卻在劍尖馬上刺入墨北身軀之時,堪堪停住。
青山派掌門的神經隨着這變幻莫測的情況一緊一松的,整個人都有些恍恍惚惚,「什麼情況?」
一個默默無聞的掌門摸着下巴揣測着「難道是良心發現,及時剎車?」
正說着,那黑影動了!
只見他手一松,長劍便哐當,墜入腳底無盡瘴氣群中,他也像受了什麼刺激使得,一把抱住頭,咆哮、嘶吼,兩臂青筋暴起,像是瘋了…
緊接着沒完,又變了一個姿勢,死命的掐住離他最近的一根樹枝,這時還咒罵,「是你下賤,穿那麼少,晚上我去找你,還擺貞潔嘴臉,我是縹緲殿掌門的二弟子,失手掐死你又不是我的錯,你還每晚冤魂不散…」
蠱王閣閣主太過驚訝,一下子喊出了聲「竟真的是羽白?不過…聽他話語間傳達的信息,似乎竟殺害過一名不肯委身於他的女子?」
「假的!」縹緲殿掌門只覺荒謬,「羽白不過是被瘴氣麻痹了神經,看到了一些假象罷了,說的話也是胡言亂語,蠱王閣主可不要趁機詆毀小輩!」
蠱王閣主瞪着因為愛徒慘死而通紅的眼眶,「詆毀?他一個人渣哪裏值得我堵上一世英名去詆毀?我說的是事實。」
縹緲殿掌門氣喘如牛的要繼續反駁,卻聽青山派掌門一聲贊同,「蠱王閣說的不錯,眾所周知,生死林乃我南疆唯一一處陰陽交界之地,瘴氣可製造幻覺,勾出潛藏心底最深處的心魔,縹緲殿,心魔!知道是什麼東西嗎?」
縹緲殿掌門張嘴要說,蠱王閣主又立即打斷,「肯定是不知道啊!要是知道的話,還會說自家徒弟看到的幻覺是徹頭徹尾的假象嗎!」
轉身又一臉偽善對縹緲殿道「我免費跟你解釋下,心魔,何為心魔,是真正在這個世界上存在過的人或事,瘴氣只不過製造幻覺,至於幻覺中看到什麼,可因人而異了。」
灰褐色的瘴氣越發濃厚,轉眼,兩人腳踩十幾米高的樹冠,卻也已被瘴氣包圍了小腿。
天蠱閣閣主緊繃的不明顯的腮幫子鬆懈下來,「看來,這個背後黑手,也吸入了過量瘴氣,進入了幻覺,這黑手,一時半會的怕是下不成了,真是遺憾。」
他沒有直接喊出羽白的名字,但現在誰還猜不出來那黑影是誰,一口一個背後黑手,叫的更讓人丟臉窘迫,而且話里話外還為偷襲不成略感遺憾,誰信?
明顯的是在說反話諷刺。
青山派掌門笑了,「縹緲殿掌門,現在你還有什麼可說的?」
「你們把話都說完了…」
縹緲殿剛說一半,就見青山派不耐煩的一揮手,「算了,狗嘴裏吐不出象牙來,你還是閉嘴,別噴糞了。」
「你!」縹緲殿如何也想不到昔日嘴笨的青山派竟能說出如此粗鄙之詞,一時間噎的臉色通紅。
最後還是天蠱閣閣主幾句話打了個圓場,讓這場無休無止的口舌之爭暫時告一段落。
這時,蠱王閣盯着光屏上的一個分畫面,突然一臉震驚的不小心把桌子上的茶杯打翻,被子碎裂的聲音將他驚醒,他顫了一下,回過神,又連忙看回光屏,「這怎麼可能,青水竟然沒有死!怎麼可能!!」
「什麼!」青山派掌門也看向光屏,突然大笑一聲,拍了一下大腿,隨後歡欣鼓舞「哈哈哈!我就說嘛!我徒兒實力超群,怎麼可能那般輕易葬身蛇口。」
只見畫面里長久僵持的蛇頭,轉動了一下,於是所有人都能看到方才看不到的角度。
大張的紅色口腔中,青水手舉長劍,豎着撐開了巨蟒的上下顎。
兩者互相較上了勁,誰也不敢輕舉妄動,所以那巨蟒才詭異的僵持不動來着。
蠱王閣再看到活生生的青水後,牙齒都快咬碎了,同樣是黑蟒在前,赤練死了,青水卻活着,高下立判,無論從心智、人品還是從實力來說,青水顯然更加優秀。
縹緲殿見狀,也暗地裏狠狠地啐了一口,心想——沒想到這小子命這麼硬,都被蛇吃了,竟然還能從裏面撬開蛇嘴!
青山派掌門開心過後,又忍不住擔心,「青水雖然現在沒有大礙,但是,這樣長久僵持下去不是辦法啊,人與獸在力量與耐力之上天差地別,萬一青水力氣耗盡,豈不還是葬身蛇腹的下場。」
說話的同時,青山派忍不住想起了方才黑蟒將赤練吞下去的畫面,一陣揪心。
情況又跟方才差不多了,或者說多了一些焦慮。
刨開死去的赤練,第三輪還剩下四個競爭者,其中墨北、羽白深陷幻覺不可自拔,而青水又在蛇嘴中生死難料,眾人抬頭望向光屏的最左端那一塊分畫面,內心唏噓——反倒是這無門無派從未涉足過生死林的散修,一路平安無事。
先是因為不睦離隊,陰差陽錯下躲開了羽白給他們設計的巨蟒陷阱,後又是趕在天黑瘴氣瀰漫之前,不停的爬山,爬到了一個瘴氣都無法到達的高度,是幸運嗎…如果是的話,那這可真是幸運到了讓人無話可說的地步。
只不過,拋開生死林夜晚各種猛獸異類活動頻繁,危險四伏之外,眾人卻是很好奇這散修爬山做什麼,而且一連兩個時辰,她的表情始終那般平淡無奇,腳下走出的每一步也跟測量好了似的一樣長短,這麼看久了…仿佛是個假人。
比賽到了這個階段,有些乏味了,眾人精神注意力也開始渙散起來。
而光屏另一端的戒心全然跟上面表現出來的不一樣,爬山有!但是爬的是另一座,她人也早就在甩開墨北之後的半個時辰內到了目的地。
這是位於生死林正中心的一座高山,海拔三千米,林木茂盛、地形複雜,峭壁、寒潭、飛瀑穿梭其間,間或一些奇花異草,奼紫嫣紅、馥郁芬芳,跟生死林這座溢滿死亡與頹敗的灰色地帶風格迥異。
戒心以前來過幾次,可一旦上了山找起路來,還真不得不承認——這路痴的屬性可真要命,信誓旦旦的相信自己把路記在了腦子裏,揚言到了就會走,可站在山腳往上走了三步才不到,打臉了。
好嘛,記憶全餵狗了,連第一個岔路口怎麼拐都不記得。
於是,一條明晰筆直的敞亮路,愣是在她腳下走出了山路十八彎的燒腦感,而她本人最後站在一個懸崖峭壁前,還大發雷霆的一腳踹上了樹,將樹踹的搖搖晃晃,還得罵罵咧咧那兩人的洞穴藏得太隱秘,故意為難她。
罵完後,又走了許多冤枉路,七拐八拐的,自己都不知道到了哪的時候,一個人從天而降,瞧着面色不佳的她,無奈的嘆息了一口氣,隨後將她帶了過去。
這是靠近山頂的一個平地上,有人建了一個院子,院子風格田園,生活氣息十足。
牆是用一根根筆直的竹子圍起來然後中間用橫着的竹子相連構成,院門也是竹子緊密排列而成,四牆一門,淡青色,竹香沁鼻,毫無簡陋之意,且還有不俗的高雅。
往裏面走,最先看到的是一座精緻的淡青色的竹屋,屋裏的房間規劃分明,兩間睡覺,一間做飯,一間迎客,另一間,存放雜物。
就連屋內落腳的地方都不是普通的泥地或者石灰地,而是一根根用繩子連接起來的竹子,排列緊密,踏上去不會有咯吱聲。
或許是兩個男人住的緣故,屋內簡潔,沒有什麼雜七雜八的裝飾與用品,看起來讓人舒心。
值得注意的是——迎客的那一間跟雜物間挨着,隔開兩間房的牆很新,跟其他灰撲撲上了年頭的不一樣,明顯是這兩年才立起來的。
同時院子的主人還很有情調,將院牆跟下種滿了五顏六色的花,花團錦簇、奼紫嫣紅的,單看一眼就覺得賞心悅目。
其他空地也沒荒廢,開墾成了一小塊一小塊的田地,分別種了各種蔬菜,
戒心還沒進院子,迎頭便飛來一隻四角毒鏢,「我去!」扭頭躲開。
「死老頭!」毒鏢插在戒心腦後不遠處的大樹上,她心跳劇烈的回頭看了一眼,隨後回頭惱怒吼了一聲。
屋裏有人『嘿嘿』了兩聲,隨後一個鶴髮童顏的老頭背着手走了出來,他精神矍鑠,雙眼如鷹,身穿一襲白色長衣,行走間脊背筆挺,不見老人的佝僂,看到戒心氣的臉頰鼓起,眼底的威勢消散了,他靠近過去,變成了一個愛搞怪的古靈精怪小老頭。
「嘿嘿嘿,沒良心的小女娃娃來嘍~」
戒心看着近在咫尺的這張臉,「呵呵,呵呵,呵呵呵~」
「噗嗤。」領她進來的那人是個跟她年紀相仿的男人,穿着一襲跟老頭相同的白衣,卻是年輕很多,相貌也相當出色,只是聽戒心說話,笑出了聲,讓他那冷靜自持的臉,破裂了許多。
見戒心危眼神危險了幾分,那人悠悠轉頭,提醒道「你老人家可悠着點,小心她一個生氣,轉身走人。」
小老頭一聽,也不知哪來的自信,「她才捨不得走,她可喜歡我了。」
「看看,看看。」戒心指着他,對年輕人道,「你師父說的是人話嗎?」
「啊呸。」小老頭一口唾沫啐地面,「小女娃五年不見,性子越發野,不懂尊老愛幼了。」
「得得得~」戒心連忙出聲,「打住,你故意要跟我鬥嘴,我才不浪費這個時間。」
小老頭橫挑鼻子豎挑眼,怒了之後又委屈,癟着嘴可憐巴巴的掐着嗓子抱怨「就知道你有事,沒事才不來找我。」
戒心被他這頑童模樣逗笑了,噗嗤一聲笑開,隨後連忙攙扶起他老人家的胳膊,帶着人往裏走,「我錯了,我錯了還不成嗎,我不該扔你們師徒倆在這深山裏,這麼多年才來探望,不過你也要理解我,護國寺跟你們這這麼遠,來一趟不容易,而且我還有一千遍被罰的金剛經沒有抄完,不過,這不是來了麼,別跟着癟嘴了,挺帥一老頭,難看了。」
聞言,老頭連忙把水壺似的嘴巴放下來,「這會呢?」
戒心煞有其事的仔細的看了看,「恩,帥了,帥了,下山隨時能迷倒一群老奶奶的帥~」
這看着氣勢十足,很像某派德高望重實力變態的老怪物的小老頭是鍾老,南疆百年來唯三的大巫之一。
年輕人叫陸芊芊,乍一聽,挺娘的一名字,接着聽,還是很娘。
據說是當初他爹娘希望他是女孩,所以取得,卻不想生下來是個男孩,但是見男孩樣貌漂亮,就沒改,一路叫到了大。
他本人孝順,沒跟爹娘提過改名,但是一般對外介紹名字都說『陸芊』,陸芊芊這三個字,除了他本人不幸英年早逝的爹娘,還有他師父,這個小老頭鍾老外,便只剩戒心了。
其餘的人知道他叫『陸芊芊』的人,只是知道歸知道,礙於他的實力,卻不敢喊。
廢話,南疆大巫的徒弟,誰敢喊他自己都不喜歡的名字。
但是戒心敢,而且還是在對方心甘情願的情況下。
「謝謝芊芊。」戒心接過對方手裏的茶跟玫瑰餅,一口吞了一塊玫瑰餅,又一口飲盡了茶,吃喝完畢,眯着眼,舒服的道,「不愧是芊芊,做出來的玫瑰餅還有竹茶依舊這麼好喝~」
芊芊將她的空茶杯接過來放遠了些,隨後掏出了隨身的白手帕給她抹了抹嘴角的茶水滴還有糕餅渣,全神貫注的給她清潔之時,也不忘輕柔的道,「喜歡就多住幾日,我跟師父早就都想你了。」
擦完了,芊芊站直了,眼底挺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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