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入門來,撲鼻是一股令人心情沉靜舒緩的檀香味,然後一個裊裊綽綽的白衣女子身影映入眼帘。愛字閣 www.aizige.com那女子穿白色庵袍,一頭青絲在腦後打了一股粗麻花辮,正手執燃香插在佛龕前的香壇上。上完香,她才悠然轉過身來,抬眸望向諸人。那一張不施粉黛的素淨仙顏,頓時讓暗室生輝,只見那濃淡相宜的長眉,明媚聖潔的眼眸,細嫩瓷白的肌膚上鮮艷醒目的櫻紅小口,無一不昭顯着美麗精緻,偏偏又糅雜着端莊出塵之彩,叫人只覺得此美可遠瞻,可膜拜,不可褻玩。她眉間有一朵怒放的紅蓮花鈿,紅艷妖嬈,看的久了只覺那竟似是一簇燃燒的火焰一般,灼人眼眸。
秦玉舞隔着帷帽看了一兩眼,都有些受不住的垂下了眼眸。上回上香未成,她知道遲早會與這璇璣姑娘相見,便查了對方底細,只說是妙賢師太四方遊歷到南邊一戶大戶人家時,碰到了眉生紅蓮胎記的璇璣,一眼看出她眉含佛花,身含佛骨,是天神托生,於是收在了身邊。只是不知何故,卻並沒有成為真正的女尼,而是待發修行的俗家弟子。且對方一直隨妙賢師太雲遊四海,前不久才回到了天京。
室內沒有桌椅,在地上鋪放着九個蒲團,璇璣在最前方的蒲團上坐下,面對眾人。
「請坐。」口吻平緩,沒有客套,受慣了尊崇的賈氏竟然也沒有不悅,眉眼含笑的屏退了隨行的丫鬟婆子們,走到璇璣對面的蒲團從容坐下。其餘人也尋了蒲團坐下,秦玉舞挑了偏角的蒲團盤腿而坐,沉默凝望面前的一切。
賈氏先請教了璇璣幾句佛經之惑,隨即又將話題引到賈姨娘身上,求問子嗣緣分。
「夫人心愿可成雙。」璇璣掃了滿眼期待的賈姨娘一眼,緩緩點頭。
賈氏和賈姨娘聞言皆是大喜,秦玉舞聽璇璣對此事說的如此通透明白,不禁對其能力也有了幾分好奇。
又問了幾個問題,都得了解答,賈氏心中猶豫了一下,卻是一時拿捏不定是否該問出心中一直糾結的話。
「老夫人心中可還有糾結不明之惑?」璇璣眼眸通透,一語道破。
賈氏想了想,轉頭對賈姨娘幾人道「你們且都出去候着。」明顯是不打算讓其他人知道。
賈姨娘起身,領着一臉好奇的秦玉飛、秦玉喬出去,秦玉舞也站了起來,正準備舉步往外走,卻見璇璣望向她,道「大小姐留下吧。」
秦玉舞腳步一頓,賈氏臉上浮起一絲疑惑,璇璣卻抿嘴不語。賈氏心知璇璣此舉必有深意,便招手秦玉舞到身邊坐下。
室內只剩下賈氏、秦玉舞和璇璣三人。賈氏看了看身旁的孫女,緩緩道出內心困惑之事。
「老身當年曾有緣與妙賢師太偶遇,當時師太對老身說,秦府將出一不祥之人,這些年老身日夜難安,但一直無緣再見妙賢師太,所以也一直無法解開心中之惑。卻不知璇璣姑娘對此有何見解?」
璇璣緩緩轉動手中的一串硨磲佛珠,目光空空幽幽的落在秦玉舞身上,那目光似乎穿透了遮掩的紗簾,讓她無所遁形。秦玉舞抬眸與璇璣對視,卻並不膽怯,幽幽沉沉的如湖底玉石,巍然不動。
賈氏見璇璣瞧着秦玉舞,心中懷疑似乎印證了幾分,開口道「姑娘可是有解了?」
璇璣卻並不搭話。
賈氏想了想,又問「可在此室中?」
璇璣收回打量秦玉舞的目光,嘴角含一抹淡淡的笑。「在。」
賈氏心想在這室中的可不就是秦玉舞麼,心中頓時一沉,心想果然就是她,沒有冤枉了她!
秦玉舞卻恍若沒有察覺到賈氏身上忽然散發出來的厭惡,垂下眼瞼端然坐着,似乎並不明白那兩人之間的啞語。
璇璣見秦玉舞並不驚慌失措,嘴角笑意越加濃了一點,緩緩開口道「在,又不在。」
賈氏一愣,沒想到璇璣的話還有後一句,一時愣了神。「什麼?」
璇璣拿過一旁矮几上的兩個茶杯,放到面前。「老夫人請看。」璇璣一拂左手,將其中一個杯子掩入袖中。
「原本該在,但現在不在。」
賈氏似懂非懂。
璇璣又將杯子放回原處,然後將兩個杯子調換了位置。然後再用左手將那杯子掩入袖中。
「還是在,換了位置,已不在。」
賈氏茫然了。
秦玉舞卻霍然抬起眼瞼,看向璇璣,手指在袖中緩緩握屈。這一瞬,她懷疑璇璣看穿了她重生的秘密。那兩個杯子,其中一個指的正是她,但不知為何,最終不祥的指認卻沒有落在她的頭上。她從來就不相信自己不祥,因為指證不祥的原因之一是她臉上的紅色胎記,現在她已經知道那不過是母親為了保護她而故意所為,這個原因就不存在。可璇璣這一番話,卻是含着無盡深意,讓她心神發緊。
「請姑娘解惑。」賈氏實在勘不破。
「天機不可泄露,各中因果,只能老夫人自己琢磨。」璇璣淡淡拒絕。
賈氏心塞,但心知對方是不肯再透漏的,便也只能長嘆一口氣。無論不祥之人是誰,秦府真的有這麼個不祥的人,這就像是在她脖子後懸了一柄致命刀,叫她心神難安。既然得不到答案,賈氏準備起身告辭,璇璣卻又再開了口。
「我瞧大小姐舉止端莊,身姿沉靜,甚有佛緣,想留她為老夫人撰抄一份佛經,供奉在佛前,減輕老夫人所愁,不知老夫人意下如何?」
「如此甚好。玉舞,你便隨璇璣姑娘留在此處抄完佛經再出來吧。」
「是。」秦玉舞點頭應下。起身扶賈氏起身,拜別璇璣,將賈氏送至門口。賈氏一臉愁容的出門而去,秦玉舞見眾人都行遠了,才緩緩轉過身來,望着室內已經起身靜靜望着她的璇璣,眼神幽閃,開口道「璇璣姑娘留下我,當真是為撰抄佛經嗎?」
璇璣紅唇一抿,綻開笑顏,「是,也不是。」
「姑娘何必再故弄玄虛?」秦玉舞淡淡的看着璇璣。
「你這小姑娘,年紀不大,老氣橫秋。」璇璣嬌笑,卻全沒有了方才的端莊神聖之態,一張臉如花綻開,明媚柔美,像在烈陽下肆意綻放的耀眼紅蓮,妖美惑人。女子之姿或皎如雲中月,或艷如春日花,卻完美的彼此融合,毫不突兀,聖潔的讓人膜拜,妖艷的令人失魂。真正的一個妙人。
「呆站着做什麼呢?關上門,我帶你去一個地方,見一個人。」璇璣沖秦玉舞招了招手,「聊了這許久,那人只怕已是等急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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