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秦玉舞回到屋內,劉媽媽拿了乾淨的衣裙進來,讓秦玉舞先換上「洗澡水正在準備,你先把衣服換下來。隨夢小說網 www.suimeng.co巧兒去煮薑湯,一會兒就能送進來,喝了能驅驅寒氣。我叫珍兒去請了大夫,待會兒叫大夫給你仔細瞧瞧,千萬別落下了什麼毛病……」
秦玉舞聽着劉媽媽絮叨,臉上浮起笑意「奶娘放心,舞兒沒事。」
不曾想,這句話一出口,劉媽媽卻已是板起了臉伸手便在秦玉舞的胳膊上打了一巴掌,力道很輕,可說的話卻滿是指責「你今日實在是太任性了!要對付她們,有的是法子,你又何必搭上自己?若是真出了什麼意外可怎麼辦?」她知道秦玉舞要出手對付秦玉喬幾人,可沒有想到她居然膽大到將兩人往湖裏推,若是真出了事情,可就後悔莫及了!
「不會出意外的,奶娘放心。」秦玉舞伸手拉住劉媽媽的胳膊,撒嬌的搖了搖,「不過奶娘的話舞兒記住了,以後一定不會再如今日這樣子了。」
「你啊,回回都答應的乖巧,臨到事時就全都忘了。」劉媽媽拿起干布巾為秦玉舞擦頭髮,望着面前乖巧的人兒,嘆息了一聲。這狠絕的性子,也不知道像了誰。
「小姐,薑湯來了,快趁熱喝。」巧兒將一碗熱氣騰騰的薑湯捧在手心中跑進屋來,居然連托盤也是忘了拿。
秦玉舞急忙伸手接過來,入手只覺得燙,又忙放到床頭的柜子上,抬頭卻見巧兒正兩隻手捏着耳朵解燙,一副被燙着了的模樣。心底湧起一絲感動,伸手拉過巧兒的手,見兩隻手的手指頭都燙紅了,張嘴輕輕吹着,道「巧兒姐姐,我沒什麼事情,你不用如此着急的。以後記住了,遇到再大的事情,也不要像現在這樣慌手慌腳的傷了自己,知道麼?」
「知道了。」巧兒點頭,笑着應下了。
一碗熱薑湯喝下肚,秦玉舞只覺原本有些涼的手腳瞬間暖和起來,發出了一身的汗。正好洗澡水也準備好了,便起身去洗澡。一番折騰,弄乾了頭髮,躺在了床上,珍兒才請了大夫過來。秦玉舞早已料到大夫沒這麼快來,府中兩位小姐落水,秦府慣用的大夫卻又只有一位,自然是先緊着那邊的先用。
楊大夫提着藥箱匆匆進門來,為秦玉舞搭巾納完脈,垂首道「小姐身體康健,無甚大礙。」
「楊大夫,不知我二妹妹身體如何?」秦玉舞忽然問了這樣一句。
楊大夫一愣,卻是誠實答道「二小姐受了驚嚇,又風寒入體,需服藥調理,臥床靜養。」
「哦。楊大夫,你方才說我無甚大礙,可我卻覺得有些頭昏鼻塞,身子甚乏,卻不知又是為何?」
楊大夫聞言身子微微一震,卻是點了點頭,道「雖脈象無異,但小姐落水,又受了驚嚇,只怕是有些風寒入體,我開張方子,小姐照此方子煎服上一些時日,自可痊癒。」
「多謝楊大夫。劉媽媽,送楊大夫出去。」秦玉舞縮回手,望着那楊大夫提起藥箱,隨劉媽媽出去了,才收回眼光,倚在被褥上緩緩的轉動手腕。
劉媽媽折回來了,使了在床邊伺候的巧兒和珍兒出去準備晚膳,這才掀起床外的帘子,坐在床頭低聲向秦玉舞回稟「小姐,楊大夫剛到門口,便被大夫人身邊的萱兒叫走了,只說是今日大夫人也受了驚嚇,心口疼,叫過去給瞧瞧。」
秦玉舞冷笑一聲,道「她自然是要叫楊大夫過去瞧瞧的,若是我身體有恙便也罷了,若是我無恙,她少不得還要尋機會修理我一番。」所以她才會叫那楊大夫改口,說她風寒侵體。秦玉喬怎麼病,她便怎麼病,秦玉喬何時病好,她便也何時病好,那林氏縱使再不甘,難道還能將生病臥榻靜養的她挑出刺來不成?
「對了,奶娘,今日的晚膳你去府中公廚拿,秦玉喬怎麼吃,我便怎麼吃。」做戲做全套,秦玉舞今日折騰的夠嗆,勢必吃的清淡無味,她便也隨着一起糟糟罪,做做樣子吧。
「知道了。」劉媽媽伸手抹了抹秦玉舞的額頭,確定真的不燙,才開口道「好了,折騰了大半日,先睡一會兒吧,待晚膳好了叫你。」
秦玉舞應下,由得劉媽媽將她身後靠着的被褥鋪開,然後躺下,等劉媽媽為她掖好被子,便閉上眼睛安睡了。
這一覺,卻是睡得極不安穩。夢中,她置身在荷塘底,透過水光,看見塘邊站着的顏稷泰和秦玉喬執手相依,顏稷泰深情脈脈的凝望着秦玉喬,秦玉喬嬌羞可人的回望着顏稷泰,恩愛甜蜜。她從水底仰望着兩人,只覺得心如刀絞,忍不住大口吸氣,卻不想吸進了一大口水,頓時只覺鼻嘴間嗆辣無比,窒息的感覺將她緊緊扼住。她開始拼命的撲騰,水波碎裂,顏稷泰和秦玉喬的身影一片模糊,掙扎了許久,就在以為自己將要被淹死時,她掙出了水面,卻冷不丁對上了岸上相依的兩人的目光。
那四道目光盯在她身上,讓她一瞬間覺得自己是一個髒兮兮的攔路乞討的乞丐,又似乎是一條落水野狗……是這世間一切最令人討厭、憎惡、嫌棄、鄙夷、不屑的人或物。她下意識的想要捂住自己的臉,可身體卻如灌了鉛一般,無法動彈分毫。岸上兩人的目光狠狠的羞辱着她,讓她宛如未着寸縷,身子連同尊嚴,都被踐踏成泥。
「瞧瞧那醜陋的樣子,真是倒盡了胃口,居然也想做本王的正妃,真是癩蛤蟆想吃天鵝肉……」
「姐姐,殿下是我的,只有我才配站在他身邊,你、不、配……」
不——她無聲的吶喊,卻忽然看見岸上的那人嘴角浮起一抹冷笑,揮了揮手,無數支鐵羽從四面八方射出,破空而來,往她身上狠狠的紮下。
秦玉舞驀地睜開眼睛,有一瞬間的茫然,直到眼前漸漸清晰,才看清了頭頂的繡花帳子。原來是夢麼?不,這不是夢,這是實實在在發生過的事情啊。
驚出的一身冷汗已濕透了衣被,只覺得渾身黏膩難受,正想叫劉媽媽,卻聽見有人推門而入,腳步輕輕的走了進來。秦玉舞下意識的閉上眼睛,只感覺到來人在床頭坐下,良久,有一隻手輕輕的覆上她的額頭,又捋開她額際被汗浸濕的碎發,為她輕輕擦去額上的汗水,動作很輕柔,似乎是怕驚醒了她。
秦玉舞不敢睜開眼睛,不知道來人是誰。忽然想到了自己的生父秦明春,難道是他麼?可是她這個生父對自己一直是遠遠疏離的,又怎會像現在這般在她生病時過來探望?
床邊的人待了一會兒,便離去了。秦玉舞緩緩睜開眼睛,卻是有些茫然不懂了。
劉媽媽推門進來時,看見她正睜着大眼睛盯着床頂發愣,走過來撩起帳子,低聲道「小姐醒了?」
「嗯。」秦玉舞想撐起身子,卻只覺得手腳發軟,渾身無力,頭也有些暈沉,喉嚨里乾裂難受,似乎要冒火了似得。劉媽媽將她扶住,在背後墊了褥子讓她靠上,見她臉色發紅,手腳發燙,伸手摸上她的額頭,蹙眉道「小姐,你這是有些發燒了呀。」
「沒事。」秦玉舞笑了笑,啞聲問「我睡的迷糊間似乎感覺到屋裏有人來過,不知是誰?」
「是老爺來看小姐。」劉媽媽道,「小姐要不要喝點水?」
秦玉舞聽到真是秦明春來看自己,卻是有一瞬間的愣神,直到劉媽媽再問了一次是否要喝水,才回過神來點了點頭。劉媽媽端起茶壺倒了一杯水遞過來,她伸手接過來喝了乾淨,又要了一杯,依然喝完了,才覺得嗓子舒服了不少。
這時候,珍兒來到門邊站定,卻沒有進來,只輕聲問「小姐可是醒了,肚子餓了吧,要開飯麼?」
「什麼時辰了?」秦玉舞這才發覺屋內已經點了燈,窗外漆黑一片。
「酉時剛過。你這一覺,睡的可是久呢。」劉媽媽將茶杯接過去放下,對珍兒道,「把飯菜熱熱端進來吧。」說完又去內室取了干布巾過來,給秦玉舞擦身上的汗,「先擦擦,待吃完飯了再仔細擦。」
不多時,珍兒和珠兒便端了飯菜進來,兩素一葷一湯,都是清淡的口味。秦府人少,膳食都出自一個後廚,各個苑中又配了小廚房,在吃食上,秦玉舞倒是從不曾受到苛待。今日的晚膳原本是打算在小廚房做,但秦玉舞卻讓劉媽媽去後廚拿的,叮囑說秦玉喬吃什麼她便吃什麼。
「小姐先吃着。我去熬藥。」劉媽媽退出去,秦玉舞瞧着劉媽媽操勞的背影,心裏有了主意。
嘴裏沒什麼味道,如同嚼蠟一般吃了幾口飯,便放了筷子。
珍兒端了一銅盆熱水進來,輕聲對秦玉舞道「劉媽媽在為小姐煎藥,奴婢來為小姐擦身子吧。」
秦玉舞點點頭,珍兒放下銅盆,用干布巾浸了水,幫秦玉舞細細的擦拭起身子,擦完又為她換上乾淨的寢衣。梳洗一番,去掉了身上的黏膩感,噩夢帶來的痛苦也平息了不少。
過了一會兒,劉媽媽端了親自熬的藥進來,看着秦玉舞喝下,便給她放下枕頭,重新睡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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