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晚飯在竹青院開席。伏魔府 www.fumofu.com
林氏攜了一雙子女過來,入門便瞧見了坐在秦明春下座的秦玉舞,眼角不由得一跳,腳步一頓。
就這一怔神的時辰,秦玉舞已經起身對着林氏盈盈一拜,臉上的那塊紅色胎記在燈光的映照下,流露出一絲猙獰。「見過母親。」
林氏心裏有些膈應,只淡淡嗯了一聲,便要牽着秦玉喬姐弟去對面的位子坐下,離秦玉舞遠遠的。不想秦玉舞卻對着秦玉喬和秦玉飛招收,臉上洋溢着溫和親熱的笑容
「母親,二妹,三弟,你們來啦,快坐下吧,就等你們開席了。二妹和三弟若是不嫌棄,便挨着我坐吧。」其實按照規矩,男女眷應該分開桌吃飯,但秦府不過秦玉飛一個獨子,年紀又尚小,秦明春更沒有避嫌的道理,所以秦府也就沒有分桌而食。
林氏聽她如此說,伸手一把拉住身畔的兩個孩子,推着她們往秦玉舞對面的位子去。秦玉舞的臉上浮起一絲失落,甚是委屈的垂下頭咬了咬嘴唇,苦澀道「倒是我唐突了。我也是在院子裏悶了數日,許久沒有瞧見二妹和三弟,這才想着坐在一處敘話,卻忘了自己大病初癒……」
林氏身子一僵,驀地抬眼望向對面的秦玉舞,似是沒想到平日裏沉默寡言不起眼的秦玉舞居然似變了一個人,一番話直指她母子嫌棄那秦玉舞。若是平日也罷了,可當着剛回來的秦明春說,卻又是另一番效果。
果然,秦明春的臉色已是微微一變,抬眼看着秦玉喬和秦玉飛道「大夫說玉舞的痘病已痊癒,並不會再傳人,你們不必如此忌諱,過來挨着坐吧。」
「父親,還是算了。雖然女兒已經病癒,又遵醫囑沐浴消毒,但還是小心些妥當。方才是女兒欠考慮了。」秦玉舞卻體貼的拒絕。
上座的老夫人似乎也是沒有料到秦玉舞今日會有此表現,半闔的眼瞼抬了抬,掃了一眼秦玉舞,卻見她是強忍着委屈拘謹的站着,並未曾有其他逾矩,又想到她生病時林氏的做派,心裏只當她是真在委屈,當下咳了一聲,道「好了,都坐下吧。」
秦玉舞應了聲「是」便緩緩坐下,嘴角揚着無暇的笑意,抬眼看着鐵青着臉的林氏攜着一雙兒女在對面的椅子上坐下。
重生後,這還是一家人第一次見面。上座的老夫人賈氏穿着金線繡五福紋樣的藏青色薄襖,額上帶着同色鑲金玉的抹額,髮髻上只簪了一支赤金嵌藍寶石髮簪,手中捻着一串佛珠,眉眼仁慈溫和,只是垂下的眼瞼偶爾抬起時,才流露出那通透明亮的眼眸。上一世時,這位祖母便是沉迷佛事,府中事由很少過問,由林氏一手主掌秦府。對她而言,這位祖母是疏離和陌生的。
身旁的秦明春一身白色唐草便服裹身,髮髻用白玉扣緊束,眉眼與老夫人有六成肖似,沉靜儒雅,但鬢角隱隱可見的白霜和眉心那常年緊皺眉頭而形成的紋路,以及眼底那抹不容忽視的冷厲,卻昭顯着他絕不是個如打扮一樣的文人。秦玉舞上一世見過這位生父的戎馬身姿,可謂威武非凡,傲壓群雄。
林氏着淺藍色暗花湘綢裙子,頭上戴着金絲銜珍珠鳳釵,臉色沉沉,一雙美眸瞪着秦玉舞,眼底有着強憋的怒火。
坐在林氏下手的秦玉喬剛滿了十二歲,眉眼和身量已經長開了,糅雜着孩子和少女的氣韻,又遺傳了林氏的美貌,秦明春的英氣,似一朵正在花瓣微綻的紅芍藥,美麗極致。秦玉喬無疑是美麗的,甚至在上一世時,秦玉舞也是由衷覺得她美麗,美麗的讓她都生不出嫉妒之心,而是臣服於她的美。可這幅美麗皮囊下藏着的那一副蛇蠍心腸,卻是比砒霜還要毒上幾分。
「姐姐,都是玉喬的錯,是玉喬真心喜歡殿下,想要跟殿下在一起,與殿下無關,求姐姐別生氣。玉喬不敢求得成全,只求姐姐別怪殿下,要打要罵都沖玉喬來。」
耳邊又迴響起秦玉喬滿腹委屈說那一番話,秦玉舞下意識掐緊了衣角,指甲透過衣裙刺在掌心,幾乎要掐出血來了,但卻抵不上心中的疼。
控制住內心翻騰的怒火,秦玉舞的眼光落在了秦玉飛身上。秦玉飛是秦明春唯一的兒子,此時不過才八歲,一副被寵壞的嬌少爺的模樣,眼珠子滴溜溜轉,只是礙於秦明春在場,還算比較安靜守禮。上一世時,秦玉舞沒有少受這位刁少爺的欺辱,口頭辱罵,甚至有時還拳腳相加,但秦玉舞覺得他只是個不懂事的孩子,所以並不與他計較。現在想來,秦玉飛對她如此刁蠻,背後定然是有林氏的支撐,不然一個小孩子,又怎會如此行事無恐?
秉着「食不言」的規矩,一家人悶聲吃完了飯,撤了席面後,才陪着賈氏敘話。
秦玉舞坐在椅子上,安靜的聽着眾人說話。突然聽到老夫人提到了秦明清,秦玉舞下意識的抬頭望去。
只聽賈氏道「年底明清會回京述職,他的親事也該定下來了。」
秦明春道「母親做主便是。」
卻只見賈氏臉上浮起一絲冷笑,道「若是我這把老骨頭做的了主,又何必在你面前提。從我肚子裏出來的,我便做了主,可畢竟是隔了一層肚皮,何況他現在又是駐守南環的明威將軍。」
「母親真心為三弟好,三弟必定明白。」秦明春垂眼道。
賈氏聽了自己兒子的話,端起茶杯徐徐喝了一口,才又道「前些年給他說親,他以掙功名為由推脫,一拖便到了現在。如今已是二十五有餘,若是還不能定下來,過完年他回了南環,又是四年不得見,豈不是拖得沒完沒了?既然我這把老骨頭做不了他的主,你便進宮去求皇上做主,年底無論如何要將他的親事定下來,我才能向秦家先祖交代。」
秦明春微詫,沉默了片刻,問道「母親可有相看好的人家?」
「前些日子,陳大人家的夫人過來拜訪,正巧瞧見了她的三女兒,瞧着是個可人兒。」
「既然母親已有了人選,孩兒便向皇上求了這門親給三弟。」秦明春道。
賈氏這才滿意的點了點頭,話題又轉到了其他上面。秦玉舞的心卻不能平靜下來。她記得在上一世,在邊關駐守的三叔秦明清年底回京述職,結果卻發生了意外,一個意氣風發的年輕將軍自此變成了傻子,而南環那邊因此發生了暴動,父親奉旨前去平亂,也帶了她去,她助父親平定叛亂,還因此立了個小功。她與這位三叔只有一面之緣,只記得他是個極英氣爽朗的人,當時曾摸着只有七歲的她的頭,笑着道「舞兒,庸俗女子才以色侍人,你可不要墮入庸俗蒙了眼睛呀。」當時她並不明白他此話的意思,現在回想起來,才明白他是在寬慰她。
她倒是不知道,原來還有為秦明清請旨賜婚一事,莫非那個意外與這賜婚有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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