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陳淺溪走上前,與少主並排而立,跟着少主屈膝行禮。599小說網 www.xs599.com
她原以為,少主只是帶她來跟師父說一聲的,沒想到是求吉日。
少主這麼大動靜,着實嚇了她一跳。
古人重視這套禮數,少主重視她。
「起來吧。」元幽轉手一左一右將兩人扶起來,「良辰吉日,一切好說。」
元幽望着兩人,滿目溫柔,就像看他的親兒子兒媳一樣。
堂堂殺手盟少主,親徒弟成親,怎麼着也得挑一個大好日子。
「徒兒的八字我知道。」元幽視線劃了一圈,落到陳淺溪臉上,「淺溪的生辰八字得給我。」
得了兩人的生辰八字,他才能算出一個最好的日子。
陳淺溪一怔,她只知道她的生日,至於生辰八字這些她根本不了解,況且,兩個時空的時間,可以共通嗎?
「我……」她不知道該如何開口,似乎在這個時代,每個人都知道自己的生辰八字,沒有生辰八字的人,很奇怪。
「我只知道我的生辰,其他的不清楚。」
元幽「哦」了一聲,陳淺溪見元幽臉上沒有異樣的表情,頓時鬆了口氣。
「知道個大概也行,你是何年何月何日生的?」元幽摸着下巴,以他的功力,不知道具體時辰也能算。
陳淺溪皺了皺眉,她是公元年間出生的人,是這個時空無法想像的時間,她也不知道這個時空的人怎麼算時間。
最重要的一點是,在她來這裏之前,她根本不存在於這個世界上。
「你一下這麼多問題,淺溪怎麼回答,這年份還得算算,待會告訴你。」少主感受到陳淺溪的為難,出聲幫她解圍。
或許可以以此為契機,解開陳淺溪身上的秘密。
少主握住陳淺溪的手,捏了捏讓她不要緊張。
「她本來就害羞,師父你等我去問問她,晚些時候再給你回復。」
元幽覺得事情有些奇怪,但他之前確實不了解陳淺溪,這其中有什麼故事也不一定。
他挑了挑眉,他沒有戳到陳淺溪的痛處吧。
「好的,不急。」元幽揮揮手,「卜算之事,不急於一時,慢慢來,慢慢來。」
只要有人願意收了他的徒兒,他的徒兒也願意跟着走,他這個當師父的,也欣慰了。
「你們有事的話,就先去吧。」元幽的視線飛快掠過陳淺溪的左手腕,「帶她在殺手盟到處轉轉。」
少主帶着陳淺溪出了元幽的房間,穿過殺手盟層層迴廊,一路向上,殺手盟背靠山丘,面向懸崖,外層圍着一圈陰暗的森林,沒人願意去想像這其中到底有何風景。
出了殺手盟的建築,兩人沿着山壁中開鑿的小路向上。
這條路生生從堅硬的岩體之中敲出來的,一邊是冷硬的岩石,另一邊是沒有扶手的懸崖,腳下雖是平坦,但還需注意,一不小心掉下去,定會粉身碎骨。
「這裏的景色,你一定很少見過。」少主牽着陳淺溪來到山頂。
與想像中的一片荒蕪不同,山頂修築有一個小花園,穿過小花園,中間有一個半透明的屋子,陳淺溪走近了細細一看,似乎是水晶打造的。
水晶屋一半挨着懸崖,站在水晶屋旁邊,可以看到遠處城池的城牆。
「今中午我們在外面吃飯。」少主打了個響指,當即便有全身黑衣的殺手盟屬下扛着矮桌和坐墊上來。
黑衣人將矮桌佈置在花園前,從這個角度看過去,剛好可以遠眺城池高大的城牆。
陳淺溪小心翼翼踩到懸崖邊上,她面對廣闊的天空,挺直脊背深深吸了口氣,這座山丘不算高,但卻離潔白的雲很近。
她輕閉雙眼,感受耳邊流淌過的微風,帶着用遠方而來的氣息,又一刻不停歇地奔向遠方。
「喜歡這裏的景色嗎?」少主貼到陳淺溪身後,輕輕環住她的腰,「晚上還有更好看的景色。」
少主在陳淺溪側臉落下一吻。
「那邊的人,不會看到這裏嗎?」其實那座城裏殺手盟不遠,殺手盟的人經常在這裏出入,少主又經常出現在山丘上,多多少少,會有人注意到的吧。
「殺手盟在靠近天的地方,不遠處的城池卻修建在地上,城中之人只顧低頭尋找塵埃,無暇抬頭看一眼璀璨的星河。」少主忽地輕笑一聲,維揚的語調似帶着些嘲諷,「他們,怎麼會注意到殺手盟呢。」
殺手盟在這裏至少存在了近二十年,一直風雨不動安如山。
估計朝廷也沒有想到,殺手盟敢大着膽子建在如此熱鬧的地方,城池再往前一些,便是官道了。
兩人在山頂上待了一天,伴着艷麗的晚霞吃完晚飯後,少主帶着陳淺溪進了水晶屋。
水晶屋分里外兩個小間,外面一間正中擺放着一張軟榻,少主指了指,示意陳淺溪坐上去。
「你這樣。」少主張開雙臂往軟榻上一趟,面朝夜空,他拍了拍身邊的位置,示意陳淺溪躺下來。
外間的沒有屋頂,躺在軟榻上可以清清楚楚地看到流淌在天際的星河,身處芬芳圍繞之中,陳淺溪頭枕柔愛,身披天星,目光所及之處,儘是無限人生美景。
錯列的星辰點綴出一幅幅生動的畫卷,陳淺溪微微張開了嘴,望着漫天繁星挪不開眼。
「傳說,天上的星星是各路守護神的化身,凡間一年十二月,天上聚集十二神。」少主往星河間一指,「每個月份出生的人,都有自己的守護神,你的守護神是誰。」
陳淺溪不懂這裏的習俗,更不清楚守護神之間的事,她只知道自己的生辰,她順着少主的手指看過去,說出了自己的生日。
「本少主活了二十多年,以前經常一個人跑到這裏來看星星,每次都想着,要是能有個人陪着本少主就好了,殺手盟的星空很美,本少主想迫不及待讓那個人知道。」
少主摟緊了陳淺溪,他的手緩緩摸上她的左手腕,將皓腕和玉鐲一同握在掌心裏。
「對着星河許願,可以將前半生最大的執念變成真的。」少主漸漸引誘陳淺溪說出她的年齡。
不能她願不願意說生辰八字,這個環節是免不了的,他必須為他們的婚禮謀個好日子。
如果陳淺溪不願意說,他就耐着性子一點點套出來。
如果是有難以言說的事,那他便讓陳淺溪無意識地說出來,不知不覺無所察覺,便不會難受。
「執念……」陳淺溪輕輕念叨了一句,「活了這麼多年,最近才活的像個人。」
望着純淨天空下的璀璨星河,高渺的夜空如一幅巨大的畫布包容天地間的一切是非黑白,陳淺溪忽然有一種如釋重負的感覺,她很想說話,想把之前所有的不快和憋屈通通倒出來。
倒給包容萬物的星空。
「如果有一天,我知道了你所有的秘密,你會怎麼做?」陳淺溪抿了抿唇,忍不住想坦白。
背負秘密的感覺實在太過沉重,她承受不來。
她無法想像,少主是如何一個人深深守着巨大的秘密,熬過了一年又一年。
少主挑了挑眉,「哦?」
他先不表態,看看陳淺溪打算說什麼,她還能知道什麼,無非少主就是辰王這件事,她現在已經知道了。
「還有哪些秘密,本少主怎麼不知道呢?」少主捏了捏陳淺溪的臉,握緊了她的手腕,「如若哪天真的撞破了本少主的秘密,本少主就……」
陳淺溪豎起耳朵,眼皮上抬盯着少主,她輕輕咽了口唾沫,懸着一顆心等着少主把話說下去,忽地左手腕上一道力,她的心猛地一沉。
「本少主就把你鎖在身邊,哪也不准你去。」少主在陳淺溪耳邊低語,他咬着牙根,看着陳淺溪就像看着即將下鍋的小白兔那般,「把秘密帶在身邊,就沒人知道秘密了。」
饒是聽出少主語氣里的玩笑,陳淺溪還是覺得被少主握住的地方有些發涼,特別是玉鐲接觸到的地方,她甚至覺得手腕變得有些僵硬。
「確切地說,不是你的秘密,和辰王有關。」周身的氣息逐漸變幻,陳淺溪越說聲音越小。
子嗣是大事,不論是哪個時空的人,都不會輕易拿着個開玩笑。
少主眯了眯眸子,莫非陳淺溪都知道了。
「你說。」少主摟緊了陳淺溪,四肢鎖住她不讓她亂動,「你勾起了本少主的好奇心,要是今晚不說清楚,我們就睡這了。」
山頂風景雖是不錯,但到了夜裏還是涼。
「是關於……」陳淺溪拉長了語調試探着少主的態度,見少主不為所動,一點不焦急的模樣,反倒逼得她忍不住了,索性直接說了出來,「林瑞恆的。」
陳淺溪忽然覺得旁側之人身子一僵,心中明了三分。
果然,他還是知道的。
「嗯……」
少主吭了一聲,陳淺溪摸不透少主其中的情緒,她抬起帶着玉鐲的左手,曲折胳膊伸到少主面前。
視線越過元幽送的玉鐲,他們可以看到璀璨天河。
「我這裏面,也住了一個守護神你信不信。」陳淺溪點了點晶片植入的地方,「我的家鄉,更多的是信這個守護神,它告訴了我很多事情。」
為了好解釋一些,陳淺溪便借用方才少主的說法。
或許這個世界本沒有守護神,少主為了讓她覺得安心,才說故事給她。
她亦如此。
少主握住陳淺溪的左手腕,指腹一遍又一遍地在她手腕的肌膚上來回摩挲,他想找到些痕跡,但陳淺溪的肌膚很光滑,她的手腕上什麼都沒有。
不過,她願意跟他說說她的過去了,這很好……
在陳淺溪看不到的背後,少主彎了彎嘴角。
「難不成,這神仙住在你的骨頭裏?」陳淺溪的手腕很纖細,少主仔細捏了捏她的手腕,還是沒有特別之處。
不過,這倒也能解釋,為何陳淺溪總是喜歡將東西放到左邊的袖袋裏了。
「你摸摸這裏。」陳淺溪捉着少主的手,輕輕按上植入骨環的地方,「這裏有一道淺淺的疤痕,不過要肉眼細看才看得出。」
少主的指腹輕輕在疤痕上摩挲,經陳淺溪這麼一說,他似乎是感受到了一絲淺淺的痕跡。
「同樣的地方,你摸摸我的骨頭。」骨環的晶片都是植入她們的腕骨,最開始的時候,她摸過好幾次,都摸不出來有什麼異樣,但可以滿足好奇心。
骨環植入的技術很好,除了手腕肌膚上那一點瑕疵,幾乎看不出來什麼。
「淺溪……」
「我跟你說過,我的家鄉離這裏很遠,不是你我可以想像的。」陳淺溪打斷少主的話,「其實,我本來也不屬於你們這個世界,我的存在,給你們帶來了很多麻煩。」
過去幾個月經歷的事一遍又一遍在陳淺溪眼前回放,如果不是她,根本不會有這麼多麻煩事。
「淺溪!」少主低呼一聲,「每個人的存在都有一定的理由,而這個人何時出現都是上天最好的安排。」
如果陳淺溪早幾年進京,他根本不可能保護得了她。
如果陳淺溪晚幾年出現,可能他那時已經不在京城了。
陳淺溪這時候正式走入他的生命之中,是最恰當的時機。
「不要難過,你選擇和你的朋友道別然後留下來,是想擺脫過去,想要一個新的開始對不對?」少主輕聲哄着陳淺溪,「既然如此,就沒必要在為過去的事傷感,你現在是少主夫人,你眼前還有個人等着你疼呢。」
少主輕輕一吻落在陳淺溪臉上,陳淺溪抿了抿唇,忽地坐起身,她目光灼灼地看着少主,漫天閃耀的天星之下,她背靠銀河,逆着光只能看清她的輪廓,夜裏的微風輕輕撩起她鬢邊肩上的碎發。
「餘生,我只在乎你一人。」
少主開心了一晚上,她摟着陳淺溪看了一晚上的星星,直到陳淺溪犯困,他才想起還有一件重要的事沒做。
「淺溪,困了?」他捏了捏陳淺溪的鼻尖。
陳淺溪縮在辰王懷裏拱了拱,直接用行動回答他。
------題外話------
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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