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陳淺溪覺得無所謂,進宮後就知道了,只不過又跟辰王扯上來關係,她感覺不會是什麼好事。茶壺小說網 m.chahu123.com
從雙珠園到皇宮有些距離,皇宮有的門不是她一介平民可以走的,所以需要繞點路。
陳淺溪靠在馬車上,上次被官家的人帶走,還是因為一場官司,陸准告她偷竊。
這次不會又是誰要告她吧,陳淺溪聳聳肩,哪會那麼巧。
就算有也輪不到宮裏的人親自動手。
皇宮威嚴肅穆,進了宮門,陳淺溪察覺到岑公公的神情都不一樣了。
她收斂氣息靜下心來,放鬆心情等着應付接下來的風雨。
到了御書房,岑公公讓她在門口候着,便自己進去了。
陳淺溪抬頭看着上面的牌匾,「御書房」三個字工整大方,遒勁有力,不知是哪位名家的手筆。
御書房旁邊有侍衛站崗,裝配齊整,再有就是候在門前的宮人,都穿着一樣的服飾垂首靜默。
她站在御書房門前,挺突兀的。
忽然有人從御書房裏出來,叫陳淺溪進去。
陳淺溪邁着輕巧的步伐,一進門就見到立在當中的辰王,她左右一掃,旁邊還站着不少大臣模樣的人。
「民女陳淺溪給陛下請安。」第一次以這個身份出現在朝廷面前,陳淺溪儘量不讓別人挑自己的錯。
她低垂着腦袋,讓人看上去她一臉謙恭謹慎,言語之中還有點對皇族的畏懼。
總之,一進來不能氣勢太強,否則被人盯上就不好了。
不過事情到了這一地步,也好不到哪去,只求不要更糟糕就好。
「陳淺溪?」上首的皇上蹙眉,「陳淺翳呢,你是他什麼人!」
辰王一個勁地給皇上遞眼色,但是皇上根本不理會辰王。
看這樣子,皇上誤會了陳淺溪,辰王擔心皇上會刁難陳淺溪。
一個帝王想整一個人的話,可以有無數種方法,甚至可以經過他人之手,完全不留痕跡。
「回陛下,陳淺翳是民女的兄長,他昨日遭受意外受了傷,已經啟程回老家養傷去了。」陳淺溪彎腰彎的難受,皇上半天不讓她起身。
上次見面的時候,皇上還笑呵呵地,想把尹玉公主嫁給她,果然天威難測。
「他受傷了?」皇上訝異,看向辰王。
怎麼好端端的一個人,忽然就受傷了呢,聽起來傷的還挺嚴重的。
「回陛下,昨日為了救瑞兒,陳公子在跟匪徒打鬥的過程中受了傷,瑞兒能平安回來,多虧了陳公子挺身而出。」辰王幫着陳淺溪說話,三言兩語表明了自己的立場。
陳淺翳幫了他,他不會為難陳淺翳的妹妹。
皇上「唔」了一聲,態度不明。
「陛下能否先讓淺溪平身。」辰王掃了一眼陳淺溪,神色淡淡,「這樣不好問話。」
皇上手一揮,讓陳淺溪起來了。
「既然,陳淺翳來不了,只有他妹妹在,想必她許多事都做不了主,也不知道,問了也是白問,傳出去說不定還有人責備我們欺負她一個弱女子。」
來的人不是陳淺翳,皇上反倒鬆了口氣,他緊繃的表情鬆了松。
「柳相,這件事你看……」皇上打算讓這件事就這麼揭過去,「你還有其他證據嗎?」
傷了辰王不好,柳相是老臣,也不好動。
柳謙祥沒有接話,他上前兩步,盯着陳淺溪繞圈圈,「陛下怎麼輕易放跑一個叛徒?」
柳謙祥的目光一直黏在陳淺溪身上,陳淺溪很不舒服,她莫名其妙被人叫進宮,不知道前因後果,現在又被人當猴看,很不爽。
「這位大人,你看夠了嗎!」陳淺溪一個冷眼掃過去,這些當官的人真是煩人,仗着自己有點權勢就任由自己的心意來。
視線再往外移一點,辰王挺直脊背站在那,神色淡淡,周身透着一股別樣的氣息,與平時截然不同,她目光一移,掠過皇上面前的御案,只停留了一瞬,便垂下頭,盯着自己面前的三寸之地。
方才衝動了,這裏不是她的地盤,應該低調,低調。
柳謙祥沒想到陳淺溪敢凶他,先是愣了愣,回過神後覺得面子上掛不住,頓時板起一張臉,「平民能進到御書房是三輩子都修不來的福氣,你還不滿?」
高高的尾音翹上了天,陳淺溪聽着難受,心裏默念「不要生氣」,卻還是忍不住回了嘴,「龍威之下,福分深厚,民女承受不起,請陛下送民女出宮吧。」
柳謙祥臉上一黑。
「柳相別跑題了,她不是你的證人嗎?」辰王淡淡開了嗓,平淡而略帶威嚴的聲音里完全聽不出對陳淺溪有半點維護,倒是有些不耐煩。
辰王對柳謙祥這番動作既不滿也不耐煩。
這糟老頭子壞得很,別又有什麼鬼主意用在陳淺溪身上,要不是看在他是老臣、這裏又是御書房的份上,他早就動手了。
「你哥哥的事,你了解多少,你能替他做主嗎?」
辰王想快點結束這件事,直接替柳謙祥開了口,趕緊將事情的走向掌握手中,他看向陳淺溪,藉機遞了個眼神給她。
陳淺溪忽然看到辰王的眸色中涌動着奇怪的情緒,她略一蹙眉,「民女與兄長一同長大,幾乎形影不離,不過就算感情再好,我們也是兩個人,民女不會違背兄長的意願。」
「陛下,蛇鼠一窩,更何況他們本就是一家人,哥哥叛國,妹妹又會好到哪去。」柳謙祥見先機被搶,趕緊開口,「先拿下她,打入天牢,日後再好好審問,寧可錯殺不可放過,陛下千萬不要心慈手軟!」
「柳相倒是心狠,以前都不知道柳相為了朝廷願意犧牲他人,實在可歌可泣。」辰王眉梢一壓,背着一隻手冷嘲熱諷,「你是想讓陛下背上昏君的名聲嗎?」
柳相被辰王一激,兩眼一蹬又被辰王搶了話頭,差點翻了白眼。
「柳相莫名其妙叫別人過來,本王說了這裏是御書房不合適,但柳相卻執意如此。」
「現在人來了,你二話不說就要將人投入大牢,還要陛下下旨,你安的什麼心。」
「讓人白跑一趟也就算了,她說要回去柳相又不願意,真不知柳相是被人玩弄了,還是要幫什麼人拖時間。」
「如果柳相今日只是打着為朝廷着想的名義,做着損害朝廷顏面、陛下顏面的事,本王還是那句話,本王不介意再做一回惡人。」
柳謙祥被辰王一連串話咽得面紅耳赤,好話壞話全讓他說了,還不停威脅他。
「老臣並沒有任何非分之想,陛下明鑑啊。」柳謙祥趕緊撲上前去,先抱進陛下的大腿再說,辰王先放一放,「陛下,老臣的忠心日月可鑑,天地……」
「柳大人!」辰王很不耐煩地打斷柳謙祥,他一臉肅穆,「別再讓外人看熱鬧了。」
說着,瞥了一眼陳淺溪。
「瑞兒還在等着本王,有事快說,你不是還有一個證人嗎!」
他要儘快把柳謙祥手裏的另一招逼出來。
柳謙祥忽然感受到一股壓力,他莫名覺得心臟被人拽住了一般,悶得透不過氣,他收拾好表情,抬起衣袖擦了擦,「陛下,陳淺溪……」
「柳大人!」辰王很不喜歡柳謙祥在這裏提起陳淺溪的名字,「說重點。」
「柳相,陳淺溪確實不值得我們討論爭辯,若柳相還有其他證據,一併拿出來,通敵叛國不是件小事,不能草草結束,也不能隨意拉個人來就是賊。」
皇上同意辰王的觀點。
陳淺溪不過是一介平民,再怎麼蹦躂,也不會有辰王伸只手來的遠。
再鬧下去,真的要讓外人看熱鬧了。
柳謙祥趕緊垂首,陛下說的是。
「既然陛下開了口,老夫也不再細究,老夫還有一名證人,此人正是遠道而來,現在京城中歇息的芙蘭公主,懇請陛下即可傳芙蘭公主進宮。」
御書房內又一次炸開了鍋,芙蘭帝國的芙蘭公主居然回給他們作證,證明朝廷中有人與芙蘭帝國暗中聯絡?
這說不通啊,若芙蘭公主真的出來作證了,不就將野心放到明面上了嗎?
一個皇室公主,不至於糊塗到這種地步。
辰王並沒有多震驚,他淡淡的眸色中更多的是疑惑,難怪昨天芙蘭公主突然出現在京郊西山,估計是串通好的。
這群人先將瑞兒綁架,然後以某種手段交到芙蘭公主手中,這麼一來,芙蘭公主就可以掌握主動權,而他則陷於被動。
京城的高門貴族都知道,他十分寵愛瑞兒。
也就是說,不論昨天發生什麼,瑞兒都不會有事,但必定會落入芙蘭公主手中。
芙蘭公主救下墜崖的瑞兒只是他們設計好的一個橋段,為的就是中間這個轉接能名正言順。
好在昨日及時將瑞兒從芙蘭公主手裏帶出來,不然今日之事還真不好把握。
陳淺溪安安靜靜站在御書房裏聽了半天,總算從羅里吧嗦的柳謙祥和兇巴巴的辰王口中,理清了事情的大概。
朝廷里某人通敵叛國,而那個柳相拿到了所謂的證據可以指控某人,一旦罪名成立,身敗名裂是小事,丟了姓名也算輕,估計怎麼着也得誅九族。
而她,就是被柳謙祥推出來的證人。
而那個某人,就是辰王。
古代的朝廷真有意思,為了自己的目的,真的是什麼事都能編。
「芙蘭公主昨日才進京,柳相就聯絡上了?」辰王忽地一笑,落在柳相身上的視線略有寒意,「真快啊。」
辰王暗指柳謙祥事先暗中聯絡他國公主,實際通敵叛國的人是他。
「陛下,老夫早就掌握了線索,暗地裏搜集證據,昨日聽聞芙蘭公主來京,等到今日才敢拿出來。」柳謙祥趕緊擺手,衣袖甩得跟大風力招搖的芭蕉葉一樣。
「方才柳大人說芙蘭公主昨日才進京,但昨日柳大人就說了要彈劾本王三宗罪,這會不會太巧合了?本王在御書房的時候,芙蘭公主還沒進京吧。」
若說昨日柳謙祥是被隊友坑害,那麼他今日就是自己拆台,今日的各種證據漏洞都很大,應該是昨日發生了那些事之後臨時改了說辭。
是誰在背後為他謀劃,又是誰能動得了一國丞相。
辰王眯了眯眸子,若真是太子遺黨,那他們的勢力還真不算弱小了。
不過從柳謙祥的話中,似乎他還沒和芙隱商量過說辭,芙隱那個女人會乖乖聽柳謙祥的話嗎。
辰王勾起嘴角,最後誰會搭進去,還不好說,既然柳謙祥把外人拉了進來,那這齣戲就得好好唱下去,別讓外客瞧不起。
柳謙祥暗中與芙蘭公主有聯絡,這一點令皇上很不爽。
一國丞相與他國公主私下往來,還是為了彈劾本國的親王,說得好聽是丞相忍辱負重蟄伏多年,只為有朝一日能維護朝廷清明。
說得難聽,就是丞相與公主暗通曲款私相授受,最後受了蠱惑不惜一切代價要彈劾本朝親王。
丞相和親王,兩頭都是重,誰倒了對朝廷都不利,受益的只有中途插進來的芙蘭公主和芙蘭帝國。
柳謙祥是不是老糊塗了,皇上臉色很不好看,他記得芙蘭公主曾經表示對辰王有意,且她至今未成親,如今和柳謙祥來這麼一出。
事情不簡單。
「傳!」難怪芙蘭公主突然來了,此人並非善茬,得好好照看才行。
陳淺溪被晾在原地許久,她一直聽着辰王和柳謙祥爭辯,柳謙祥極力要將辰王拉下馬。
聽他們說,昨日早晨辰王還在御書房,之後她又在京郊西山見到他,並且辰王陪了她一整天,今天一早又被叫來了御書房。
兩個身份不停切換,兩個休息的時間都沒有,還要來應付這些事,跟其他相比,朝廷權謀傷心傷神傷身,辰王辰王還有傷,也不知道有沒有影響。
陳淺溪望向辰王,眸光柔和了許多。
辰王,也聽不容易的。
察覺到身後的目光,辰王稍稍側眸,見陳淺溪正望着自己,他面上仍舊一派冷漠威嚴,心裏卻是一軟,被大袖遮住的拳頭緊了緊。
無論如何,他定要護她周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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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今天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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