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凌風的手裏輕捏着一張拜帖。愛字閣 www.aizige.com
這拜帖跟平時見到的不太一樣,是雪廬專門設計的,淡雅的顏色,還用篆體寫了雪廬兩個字,最主要的是還帶着淡淡的藥草香,跟寒煙身上的味道一樣。
裏面沒寫太多內容,就簡單地表明要來拜訪,商議新后羿一事,前前後後凌風已經看了幾十遍,但他還在看。
「凌大哥你怎麼還在這!大家都等你半天了。」章明剛連門都沒敲就沖了進來。
凌風斜睨了他一眼,「什麼時候這麼沒規矩了,都不知道敲個門再進來?」
「還敲門?大哥,大家都在等你啊!」凌風沒反應過來,「誰在等我?等我幹什麼?」
章明剛在原地愣了一會,走上前來就要摸凌風的額頭,凌風向後一躲,章明剛這才看到凌風手裏的名帖,伸出手想去拿,一把就被凌風把手撥到了一邊。
「大哥!這名帖早上送過來的,你不是一直看到現在吧?你今天叫了副指揮史還有幾個北方的要員們到議事廳一起分析情報啊!」
凌風這才想起來,不知不覺竟然看了一個時辰,而且完全不記得叫人來議事了。
凌風將名帖仔細收好,站起身來正要往外走,章明剛用手攔了一下,嘿嘿一樂說道,「凌大哥,你這個表情會把他們嚇着的。」
「什麼表情?」
「我給你拿盆水照照吧哥,你在笑啊!除了我,皇城司誰看過你笑啊,太嚇人了!」
凌風這才意識到,自己的嘴角好像不自覺地揚了起來
他抬手敲了章明剛的額頭一下,控制了一下自己忍不住洋溢出來的笑意,背着手走出了門。
其實凌風從一大早就開始琢磨,不知道穿哪身衣服合適。
穿那件和寒煙同色的藍衫?太過刻意。
穿件亮色的白衣?又太過刺眼。
最後還是穿上了平時常穿的黑色官服,這樣可以顯得自己是百忙之中抽空見她的。
處理公事到傍晚,門口才有人報說江寒煙求見,凌風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桌案,這才讓人帶寒煙進來。
凌風示意寒煙坐下,隨後淡淡問道,「不知江姑娘此番前來所為何事?」
凌風的問話讓寒煙覺得有些莫名其妙,拜帖上早就說是為了新后羿一事啊。
可既然問了總要回答,寒煙想了想開口說道,「今日來其實有兩件事,一是為了與你商議新后羿一事,二是」
寒煙停頓了一下,凌風一副公事公辦的態度,自己卻要開口提私事,實在是有些難以啟齒。
「二是還你上次沒說出口的道歉。」
凌風只冷冷地看着寒煙,並未開口。
「之前穆涵哥的事是我不好,我不該懷疑你,我們一起經歷了那麼多,我還不相信你,是我的錯,對不起。」
「我沒辦法原諒你。」凌風不顧寒煙期盼的眼神,不動聲色地回道。
這句話把寒煙所有的話頭都攔住,讓她不知道還能說些什麼。
兩人沉默了一會,寒煙忍了忍心中的酸楚又艱難開口說道,「你不原諒我也沒關係,我只想讓你知道,當時我也想盡了辦法幫你,只是找不到任何線索」
「想盡辦法?我送你離開指揮使府時留了一封信給你,問你是否知道慕容仇有什麼理由一定要我死,你明明知道卻理都沒有理我。」
「那封信,我,我還沒有看」寒煙覺得這話說出來自己都有點心虛。
凌風果然臉色更冷了,「原來你連我的信都不想看,那還假惺惺說你曾盡力幫我洗脫罪名?!」
「我不是不想看,我是,我是」寒煙不知道要怎麼說,這時候告訴他自己不捨得看還有什麼意義呢。
看寒煙接不上話來,凌風繼續質問道,「你如果真的心裏有我,為何聽到我要迎娶他人時一點都不在乎?問都不問,求也不求?」
「你都要娶別人了,我還怎麼好意思厚着臉皮來找你,問你或是求你?」寒煙懊惱地說道。
「可你若要嫁給別人,我就定不答應,一定會去找你問個清楚。」凌風說道。
「那只能說明你為人太過霸道。」寒煙回敬道。
「不是。只是因為我們之間一直付出的那個人是我,而你,只是在默默接受而已。所以當我不再付出了,你也一樣接受,因為你從來就沒在意過!」凌風提高了聲調,從座位上站了起來。
不知為什麼,凌風這話卻好像自有道理一般,讓寒煙不知道如何回答,而凌風突然站起也讓寒煙覺得很有壓力。
她正在想怎麼回答時,凌風已經向她走了過來,寒煙嚇了一跳,也站了起來,向後退去。
「你可曾像我愛你那樣愛過我?嗯?」凌風深鎖着眉,一步步將寒煙逼到牆角,他居高臨下地看着寒煙,她那一副不知所措的樣子看上去很是惹人憐愛,凌風忍不住親了上去。
寒煙沒有躲,她腦子裏還在想着凌風的質問,想着要怎麼解釋給他聽,事實並不是他所想的那個樣子。
「每次出了事,我都被你放在最後一位,隨手就可以拋棄,你可知我心中有多難過?」凌風親完又說了一句,看寒煙不知如何回答就又親了寒煙一下。
「你今天來找我,擺出一副清高的態度說來道歉,你可是真心覺得自己錯了?」
說完他又去親寒煙,這次不再是輕輕的,他把寒煙的上半身緊緊地抵在牆上,雙手握住她的肩膀,用力吮住寒煙的嘴唇。
寒煙只覺得快透不過氣來了,可她仍然沒有掙扎,她還在努力想着他的那些話,他的那些指責,她不知道要怎麼反駁,也不知道要怎麼回答。
凌風的親吻讓她腦子一片空白,她想掙扎卻又覺得沒有力氣,任由凌風將自己壓在牆上。
終於,她想到了一點可以反駁凌風的,這才用力推開凌風,喘息着說道,「不是的!」
凌風離她好近,她仰起頭,看着凌風又黑又深的眼眸,大聲說道,「我今天不是假扮清高來跟你道歉的,我是來和解的!我不想日後我們連朋友都做不成,所以才來找你的,你這壞人!就只知道欺負我!」
最後一句話寒煙是尖叫着喊出來的,她覺得既生氣又委屈,明明是自己低三下四地來求他,為什麼到最後反而變得是自己不對。
「之前我不是不想來找你,只是不敢而已。不來找你至少我還可以騙自己說,你娶別人不是不肯要我了,而是另有苦衷,可我若是來找你,就要當面聽你說,說,說……」
寒煙哽咽了,她壓了壓要湧出來的眼淚,繼續說道,「說你心裏已經有別人,不會再理我了……」
寒煙終於忍不住了,委屈的淚水奪眶而出,「今天我來,是想告訴你即使你娶了別人我也沒有生你的氣,日後分開了我們還可以寫寫信聊聊天,就像,就像是老朋友一樣,因為,我捨不得,不想以後連你的消息都沒有……」
凌風伸出手,幫寒煙擦眼淚,可是擦也擦不干,寒煙的眼淚就像泉水一樣不停地流,不停地流,他一把將寒煙抱進懷裏,任她的眼淚打濕了自己的胸口。
他好像才意識到,自己對寒煙的愛和寒煙對自己的愛是不同的,他的愛熱烈霸道,不容置疑,而她的愛隱忍小心,不離不棄。
他後悔說了剛才的那些氣話,可他也慶幸自己說了,因為不這樣,他可能就一直搞不清楚自己在寒煙的心裏到底有多重要。
他用手輕輕地摩挲着寒煙的頭髮,「傻丫頭,我早就告訴過你,這世上除了你我誰都不稀罕,怎麼會娶別人?」
寒煙一聽立刻從他懷裏抬起頭來,滿臉眼淚地問道,「真的嗎?」
「當然是真的,花貓臉。」凌風滿臉不摻假的溫柔。
寒煙抹了一把臉又問道,「那為什麼大家都說皇城司和參知府要聯姻了?」
「是參知府有意為之吧,不過你放心,我自有辦法對付他們。」
寒煙還是有點擔心,她剛要開口再問,凌風就岔開了話題,「天色晚了,我讓他們送點吃的進來,我們邊吃邊商量一下新后羿的事。來,先擦擦你的花貓臉。」
凌風將布帕拿出來幫寒煙把臉上的眼淚擦乾,讓她先坐一會,自己出去安排晚飯。
寒煙在凌風的書房裏坐了一會,想想剛才的事頗有點不好意思,自己捂着臉笑了一陣,然後又站起來四處溜達。
書房的後面還有個門,裏面應該是連着一個臥室,寒煙走進去,先是一扇屏風,繞過去發現裏面空蕩蕩的,擺設好簡單,一張床,一個柜子,一個几案,可是牆上卻滿滿的……
都是畫。
寒煙在門口站定,向周圍望去,滿牆的畫大大小小,尺寸不一,材質不一,有紙的有絹的,有水墨的,有帶顏料的,有的裱了畫軸,有的只是散畫,但裏面畫的卻都是一個人。
那個人有時笑,有時蹙眉,有時回眸,有時翹首,有時媚眼如絲,有時英姿颯爽,每一幅畫都活靈活現。
凌風居然畫了滿屋子的她!
她慢慢地走了進去,發現几案上還有幾幅正在畫的,其中一幅是她和他穿着一身藍衣在水裏照鏡子的情景,一幅則是他和她在市集中手拉手彼此凝視的畫面,還有一幅居然是凌風偷偷親她時的樣子。
而壓在最底下的那幅,則是她和凌風小時候在鳳棲山莊時的回憶,小小的兩個人拉着手快活地在風中奔跑,她的臉朝着前方的大樹,而他卻在看着她,眼神中全是愛憐和溫柔,寒煙跌坐在几案旁的椅子上,將頭埋進自己的雙臂里,泣不成聲。
凌風在外面安排好了晚飯,又讓人給寒煙專門做了幾樣小點,準備給她帶回去吃,半天才回來。
進來看見寒煙坐在書房的几案旁邊看他今日收集到的情報,裏面都是關於北方戰事以及自己派去皇城司士兵如何佈局的事情。
寒煙見凌風進來了,指着桌上的東西問道,「木頭哥哥為何偷偷派人出去窺探北方戰事?」
凌風不語,走上來把東西從寒煙的手裏拿出來放回到桌上,拉着她往飯桌旁走,把她安置到椅子上之後,自己坐在她旁邊,然後才說道,「煙兒,其實有件事我還沒來得及跟你商量,是關於你剛剛看到的那些軍機的。」
剛說到這裏,門外就響起了敲門聲,凌風讓他們進來,把飯菜擺好,他還沒來得及把剛才的話頭續上,寒煙就開口了,「木頭哥哥,我好餓,我先吃了。」
看着寒煙有些誇張地夾菜吃飯,凌風總覺得寒煙好像故意要避開這個話題,不過一想到過會送她回去的路上還有時間,於是也陪着寒煙吃了晚飯。
兩個人東拉西扯地聊着天,等吃完天色已經開始暗下來了。
凌風讓人把裝好的點心拿了過來跟寒煙說道,「煙兒,我送你回去吧,天黑了,早點回去免得阿爹阿娘擔心。」
「哦。」寒煙答應了一聲,卻不肯動,只是坐在椅子上低着頭晃着兩隻腳。
「煙兒?」
「嗯。」
凌風看寒煙還是不動,覺得有些奇怪,走過去把她從椅子上拉了起來,「怎麼?你捨不得走嗎?那,你今晚要不要留下來?」
凌風眯着眼一臉壞笑,他本是在逗寒煙而已,可沒想到寒煙淡淡地應了一句,「好。」
這回答倒是出了凌風的意料之外,他把寒煙又往自己身邊拉近了一些,低下頭問道,「你說什麼?」
「我說好,今晚我留下來陪你。」
凌風笑了,「你可要知道,這次你留下來,我可不會像之前那樣放過你了。」
寒煙迎着凌風的邪魅目光,踮起腳尖在凌風的嘴邊輕輕親了一下,然後開始動手去解自己的衣服。
凌風被她的舉動嚇了一跳,一把抓住了她的雙手,「你幹什麼?」
寒煙還是很淡定,既沒有害羞也沒有扭捏,「我雖然不太懂,但我想你應該懂得,你教我就好,今晚我想作為一個女人陪你。」
凌風盯着寒煙看了半晌,慢慢放下她的手,又幫她系好外衣,然後說道,「不行。」
「為什麼?」寒煙不解地問道,「你不想要我嗎?」
「當然想,很想,經常想,做夢都想。」凌風毫不掩飾自己對寒煙的渴望。
「那為什麼?」
「因為不吉利。」
「不,吉利?」這個詞讓寒煙覺得哭笑不得,「這還有什麼吉利不吉利的?難道要在門口貼個紅喜字才可以嗎?」
「沒錯,就差了那個喜字。你這個樣子像是要與我告別,我不要這樣的你,我要等到你可以永遠留在我身邊時才要你。」凌風一臉的嚴肅和鄭重。
寒煙着急地說道,「可萬一我們不……」
話還沒說完,就被凌風用嘴堵住了後半句,凌風抱緊了寒煙,用力地親吻着她,兩個人纏綿了一陣,凌風才鬆開寒煙,低聲說道,「再不走你就真的走不了了,你這磨人的小妖精。」
說完拉着寒煙的手就往外走,寒煙吃吃地笑着,被他一路拽着出了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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