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厲名池趕着馬車冒着雨,終於將幾個人帶回了臨安城,找好了大夫,看丫環也無生命危險了,他便欲離開就被人給喊住了。燃武閣 www.ranwuge.com
「謝謝你厲大哥,今天多虧了你了。」
「別客氣。」厲名池抱拳示意,一轉身,他突然覺得哪裏有些不對,她怎麼知道我姓厲的?
他回過頭來,愣愣地盯着那位姑娘看。
姑娘被他看的噗嗤一笑,「你呀,真夠傻的。」
說完她回過頭徑自走開了,剩下厲名池一個人在那裏呆立了半天。
厲名池在感情上是個遲鈍的人,直到後來又去學堂見到喬御時他才恍然大悟。
再後來他才知道,學堂里很多人都知道喬御本是女兒身的事,尤其是章亦翀,她本名原叫做喬玉語。
而且章亦翀之所以肯買喬御的帳也是因為他從一開始就已經喜歡上了女扮男裝的喬玉語。
喬玉語並沒有換回女兒衣裝,依然是男兒裝扮,當初扮男裝其實也只是為了方便而已,並無隱瞞之意。
章亦翀本就一直和厲名池較勁,發現喬玉語偏向厲名池後就更是終日挑釁,還每日向喬玉語大獻殷勤。
因為喬玉語,厲名池也不再忍耐了。
別的都可以,但玉語不可以。
幾番角力,章亦翀終於敗下陣來,也放棄了對喬玉語的追求。
就這樣,厲名池和喬玉語兩個人順理成章的在一起了。
雙方父母也都是開明之人,並沒有像《梁祝》中那樣去阻撓二人。沒過多久,他們就開始談婚論嫁,終於喜結連理。
喬玉語是個很會生活的人,嫁入厲府後把諾大個家打理的井井有條,厲名池的爹娘也很喜歡這個兒媳,家裏總是一片歡聲笑語。
直到,厲名池要去外地治水。
喬玉語知道厲名池是個有大志向的人,心懷天下,她不想攔着他,可是也不想和他分開,最後權衡利弊,兩人終於一起離開了臨安城。
厲名池開始還住家裏,可是後來忙着到處奔波,根本就顧不上家裏了,經常十天半月不回家,喬玉語也並沒有任何埋怨,一直默默地支持着厲名池。
可是後來她有了身孕,才發現家裏沒個男人真的是很不方便,她希望厲名池在孩子出生之前能在自己身邊多些陪伴。
厲名池思前想後也覺得自己實在是太虧待了家人,於是儘量多留在喬玉語的身邊,直到他們的孩子出生,除了開始的互相吸引,那段時間應該是他和喬玉語最幸福的日子了。
喬玉語生了一個男孩,大家都開心得不得了。
厲名池想着自己再忙一段時間就帶着夫人回臨安,這樣也有人照顧孩子,自己也可以專心治水。
偏偏那年夏天大雨連天,洪水不斷,厲名池帶着一眾官員疲於奔命,有一個月未回家。
因為大雨和洪水,家書也斷了線。
等到他終於回去時,家裏已空無一人。
留下來看家的下人告訴他,城裏幾日連降大雨,夫人一日出門時,馬車被滑落的山體砸的一路衝進了河裏,下人救下了夫人,可卻沒救得了孩子。
夫人大病一場,好了之後就失蹤了,下人們到處找都沒有找到。
恍若晴天霹靂,厲名池瘋了一般地到處去找,可人海茫茫,哪裏找得到。
他回到臨安城,去向自己和喬玉語的爹娘請罪,隨後自己就病倒了,他本以為自己會就此病死,好去追隨自己的夫人。
誰知就在他病的半死不活的時候,慕容山莊的少莊主慕容陽明來探望他。
慕容陽明與厲名池認識很多年了,兩個人不打不相識,從小到大一直維持着比兄弟還親密的關係。厲名池在外面治水時,兩個人還有書信往來。
慕容陽明此來不僅是為了看望,還帶來了一個他做夢都想不到的消息,慕容夫人居然見過失蹤的喬玉語!
厲名池感覺自己的病立刻就好了大半,趕緊請求慕容陽明帶自己去見夫人。
可慕容陽明接下來的話語卻讓他的心又涼到了底,喬玉語竟已遁入空門!
慕容夫人是在一個道觀中偶然見到的她,說起來慕容夫人與喬玉語也是舊相識,當日他們成親之時,慕容夫人也來過府上。
厲名池思前想後,決定還是要去見一下喬玉語,他不知道自己能做什麼,但是什麼都不做他又不甘心。
厲名池終於見到了喬玉語,可是她對他不理不睬,自始至終一個字都未說過。
厲名池在道觀附近等了幾日,直到最後有個小道姑給他帶了一張字條,上書「塵緣已了,各自珍重。」
厲名池終究還是未能挽回喬玉語的心,他原本以為梁祝只在戲文中,到如今才明白,自己寧願和喬玉語化蝶雙雙,也好過這般形同陌路,勞燕分飛。
厲名池病好了之後便形銷骨立,瘦得只剩了一把骨頭。
他再次拜別了自己的爹娘,又去繼續自己未完成的使命。
他只希望,自己也能死在某場大水之中,以告慰自己死去的孩兒,還有,雖然活着卻已心死的夫人。
事與願違的是,他終究還是活了下去,慢慢地他也想通了,也許這就是自己的命吧。
自己活着就是為了救更多的人,讓更多的人不要像他們家一樣妻離子散,這也算是給自己贖罪了吧。
這麼多年在外面,他只在自己爹娘過世時回來過,他本想着,這輩子他都不會再回到臨安城這傷心之地了。
沒想到,陛下的一紙詔書,自己終是無法推脫,原來需要面對的,終須是要面對的。
他不知道自己是否還有勇氣去見喬玉語,可是心底的思念這麼多年來從未減少過。
年紀越大,他反而越想起從前的事,他們的相遇,一起讀書的時光,慢慢越走越近的過程和成家後兩個人夫唱婦隨的甜蜜。
他知道自己是個感情遲鈍的人,可是一旦開始付出了,便無法自拔。
厲名池在月光下一動不動,仿佛已經石化為一尊雕像,突然聽到有人說話,「大人,大人您睡了嗎?門外有人求見。
」這麼晚了,難道是厲名池應道,「將來客請進書房吧。」
「我一猜就是你。」來人進了書房厲名池便微微笑着說。
「所以才讓我直接來你這寶貝書房嗎?哈哈哈。」來者開朗的大笑道,手裏還拎着一個小酒罈子。
「是啊,我剛到臨安第一天,還這麼晚,除了你還有誰敢來我這?慕容兄,多年未見,你還是老樣子啊!」
慕容陽明笑着將手裏的酒罈子放下,「不知道在你這書香墨香的地方喝酒是何種意境,啊?哈哈哈!」
厲名池讓管家拿了酒杯進來,兩個人自己倒好了酒,厲名池舉起酒杯,「兄長還記得我愛喝的酒。」
慕容陽明收斂了笑容,「名池老弟,這麼多年苦了你了,弟妹一切都好,你盡可放心,她雖然不再釀酒,可是你嫂子卻學會了。」
「我來就是想讓你今晚一次把所有的往事都想個通通透透,你這一回來,不知道有多少人盯着呢,今晚過後你就專心朝中之事吧,可好?」
厲名池苦笑了一下,「正如老哥所說啊,我這一回來,便是向虎山行,我也正想放下前塵往事,正面迎敵啊,況且,即便我不想放下又能如何?」厲名池絲毫不掩飾眼神里的落寞。
「你這麼多年不在臨安城,我便把這如今朝廷之中的形勢給你講上一講,助你宏圖大業,如何?」
兩人推杯換盞,分析時事,直到深夜。
厲名池在治水之時見到貧苦大眾的生活,一心希望朝廷能夠減少苛捐雜稅,為民造福,但朝廷卻既恐外敵困擾又懼內亂迭起,當權者只求自保地位,心思根本不在老百姓身上,厲名池真心希望自己能給當朝政局帶來一些改變,救民於水火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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