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施怕自己待得越久,越會留戀不舍。道友閣 www.daoyouge.com轉身乾脆地走了。
只是杜施在收拾東西的時候,就老是感覺有些反常,好像忽視了什麼。
下樓後。她看見坐在餐桌旁玩開心消消樂的方姨。靈光忽現,終於想起自己忘記了什麼。
這家裏少了個人。
她把杜浠文給忘了!
昨晚杜浠文也在那兒看了熱鬧,按杜浠文一貫的德行,應該會儘可能地找機會對她冷嘲熱諷。
可她都回來了這麼久,卻連杜浠文的影子都沒看見。
杜施問方姨"方姨,昨晚有沒有看見我表妹回來?"
方姨說"沒有哦。早上到現在也一直沒有看見人。"
她今早就覺得奇怪了。那個蠻蠻橫橫,看起來不好惹的表妹怎麼不見了?
杜施生疑。杜浠文沒回這裏。但她又不知道袁瑛已經離開運河岸了,應該不可能再到運河岸去。
難道是看她昨晚當眾受屈。覺得已經大仇得報,便去自己的地方住了?
杜施覺得自己多管閒事。她和孟延開的事都焦頭爛額。沒功夫再去想杜浠文了。她既有縱容她的父母,總歸到哪裏都吃不了虧的。
剛想着,就看一輛陌生的黑色轎車停在院子外面。
杜浠文頭髮油得打綹。雙眼通紅,妝也花了。拖着捧着禮服皺成鹹菜一樣的裙擺下車。
模樣是杜施從未見過的窘迫狼狽,仿佛一瞬間心中憂慮一掃而光,樂不可支地從鼻腔里發出"噗哧"的一聲笑。
這麼多年。她們倆互相都已習慣將自己的快樂建立在對方的痛苦之上。
所以杜施笑出聲,完全是本能的開心。
杜浠文穿着抹胸樣式的重工大花刺繡禮裙。裙擺前短後曳地。像花苞一樣鼓脹。院子裏有花花草草,裙擺拖着地不方便,她索性一路抱着裙子。
走的每一步,既虛浮,又夾雜着一股怒火,似要將鞋跟都跺進地縫裏。
她輸密碼開門,看見杜施就站在客廳,杜浠文一時間臉上顏色精彩紛呈。
剛才她一直低頭看着地,咬着牙,心裏恨恨,根本沒透過客廳的落地窗看裏面,因此沒做任何的心裏預設就跟杜施打了照面。
杜浠文惱羞成怒地沖她怒吼"看屁啊!"
吼完沒想到眼眶卻更紅了。
她已經超過二十四小時沒睡覺,剛才還經歷了一段友情的破裂,沒人能體會到現在的心情。
杜施現在還在她面前幸災樂禍。
她只覺得,如果杜施現在再說一句刺激她的話,她能當場哭昏死過去。
杜施撓撓鼻尖,問她"你昨晚去哪裏了?"
杜浠文梗着脖子說"一|夜|情。"
杜施一愣,她指着院子外仍然停在那兒的車,"跟那個人?"
杜浠文別開眼,沒說話。
杜施垂眸,瞭然一笑,杜浠文顯然只是嘴硬而已。
正僵着,孟延開從樓上下來,杜施想問他怎麼不好好休息,立馬又意識到有不少人在這裏。
她立刻收起笑容,臉轉向一邊。
杜浠文看了看她,又看了看孟延開。
孟延開也沒看杜施,只問杜浠文"褚司域送你回來的?"
杜施控制不住地瞳孔放大,褚司域?
杜浠文冷冷睇了孟延開一眼,嗤笑"孟總,你真是有個穿一條褲子的好兄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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