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老大……大哥,師,師父……」
「你,您,老人家……您好……」
頃刻間,現場所有人張大嘴瞪大眼呆立當場。
那陪酒女身子一震,徑自傻了。
「你願意和她生娃?」
那老外本能點點頭卻是突然搖頭,腦袋甩動撥浪鼓迭聲叫道:「不不不,我不願意,我不喜歡她,是她一直纏着我……」
「她有錢,她說她要包養我。她還說,她就喜歡我這樣的黑壯漢。」
眼前的老外是個黑壯漢。黑壯漢不是別人,正是那剛鍋小王子索柯凡。
邊說,索柯凡邊蹲在金鐸身邊,殷勤的摸出煙給金鐸點上。恭敬得就像是一頭最乖最溫順的黑熊。
黑如墨碳的臉上如菊花般綻放,滿是巴結討好。
周圍的人全都看傻看呆看懵。
「撞了人。要賠錢。還要道歉。」
「道,道,道道道……」
索柯凡立刻點頭,像一隻哈巴狗那般衝着金鐸搖頭擺尾。即刻起身扶起人力三輪又對着車夫深深鞠躬道歉。
隨後,索柯凡又摸出一疊錢塞給車夫用錦城話不停說着對不起。
「還有執勤阿姨。」
「是!」
收到金鐸命令,索柯凡又向執勤大媽彎腰行禮道歉。
「還有他們。」
「是!」
索柯凡立刻應是對着周圍群眾抱拳行禮,嘴裏誠懇誠摯說道:「我師父叫我給你們道歉,請原諒我的莽撞。」
「你們一定要原諒我啊,叔叔伯伯阿姨,你們不原諒我,我師父就不教我功夫。」
兩米高的索柯凡此時就像是一隻被馴化的小熊,憨態可掬,直把圍觀眾人逗得開懷大笑。
「沒事。沒事。黑大熊。知錯就改就是好人。你還有救。」
「我們接受你的道歉,以後開車別開那麼快。」
「這裏是神州,不是你的菲洲。要講規矩。你不講規矩,自然有人會收拾你。」
那陪酒女就站在旁邊,傻傻看着這一幕,三魂七魄都飛不見了。
等到索柯凡轉過身,陪酒女立刻上來要挽索柯凡,嬌嗲嗲的叫着親愛的。
這時候的索柯凡哪會把女票放在眼裏,早就站在金鐸點頭哈腰奉迎巴結。完全就是一個小迷弟的崇拜敬仰。
金鐸起身連看都不看陪酒女一眼,神色木然打了個響指。
索柯凡立刻推上自己的爛川崎乖乖跟在金鐸身後。
這絕不可能的一幕活生生發生眾人眼皮底下,無數人除了震驚之外,剩下的,都是翻天倒海般的震撼。
又是解氣又是解恨,又是羨慕又是感慨。
「親愛的,你等等我。我和你一起推。」
「滾!」
索柯凡回頭對着自己女票怒狠狠罵出口:「我不是你男朋友。我只要師父不要你。以後不准再來找我。」
「滾開。碧池!」
那陪酒女倒退兩步,又不甘心的衝上來苦苦哀求挽留聲淚俱下:「親愛的我錯了,你原諒我這一次。再給我一次機會。我一定好好的對你……」
索柯凡熊臉猙獰一把將陪酒女推倒在地,凶暴叫道:「再跟着我,我打死你。我是老外,打死你也有豁免權。」
眼睜睜呆呆看着索柯凡像一隻哈巴狗跟在金鐸身後走遠,陪酒女突然崩潰,嚎啕大哭。
只是現場沒有任何一個人同情陪酒女。有的都是最強烈的鄙視和發自內心的快意。
「mmp。一個好好的女娃子竟然喜歡菲洲人。噁心。要是我家裏出這種女子,老娘親自把她打死了事,省得敗壞祖宗名聲。」
「話不能這麼說,世界大同是趨勢。我倒是不反對涉外婚姻。只是太下賤的女子沒有一個有好下場。」
「就是。也不怕得愛死病。」
「呸。得了愛死病也是活該。這種人,就不值得可憐。」
聽到這話,地上那陪酒女惱羞成怒跳將起來對着圍觀群眾破口大罵。只是現在的她沒了靠山,路人們根本不再懼怕。
十幾個罵戰力強悍無比的路人大媽指着陪酒女痛罵,幾分鐘就將陪酒女罵得一文不名,直接氣暈死過去。
「吊嗨。臭老黑,你他媽敢放老子鴿子。」
「沒有。沒有老闆。你聽我說……」
「說你媽。」
午後的錦城陽光爆盛,即便是在那棵剛剛移栽下去的大銀杏樹下的陰涼處也是酷熱難當。
知鳥在樹上瘋狂嘶吼咆哮罵着老天爺,沒一會又念起了煩躁的求雨經文。
比索柯凡怔怔矮了一個半腦袋的侯翔站在石條上使勁戳着索柯凡太陽穴,噴香的手絹緊緊捂着鼻子。
「你他媽多久沒洗澡了。不知道用止汗露啊。就這樣逼樣子出去,老子還談什麼生意。」
「拿了老子錢不辦事,你他媽也配叫人?」
「差一點,差一點,老子和勞哥就折在青城山。給老子蹲下。」
老熊般壯碩的剛鍋小王子牽着自己耳朵乖乖蹲在地上,委屈淒楚小聲翼翼解釋:「我給師父找mukula去了。我發誓我說的都是真的。」
「呸!」
「找你媽。這都是藉口。膽小鬼。就你這逼樣,活該你們索族被欺負。」
侯翔用力捶着索柯凡腦門,拳頭陣陣生疼,痛得侯翔齜牙咧嘴:「看在勞哥面子上,這回放你一馬。再有下次,我他媽叫你這個臭嗨好看。」
大棒揮舞狠狠砸了一通,黑河馬戰戰兢兢向侯家少爺做出莊嚴承諾和保證又簽了一大堆的賣身契。
隨後侯翔的胡蘿蔔便自扔了出來。
這一扔,就是一大堆。
不僅有胡蘿蔔,還有鮮爽可口的肉食品。
十幾套量身定做的高級西裝、襯衣、皮鞋、腕錶、墨鏡、手機外加十萬大洋現金。
另外還有黑河馬的最愛,拇指粗的大金狗鏈子。
這些玩意出來立刻征服了剛鍋小王子,感恩戴德的他只差沒管侯翔叫爸爸。
「下次叫你給我跑快點。再放老子鴿子,就算你跑回剛鍋,老子也要派僱傭軍把你抓回來。」
金鐸就坐在旁邊目不斜視劈着紅磚。
正在施工的九七大廈園林工地上,紅磚多如牛毛。
金鐸劈的紅磚可不是電影道具,也不是一般的殘次品。而是真正的浸泡在水坑裏一天一夜的紅磚。
長時間浸泡後的紅磚吸納了足夠多是水分變得異常堅硬。
不過,這些紅磚在金鐸的掌下卻猶如豆腐般不堪一擊。
先是一塊紅磚被金鐸一掌打斷,接着疊加變成三塊四塊直到六塊。
無論一塊還是六塊,金鐸都是一掌下去,全部崩斷。直把侯翔少爺的兩個近衛保鏢看得眼珠子都凸爆。
當七塊紅磚碼疊在一起的時候,金鐸勾勾手指叫來黑河馬用盡全力壓住七塊紅磚。
跟着起身,又是輕描淡寫的一掌下去。
七塊紅磚盡數斷裂,黑河馬收勢不住一下子跪倒碎磚坷垃之上,當即痛得整張臉都變了形。
只是,大河馬卻不敢叫出聲。早已被金鐸的潑天戰力和兇悍震得心底發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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