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搞古玩兒鑑定的,應該知曉匹夫無罪懷璧其罪的典故。」
金鐸眼皮輕垂默默點頭。
「當然,我們不會忘了您的救命之恩。」
停頓兩秒,王睿瀾加重語氣:「你有事兒還是給我打電話。只要你在將來在神州任何地方遇見有任何困難,無論任何困難都可以給我打電話。」
「我一定給你辦好!」
金鐸又說了句謝謝,接着便自不再說話。
王睿瀾又看了看金鐸似乎想要跟金鐸握手,但最終又放棄:「人各有志。祝你考試順利。」
「希望下次見到你,你比現在要好。」
衝着金鐸點點頭,王睿瀾走到顧顏冰身畔。王睿瀾故意停下腳步正視前方,側眼瞟了瞟顧顏冰。
顧顏冰立刻感受到對方強烈的挑釁,即刻轉身怒視王睿瀾。
兩個同樣靚麗的女孩一個怒視對方,一個不看對方。高下立判!
忽然,王睿瀾莫名其妙的笑了笑,露出霞映澄塘的嬌艷春光,戴上墨鏡大步走人。
那淺淺的笑在顧顏冰眼裏,就是赤果果的輕蔑。
來自更高階級的輕蔑!
不怕顧顏冰名聲有多高,不怕顧家名頭有多響亮,那只是在古玩圈內。
永遠無法出圈。
顧顏冰和睿瀾,差的不是容貌不是錢財,是永遠無法跨越的階級!
這階級的差距,堪比銀河!
王睿瀾坐的是雙r的五連號勞斯萊斯,就停在街的對面。
現在最便宜的勞斯萊斯,裸車價八百萬!
王睿瀾走後,顧顏冰直直看着金鐸,半響才從嘴裏冒出一句冷得發指的話:「傍大款。沒出息。」
轉身踩着恨天高快速離去。
顧顏冰一走,蔡藍梓也跟着偷偷逃跑。
金鐸叫住了蔡藍梓說了一句話:「蔡藍梓。你欠我三個頭。要磕!」
此時此刻的蔡藍梓早已被睿瀾和林姐嚇得三魂七魄還沒歸位,哪敢接金鐸的話。
這當口顧顏冰驀然回首厲聲叫道:「給你磕頭,你做夢去!」
「師哥,走!」
金鐸神色陰霾冷冷叫道:「蔡藍梓,你欠我的三個頭。我今天拿不到,將來,我一百倍一千倍收回來。」
語音如刀,淒神寒骨。
蔡藍梓身不由己打了個寒顫,灰溜溜跑得飛快。
顧顏冰一走,蔣昌林迫不及待跳出來去巴結金鐸。
哪知道侯翔保鏢輕輕一肘就將蔣昌林撞開。
侯翔咳咳兩聲主動跟金鐸套上了近乎。
破天荒的給金鐸遞上大雪茄,破天荒的給金鐸點煙,破天荒的跟金鐸吹噓起大雪茄的名貴。破天荒的請了金鐸上了奔馳車。
車上,破天荒的向金鐸打聽睿瀾和金鐸的故事。
「我告訴你靚仔。那個衰女不是好人。」
「你別看她說話火花帶閃電牛筆轟轟不得了,其實也就那樣。我閱女無數最是看不起這樣自以為是的衰女,跟顧顏冰一個模子刻出來的。」
「吊嗨。看誰都是馬里亞納海溝里的爛蝦。以為誰都想要巴結她們一樣。」
「男人,就要像我這樣。做個真漢子傲氣萬重浪。心中無女人,干咩咩都成!」
「吊嗨。你很對我的性子。有脾氣有骨氣!我很欣賞你。以後你就跟我混。」
「我們侯家在錦城要投三十億。跟着我,我罩你。」
金鐸木然回了侯翔一句:「我不跟被女人打屁股的男人做朋友。」
頓時侯翔的大雪茄就掉在地毯上,憤然反駁:「我被打屁股怎麼了?我被打屁股怎麼了?你小時候沒被打過屁股嗎?」
金鐸淡淡說道:「你現在還被打屁股。」
跟着,金鐸暴擊再至:「打屁股的人還是你姐!」
侯翔一張臉變成豬肝色,一口氣來捂着胸口咳彎了腰。
侯老住的是錦江賓館貴賓樓。雖然老了些,但卻是神州首批二十世紀建築遺產。
在上個世紀,錦江賓館可是錦城最頂級的酒店,接待過無數政要明星。
下車之後,穿過盧浮花園,一行人直奔七樓。
那是佔地一千平米的788頂級套房,曾經有好些個國家的首腦都曾下榻過這裏。
今天是侯老在錦城的最後一天。
前天,侯老跟本地老總簽署了投資意向書,九七大廈基本能確定由侯家接手。
購入價倒是不是外界盛傳的二十億,而是十一億!
這個價格對於現在來說,算是高位接手。因為九七大廈當年的總投資也不過區區八億出頭。
當然,這十一億也只是雙方初步認可的價格,最終價格還沒出來。中間還有不少的拉鋸和具體內容還要繼續扯皮。
這十一億,可不是一筆付清。
侯家做了六十多年生意,斷不會一口氣就甩出十一億。
西部大開發確實發展迅猛,但侯家的錢也不是輕易就能拿出來的。
幾十億的投資全砸到錦城這裏,必須要有大佬級的人物背書!
金鐸到的時候,侯老還在會見客人。由秘書負責接待金鐸。
侯翔過了老半天才從臥室出來,依舊斷斷續續的咳嗽不止。
千億小少爺的臉色比起在車上巨咳時候還要難看,灰頭土臉再加愁眉苦眼,似乎剛剛經歷了一場恐怖的磨難。
一壺錫蘭西冷紅茶半壺用來漱口半壺用來澆花,等到咳嗽稍停,侯翔突然莫名其妙問了金鐸幾個問題。
「王睿瀾的傷現在不要緊了吧?」
「不知道!」
「她當時是怎麼被蛇咬的?」
「不清楚!」
「你當時是怎麼救她的?碰沒碰她身子?有沒有用嘴替她吸蛇毒?」
最後一個問題,金鐸沒回答只給了侯翔一個冰冷的眼神。
侯翔直溜溜盯着金鐸,神情有些怪誕欲言又止,半響扔給金鐸一支雪茄,主動給金鐸倒了半杯紅酒。
又過了會,侯翔突然湊近金鐸滴,一隻手捂着嘴巴低低問道:「那位,那位柒夫人……嚴不嚴重?」
柒夫人三個字念出來,侯翔的嗓音都有些發抖,望着金鐸的大龍眼裏充滿期冀,剩下的都是最深的敬畏。
「不知道!」
噝!
尼瑪個……
侯翔怒視金鐸,戴着大骷髏戒指的手指怒指金鐸。
不過短短几秒之後,侯翔卻是像個泄氣的皮球,完全沒了半點脾氣。
「你個臭石頭,你特麼真是……」
「別人吃齋念佛修橋鋪路修八百輩子都沒修到你這麼好的運氣。」
「嘿!」
侯翔往背後狠狠一靠,一聲長嘆自言自語:「要是當時老子在的話……老子侯家的資產十年內至少要翻個三翻!」
「唉……」
侯翔狠狠重重拍了下腿,坐將起來看着金鐸嘶聲叫道:「勞……哥,勞哥……」
「你知道你錯過了什麼了嗎?」
「你知道那位尊敬的夫人是誰嗎?」
「你知道那天的事是……」
「你錯過了……」
「這麼告訴你,單是那個王睿瀾……」
「只要你一句話,人家分分鐘……不對。人家秒秒鐘就給你擱平!」
「就算你被拉上刑場了,人家都能給拖回來!」
「大富貴,潑天大富貴呀!」
「你個傻缺,要什麼不行?你特麼哪怕是要個麓湖豪宅要個草堂之春大別墅要個幾千萬港幣要個古董店也好呀……」
「偏偏要個尼瑪的鑑定資格考試?我都不知道怎麼說你。」
「嗤……服。服……」
侯翔激動得不行,嘴裏有些話說不出口,憋得相當難受。坐立不安又跳將起來不停搓手自言自語瘋言瘋語。
「你怕不怕蛇?」
冷不丁金鐸輕聲開口。
侯翔眨眨眼:「我怕個吊。蛇不就是吊麼。我什麼吊蛇沒見過。別說蛇,森蚺我都養過。」
金鐸目無表情淡淡說道:「幾百條發瘋發狂的眼鏡王蛇,五步倒,銀環蛇,莽山烙鐵頭,青竹標,都是見血封喉,就在你身上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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