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不會又在這個地開打吧。
平靜的會議室中暗濤涌動,烏雲蓋頂之上電閃雷鳴,驚世大戰一觸即發!
上一次,老蜜獾被金鐸氣得吐血而亡,引發整個神州文博界九級地震。
到現在還是餘震不斷!
這一次,又會發生什麼?
幾十隻眼珠子不停在金鐸和姚星北二人臉上轉了又轉,無數人顆心從一百跳到兩百再往三百大關狂歌猛進。
桌前的姚星北靜女其姝般站在那裏,就像是屹立在蓬萊仙山之巔的東海龍女,無畏無懼。
坐在椅子上的金鐸就仿佛如一頭隱匿在深淵中的潛龍,無悲無喜。
空氣中緊張的分子慢慢凝固,又被無名的神力壓實再壓緊,直至真空。
只需要一顆火星,這凝固的真空就會爆炸!
「滋!」
一聲清脆破響乍起乍滅。
馬紳皓伍洪順頓時嚇得肝膽盡裂。
只見着金鐸拉開雙肩包,從包里摸出兩根小葉紫檀爆滿金星木軸。
當着眾人的面,兩根木軸握在手中!
攤開手心,輕輕一動。
兩根木軸就在手心中交替來回滾動,殘影起!
別的人根本看不懂金鐸的這個動作,但是,對面的姚星北卻是在瞬息間停止了呼吸,再也挪不開眼睛。
啪忒!
一聲脆響!
金鐸將兩根木軸平放在桌上,又從包里掏出一個同樣是小葉紫檀做的書匣。
「勞煩姚大師,用這兩根做軸頭。」
姚星北看着金鐸不說話,眼睛裏倒映着小葉紫檀上的爆滿金星。腦海中,儘是兩根軸頭在金鐸手中交替滾動的慢鏡頭回放。
鬼手勞做的這個動作自己非常熟悉,有種觸動心弦戳動腦海神經的刺痛,但又無法描述那種感覺。
「抽煙的。出去。」
清冷淡漠的命令檀口吐出,姚星北鳳眸輕垂,又變成了一尊不敢褻瀆不敢直視的水月觀音。
沒有二話,金鐸叼着煙轉身出門。
馬紳皓一臉懵然跟着金鐸出了會議室,滿腦袋都是漿糊。
好好的,姚星北又把金鐸趕出門了?
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女人心?
還是說女孩的心思你別猜?
或者是我被鬼手勞的爆滿金星撞了一下腰?
就在這時候,一聲驚呼傳入馬紳皓耳畔:「大哥。這個真不能拿啊。」
馬紳皓循聲回望,手機都嚇得掉在地上。
「臥槽。這個人是誰?」
「他身上戴的,戴的……」
只見着在唐宋元辦公室門口,一個頭髮花白身材瘦削的老頭手裏對着唐宋元粗暴喝罵。
「怎麼就不能拿?」
「你tn的不是說隨便看隨便摸隨便戴的嗎?」
唐宋元臉上儘是比哭還難看的笑,雙手攥着老頭雙手顫顫哀求:「大哥。我是這麼說的,可我沒叫您拿啊。」
「這個是國家的。真的,真的不能拿。」
「呸!」
老頭虎目圓瞪怒噴唐宋元,嘶聲吼道:「老子不管。反正是你叫老子拿的。」
「你叫拿,老子不拿就是不給你面子。」
馬紳皓悄然靠近,乍見老頭手裏的東西頓時嚇得汗毛倒豎:「天珠!」
「我的老天爺吶。唐總怎麼把天珠拿出來給這個瘋老頭了?」
渾身炸毛的馬紳皓再往前走,猛地下倒吸一口冷氣呆立當場。
「不是吧。」
「三串都拿出來了!」
「唐總這是發什麼瘋了?」
只見在那瘋老頭手裏拿着一串黑白相間的天珠之外,在他的脖子上赫然還掛着整整兩串同樣黑白相間的天竺。
那三串天珠不是單個也不是五個九個,而是整整三串共計八十多枚的天珠!
八十多枚老天珠!
這是整個神州乃至整個藍星館藏數量最多、品種最多的三串天珠!
這是、巴蜀博物院館藏天珠!
至純級!
上世紀六十年代,巴蜀博物院向全國徵集各種藏品。這三串至純天珠就是當年的收穫。
那時候寶島一代珠還沒面世,天珠的價值僅僅有限的流傳在雪域高原小範圍之內。
因此,這些天珠都是實打實如假包換的至純老天珠!
八十多枚包涵一眼到九眼、從一線到九線、從蓮花到虎牙、從一葉到九葉再到象雄,幾乎囊括所有天珠應有盡有。
以現在至純天珠被瘋炒到天價的行情,這三串天珠的價格……
無法計算。
馬紳皓嚇得毛骨悚然,手足無措不敢靠近,直勾勾看着瘋老頭,一顆心都塞到了咽喉眼。
這要是呲掉一顆摔壞一顆,那就是一級事故!
這些至純天珠四十年來一直放在民博館對外展覽,一年最多也就那麼兩回三回拿出來清理取證配合拍攝。
這些年天珠熱風靡南海,這些天珠也得到重視。不少業內專家和行里高手三天兩頭都來觀摩。
有時候天珠也會拿出來供人欣賞驗證,但三串天珠一起拿出來還是首次。
三串天珠戴在一個人身上,更是史無前例!
這個瘋老頭,他是誰?
連唐總都叫他大哥!
就在馬紳皓魂不附體的時候,瘋老頭竟然做出了一個驚天動地的事情。
拿出打火機直接燒手中天珠串。
「老子就只拿九顆小的。剩下的老子還你。」
聽到這話,馬紳皓腦袋轟然炸裂,魂飛魄散。
「別燒。別燒啊大哥。」
唐宋元面如土色攥緊瘋老頭手腕,鼓大腮幫子吹滅火機急聲狂吼,悲痛欲絕。
「大哥,你這是要我老命啊。」
「別說九顆,你即便就取一顆斷珠,我就得進去吃……」
瘋老頭哪理會唐宋元,一肘過去就將唐宋元推到半邊:「那跟老子有什麼關係。」
說着,打火機點燃接着又燒。
唐宋元欲哭無淚,突然看見金鐸宛若看到大救星那般驚聲尖叫:「小勞快來,大哥要拿珠子。」
「快阻止大哥。」
金鐸抿嘴上翹卻是站着不動恍若未聞,直到唐宋元急得抓狂怒吼呵斥這才不慌不忙上前叫停張家瑞。
「小弟你看。這些珠子和你買的那顆差不多。我拿九顆給你湊一串。十全十美。」
金鐸接過張家瑞手中天珠串扔還唐宋元:「國家的東西不能拿。要有原則。」
「小弟。你咋幫他說話?」
張家瑞怒視金鐸,清水寡臉上現出小孩般的委屈,指着唐宋元叫道:「是他叫我拿的。」
「是他跟我交換看的。」
「我把玉人和玉牌給他,他把天珠給我。」
「你都沒搞清楚情況。」
張家瑞又氣又急虎目紅透橫眉怒目,整個人就跟被打人訓斥的小孩那般的憤怒和不服。
那樣子又是好笑又是叫人心疼。
金鐸偏頭望向唐宋元。
唐宋元卻是早把臉扭轉另一側,尷尬窘迫,彆扭得不成樣。
剛才唐宋元別有用心帶走張家瑞去了辦公室好煙好茶伺候着,期間無意看到張家瑞把玩的一件玩意着實嚇了一跳。
那件小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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