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我說說東方。」
「東方?什麼東方?」
已改名第二的男人很茫然。
吳天微微皺眉,有些不悅,口氣自然也不會太好,「還有什麼東方,自然是你們的那個東方!」
「我們的東方?」男人更茫然了。
吳天沒好氣道:「難道你不是東方的生靈?」
「當然不是,我是西方生靈!一直都是!」
男人覺得自己被侮辱到了。
吳天腳步一頓,「西方生靈?」
「是。」
「那你們是什麼時候遇到我的?」
「你是說第一次嗎?」
「第一次?」吳天挑眉,這麼說還有第二次?
「大概一百年前吧,具體我也記不清了。」
「仔細說說。」
吳天想到了一種可能,他下意識抹了一把額頭,沒有汗,但他很汗顏,如果是那樣的話。
只聞第二娓娓道來:「一百年前,我和白露本在金玉洞天中靜修,靜悟中我們忽然感知到了天道的存在,這可是……」
「你們感知到了天道的存在?」
吳天還是沒忍住插了一句。
「嗯。」
「主人也感知到了?」
第二反問了一句。
吳天沒有回答。
第二又補了一句:「主人怎麼會感知不到?」
吳天臉一黑,只覺他被第二在胸口插了兩刀。
「接着往下說!」
第二『嗯』了一聲,繼續說道:「這種天大的機緣,當然不容錯過,我們很快便趕到了九天,但卻發現我們無論如何都已無法感知到天道的存在,我們找了一夜,一無所獲,知道已經失去了這次大機緣,無奈折返。」
「但在我們失望折返途中,卻看到了驚心動魄的劍光直破九重天。」
「我們想都沒想就追了上去。」
「但還是追丟了。」
「這麼說你們在九天找了我百年?」
「是。」
一切都清楚了,一直都是西方天空,他在太陰星呆了百年,去時來時都是這片天空,他根本就不曾到過東方。
迎接他的不一樣的東方天空不過是他一廂情願的想法。
他等於是在太陰星這趟順風車上坐了無數個來回,最後還是回到了上車的地方,遇到了找了他百年不曾放棄的人。
這難道就是傳說中的:功夫不負有心人?
還是天道酬勤?
亦或是精誠所至金石為開?
「為何如此執着?」
吳天還是問了一句。
「天機。」
第二吐出了兩個字。
吳天挑眉。
「天機一直不曾改變。」
「表明此劍跟我有緣。」
「還有,我也有一種感覺,我們還會見面,而且不會太久。」
吳天沉默了很久說道:「我也是先天風靈。」
這次輪到第二沉默了。
原來是劍,也不是劍。
他能感覺到第一跟他有緣,那是因為第一是吳天親手煉製的,體現着吳天的風行大道,甚至可以說是第二個吳天。
而他之所以察覺不到吳天是他的大道之敵,與他有大道之爭,那是因為吳天有天魔秘的遮掩。
便是天道也不曾察覺。
天機自然也不會顯了。
至於吳天,從一見到第二,他就有種感覺,不過他修為低於第二,又是第一見到同行,一時沒往那裏想。
再見到,就不會這樣了。
吳天心裏有一個疑惑,他會好巧不巧回到這裏,是不是天道坑他?
如果他沒逃掉,或者輸了落在了這對夫妻手裏,那誰又是誰的機緣?
都說人心叵測,其實天心更是莫測的可怕。
「你們本來都是會死的。」
「我知道。」
「因為我的一句話改變了你們的命運。」
「是那句我跟你有緣嗎?」
「是的。」
原話是:你敢說小爺煉的劍跟你有緣?那小爺還覺得你跟我有緣呢!
他的無心之語,總是能改變些什麼,包括他的心意。
「我要屏蔽你的感知。」
「嗯。」
他自然不會有意見。
輸得這麼慘,最後還要大道之敵來告訴他,他是誰?
當一切感知都消失,他也陷入了黑暗。
除了他胸口插着的劍,他什麼都感知不到了。
這劍叫第一,他現在叫第二,說實話還挺配。
第二確實只配給第一做劍鞘。
……
「哥哥?」
「大哥?」
「驚不驚喜?意不意外?」
是的,他又回來了。
「哥哥,你怎麼又回來啦?我還沒睡着呢!」
「那就現在睡,哥哥看着你睡。」
「啊?」
待嫦娥睡着後,吳天對嫦羲道:「大哥要煉一柄劍鞘,需要你幫忙壓制。」
「好!」嫦羲一口答應,什麼都沒問。
隨之,吳天在嫦羲的幫助下開闢出了一方小天地。
「裏面太髒,你就不要進去了。」
嫦羲雖然有些失望,但還是答應了。
隨着吳天走進小天地,小天地封閉。
待吳天再次打開小天地走出來時,已經是數十年後。
第一多了一柄量身打造的劍鞘。
劍鞘有靈,是為第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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