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上的血未冷,劍上血已干。
一刀一劍相遇,兩個小人兒,一紅一黃,都看彼此不順眼。
一場不期而遇的大戰爆發了。
吳天沒管。
龍力想管也管不了。
一刀一劍打上了九重天。
吳天看向了龍力手中的亢龍鐧,他開口說道:「它已經有名字,叫亢龍鐧。」
「亢龍有悔,慎用!」
龍力半晌沒回過神來。
水鏡前的老人卻失了神,「亢龍有悔,亢龍有悔……」
龍力最後還是似懂非懂的點了個頭,問道:「還繼續煉嗎?」
吳天搖頭,「不煉了。」
「為什麼?」龍力不解。
吳天抬頭看了一眼天,道:「沒功德了。」
「你怎麼知道?」
吳天笑了笑沒說話。
龍力少年還不放棄道:「不試試,怎麼就知道沒有了?」
吳天虛心採納了少年的意見,也是為了讓自己死心。
吳天連着煉了三件他認為洪荒沒有的兵器,風輕雲淡,沒有雷劫,自也不會有功德。
三件兵器未經雷劫洗禮,終為下乘。
如鯉魚躍龍門,天連龍門都不給你開,你還想化龍?
吳天對天豎個中指。
他這條煉器大道被天斷了。
他還被天道拉黑了。
上了天道的黑名單。
亢龍有悔。
亢龍鐧本該是他最後一件作品。
至於重煉第一刀。
是他對天道的不滿。
是逆天而行。
所以那天罰,罰的是刀,指的卻是他。
最後的功德,算是個甜棗。
讓他識趣點,見好就收。
當然,這都是吳天的解讀。
不管有沒有過度解讀,吳天都給天道記了一筆。
在心裏罵了一句,狗日的天道!
第一次刀劍之爭,以第一凱旋告終。
畢竟他底蘊深厚,又跟着吳天混了這麼多年。
不說他開鋒用的是大能血,就是雷池洗鍊,共赴不周。
就不是這個新出爐的生瓜蛋子能比的。
所以第一飛在前面,趾高氣揚,血魄跟在後面,低着頭,情緒有些不高。
吳天將最後的三件兵器拋給了龍力,都是靈器,不過就像不曾渡過天劫的修士一樣,也就那樣了。
龍力再沒說什麼。
事實證明吳天說的沒錯,不會有功德了。
水鏡前的老人也有些遺憾。
他家殿下挖的先天之金還沒煉完呢。
「有何感想?」
吳天忽然開口問道。
「感想?」少年皺起眉頭,認真思考起來。
現在他對吳天的話還是能聽進去的。
也會認真對待。
因為吳天在不斷用事實跟這個小龍崽子講一個道理:
他總是對的。
龍力忽的抬頭望天。
吳天搖頭,「不對!」
「哪裏不對?」小龍崽子語氣不善道,「難道不怪它?」
吳天反問:「怪有用嗎?」
小龍崽子哼了一聲,扭過頭去,不再說話。
「知道什麼是道嗎?」
小龍崽子沒應聲,他還在生氣呢。
「道就是我們走過的路。」
「能走到哪裏,我們誰也不知道。」
「就像你從東海出來一樣,你能想到,你會走到這裏嗎?」
少年想到了很多。
很多如過眼煙雲一樣的往事,很多都飄忽了起來,不真實了起來。
許久,少年開口:
「你怎麼不說了?」
「說完了!」
吳天回答的賊無辜。
少年那叫一個氣呀。
就差跟吳天動刀子了。
「來,我教你一招,看好了!」
吳天話落,在他身後浮現出了各式各樣的戰兵虛影,神意十足,氣機激盪,有三百之眾。
有三分之一已經毀在了雷劫之中。
不過,在吳天心中他們還都在,都是完美的。
吳天看向龍力,戰兵齊齊對準了龍力。
小龍崽子一瞬動不了了,所以戰兵都似乎在跟他講同一個道理,敢動一下,就死!
吳天輕輕一笑,轉頭。
這次輪到了老人僵硬。
吳天看着他,三百戰兵對着他。
吳天一聲:「去!」
三百戰兵齊出,似要破鏡而出。
老人瞳孔變大,駭然失聲……
吳天看向的一座山,被三百戰兵洞穿,轟然破碎崩塌。
老人驚出了一聲冷汗。
龍力僵硬着脖子,半晌失神。
直到吳天問他:「如何?」
他卻問了一句:「為什麼?」
為什麼教他這個?
吳天只說了一句:「不要辱沒了他們!」
這句話,吳天說得很認真。
少年第一次恭敬,向吳天行禮。
「這有名字嗎?」
「就叫神兵歸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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