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荒第一鴉 第四百五十八章 力量來源
不過他身上的傷口已經在快速自行修復，他的面色逐漸紅潤起來，他呼吸平穩，已經沒有大礙。
一眾祖巫也沒有再說什麼。
吳天輕笑着搖頭，親疏遠近可見一斑。
只是感嘆，沒有別的意思。
吳天慢步登上高台。
盤王開口：「你下手也太重了吧？」
其餘人雖沒說什麼，但也都是這個意思。
吳天笑着解釋了一句：「以後不會了。」
這一次，他不過是想摸摸他們的深淺。
盤王點了點頭，說道：「你有分寸就好。」
吳天走入亭中，本想隨便找個位子坐，但一看跟在他屁股後面的一群小尾巴，在外面踟躕，不知該不該進來。
他笑着對他們招手：「都進來吧。」
吳天走回了自己的座位，然後坐下。
盤王弒神紅雲鯤鵬也各自坐回了自己的位子。
眾小進來，都很高興。
吳天笑着說道：「你們也坐吧。」
這一次，眾小卻沒有選擇坐上去，他們搖頭，拒絕了。
吳天想了想，覺得也對。
他抬手，在十七個主座位後又升起了五個小座。
小傢伙們眉開眼笑，各選位子坐了上去。
尤其是二狗和混圓，一蹲一坐，左顧右盼，非常歡樂。
盤王弒神紅雲鯤鵬也笑了起來。
氛圍一時很好。
吳天開口：「有什麼想問的就問吧。」
他知道他們一定有很多疑問，不過礙於眾祖巫在不好開口。
眾小一瞬坐正，都豎起耳朵聽着。
四位老祖也安靜了下來。
最先開口的是坐在吳天左手邊，離他最近的盤王。
盤王輕咳一聲，瞅了吳天一眼，問道：「你在裏面發生了什麼？」他指的當然是祖巫殿。
坐在盤王下首的弒神也很關心這個問題，還有眾小，都直勾勾的望向了吳天，接着是紅雲和鯤鵬，他們也很好奇，雖然他們沒有進入祖巫殿，但那心跳，可是震動了整個洪荒，牽動了所有人的心。
吳天摩挲着手指，眼帘微垂，他沒有急着回答這個問題，因為不好回答，這裏面涉及巫族的根本和隱秘，事關盤古心臟。
該怎麼說呢，吳天開始細細琢磨。
不知過了多久，吳天抬頭說道：「這裏面涉及一些隱秘，我不便多說，但可以告訴你們的是，我和巫族淵源極深，這也是他們認我做兄長的原因，至於在裏面發生了什麼，我只能說，了一件，以前想干但不能幹的事情。」
盤王點頭，沒有再多問。
既然老弟說這裏面涉及一些隱秘，那就一定是隱秘。
弒神紅雲鯤鵬也點了點頭，表示他們理解。
眾小雖然好奇，但也沒人開口。
都很乖巧懂事。
或者說，都很懂規矩，什麼時候該開口，什麼時候不該開口，他們都明白。
吳天卻沒有結束這個話題，而是接着說道：「我也因此突發奇想從而證道。」
眾小的眼睛都是一亮，盤王他們也來了精神。
「這麼說，那心跳是你的？」紅雲極其熱切的問道。
吳天點頭，說了一聲：「是。」
「你是如何做到的？」
紅雲追問，即便知道不該，他還是問了。
其餘人也目光灼灼，不覺得有什麼不對。
因為這也正是他們想知道的。
吳天按向了自己的胸口。
「砰砰…砰砰…砰砰……」
天地間，涼亭中，響起了吳天有力的心跳聲。
是天心，是地心，是洪荒心，牽動着眾生心。
「砰砰…砰砰…砰砰……」
天地洪荒一瞬安靜，只有心跳聲，只剩下了他的心跳聲。
或者更應該稱之為祂！
所有人都失去了自己的心跳。
只有祂的心跳，是唯一，是永恆，詮釋着力量！
掌控着人心。
以前是虛的，現在是實的。
好像大家都不怎麼奇怪。
大概是因為他，好像不管他弄出什麼，大家都不覺得奇怪。
奇怪的人，不知道他的存在，知道他的，經受了太多，已經習慣。
他們現在該想的是如何面對這這種事，擺脫這種影響，而不是他。
他們已經拒絕去想把他怎樣。
因為不能怎樣！
這陣心跳來得快，去得也快。
不知緣由，更不知所謂。
大概除了涼亭中人，就沒人知道了。
也沒人敢問。
但這確實打亂了整個洪荒的節奏。
吃草的停了下來，吃肉的也停了下來。
睡覺的被驚醒，重新開始閉關的被打斷。
天上的，地下的，都出現了短暫的停滯。
亭中眾人按着自己的心口都很無言。
而吳天就這麼隨便。
隨心所欲的行事，不管起因，不管後果。
「這就是力量的源頭。」
吳天笑着說道。
不知什麼時候，十一位祖巫也出來了。
他們聽到了吳天這句話。
「力量要往內求。」吳天指了指自己的心口，說道：「和道不一樣。」
眾人按着自己心口的手不曾放下，這一刻，他們仔細聆聽着自己的心跳，感悟着自己的力量。
一眾祖巫也是，不自覺的按上了自己的胸口，感受着自己的心跳。
他們的心臟要強大的多，比之尋常人猶如擂鼓，不是普通的擂，也不是普通的鼓。
神人擂鼓，是會震死人的。
他們對吳天的話理解最深。
因為深有感受，而且不止今日。
「該如何做？」弒神忽然抬起頭來問道。
一瞬，高台上下都望向了吳天。
吳天輕輕一笑道：「方法很多，雷雨天找雷劈，天晴，可以去逐日……」
「逐日？」所有人都不解。
「就是追着太陽跑！」
「可以負重，比如背一座大山。」
「也可以去海底，一直往下沉。」
不知為何，亭中的人越聽越覺得不靠譜。
高台下的祖巫卻都聽進耳里，記在心裏，都當真了。
實在是吳天對他們的打擊甚大。
他們的大哥，現在還在祖巫殿中躺着呢，無知無覺。
還不是實力不夠！
他們不曾去怪吳天，而是從自身找問題。
如果吳天知道他們所想，一定會誇獎他們：這是個好習慣。
他們又聽到吳天說：「其實還有一個更簡單的方法，找人打架，僅憑力量！」
盤王和弒神他們想了想，點頭，覺得這個靠譜。
高台下的一眾祖巫都是眼睛一亮，有些躍
躍欲試。
吳天笑了，他笑着說道：「怎麼？要試試？」
「試試就試試！」
祝融最先站了出來。
其餘祖巫也不落於後。
吳天笑着對在座的四位老祖道：「要不下去試試？」
盤王哈哈大笑，豪邁起身：「那就去試試。」
弒神已經站了起來，用行動表明，他沒有意見。
紅雲和鯤鵬也跟着一道起身，只不過紅雲有些不確定的說道：「這不太好吧？」
「沒有什麼不好的。」吳天走過去拉起他就往外走，一點不給他脫手的機會。
眾小都是一臉興奮。
吳天拉着紅雲走下高台，盤王和弒神鯤鵬跟在他們後面，還有一個個小傢伙都興奮的厲害。
吳天拉着紅雲走到一眾祖巫面前，抬手一指祝融：「你！」他又一指蓐收：「你」
「還有你，你！」
他又分別指了木之祖巫句芒和水之祖巫共工。
金木水火土，除了土之祖巫后土，都被點到了。
「你們出來，跟他們試試。」
吳天將紅雲往前一推，同時讓出了盤王弒神鯤鵬，把他們讓到了前面，同時為他們都找了一個對手。
祝融，蓐收，句芒，共工，四人一眼便找准了他們的對手，紅雲，弒神，盤王，鯤鵬。
他們聞到了彼此身上熟悉的味道。
火的味道，金的味道，木的味道，水的味道。
灼熱，銳利，生機，深沉。
沒有人退避，也沒有人排斥。
反而他們對接下的對戰很期待。
戰意在他們之間燃燒。
祖巫上前。
紅雲忽然回頭問了一句：
「就在這兒嗎？」
吳天笑着點頭：「我為你們開闢戰場！」
吳天抬手，四個擂台升起，紅雲無奈點頭，進入了一個世界，盤王弒神鯤鵬也相繼進入他們的擂台，也是他們的世界。
沒有火，沒有金，沒有木，沒有水。
唯一有的是土，重力極大。
紅雲一瞬只覺壓力山大。
盤王弒神鯤鵬他們都有些不適，但也還好。
祝融句芒蓐收共工一進入便感覺到了不對，沒有他們熟悉的法則，四人略略詫異，但很快又反應過來。
這本來就是力量的比試。紅雲他們也明白了吳天的用意，所以弒神沒有出弒神槍，盤王也沒有拿出青桑杖。
四場較量，同時開始。
剩餘祖巫和一眾小傢伙都選擇了自己感興趣的擂台。
或者說不同戰場，不同的世界。
吳天一人維持着四個世界戰場的穩定，絲毫不見費力。
在外面觀戰的祖巫內心生出了佩服，還有一點仰慕，但只有一點。
后土從四個世界戰場收回視線，望向了吳天。
吳天有感，轉頭看向她，看到她的眼神，吳天笑着對她點了點頭。
后土溫婉一笑，移開了視線，重新投入四個戰場中的大戰。
她已經得到答案，這四個世界的基礎確實是土。
但這樣的世界，卻是她做不到的。
后土多少有些遺憾。
巫族在創造這一方面確實都不怎麼擅長。
他們擅長摧毀和破壞。
他們繼承了盤古的終結，卻沒繼承他的創造。
當然，盤古也是在死後才有了創造。
盤古的創造來源於他的犧牲和分化。
所以活着的盤古，也是沒有創造力的。
嗯，應該是沒有。
